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到底出在哪?
“嘭~”
手雷炸響的同時,劉毅迅速從阻擊位上爬起后撤轉(zhuǎn)移。
剛跑出幾步,超過三十支自動武器組成的火力網(wǎng),就摟頭蓋臉的向他掃了過去。
幸虧距離足夠遠,已經(jīng)超出了沖鋒槍的有效射程,只有步槍子彈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彈幕,幾乎覆蓋了劉毅所處點位,直徑差不多二十米的范圍。
草梗碎木激射之間,劉毅盡量伏低身體,借助周圍林木和地勢野兔子一般悶頭逃竄。
之前獵犬和對方一接火就知道,這幫家伙絕對不是什么防空營的老爺兵,而是敵人秘密部署,專門用于保障要塞安全的正牌野戰(zhàn)部隊。
雖說只是一群頂著戰(zhàn)士名頭的戰(zhàn)場白丁,但只要發(fā)現(xiàn)火力點,幾十把槍瞬間就進行火力覆蓋。
“打排槍”這種戰(zhàn)術雖然簡單到幾近白癡,但對于勢單力孤的獵犬來說,絕對是非常致命的。
無數(shù)子彈朝他射來的同時,幾乎瞬間就封死了他所有的迂回路線,也無限彌補了對方槍法不足的劣勢。
獵犬被水潑一般的彈雨壓的別說露頭,連后撤都不行。
幸虧之前布置了幾枚詭雷,接連爆炸讓敵人前壓的勢頭出現(xiàn)了短暫的混亂,這才給了他脫身的機會。
退到山梁處,憋了一口惡氣的獵犬剛想遠距離壓制一波,迂回的敵人就相繼在兩側(cè)冒頭。
二話不說,兜頭又是一通彈雨覆蓋。
獵犬只能繼續(xù)后撤,被人狗攆兔子似的追了差不多一公里,好容易堅持到劉毅從側(cè)面開火幫他分擔了不少壓力。
劉毅使用的VSS可不是獵犬他們交火的M16,只要拉開距離,三五發(fā)子彈的功夫,對面就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也無法準確的判斷出他的射擊位。
對于一幫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白丁來說,一梭子打空,能大致判斷出方向和距離就算是敵人中有高手了。
光線良好,微風幾乎無干擾的情況下,劉毅卡在四百米的極限距離上一通連點,成功壓住了敵人的推進。
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遇到了和獵犬同樣的問題,敵人兩側(cè)迂回的小隊兜了上來。
山林間植被稠密,敵人的散兵線一旦完全展開,時時刻刻都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目標處于遮擋狀態(tài)。
VSS雖然精度極佳,但穿透力非常有限。
稍一戀戰(zhàn)或耽擱,就有可能被敵人踩到臉上。
火力覆蓋之下,能不能再次拉開距離,除了看戰(zhàn)術技巧外,很大程度也是要看運氣的。
所以,劉毅只能保持著400米,甚至還要稍遠一些的距離和獵犬互為犄角的拉著敵人打。
一直堅持到鐵匠和貍貓從另一個方向插過來,抽冷子猛的突突了兩梭子,才徹底打亂了敵人的攻勢。
憑四個人的本事,不論是拉著敵人野戰(zhàn)還是脫離戰(zhàn)斗,都是非常輕松的。
但他們的戰(zhàn)術目的是,延緩敵人抵達要塞的時間,等待高梅、花虎和蔡阿倫撤出來。
而后才能撤離。
所以,溝通之下.體力消耗最大的貍貓撤出戰(zhàn)斗,返回要塞準備接應高梅三人。
劉毅三人則各自牽扯一部分敵人在山里兜圈子。同時最大化消滅敵有生力量。
計劃非常順利,貍貓脫離戰(zhàn)斗后,三人很快各自牽扯了一部分敵人脫離了直插要塞的線路。
初時相比于鐵匠和獵犬,劉毅占了很大的便宜。
身穿吉利服,手持消音武器,人不至于始終被敵人鎖著。是打是走什么時候再次露頭,都有主動權(quán)。
但好景不長,劉毅再次牽扯了一段后,正自以為隱蔽的等待敵人挨次進入射程,幾支M16兜頭就打了過來。
說實話,那一個瞬間劉毅幾乎是懵的。
而且,敵人使用的M16步槍有效射程達到了600米,遠高于VSS的400米。
也就是說,敵人在五百米的距離上對劉毅進行火力覆蓋,他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無奈之下,只能趁著距離還遠,敵人的有效火力稀疏的當空,迅速撤離轉(zhuǎn)移位置。
但隨后,相同的情況又再次出現(xiàn)了。
依然是在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上,處于潛伏狀態(tài)的劉毅剛露頭正窺探敵人的距離呢,就遭到了噼噼啪啪的火力覆蓋。
如果第一次是他偽裝不善,或是敵人隊伍中有人運氣好發(fā)現(xiàn)了他。
那同樣的情況出現(xiàn)第二次的時候,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敵人一定是通過某種裝備或是手段,可以在五百米,甚至更遠的距離上鎖定他。
意識到這一點,劉毅再次拉開拉開距離后,在追兵距離大約五百五十米左右露頭,拘槍借助瞄鏡來回掃視著不斷接近的散兵線。
大隊敵人勻速向前推進了大約三十米左右,劉毅注意到有幾個人像是得到了某種指引,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劉毅憑著極佳的視力,在瞄鏡的輔助下瞬間看清,看向他位置的人,耳朵上都掛著耳機線。
就在他發(fā)現(xiàn)這一特點的時候,鎖定他的幾個人端起槍開始點射。
幾次開火后,終于有子彈在劉毅近點炸開。
余下所有人得了指引紛紛摟火,劉毅再次被彈雨覆蓋。
“嗎的,有貓膩!”劉毅暗罵一聲身體縮到反斜后面避開彈雨,仰面朝天的看向空中。
他看明白了,追兵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只是根據(jù)一個大致的方位指引射擊。
這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是有什么設備能有在一定距離上把他找出來。
作出準確判斷后第一時間,他腦子里就蹦出了“無人機”三個字。
也只有無人機,能夠在空中俯視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
可是四下搜羅了半天,遠處的槍聲都停止了,青白相間的空中,也沒有發(fā)現(xiàn)無人機的影子。
劉毅不信邪的再次露頭,拘槍掃視敵人散兵線上方的空域。
不等有什么收獲,散兵線中幾個人再次呼喝著朝劉毅縮在的位置摟火。
劉毅發(fā)了很,摘下VSS的瞄鏡將姿態(tài)趴伏到最低,盡量壓縮身體的暴露面。
而后,借助瞄鏡仔細觀察。
再次確定周圍空中根本就沒有無人機的影子后,將觀察視野拉遠,朝不斷靠近的散兵線后方看去。
打量了一個來回,心中一陣隱約的忽然警兆出現(xiàn)。下意識側(cè)身規(guī)避的瞬間,距離他上一個瞬間趴伏位置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忽然間泥草炸開。
接著,一聲帶著回音的擊發(fā)聲入耳。
憑著對槍械的了解,劉毅瞬間知道遠點有一支M24剛剛鎖定了自己。
快速后撤了幾米,借助地勢的掩護,低姿向左拉。
向左后方迂回了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找到一處合適的位置伏倒。
右手拿著瞄鏡從碎草間隙中找到角度,看向支槍槍聲響起的位置。
劉毅之前的幾次撤離,始終在把敵人往向后偏右的方向引。
所以這次他消失后,敵人慣性的向偏右的方向兜去。
無視了越來越近的散兵線,劉毅屏息觀察了一陣,終于在遠點六百五十米左右,看到了兩個身披吉利服的身影。
其中一個,不出意外的拎著一支迷彩涂裝的M24。
副射手的手中,則拎著一個同樣迷彩涂裝,乍一看像是個配有長焦鏡頭的單反相機一樣的觀測設備。
每向前前進十米左右,拎著“單反相機”的家伙就會停住腳,對著前方“拍攝”一下。
而后盯著成像畫面看一眼,隨后繼續(xù)向前跑。
盯著對方的動作看了一陣,劉毅心里多少摸到了點兒痕跡。
為了印證想法,再次撤身,全速向右側(cè),也就是敵人散兵線正在推進的方向沖去。
再次將敵人散兵線甩在了五百五十米左右,找合適位置趴伏下來,依照之前的動作抬頭利用瞄鏡向遠點看去。
之前的觀察讓劉毅知道,敵方二人狙擊小組,與前方散兵線拉開了差不多有一百米的距離。
這次有目的的搜尋下,很快便鎖定了目標。
他看到拎著“單反相機”的副射手時,剛好趕上副射手停住腳步向前做拍攝動作。
而后看了一眼“單反相機”的成像畫面,隨即招呼了一聲身側(cè)的狙擊手。
兩人就近尋找位置臥倒后,副射手按下頸側(cè)通話鍵通報發(fā)現(xiàn)。
于是,之前發(fā)生的場面再次重播。
散兵線中幾個配有耳機的家伙,根據(jù)指引找到了劉毅藏身的位置,幾次試射后,當彈著點在劉毅近點炸開后,副射手隨即發(fā)出確認信息。
隨后,所有追兵將最后一次射擊當作參照,噼噼啪啪的不斷摟火。
劉毅在敵人撞大運撞到自己之前,縮腦袋躲到了低點。
沒有急著轉(zhuǎn)移,閉上眼琢磨了起來。
敵人狙擊小組副射手拎著的東西,已既可以確定是一件探測設備。
眼下天光大亮的,太陽光的干擾下肯定不是紅外感應。
那么對方是借助什么捕捉到的自己呢?
最大可能的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他身上的裝束,另一個就是使用的瞄鏡。
說實話,可能性都不大。
身上穿的是吉利服,不論材質(zhì)還是噴涂,都是用于偽裝自身的。
他此刻又處于背光位,瞄鏡外部有吸光噴涂,玻璃件也不涉及到反光的問題。
難道是臉上的迷彩油?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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