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搞的服務器
“Getdown,trytogetdown!(趴下,盡量伏低身體!)”
塞拉蒂大喊一聲后才發現,自己的左右兩側,只剩下搭檔多年的女同伴,還有一名小個子手下。
眼看著自己錘煉多年才帶出來的隊伍,眨眼的功夫就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失去生機的尸體,塞拉蒂幾欲發狂。
但強大的自我控制能力,讓他即便摳著路面的手指指甲劈裂,也沒有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而且還能在烈焰的烘烤下,不斷提醒身邊僅剩的兩個人,一定要忍住,可以撤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
“嘭~”一聲爆響。
頭車的輪胎禁不住高溫的烘烤發生了爆炸。
沾著火苗的葉子板被爆炸的氣浪沖起,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后,直接落到了那名矮各自手下的背上。
矮個子手下劇痛之下再也繃不住,痛呼著爬起來,轉頭就往林子里鉆。
“No~”
“啪…”
塞拉蒂絕望的喊聲和VSS微弱的擊發聲,幾乎同時響起。
矮個子手下向前撲倒,掙扎了兩下就爬著不動了。
而他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NO~”塞拉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嘭~”
又是一聲發悶的爆響。
響聲響起的同時,一片濃厚的白霧從前車后備箱的縫隙里涌出。
白霧散開的同時,塞拉蒂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只想著等車輛燃燒最猛烈的一陣過去,一定會有大量的煙霧騰起,卻忘了每輛車里都備有干粉滅火器,那可是現成的煙霧彈!
不顧車門被火燒的滾.燙,塞拉蒂一把扯開他乘坐那輛轎車的后門。
上半身爬進去后,很快從駕駛座下方拽出了已經被烘烤到溫熱的滅火器。
拔掉保險環后沖后車旁趴著的女同伴打手勢,提醒她做好準備。
而后噴嘴朝天,用力壓下了把手。
“嘶……”
白色的干粉瞬間噴涌而出。
塞拉蒂不斷左右晃動著噴嘴,讓干粉散布的范圍更大一些。
覺得濃度足以遮擋住山林方向的視線后,大喊一聲:“Now,Run!”
早已做好準備的女助手對塞拉蒂是絕對信任的,聽到喊聲的同時,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拼盡全力的邁動雙腿,對著不足二十米以外的林子就沖了過去。
十五米……十米……五米……
“啪~”
VSS一聲輕響,射出的子彈瞬間穿過了干粉白霧的邊界,而后鉆入了女同伴的后心。
“啊~~~~~”
塞拉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用力扔下已經噴空的滅火器,抽出手槍對著前方的山林胡亂扣動扳機。
“啪~啪~啪~啪……”
每一聲槍響,干粉制造的煙霧中都會有一瞬渦旋生出。
劉毅鎖定渦旋稍微偏上一些的位置,正要扣下扳機,左耳就聽到了隱約的一聲“叮~”。
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劉毅翻身側滾。
身體翻動間余光看到一個黑影斜著飛來,腳面一壓直接把黑影撥向山坡下面。
“砰~”
爆響在不足四米的地方揚起了一片碎土殘葉,幸虧爆點在較低的位置上,不然劉毅即使趴伏在地上,也必然會被震傷。
來不及慶幸,耳邊有是“叮”的一聲,顯然偷襲的人再次拉下了一枚手雷的保險環。
劉毅已經從剛剛手雷飛來的角度,確定了對方的大致位置。
聽到保險環脫扣的瞬間,坐起身的同時手槍在手。
雙手拘槍的同時,前方大約偏十五度的地方一條胳膊在草叢中側甩。
不等那條胳膊手中的手雷脫手,“啪啪啪”劉毅直接扣動扳機。
三顆子彈飛了兩發,余的一發直接打穿了對方的小臂。
血漿四濺,手雷失控被拋至半空。
劉毅來不及補槍,一個側撲躲到了兩米外的樹后。
視線被樹干遮擋前,隱約看到對方在從闊葉灌木后連續翻滾,同樣向一顆樹后躲去。
空中“嘭”的一聲爆響,氣浪、音浪裹挾著尖嘯的破片雨打芭蕉一般摧殘著周圍植被。
危險剛過,劉毅轉身一枚短延雷甩了出去。
而后單膝跪地,雙手持槍瞄向之前鎖定的那顆半粗不細的紅樹。
“嘭”的一聲手雷炸響,逼著樹后躲藏的身影躍出規避。
對方人還在空中,劉毅便再次連續扣動扳機。
三發子彈精準的釘進了目標的上半身,雖然對方穿著防彈衣,但謝爾久科夫手槍那可是近距離連三級甲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目標身上的輕型戰術背心在挨上子彈的瞬間,毫無意外的被直接擊穿。
九毫米“鈍頭蝮蛇”子彈,受到阻滯后打著旋的侵入體內,對臟器造成了絕對致命的傷害。
這種傷一處都是要命的,更何況是三處。
目標撲倒在地,因為肺部受到重創,鮮血眨眼間就從口鼻中噴出了一攤。
基本沒怎么掙扎,就趴在那里不動了。
劉毅不愿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起身后直接在對方頭上補射了一發。
而后收集了對方背上的M14、格洛克手槍、備彈和兩枚手雷后,反身沖下山坡。
三輛還在燃燒的汽車周圍,十二具尸體全都沒有了氣息。
但之前站在干粉煙霧中,瘋狂射擊的那個家伙已經沒了。
劉毅仔細搜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對方逃離的痕跡。
跟進樹林正準備追上去捕殺的時候,危機感頓生。
毫不猶豫的側身閃在一顆樹后,閉目體味了一下之前警兆。
確定危險來自于要塞方向,說明是另一個被槍聲和爆炸聲吸引來的殘敵。
看了眼僥幸逃脫那人離去的痕跡,按下通話鍵通知外圍警戒的特情去解決對方。
劉毅收斂精神,集中精力對敵。
能從昨晚那場屠殺中幸存至今的殘敵,就算沒有極高的身手,也必然有冷靜的頭腦,對付這種敵人必須要認真對待。
不然稍一疏忽,很可能就會.陰.溝里翻船。
此次行動雖然到現在位止還算順利,但我方人力捉襟見肘,始終在一個人當好幾個用。
隨便哪個出事,都會對后續計劃產生極大的不利影響。
————
劉毅那面陷入了短暫的僵局時,高梅這面遇到了麻煩。
機房內有兩組服務器,一組由五臺機器組成,另一組由兩臺組成。
五臺的那組網絡架構于整個要塞,應該是要內網服務器。
而兩臺的那組,纜線直接接入地下一層的實驗區,顯然是實驗室專屬服務器。
我們需要的實驗數據,有超過九成的可能就存在里面。
蔡阿倫試著入侵了一下發現,服務器中掛載的并不是一套不完整的系統。
簡單的說就像光盤游戲的防盜版保護那樣,想要登陸服務器,必須有一張“啟動光盤”。
光盤內的文件補全服務器內的系統缺失后,才能做正常的數據交互。
這種情況下,嘗試繼續破解無疑要耗費海量的時間。
而且,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拿到“啟動光盤”也是未知之數。
高梅果斷決定,拆除兩臺服務器內的硬盤陣列。
反正數據就在硬盤里存著,帶回去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嘗試破解,或是用其它方法把東西讀取出來。
于是高梅把拆除硬盤整列的任務,交給了蔡阿倫。
她和花虎一起,警戒通道的同時,嘗試著從外面走廊左側的配電間開出一條通道,找到深埋在結構中的供電總線。
而后,用制造過載的方式讓發電機超負荷,從而達到破壞基地供電的目的。
兩人測定好方位,破開水泥墻面后,開始輪換著掘進。
向斜上方生生掏出了兩米多深的大洞,隨著花虎大力將已經磨鈍了的匕首插進沉積巖中,阻滯感剛起便忽然消失、
而后,整個匕首刃同時直接沒至刀柄。
花虎手腕發力,精鋼打制的匕首生生在巖層中旋出了一個比刃體稍寬的圓洞。
按亮手電往里照去,果然看到了里面管路中集成了幾束,粗細不一的電纜。
“通了!”花虎興奮的低吼一聲。
接下來的活兒需要帶電操作,稍一個不留神就會因為電弧而導致局部電路跳閘。
那樣一來,再想達到目的就費勁了。
兩個人屏息極盡謹慎的忙活了近二十分鐘,才從幾根主要纜線中接出線頭,并引到配電室內。
因為動手的話,室內照明就沒了。
高梅按下通話鍵問蔡阿倫:“阿倫,你那面怎么樣了?
……阿倫?”
連著問了兩遍,蔡阿倫那面都沒有回復,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隨即花虎在前,高梅在后放輕腳步悄然潛回機房。
機房門外,花虎小心的探頭往里看了一眼。
結果,看到蔡阿倫把筆記本放在側倒的服務器機箱上面。
滿頭大汗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頭盔和耳麥全被他扔在了一邊兒。
花虎松了口氣,帶著火氣的問他:“鼓弄什么呢,硬盤拆下來就行了。”
蔡阿倫將一段串碼快速敲進筆記本的文檔中,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子說:“兩組服務器都是整體架構。”
“什么意思?”跟進來的高梅不解的問。
蔡阿倫掰下南橋芯片上的散熱片,搓掉導熱硅膠,快速記錄下芯片型號和串碼。
然后一邊尅北橋芯片上的貼片,一邊解釋:“就是說這些硬盤帶回去后想要啟動,必須模擬出一模一樣的硬件環境。
不但各芯片型號要一模一樣,SN設備碼也必須完全一致。”
高梅聞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追問道:“那核查引導是在啟動盤里,還是固化在bios里?”
蔡阿倫頭也不抬的回話:“應該是雙重認證,開機需要硬盤數據和Bios數據交叉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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