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瞄的就尷尬了
酒店一到五樓中間是挑空設計,除了一樓的大堂外,二到四樓分布著各種功能區。
躺在休閑區里元博云指定的位置上,剛好可以看到五樓環形廊道的一角。
劉毅看完紙條后迅速撕碎扔進蹲位,踩下沖水建看著所有紙屑被全部沖走,將卷紙放回盒子里后迅速返回。
然后,貌似隨意的靠在按摩床上,喝著茶水有意無意的看著五樓的方向。
此時的劉毅心中盡是擔憂,那兩個留戀按摩服務的家.伙耽擱了不少時間,進洗手間后又耽擱了時間。
一旦因為這兩次耽擱,而錯過了五樓的提示,那么還要再找機會和已經被盯緊的元博云聯絡。
憂心的劉毅等了大概能有半個小時,視線中一個女人行走間腳踝似乎扭了一下,單膝跪地的同時伸手扶著了旁邊的護欄。
一名酒店的服務生迅速趕了過去,把女人攙扶起來后女人笑著表達了謝意,同時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受傷。
劉毅看著很快消失在視界中的女人,一時間有些遲疑。
女人剛剛崴腳的動作太自然了,完全沒有做作的痕跡。而且她只是單膝跪了一下,并不完全符合元博云紙條中所說“摔倒”的特征。
坐在那猶豫了幾秒鐘,劉毅果斷起身。
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巧合。元博云留信時,用詞也不會像傳遞軍事情報那樣力求精準。
服務臺刷房卡結賬后,劉毅下樓進到酒店后身的露天海水浴場。
泳池里游泳的人不多,兩只手差不多就能數的過來。
兩側的休息區更是空曠,左面還有幾個西方的老外在曬太陽,右面一個人沒有。
劉毅不清楚之前跪倒的那個女是聯絡人,還是只負責傳遞信號。
四下掃了一圈兒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情況,便決定去右面的休息區靜等。
可轉念一想,去右面的話實在是太顯眼了,便轉去了左邊,在幾個老外不遠處找了一張空沙灘椅坐下。
瞇著眼睛等了好一陣,之前在五樓跪到的那個女人露頭了。
披著件波西米亞風的寬松紗衣,頭頂超大沿的遮陽帽,鼻子上夾著擋住半邊臉的太陽鏡,風情萬種的出現在了露天泳池的入口處。
很隨意的將紗衣搭在一處無人的陽傘卡座上,墨鏡遮陽帽放在桌上。
穿著里面雖然是連體款,但露肉極多的泳衣,漫步走進泳池游了一個來回。
上岸后喊來服務生,指了指劉毅所在的位置,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
沒過一會兒,服務生給劉毅送了一杯色彩挺斑斕的雞尾酒。
同時指向女人對劉毅說:“Sir,theladyinvitedyou.(先生,那位女士請你的。)”
劉毅在服務生端著酒走過來時,心里就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眼下預感成真了,盡管心里尷尬到不行,臉上還的作出一副淡然的模樣。
點頭謝過服務生,端起酒杯對著女人的方向遙敬了一下。
而后,服務生夾著空托盤,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走了。劉毅坐在那里,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了。
電影里的女特工女特情,那都是狂.野、性.感、知性、干練各有特點。
而劉毅今天遇到的這位,瞅著有四十來歲,身高一米六多點,體重少說一百四。
白凈富態的模樣,就是一富家太太的做派。
這會兒再給年輕健壯的劉毅點上杯雞尾酒,說不是富婆泡小白臉都沒人信。
好在女人沒讓劉毅郁悶太久,幾分鐘以后再次召來服務生,低聲交待幾句后披上紗衣,戴上遮陽帽和墨鏡,邁著儀態萬千的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了。
很快,面帶笑容的服務生再次出現在了劉毅面前,將一張紙條放下后,一句話沒說又面帶笑容的走了。
劉毅拿起紙條看了一眼,上面是阿拉伯數字寫著的“1217”四個數字。
劉毅看著紙條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數字代表的應該是個房間號。
不遠處的幾個西方人雖然貌似在閑談著,但從服務生第一次端著雞尾酒過來時,就在關注著劉毅這邊的動靜。
服務生第二次送來紙條時,雖然他們看不到上面寫的是什么,但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到,不是房間號就是電話號唄。
于是幾個家.伙面上沒什么表現,余光卻不斷的在關注著劉毅。
尤其是一個嘴特別大的姑娘,臉上掛著曖昧不明的笑,目光始終在劉毅寬松衣服下,肌肉棱角分明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仿佛在品憑著什么。
劉毅能怎么樣辦,佯裝無事的起身,盡量面色自然的走唄……
上到十二樓,根據電梯口的指示牌找到1217號房間。
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次,正好抬手敲門,房門“吧嗒”一聲,自行打開了一條縫隙。
房門自己肯定是不會開的,當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向屋內移動時,劉毅明白屋內的人,一直站在門后等著他呢。
推門進屋,隨手把房門帶上。穿過不算長的回廊后,看到“富太太”正坐在小廳的沙發上瞅著他呢。
“你好。”劉毅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場景。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和之前的尷尬處境。
而是因為對于眼前這個人,他完全不了解。
劉毅不知道她到底是何種身份,又在此次的接觸中扮演何種角色。
所以,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狀態去面對對方。
既然無法拿捏,便索性作出一副青澀不安的局促模樣。
“坐吧。”女人的氣場很強,看向劉毅的目光滿是審視。
劉毅依言坐下,雙腿并攏,手搭在膝蓋上抵著頭,似乎在掩飾著自己的茫然無措。
女人的視線著重留意了,劉毅腳上的沙灘洞洞鞋和他的雙手。
隨后微皺著眉頭說:“你不是干特情的。”
“什…什么特請?”劉毅拿捏出一臉的無辜和疑惑。
“偽裝能力過關。”女人微微點了點頭,而后繼續說:“臉部皮膚底子不錯,偏黑了一些,但在馬島這個地方很正常。
手經過了修飾,這一點很好。
問題出在腳上,隔著鞋都能看到厚厚的老繭。而且從位置能夠能夠看出,是長時間穿著戰靴造成的。
馬島雖然有華裔軍人,但訓練強度可遠遠達不到繭打繭的地步。
你這雙腳一旦暴.露在保安部那幫人的眼前,馬上就會成為無法抵賴的麻煩。”
劉毅看著女人一陣無語。
畢竟年輕,再加上劉毅的皮膚本身就不錯。進行秦院士安保任務的這段時間,風吹日曬的很少,所以劉毅臉上和脖子的皮膚,就像女人說的那樣,雖然偏黑一些,但總體上還算不錯。
手的話……整天打槍練拳的人,指肚、虎口和關節上肯定一層厚厚的老繭。
不過協助專案組做外圍監控的時候,劉毅裝作學生或白領整天便裝上街。
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肯定是不合適的,便用溫水泡開給修掉了。
任務至今一直沒有進行高強度訓練,現在看著雖然說不上細膩,但也還行。
至于腳,因為長時間穿著戰術靴訓練和執行任務,腳掌、腳趾側面、腳后跟甚至腳踝的繭子就不用說了。
劉毅這趟下樓是為了去休閑館,換了身寬松衣服的同時,還特意換上了比較休閑的洞洞鞋。
結果,原本是為了配合環境的準備,卻成了露底的破綻。
低頭看了看腳,劉毅點頭說:“一會兒回屋我就處理一下。”
女人無奈的看著劉毅,搖了搖頭說:“找個修腳店處理,自己弄的話要蛻很長時間的皮。”
“好的,謝謝提醒。”劉毅老實的應聲。
女人輕輕嘆了口氣,微皺著眉頭說:“上面為什么要派一名軍人過來?”
“聯絡中斷,馬島保安監控又非常嚴,我恰逢其會。”劉毅臉上帶著無奈的說。
在這之前,劉毅一直以為自己能力不錯,起碼臨時客串個特工什么的問題不大。
但才幾天的時間,就被元博云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給連著“上課”。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想的很多,也盡全力的做到周詳,但細節上始終存在著問題。
而這些問題,往往是極端致命的。
女人捕捉到了劉毅的挫敗情緒,隨即問道:“你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迅速揮除腦子里的不良情緒,劉毅換了個坐姿。
直視著女人的眼睛說:“在討論我的任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女人面對著忽然強勢起來的劉毅,出現了一瞬間的不適應,隨即臉上又劃過了短暫的錯愕。
最后用無奈的語氣說:“劉豫鈴,代號檀香。”
“劉豫鈴……”劉毅面帶訝異的仔細打量起女人的臉。
劉豫鈴是黃蜂小組行動后,一名失蹤的我方特勤。劉毅掌握的情況是,對方就職于州屬交通部的服務中心。
說白了就是保潔員。
從彩信照片上看,整個人干瘦灰敗,典型生活壓力極大的馬島中低收入人群的模樣。
和眼前這個女人相比較……也就只有身高一條算是符合的。
仔細辨認了一番后,劉毅無奈的說:“對不起,我接受任務時受條件限制,只收到了幾張彩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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