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情況
劉毅那一拳確實是下了死手了,島國上忍直到被抬上救護車也沒醒過來。
劉毅也好不到哪去,趕來的急診大夫簡單的幫他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也被弄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后,先做了一堆不做不行的檢查,又重新縫上裂開的傷口,再取出肉里的彈頭。
一通折騰下來天都快亮了。
對與劉毅來說,不論新傷還是舊傷,通通屬于皮外傷的范疇。
該縫的縫上,該包的包上,處理完也就完事兒了。
可醫院的大夫不認同啊,連唬帶嚇的沒勸住,直接打電話把楊勝利給拎了過來。
隨著島國上忍和寶島諜報二組全部落網,楊大組長肩頭的大石算卸下了一半兒。
這會兒看劉毅是越看越順眼,硬生生的拿捏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好一通勸。
搞的一邊兒的外勤隊長,聽的直咧嘴。
一幫看熱鬧的人都受不了,更別提劉毅這個直接“受害人”了。
為了滿身的雞皮疙瘩能快點兒消下去,只能接著鼻子答應留醫院住兩天。
躺病房里百無聊賴的兩天里,專案組那面多少又有了一些新的突破。
之所以形容的這么勉強,是因為新出現的線索確實有些雞肋。
從驚蟄小組接到任務出發至今,幫著老美打工的島國特工基本全軍覆沒。
寶島方面雖然還有一組人,在外面自以為安全的逛蕩著,但早就是砧板上的肉。
而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老美的CIA,相關人員卻始終游離于專案組的視線之外。
唯一一次有他們特工出現的線索,就是曾經有人和島國的三名忍者接觸過。
不過事后通過傅博恒的供述得知,和島國忍者發生接觸的人其實是他,并不是CIA的入境人員。
這種情況下,專案組一度懷疑,老美根本就沒有派人入境。
眼下的所有事,都是他們搞出來的驅狼逐虎的手段。
可寶島還在活動的諜報一組,又確實處于待命狀態,一天到晚時刻準備著配合老美行動。
瞅著也不像是老美在玩兒人啊。
直到把小招待所門口搞事兒的那幾個小子審了一遍才確定,老美其實一直在暗中推動事件進展。
只是他們的人始終躲在暗處,與專案組保持著安全距離。
被劉毅開槍打倒的兩個小子,抓到時所有人都以為是寶島方面第二行動組的人。
等第二行動組落網核對后,回過頭再去審他們時才明白過來,原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倆小子居然是受雇于老美CIA的,一個所謂的“外勤小組”。
暗處的那小子是組長,負責指揮。明處那個小胖子,則套用了京城某高.官家少爺.的身份。
事發當天顯示創造了一次“巧遇”,而后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引得聯勤部管理處處長家的傻小子,天真的以為自己無意間傍上了條大腿。
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招待對方時把認識的幾個有背景的狐朋狗友,都招呼到一起幫忙抬轎子。
又在小胖子有目的引導下,主動提出把住宿安排到聯勤部小招待所。
倆小子自覺的把幾個官兒家的傻少爺玩的提溜亂轉,實不知他們自己才是真的慘。
倆人被CIA招募后,一直從事著最基本的常規情報采集工作。
比如負責的區域內,哪條街重修了,哪里又起了個新樓。
甚至菜價多少,肉價多少,普通百姓的人均收入變化如何。
人都是有上進心的,倆人自然不甘心一直做這種瑣碎的底層工作。
并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真正的“Federalagent”(聯邦特工)。
連續幾年勤勤懇懇的工作后,他們終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接到了時限極為苛刻的能力測試任務。
而測試的內容,就是進入一所聯勤部下屬的內部招待所。
并摸清楚招待所的內部結構,尤其不同類型的房間對應的接待級別是什么,以及這些房間的分布位置。
如果成功完成此次任務,他們將成為CIA亞洲分部的正式特工。
兩人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見到任務的一刻,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制定好了行動計劃,并且成功的按計劃推進。
倆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對于CIA來說,只是消耗品,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所謂的“能力測試”,根本不是讓他們去刺探聯勤部小招待所的內部結構。
因為,給他們發布任務的人非常清楚。
起碼在秦院士離開以前,他們是不可能有機會進去的。
而讓他們去的真實目的,只是為了制造混亂,以吸引小招待所內防守力量的注意力。
從而為真正的殺招,提供可執行條件。
甚至,在他們成功接觸上聯勤部管理處處長家的傻兒子時,倆人的日常聯絡人已經完成了撤離。
與上線的通訊聯絡通道,也已經被切斷了。
倆小子明白了自己的真實“價值”后,小胖子的情緒瞬間崩潰。
另一個頭腦則比較冷靜,第一時間表示一定會全力配合審訊,力爭通過立功表現減刑。
愿望是美好的,可他絞盡腦汁想盡可能的供述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時,才赫然發現自己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直接聯絡人,他自知道自己隸屬于CIA的亞洲分部。
至于這個“亞洲分部”的總部在哪兒、分部有哪些、有多少人、是誰在領導一概不知。
別說那些大架構了,他連自己這條線上除了聯絡人之外的任何信息都不清楚。
以前的時候,以為這是保密性高的表現,特工組織就是應該如此神秘。
現在回過頭再一想,感情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個外圍成員。
自始至終,除了一個指定聯絡人外,只知道一組四位數的識別碼,以及一個從來沒有打過的緊急聯絡電話。
現在聯絡人沒了,聯絡電話也被廢棄了。
幾年的所謂“特工”生涯,就像忽然被驚醒的夢境一般,忽然就從他身上徹徹底底的剝離了。
甚至,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倆傻小子的特工夢破碎了,但專案組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他們起碼知道,CIA在這個城市中,一直存在著一根極為隱秘的觸角。
以至于在兩個傻小子的聯絡人撤離后,依然能夠時時掌握著他們行動的推進進程。
想做這一點的辦法細分起來有很多,但歸根結底其實就兩種,一種用人盯人的辦法,一種是通過技術手段監控。
于是在劉毅住院的兩天里,整個專案組都在圍繞著這兩點在追查著。
不過,直到劉毅都準備出院了,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生生的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半,劉毅實在躺不住了,態度異常堅決的辦了出院手續。
沒用人來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包便離開了病房。
乘坐電梯剛下到一樓,大門口的保安就迎了上來。
走到近處,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毅,問道:“你是普外剛出院的潘大志吧?”
住院總是要登記基本信息的,劉毅這趟出來用的證件名就是“潘大志”。
劉毅不知道對方要干嘛,便點了一下頭。
“你趕緊回去一趟,護士站有你一封信。”保安說出了攔住劉毅的原因。
“有我的信?”劉毅愣了。
“嗯啊,你這面下電梯,那面有人送上去的。護士站打電話讓我喊你回去。”保安解釋了一句。
“哦,謝謝啊!”劉毅點頭謝過保安,乘電梯又回到了樓上的普外病區。
護士站里果然有一封給劉毅的信,是送餐小哥順手帶上來的。
所讓他跑腿的人沒說收信人姓名,只告訴了他所在的病區和床號
劉毅上來時,送餐小哥已經走了。
從護士手里接過沒有任何字跡的牛皮紙信封,用手碾了一下,感覺到里面應該只有一張紙。
完全搞不清這封信的來路和意圖,甚至都不能排除,是不是島國人有目的的報復手段。
所以,劉毅沒有當場打開。
不動聲色的把信封塞進包里,謝過了值班護士再次下樓。
出了住院樓后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轉頭去了后面的小花園兒。
順手折了根樹枝,找了片兒周圍沒人的地方,站在上風口小心的啟開信封封口。
順著縫隙往里瞅了一眼,把里面折疊著的B5紙倒出來后,用樹枝慢慢挑開。
紙上面兒很干凈,只打印著幾行仿宋體的小字。
內容是:“我手里有你們想要的情報。警.察里有鬼,我不信任他們。
晚上九點西柳大橋南,你一個人來。
到時候會給你看一部分情報,然后我們再談報酬的問題。
如果我看到了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抱歉,我只能銷毀情報,遠遁它鄉。
畢竟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讀完了B5紙上的內容,劉毅用樹枝夾著信紙反正的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上面沒有別的信息。
又檢查了一下信封,是最普通的牛皮紙信封,很新,沒有字跡以及其它痕跡。
把信紙塞回信封里,劉毅臉上的表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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