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失蹤了
所有參演部隊開始整修外加會餐的時候,劉毅正躺在貍貓家的院子里悠然的曬腳。
至于大意失荊州,外加陰.溝里翻船的貍貓,正郁悶的在田里干活呢。
劉毅養腳傷,獵犬不好意思干待著啊,就跟著一起去幫忙了。
眼瞅著太陽西斜,劉毅搬起兩只腳檢查了一下,確定幾處重些的傷口已經不再有滲出物。
消毒噴劑噴了一遍后,用敷料仔細的包扎起來,然后套上拖鞋晃晃悠悠的往屋里走。
其實這種傷口暴露著好的能快一些,但干繃的死皮一旦掛到哪兒,太容易撕裂了。
再一個,貍貓家這地方蚊蟲太多,一旦被叮咬很容易感染。
為了保險起見,劉毅只能把兩只腳松垮的包起來,爭取兩三天內完全結痂,才不耽擱返程。
等到太陽逐漸墜入西面的山頭兒是,貍貓、獵犬,外加貍貓爸媽、小妹一幫人扛著框簍農具沿著小路回來。
貍貓媽一進門,發現劉毅正在摘菜,膛火也已經生了起來,趕忙接手的同時嘴里不住的埋怨。
其實貍貓媽說的話,劉毅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從語氣和神態中就能猜出來,是在埋怨他不該干活,腳傷了就得好好養著。
語言不通,劉毅嘴上的本領沒法施展,只能頂著一臉憨笑回應。
這當口外面狗叫聲由遠及近,很快,整個寨子的大狗小狗們吠成一片。
狗這東西就這樣,一只叫所有的都跟著叫。
每每寨子里來了生面孔,外圈兒的某只一開嗓兒,很快整個寨子都知道有外人來了。
耳聽著鄰居家的大黃叫的越發兇悍,剛抱著柴火邁進門檻的貍貓回頭抻脖瞅了一眼。
一看之下,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是鄭海帶著夜龍一幫小子過來了。
只是人來,還不至于讓獵犬樂成那樣。
主要是一幫人都沒空著手,除了鄭海外,后面五個人要么扛著罐頭箱子,要么扛著白酒箱子。
跟在最后面的麋鹿,不但一條胳膊夾著一箱東西,背上還背著滿滿登登的大號背囊。
鄭海帶人過來,自然是找劉毅三個喝酒的。
不過作為一個講究人,登門上人家家里,自然不能空手。
荒山野嶺的想買東西也找不到地方,就扛了幾箱罐頭和白酒。另外到后勤劃摟了幾套中小號迷彩服、氈毯、膠鞋什么的一起帶著當伴手禮。
一瞅著就像是大干部的軍官,帶著一幫軍人來串門,對于貍貓爹娘來說,絕對是一件臉上有光彩的事情。
更別提人家軍官還給送來了重禮。
沒錯,不論是肉罐頭,還是瓶裝白酒,整箱整箱的拎,在四鄰八鄉都絕對算是重禮了。
更別提還有一大包簇新的軍裝、軍鞋,在山民眼里這些耐穿耐磨的軍用品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廚房里緊著忙活起來的當口,一張大桌已經放在了院子里。
天色徹底暗下的時候,冷菜熱菜相繼上桌,再點上兩堆蒿草驅散蚊蟲,八個人端起大碗先悶了一個。
一口臘腸咽進肚子里壓下酒氣,鄭海暢快的說:“過癮,這回正經長臉了!
“我和獵犬露了,沒給你惹麻煩吧?”劉毅笑呵呵的問。
“有個屁的麻煩!興他戰弩找外援,就不興老子喊倆幫手啦!编嵑Uf話間把酒碗滿上,單獨敬了獵犬和貍貓一碗。
劉毅也就是一問,仗打贏了,最高興的自然是西南軍區的大佬們。
如果紅方那面借由頭嘰嘰歪歪的,他們肯定得出頭,總歸壓力落不到鄭海身上。
三個人酒碗剛一放下,鄭海兜里滴滴聲響起。
掏出衛星電話看了一眼,隨后展開天線接聽。
“高玥失蹤了!甭犕怖飩鞒龈呙返穆曇簟
相比于高梅,高玥可以說嬌氣的厲害。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的工作環境,注定是風吹不到雨淋不著。
所以,這次的演習保障任務,對于她來說是異常遭罪的。
住的是簡易房就不說了,大熱天的洗澡還不方便。最要命的就是無處不在的蚊蟲。
軍用驅蟲藥雖然好使,但她是敏感性皮膚,根本不敢用,只能噴花露水和點蚊香。
然而,這兩樣“大路貨”,能起到的效果實在是有限的緊。
這面演習一結束,她那面馬上就打報告申請返京。
連軍機的等不及,直接買了張民航客機的票就閃人了。
正趕上高梅休假在家,問清楚航班信息后開車接機。
結果,同航班的人都散光了,也沒見到人出來。
“什么?失蹤?”鄭海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剛確認了一下,她的航班信息沒錯,人肯定登機了!备呙返穆曇綦m然平穩,但語速明顯偏快。
劉毅伸手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問道:“機場監控查了嗎?”
高梅聽到劉毅的聲音稍稍愣了一瞬,隨后回答:“查了,沒有收獲。不過可以確定,有幾處監控的拍攝角度被動過了!
“工作人員問詢做了嗎?”
“機場公安正在進行!
“把相關人員盯住了,換信得過的人去審!
劉毅的意思非常明顯,機場內監控的拍攝角度,哪是說動就能動的。
如果真是有暗中操作,很可能在機場內部有人。
再直白一點兒,機場公安并不可信。
高梅真是急了,所以一時間沒想到這一層。劉毅一提醒,她瞬間領悟。
“我馬上辦!币痪湓捳f完,馬上掛斷通話。
調出手機的通訊錄,在幾個號碼時間稍稍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撥出了鄭老爺子秘書的號碼。
另一面,劉毅把衛星電話遞還給鄭海。
面色凝重的說:“聯系去京城的飛機,越快越好。”
鄭海同樣焦急萬分,二話沒有馬上打電話聯系。
一番溝通后,放下電話對劉毅說:“晚上九點,有一班導演組往京城送影像資料的飛機!
鄭海說話時,特意加重了“導演組”三個字。
劉毅聽懂了里面的潛臺詞,重新拿過電話撥通了336的外聯,通過外聯繞過導演組直接與機場協調。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后,劉毅站起身對貍貓說:“你接著休假,我得去趟京城。”
“我也去!”獵犬跟著起身。
劉毅剛剛的通話,貍貓聽了個大概。
正因為錯過了演習時的一場大戲,而懊惱不已呢。
眼下一聽京城那面有“熱鬧”,那還有心思休假啊。
麻溜跟著起身,嚷嚷著:“還休什么假啊,救小財迷要緊。”
鄭海跟著起身,沖劉毅說:“我回去請假,來得及的話一起走,來不及你就先去!
劉毅沒心思說話,抬手擺了下表示知道了。
要說老區百姓的覺悟就是高,貍貓只是和爹媽說了句:“部隊有緊急任務!
兩口子二話不說,一起動手幫著收拾行李。
三個人要帶的只是幾套換洗衣服,所以收拾起來非常的快。
十幾分鐘后便告別了貍貓的家人,一頭鉆進了漆黑的夜色里。
將近兩個小時后,劉毅三人在飛機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就要起飛的時候,滿頭大汗穿山趕到了機場。
飛機被拖進跑道,引擎開始預熱的當口,夜龍開著一輛獵豹越野沖擊了起降場。
車還沒停穩鄭海就跳了下來,快步登機與劉毅三人匯合。
之前飯桌上有夜龍幾個小子,所以不論是劉毅還是鄭海,說話都是點到為止。
不過兩個人都非常清楚,高玥莫名失蹤這件事,很可能要落在宋家人的頭上。
原因很簡單,到了這時候宋天安肯定已經想明白了。
只有高玥通過某種手段,獲知了他的計劃和安排,并通風報信,劉毅才能做出一系列“未卜先知”和“異常巧合”的動作。
換句話說,高玥手里很可能掌握著關鍵的,對他不利的證據。
為了掐滅證據曝光的可能,才在高玥回京后剛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動手滅口。
沒錯,高梅、劉毅、鄭海三人之所以如此的焦急,就是因為對于宋天安來說,滅口才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臨近凌晨一點的時候,運輸機在進城近郊某戰備機場降落。
劉毅四人下飛機后,隨即上了跑到邊上停著的軍車,一路風馳電掣趕往城市另一邊的民用機場。
“怎么樣?”劉毅見到迎上來的高梅,開口詢問。
“國安的同志正在進行問詢,暫時還沒有結果!备呙芬呀洀氐桌潇o下來。
與一貫的淡漠相比,此刻眼底深處透著明顯的殺機。
“監控角度移位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嗎?”
“機場方面給出的解釋是,昨…”高梅意識到已經過零點了。
改口更正道:“不,前天夜間進行過大保潔,應該是清理細節落塵時,保潔人員不小心碰歪的!
“為什么前天夜間要大保潔?”這么明顯的疑點,劉毅自然要問清楚。
“機場每月都會進行一次。”高梅回答。
“日期是固定死的?”劉毅皺起眉頭。
“通常是中旬選一天客流量最低的夜間進行。”高梅已經猜到了劉毅的靶標。
不等問,便說道:“確定日期的是機場總務部,分管公共衛生的科長。”
“高玥是什么時候訂的票?”劉毅問出了另一個關鍵點。
“前天下午,演習正式結束后!备呙氛f話間,眼中的殺意已經壓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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