你應該道歉
隨著金發女記者的質問聲在會場內響起,劉毅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
那就是,會場內外的人,出現了兩個極端。
一部分人似乎完全沒有反應,等待劉毅回答時,臉上的表情很公事化。
而另一部分人,在質問出口的同時,瞬間就擺起了一張憤怒臉。
表情變化之迅速,完全沒有任何過度。
當然,還有那么一小撮人,臉上的表情或公式化或憤怒,但看向劉毅的眼神中,包含的是赤果果的幸災樂禍。
“不!”劉毅沒有等翻譯,臉上的笑容消退,逐漸轉為冰冷。
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我只是覺得你的說法很可笑。”
頓了兩秒,等女軍官把自己的話翻譯完后,繼續說:“誘敵計劃,是涉事的三個小組制定的。
計劃執行,同樣是三個小組共同完成的。
整個行動中,從頭到尾都我們既沒有參與,也沒有影響。為什么你會覺得,我們要為他們的失.敗而買單呢?”
金發女記者憤慨的大喊:“Becauseyoudidn’tinfmthemintime.
Justasaspectat,Watchthemfighttheenemy,Sacrifice
(因為,你們沒有及時將情報通報給他們。只是在那里看著他們戰斗,犧牲!)”
“我們沒有必要向他們通報情況。”劉毅說出了一個讓人錯愕的回答。
不等金發女記者開口,補充道:“因為,他們對周邊情況的時時了解,理論上應該和我們是同.步的。
而且,還要更為全面。”
金發女記者的表情幾乎已經要瘋了,攤著手高聲喊道:“What?Doyouthinkyourwdsarelogical?(什么?你覺得你的話,合乎邏輯嗎?)”
對方表現的越狂躁,越聲嘶力竭,劉毅的心情就越好。
他忽然間發現,用語言將對方逼的幾欲發狂,居然比用槍直接蹦了對方,還要讓人愉悅。
等對方喊完后故意空了兩秒,才不緊不慢的說:“你不需要表現的那么聲嘶力竭,我既然能夠把話說出來,自然可以給你一個合理解釋。”
等女軍官把這段話翻譯完后,問對方:“你是來自于M國的媒體記者吧?”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寫著姓名和基本信息的展會媒體證,此刻就掛在金發女記者的胸前。
所以,她痛快的點頭:“Yes!”
而后目不轉睛的看著劉毅,一副老娘等著你解釋的模樣。
劉毅控制著自己的視線,努力不去看對方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的胸部。
盯著對方的雙眼再次發問:“你不了解叢林狼方面的裝備和技術情況,這個我理解。
但能來參加此次展會,你對你所在國家此次參展的技術裝備,應該非常了解吧?”
“Yes!”金發女記者再次點頭,不過語氣中明顯出現了遲疑。
因為,她已經大致猜出,劉毅接下來將要說什么了。
“我們在島國小組,引誘追兵進入預計阻擊位置的過程中,發現了你們的小型無人機,在進行空中偵查。
當三組人分別進入各自的防御陣地,同時敵人還沒有完成分割包圍的這段時間里。
無人機曾經兩次在我們的穿插線路上空飛過……”
老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小組對盟友隱瞞情況。那樣的話,會讓他們拋棄同伴獨自撤離的行為,顯得更加陰暗齷齪。
為此,早就制定好了,面對質疑時的標準答案。
所以,金發女記者不等劉毅把話說完,便流利的解釋道:“Theareawheretheaccidenthappenedbelongstothecomplexjunglelfm.
itsnightitsstillraining.
Maneuverabilityfunctionalityofdrones,Greatlyrestricted.
Inthatcase……
(事發地域屬于復雜的叢林地貌,而且,當時處于暗夜,還下著雨。
那種情況下,無人機的性能受到了極大的制約……)”
劉毅很不客氣的擺了擺手,提高音量打斷了對方:“無人機當時的表現具體是怎么樣的,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們所作出的判斷,是基于武器制造商提供的參數介紹。”
“……”
金發女記者猶如被捏住了喉嚨的火雞,瞪著兩只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紅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劉毅沒興趣和對方玩對視,繼續不緊不慢的說:“事先聲明,我沒有具體接觸過你們的無人機實物。
但記得你們展館的主屏幕上,有一段VCR是專門介紹它的。
其中一段畫面上,同樣是暗夜,同樣是雨林,而且天空中電閃雷鳴。
而無人機的監控鏡頭中,能夠清晰捕捉到植被間行進的熱反射目標。
其中還有一段介紹參數的圖表畫面,里面寫著不同環境下,無人機的巡航速度和可操控范圍。
我記得雨林環境下,占據高點的話,可操控半徑應該是四點八至五公里。
而事發地點三處山頭的占地面積,半徑絕對沒有超過三公里。
正是根據這些信息,我們當時才得出結論,你們的參戰小組,是了解當時所處環境的。
而且,無人機的機動性決定了,你們參戰小組了解的周邊環境,要比我們更加詳細且全面。
你覺得我方的推論,有問題嗎?”
“……”金發女記者再次陷入了無語的境地。
因為,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
她如果繼續堅持,無人機當時的工作狀況,無法進行有效偵查。
就等同于承認了,展館中此時還在播放的宣傳片,存在著夸大,甚至是造.假宣傳。
那樣的,無疑會狠狠的得罪“金主爸爸”。
在西方財團操控一切的社會體制下,簡直就是在找死。
可是,如果同意了臺上華國人的說法。
就等于承認了,他們的參戰小組發現情況不對后,為了能過脫身,無恥的利用盟友吸引敵人的目光和火力。
再配合上一組人成功突圍后,干凈利落的棄盟友而去的行為。
接下來勢必會引來,潮水般的冷嘲熱諷和口誅筆伐。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爽,甚至仇視老美的國家和勢力,絕對不比反感華國崛起的少。
甚至其中的一些,既恐懼華國崛起,又仇視老美。
兩個國家不論那面爆出丑聞,他們都會不遺余力的渲染和大加宣揚。
金發女記者沒想到,把華國參戰小組打造成罪魁禍首,外加無恥小人的計劃擱淺了不說,自己還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由的在心中暗恨,明明應該由島國人出面打先鋒的事情,她為什么沉不住氣主動跳出來?
該死的島國女人!
該死的華國人!
眼見著一個明艷動人的白種女人,生生被自己逼成了一張扭曲的“鍋底”臉,劉毅心情可以說爽到不行。
而且,不介意繼續落井下石。
等了幾秒不見對方答話,又追問了一句:“這位記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打太極和控制情緒,是一名優秀記者的必備技能。
金發女記者意識到,自己正處于絕對不利的境遇后,用極短的時間,便調整好了面部表情。
聽到劉毅的追問,一臉無辜的聳了一下肩。
輕松的說:“Imjustarepter.Thequestionyouaskedisbeyondmyability.
SoIcantansweryou.
(我只是一名記者。而你的問題,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
所以,無法回答你。)”
一句話說完,人直接坐下,表情自然動作放松。
仿佛之前從咄咄逼人,到慷慨怒叱,再到聲嘶力竭,最后尷尬無語的過程,跟她沒有任何關聯似的。
問題是,劉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眼瞅著島國記者,將手中的話筒交給下一個人。抬手打斷了對方試圖發言的動作。
嚴肅的看著金發女記者,肅聲說:“身為一名記者,軍事常識和分析能力有所欠缺,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對他人作出惡意,甚至惡毒的揣測,這個行為我個人完全無法接受。
鑒于你之前不負責任的推論和指責。
我認為,你應該對我和我的戰友,作出誠懇的道歉。而不是重新坐下,猶如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劉毅的話一出口,本就安靜的會場,瞬間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所有人都訝異的看著臺上面沉似水的劉毅,同時也在看著愕然的金發女記者。
場面生生僵持了十幾秒鐘,金發女記者從劉毅的目光中看到了強硬的堅持。
沉著臉又權衡了幾秒后,終于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語氣中滿是無奈的說:“OK,OK,Iamsry!Iamsosry!Areyousatisfiedwiththat?
(好吧,抱歉,非常抱歉。這樣你滿意了嗎?)”
會場內的所有人,都擔心兩人繼續僵持下去,這場答問會會鬧到不歡而散。
見金發女記者道歉的話終于說出來了,同時下意識的長舒了一口氣。
可不等這口氣舒完,就聽到臺上的劉毅,極其生硬的說道:“No!
Idontthinkyourper.functytonejustnowcanexpressyourapology.
(不,你剛才敷衍的語氣,并不足以表達歉意。)”
這句話劉毅是用英語說得,因為他嫌女軍官每次翻譯他的話,措詞都習慣性的偏向于溫和。
而這句話,讓會場內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瞬間再次落跌落至冰點。
金發女記者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愣愣的看著臺上和她對視的劉毅,一張臉由白到紅,然后一點點的兒開始變紫。
而且,越來越紫。
快速飆升的血壓和因為憤怒而繃緊的身體,讓她整個人漲大了一圈兒。
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一般……
就在會場上所有人,都在擔心她下一秒就會失控的時候,她居然神奇的再次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并用極短的時間,重新控制住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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