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民兵,太水了!
司機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太對,坐那愣愣的想了兩秒。
耳聽著后面車門開啟的聲音才忽然意識到,走過來的那個家伙好像是個華裔!
華裔怎么能參與進……
不等司機作出反應,已經拉開商務車車門的劉毅,右手抓著扶手鉆進車內的同時,左手反握著的手術刀銀光一閃,便扎進了駕駛座頭靠枕的縫隙里。
前面的司機正要回頭,鋒銳的柳葉刀毫無阻滯的就刺進了他的腦干。
司機身體瞬間僵住,不等軟到下去便被劉毅探過去的手拖住。
隨后腦袋和身體被扶正,軟踏踏的靠在駕駛座上,乍一看跟睡著了似的……
塞拉蒂太累了,所有事情布置下去后,回到車里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能上車的只有他的手下,這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于是,他努力的壓下疲憊,慢慢睜開了眼睛。
“嘭~”一聲輕響車門閉合。
塞拉蒂微皺著眉頭看了眼車里多出來的人后,身體跟裝了彈簧一般瞬間支棱了起來。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劉毅。
劉毅很隨意的坐在塞拉蒂旁邊的位子上,隨手摘下口罩,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眼見著塞拉蒂身體僵硬,臉上從警惕到錯愕,再到難以置信中透出訝異和憤怒,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有些失望的說:“原本以為混進來會非常困難,不成想外緊內松。別說,你這布置還挺有新意。”
劉毅的嘲諷,讓塞拉蒂的怒火幾乎噴出胸膛。
眼下這個局是他精心策劃的,外圈有山地團巡邏游移,內圈有海警大隊嚴密防御,周圍還有狙擊小組把控全局。
而眼前這個“霍安生”,居然穿著一身醫生的裝束,頂著一張亞裔臉,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難道外面幾百號人,都是擺設?
稍稍冷靜了一些的塞拉蒂視線掃向車外,整個三叉路口區域,包括周邊和外圍一片井然有序。
所有人各司其職,從內到外一片風平浪靜,心底不由的泛起一陣深深的絕望和無力感。
絕望不是因為他眼下的處境,而是因為外面那些人的表現。
守著這樣一幫豬隊友,他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出幾顆釘啊。
事情已經這樣了,塞拉蒂明白,就算把外面那幫家伙咒死也于事無補。
只能強迫自己沉下心思,認真的打量起身邊的“霍安生”。
兩人之前有過兩次接觸,說實話,對方給他的印象不錯,陽光、上進、做事有分寸,還稍稍有些羞澀。
此刻臉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沉穩、平和,以及松弛和一點點的痞懶。
配合上車外的環境,以及駕駛座上正在逐漸變冷的尸體,說明對方心里素質極高,而且有著強烈的自信。
而這種自信,讓人不受控制的遍體生寒。
就眼前的情勢來說,塞拉蒂覺得自己應該先開口說些什么。
一方面打破對方營造出的占據了上風的氣場,一方面讓自己幾乎僵硬的腦細胞重新活躍起來,從而找到破局的辦法。
但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威脅?
沒意義,對方的心里素質不言而喻。能出現在這里,任何言語上的威脅都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會暴露出自己的心虛。
問對方的目的?
那是廢話,同樣沒有任何意義,也同樣會暴露出自己的缺乏底氣。
醞釀了幾秒鐘,塞拉蒂還是在劉毅之前開口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
塞拉蒂自認為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不曾想劉毅聽到他的問題,打鼻子里“嗤”了一聲。
然后不屑的扔出倆字:“業余!”
塞拉蒂好容易拿捏出的平靜瞬間破功,一張臉被激的通紅。
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猖狂,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話說的別太滿。”劉毅依然滿臉的不屑,不慌不忙的從褲兜里掏出對講機。
下巴示意了一下要塞的方向,冷笑著說:“我們在一層的八處承重點上安置了炸彈。
起爆鍵一按,里面上百號人全都得被活埋。”
“哼!”塞拉蒂冷哼一聲,自信的說:“要塞周圍一公里內,已經被全面封鎖。
一公里以外,無線信號絕對無法穿透山體。”
“你快別鬧了~”劉毅臉上絲毫看不出被拆穿的尷尬。
瞄了眼外面,鄙視的說:“就這,還全面封鎖?牽兩條狗來都比他們好使。”
塞拉蒂又是一陣氣悶,不過緊咬著牙關,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信心十足。
劉毅看著塞拉蒂強撐出來的表情,呵呵的笑了起來。
抬手指了指遠點山脊下的緩坡位置,一本正經的說:“他是我們組潛行科目評級最低的一個,就那水平都趴一個多小時了。
我說,你們派過來的都是民兵吧,也太水了。”
塞拉蒂眼睛盯著劉毅剛剛示意的地方,臉上驚疑不定。
憑他的能耐,想在紛亂的植被中分辨出犀牛來,確實是有些難為人。
劉毅索性按下對講機通話鍵,“噠噠…噠噠”的敲了幾下。
很快塞拉蒂便注意到,視線范圍內遠點,有一叢闊葉草非常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
雖然只有幾下,隨即便恢復了平靜。但很明顯,那里真的有人。
確定對方不是欺騙自己,塞拉蒂的一張臉更紅了,只是之前的紅是氣憤,現在的紅是羞憤。
術業有專攻,他腦子再好使卻沒有能力判斷復雜地形下的視界死角。
所以,在他的認知里,那從闊葉草上方的山脊,就藏著一個狙擊小組。
從他這個角度看緩坡,無法看到的敵人,占據山脊處高點,不論是狙擊手還是觀察手,都應該很容易就能發現。
然而,那兩個所謂的軍中精銳愣是看不到。
這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再加上身邊的這位剛剛穿過層層防御,大大方方的開門進到車里。
從這兩點就能得出結論,要塞那面多半也是如此。
說是一公里以內已經被嚴密封鎖,恐怕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去都看不到。
眼見著把對方忽悠住了,劉毅翹起二郎腿斜靠著靠背,大大方方的開出條件:“用我們的六個人,換你們的幾百號人,這買賣不賠吧?”
“休想!”塞拉蒂表現的異常堅定,絲毫沒有回轉的余地。
“你可想好了,那里面可不止一幫大頭兵和工人。還沒老老小小十幾個科研人員呢。你確定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哈哈哈哈……”塞拉蒂笑了起來。
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劉毅,一字一字的說:“你們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的。
我非常確定,他們現在已經全都死了。”
“我們是文明之師,沒有你想的那么弒殺。”劉毅很隨意的擺了下手。
神情極有誠意的說:“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幾個年輕的全都活的好好的,我們甚至全程沒有驚動他們。
核心專家組的七個人里死了三個,另外四個也都活的好好的。”
塞拉蒂眼底的堅定,出現了一絲絲遲疑。他本能的感覺到,對方說的是真話。
“你不用懷疑,只要我們不起爆炸彈,你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打開通道,到時候情況一眼可見。”
等了兩秒,見塞拉蒂一點兒吭聲的意思的都沒有。劉毅再次問道:“怎么樣,這筆買賣你不賠的。”
又過了兩秒,心中反復權衡的塞拉蒂眼神再次堅定了起來。
讓人意外的搖了搖頭,發了狠的說:“讓他們都去死吧,我只要把你們都留下,就是勝利!”
塞拉蒂的強硬有些超出劉毅的預計,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來。
意識到對方是下了大決心,一定要把自己一伙兒一網打盡,果斷換了思路。
面帶遺憾的搖了搖頭說:“也許你真能把我們所有人都留下,但是……”
劉毅有意拖了個長音,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說:“我們既然來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塞拉蒂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就聽劉毅又接了一句:“你們新建的3G網絡不錯,網速很快。”
“你什么意思!”塞拉蒂不受控制的帶出了顫音。
“你們那個叫……哦,希沙姆丁的。為了活下來,用他的識別卡,幫我們從兩臺服務器中拷貝出了大量的數據和文件。
還帶著我們進到地下二層的恒溫室,讓我們得以完整的拍下視頻資料,并且協助我們徹底摧毀了那里。”
劉毅話音不大,卻震的塞拉蒂兩只耳朵嗡鳴不止。
在組件團隊之初,保安局就對所有本國參與的科研人員做了全面的綜合評估。
很不幸,那幫搞科研的不論意志力還是承受能力,基本都在及格線以下。
也就是說,那些人在面對刑罰或威脅時,基本沒有能夠守住秘密的可能。
尤其是團隊帶頭人希沙姆丁,安全評級只有“E”級。
也就是說,只要落在“專業人士”手中,極短的時間內就會被突破心理防線。
可悲又無奈的是,他是馬島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生物學和基因學方面的雙料學者。
除了他,別人根本扛不起學術帶頭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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