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
島國人搜索的非常細致,百多號人排成一排,彼此間隔一米左右的間距。
以島頭中心點為軸心,打著手電扇形推進。
一個“圓”劃下來,不論山林草木,還是湖灘礁石,仔細到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藏人的角落。
劉毅隱在暗處踩水,只露著小半個腦袋,盯著岸上的動靜。
眼見著搜查的隊伍不論礁石縫隙,還是靠近湖水一側的夾角陰影,都全不放過的犁了一遍。
劉毅本打算等他們搜完后,悄然上岸休息一會兒。
不成想前面搜索隊剛搜完,后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尋找合適位位置立在岸邊。
手電光束不斷掃著前方的水面,顯然是在防著已經潛入湖中的逃犯趁夜折返。
沒錯,守著岸邊的就是軍人!
為了有效的封鎖,內閣調查室還是從陸上自衛隊中部方面隊,緊急調來了一個偵察營。
把其中三個排,布置在了沖島上。
只是這三個排是從西面登島的,從北面兜到東面,又從東面游到南面的劉毅,之前并沒有察覺。
潛在水中,劉毅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身影的沿岸潛伏位。
在搜索隊遠離后,認準一片礁石間的夾角,深吸一口氣后直接潛了過去。
自衛隊精銳充實進了內外封鎖圈,這讓島國人信心大增。
他們認為,只要及時阻止目標外逃,人就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
軍方想要活的,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把劉毅堵在水里。
等天亮后視野轉好,包圍圈便會縮緊。
在水里泡了大半個晚上的目標,那時必然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
所以,他們布置在沖島四周的人手,主要目的就是震懾。
讓目標不敢,也沒機會上岸恢復體力。
而劉毅此時也確實被眼前的架勢,逼著放棄了上岸的計劃。
但他依然是需要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攢足體力,然后離開這里。
————
“出事了。”聽筒里獵犬嚴峻的聲音,讓高梅的一顆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穩住聲音問:“說具體些。”
“島國人的反應速度比預想中要快很多,不等游魂出來,他們就把整個東岸給圍了。”獵犬沉聲說道。
高梅雖然心知機會不大,但依然問道:“備用接應點呢?”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備用接應點,貍貓剛去偵查了一下。
島國人調集了大量船只,以沖島為中心,在2.5公里的距離上,布置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從時間上判斷,游魂潛水過來多半趕不及。另外……”
“另外什么?”高梅眉頭緊皺,聲音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焦急。
“我們過來的路上,發現了三處班排建制的自衛隊。看裝備和平均素質,絕對是精銳部隊。”
獵犬等了兩秒,不見高梅那面出聲,提議道:“要不…我和貍貓鬧點兒動靜出來?”
“不!”高梅果斷拒絕,冷靜的分析:“他趕到備用點發現無法登陸,一定會第一時間離開尋找缺口。
你們在那里鬧出動靜沒用。”
“包圍圈不大,我們把動靜整大點兒,他不管在哪兒都能聽到。”獵犬不死心的說。
“沒必要,他一定有辦法出來。”高梅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局面,對劉毅表現出了極強的信心。
這種信心不是盲目的。
劉毅的腦子夠用,體能極佳,又擅長潛行。
更重要的是,島國人倉促間組織起來的圍堵,雖然反應和動作都足夠迅速,但存在紕漏是不可避免的。
而劉毅最大的優點,就是果斷和善于捕捉機會。
“那我們就這么等著?”相比之下,獵犬有些信心不足。
畢竟島國人這次的應對,表現出了遠超于預估的動員和組織能力。
尤其是果斷從自衛隊調來精銳部隊,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等!”高梅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隨后交代道:“這樣…我和花虎去北面,你和貍貓去南面。
他不論從哪里出來,我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接應。”
“好!”獵犬應了一聲,隨后結束了通話。
高梅這面剛剛折起衛星電話的天線,電話屏幕便再次亮起。
看了眼來電號碼,展開天線按下接聽鍵。
聽筒里隨即響起一個刻板的男聲:“我這面剛接到消息,內閣調查室以沖島為中心,組織了一個直徑二至三公里的包圍圈。
而且,除了調集了大量外勤和警員,還出動了自衛隊。
你們的人怎么樣?”
“沒有按時抵達接應點,應該被圍在了里面。”高梅如實回答。
“我們有什么能做的?”對方干脆的詢問。
“武器!”
“沒問題,馬上派人給你送過去。但有一點你要牢記。一旦發生交火,規模必須有效控制。
不然,爆出來會讓我們陷入被動。
現在我們手里的牌面很好,決不能出昏招。”
“明白!”高梅肅聲應和。
“我已經安排人趕做新的撤離方案,隨后會發給你。”
“好的,添麻煩了。”
“不麻煩,這次的事……說到底是我們給你們添的麻煩。”男人用闡述事實的語氣說了一句客氣話。
“國家利益,高于一切!”高梅聲音很低,但吐字異常莊重。
這話一方面是回應對方的“客氣”,另一方面是在表明態度。
告訴對方,一旦接下來事情脫離掌控,驚蟄小組全員非常清楚應該怎么做。
絕不會給島國人留下任何把柄!
電話另一邊的男人稍稍沉默了一瞬,始終刻板的聲音,罕見的透出了一絲情緒:“祝順利!”
————
形象“豪放”的劉毅,仔細的用兩根鞋帶捆牢脫下來的衣褲鞋襪。
然后,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
他待的這一片兒雖然緊靠岸邊,但水深差異很大。有的地方只有半米來深,有的地方足有兩米多快三米深。
悄無聲息的潛在水底,劉毅摸索一番,找到了一條合適的礁石縫隙。
把捆好衣褲卷兒塞進縫隙的最深處,又摸索著撿起合適大小的石頭塞進去。
防止衣褲卷兒在他離開后,被涌動的湖水給沖出來。
琵琶湖的水質非常好,劉毅此刻的位置雖然有近三米深,但如果有足夠亮的光線照下來,站在岸邊礁石上,依然能很清楚的看到湖底的情況。
所以,他每扣起一塊陷在湖泥中的石頭,都會用手大致撫平。
這樣一來,只要岸上的人不是有目的的仔細搜索,便很難發現痕跡。
幾塊石頭被放進縫隙里,劉毅感覺差不多了。
正打算再一塊兒就上浮換氣,便摸到了個非常硬,一邊厚一邊薄,過度平順,足有中號鋼盆那么大的東西。
水中對重量的感覺不是很敏銳,但估么著能有六七斤,比同樣大小石頭要輕很多。
手指仔細感受了一下表面的紋理,劉毅心里一樂。知道自己摸到了一個超大號的河蚌。
大半天沒有進食,他早就餓了。
眼下水里烏漆嘛黑的,還不敢鬧出動靜,想摸點兒魚蝦填肚子很難。
意外挖出來的這個大河蚌,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抱著河蚌正打算上浮,心頭一動,手伸進縫隙里摸索了兩下,抽出不方便帶走,只能塞進衣褲里的匕首。
想了想,手再次又伸進縫隙,把塞在鞋里的襪子抽出來了一只。
這玩應兒雖說肉可以生吃,但有些品種的腮和腸子含有毒素,最不濟也有寄生蟲。
寄生蟲就算吃進肚子里,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危險的是毒素。
這當口不說別的,只一個單純中毒性的腹瀉,就足以把他逼入絕境。
所以,生吃的話必須摘掉那些危險的部分。
摘掉簡單,可東西不帶走,很容易就會招來食肉或者食腐的魚蝦水蟲。
水里出現異常的魚蟲聚集,一旦被岸上的人注意到,太容易暴露行蹤了。
可劉毅為了接下來的深潛,把全身上下脫了個精光。拿一直襪子出來,就是用來解決帶走東西的這個問題。
上浮換氣,再次潛入水中。
把匕首嵌進緊緊閉合的蚌殼,刀刃貼著一側蚌殼內側輕輕一劃一帶,蚌殼被順利啟開。
摳著肥厚的蚌肉,在另一側殼上又是一刀。足有小一斤重的蚌肉,就被完整的剔了下來。
抓著剃下來的蚌殼在水里劃了一下,感覺這東西處了有些沉意外,比用手劃水要給力多了。
不由得對接下來的深潛更有信心。
兩片蚌殼暫時插進湖泥里放著,一只手摸索著找到蚌肉一側的腮腺,正打算用匕首切下來,手指感覺到蚌肉里有個不小的硬東西。
稍稍用力往外一擠,硬物隨即被擠了出來。
很圓,足有龍眼大小。
不用看劉毅也能猜出來,這是摳到珍珠了。
按說眼下不是貪財的時候,珍珠再值錢,可既然不方便帶著,就只能丟棄。
正常情況下,確實應該扔了,可劉毅本來也要用襪子帶走河蚌的塞和腸子,便一起也塞進了襪子里。
處理好蚌肉,把裝著“寶貝”的襪子先放回縫隙里。腳在湖底輕輕一蹬,人快速上浮后轉移至淺水處。
蹲坐在水中,半邊兒身體緊貼著湖岸邊的礁石,用匕首小心的把蚌肉割下一條塞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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