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噠噠~噠……”
瞄鏡中獵犬忽然轉身,扣動扳機打向左側一顆大樹的樹冠。
樹冠上藏著的忍者還在糾結,是繼續保存自己等待時機,還是偷襲掉下方經過的敵人,就被子彈打了個結實。
身體中彈從高處跌落,獵犬毫不猶豫的補了一顆子彈。
干凈利落的把人釘死在地上,正想搜羅一下,耳機中響起劉毅的聲音:“扔那吧,太危險了!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這幫子忍者腦子都是秀逗的。保不準會在裝備上或是放裝備的地方,涂上毒藥或是埋上毒針。
防止自己的武器被敵人利用,是他們的必修課,而且每個人的手法還都不一樣。
什么衣襟、袖口、頭發里指不定就會準備點什么致命的小玩應兒。
劉毅昨晚兒檢查一個忍具包的時候,就從里面摸出一條大黑蜈蚣。
得虧那孫子中槍后基本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歪倒時把把忍具包壓在了身下,那條蜈蚣也被壓了個半死。
不然,劉毅保守估計得截掉半根手指。
從那以后到現在,干掉的幾個忍者他都再也沒有碰過。
“西北方向,公路西側有直升機正在接近。”耳機中響起外圍特情滿是雜音的通報聲。
“收到~”劉毅按下通話鍵回復一聲,起身伏腰向西北方向快速竄去。
剛跑出一個山頭,耳朵里就已經能聽到引擎的工作音。
鉚足了力氣一口氣沖上右側的上頭,正趕上直升機迎面駛來。
劉毅身處于密林之中,身上還披著吉利服,所以直升機里的人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
等導航位的導航員通過下瞭望窗發現情況,大驚之下不等開口呢。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M14連續三個三發點射,直接把直升機駕駛位有機玻璃打的滿是裂紋。
機艙內各種報警聲瞬間疊在一起響起,腹部和腿部中彈的直升機駕駛員痛苦的伏下身體,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全力穩定操作舵把方向往左帶。
“咚咚咚咚……”
交錯間右側機艙門上架著的M240槍火噴涌,7.62毫米子彈潑水一般的朝著劉毅兜頭灑下。
架設在直升機艙門位置的重機槍左右橫掃時,靈活度非常高。
所以劉毅在子彈傾瀉下來的時候,沖著直升機的方向一個前撲。
在機艙內射手抬高體位下壓槍口的同時,順著山坡拔足狂奔。
直升機駕駛員重傷,無法控制機體及時作出回轉動作,導致射手將槍口下壓倒了極限,依然無法鎖定劉毅。
機艙內的兩名步槍手迅速卡上安全繩,打開另一側的艙門,探出上半身尋找目標。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沖入重機槍射擊死角的劉毅,雙膝著地后仰倒下。后背抵著山坡雙手拘槍,鎖定直升機尾舵連續扣動扳機。
十幾發子彈轉瞬打空,更換彈夾的功夫,頭頂的已然失控的直升機尾巴冒煙,打著旋兒的向山坳里墜去。
下落速度不快,眼看著機身就要墜到地上時,兩個身影先后縱身躍出艙門。
先跳下來的那個似乎撞傷了膝蓋,費力的爬起來拖著一條腿勉強移動。
另一個運氣不錯,落地后緩了兩秒隨即起身,兩步趕上前面的同伴,攙著人快速遠離螺旋漿打到樹冠后,四下激射殘片和漫天的殘枝爛葉。
“啪~”
直升機墜地的一刻,VSS的擊發聲響起。
半坡上的劉毅立姿瞄準,一槍打穿了扶著同伴逃離那小子的脖子。
傷了膝蓋的那個毫無準備之下,被同伴脖子噴出的血染紅了半邊兒臉。
驚恐之下忘了規避,一邊扯著嗓子大叫,一邊撲到同伴身上用手去堵傷口。
“啪~”
又是一聲輕響,兩個看著感情不錯的家伙,疊在一起相繼斷氣。
“轟~”
一聲爆響,墜毀的直升機化作一團橘黃色的火球。
隨著爆炸四濺的航空煤油,直接把剛剛爬出駕駛艙的導航員吞噬。
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入耳,劉毅瞇著眼看到了大火中掙扎的身影。
拘槍瞄準,穩定了兩秒后,在極限距離上一槍結束了導航員的痛苦。
戰爭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對于我們來說要塞里即將開始的研究是罪大惡極的,是反.人.類的人和決不能原諒的。
所有與之相關的人都應該下地獄!
但對于要塞里和即將趕來增援的軍人來說,劉毅一幫人是徹徹底底的闖入者是敵人。
現在不是三國時期,槍火閃動間,沒人會先去掰扯對錯,也沒有時間去占據道德的制高點。
劉毅能表現出來的最大的善良,就是給敵人一個痛快。
“車隊!車隊!四…五輛……已駛過四號路口,速度非常快!”
“七號路口,出現市區方向駛來的大量警車!
“三組發來消息,十五公里外的防空導彈營正在緊急集結。應該是奔著我們來的。”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因為肌肉麻痹,橋本浩每一個字都說的非常費力。
有趣的是,高梅戴著防毒面具,問話時用的是英語,而他的回答卻是中文。
高梅索性不再掩飾,裝著消音器的謝爾久科夫手槍指向旁邊使用化名的島國人。
用威脅的語氣對橋本浩說:“你最好知道,并且回答我!
橋本浩的視線在高梅肩側的戰場監控儀鏡頭上掃了一下。
盡量維持著自己的坐姿和形象,費力的開口道:“你在用一名學者的生命,威脅另一名學者,就不覺得荒謬嗎?”
“不論你以前有什么身份、頭銜、成就,從進到這處要塞開始,身份就只有一個,犯有反.人.類罪的罪犯。”高梅的聲音透著冰寒。
“呵~”老鬼子呵呵的笑了一聲,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帶著面具的高梅。
理直氣壯的質問:“證據呢?法官呢?審判呢?就憑你的一張嘴?
我聽說貴國一直標榜著法制治國,這就是你們的法制精神嗎?”
說話間老鬼子還特意又瞟了眼,高梅肩膀上的戰場記錄儀。
“收起你的小心思,鏡頭的作用僅僅是記錄下你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的過程,至于證據,我們早就已經完成了收集。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所以能找到這里,你功不可沒。”
橋本浩畢竟是個搞科研的,沒有受過專業的特情訓練。
高梅的話一出口,臉上強行拿捏出來的沉穩頓時就維持不住了。但慌張只持續了一瞬,又再次冷靜了下來。
臉上保持著嘲諷的笑意,一語不發。
“不信?”高梅的語氣帶著同樣的嘲諷:“南野上二、倔部秀中,從這兩個名字入關開始。
豬口菜菜子專車接送,賓城州立醫院的獨.立病區,新山酒店2306、2308號房間,賓城開往冷市的KT1079號航班、以及下飛機后乘車抵達這里的過程。
你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通話,全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從聽到自己和同伴的化名開始,橋本浩的表情就已經僵住了。
聽到對方已經掌握了他和同事的所有動向和通話,他本能的不相信,但對方所說的時間點都太詳細,也太過精確了,又不由的他不信。
高梅要的就是對方此刻的表情,以此確定眼前這個老鬼子,還有他的那個不知姓名的同伴,確實參與進了基因工程的研究當中。
她不需要掌握證據,再把罪犯送上法庭,但她需要證明死在槍口下的不是冤魂。
就在橋本浩心慌意亂的時候,高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繼續說:“我們有足夠的證據,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你就地處決。
交出進入服務器的密匙,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橋本浩的視線隔著防毒面具的玻璃眼罩對上了高梅的雙眼,渡過了慌亂期后,臉上逐漸泛起了猙獰變型的笑意。
費力的開口說道:“休想,沒有密匙,你們就永遠拿不到想要的數據,哈哈哈,哈哈……”
“噗~”
謝爾久科夫手槍在消音器的加持下,沒有任何槍火的一聲輕響過后,橋本浩身旁的同伴額頭赫然出現了一個刺目的血窟窿。
橋本浩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下意識的想轉頭去看,但在麻醉劑的作用下,頸部的肌肉根本不聽使喚。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梅手中的槍口移到他的頭上。
死到臨頭,橋本浩還想說點兒什么。可不等他發出聲音,高梅便扣下了扳機……
橋本浩的尸體在沙發上不斷的抽搐時,高梅轉身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納吉布。
這個家伙曾經到國咱們國家做學術交流,官方資料中記錄,他可以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所以,高梅知道他把剛才的對話聽的很明白。
槍口指過去的同時,直接問道:“交出服務器密匙!
搞研究的不是戰士,眼睜睜的瞅著對面兩具還在流血的尸體,納吉布嚇的身體不住的哆嗦著。
滿是驚恐的雙眼看著指向他的槍口,努力的張嘴拌拌卡卡的說:“我…你,你,你會殺了我。”
“要么交出密匙,要么死。”高梅聲音低沉,但威懾力十足。
“你,你保證……”
“3!”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高梅直接開始倒數。
“2……”
“不,不,胸卡,我的胸卡里!奔{吉布開口的同時,屁股下面的沙發縫隙里,流出了一道淡黃色的水線。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在地上滴答成了一灘。
高梅一把扯下了納吉布胸前的胸卡,從塑料卡套里抽出來發現,原來卡片是夾層設計的。
中空的部分里,是一張54M的名片光盤。
拽下橋本浩和他身邊那位的胸卡檢查了一下,果然,他們每個人的胸卡,都夾著各自的身份識別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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