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拖去亂葬崗
仙人臠馥郁芬芳,五味俱全,司空如朗不由多喝了幾碗,直到一盅見了底方才罷休。
“側妃的廚藝不錯,出去吧。”
趙嘉怡好不容易與司空如朗單獨相處,自然不愿就這么離去,她雙手絞著衣袖,滿臉嬌羞。
“王爺,這般久了你還未來過妾身院中,妾身……”
趙嘉怡欲言又止,媚眼含春地望著司空如朗,司空如朗咽了咽口水,卻是鐵青著張臉。
“本王還有要務處理,你回去吧,待事情處理完了,本王自會到你院中去。”
“王爺!”
趙嘉怡心有不甘,見他臉色開始泛紅,她眼睛一亮,柔弱無骨撲進司空如朗的懷中,趁機坐到他的大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頸。
“王爺,妾身也想同王妃姐姐一般為您生兒育女。”
一句生兒育女瞬間褪去了司空如朗旖旎的心思,曖昧淡了幾分,他臉色一沉。
府中無人知曉他已不能人道,這是他一輩子的傷痛和羞辱,如今趙尚書已經被他們掌握在手,他也無需再捧著他。
不久以后,君如夜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遺臭萬年。
“出去!”
一聲厲喝,驚得趙嘉怡渾身一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心一橫就將嬌艷欲滴的櫻唇送了上去。
司空如朗淡漠地移開了臉,趙嘉怡撲了個空。
倏然,司空如朗只覺一股熱意涌上心頭,熟悉的感覺讓他瞬間明白自己中了藥,赤紅的雙眼狠狠瞪著始作俑者。
對上他狠厲的目光,趙嘉怡心里一緊,可想到往后的寵愛,牙一咬徑直撲倒了他,兩人狼狽的滾到了地上。
泥土的清涼讓渾身燥熱的司空如朗清醒片刻,正欲開口喚門外的侍衛,卻被趙嘉怡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王爺,你好壞啊!”一聲嬌笑聲在偌大的房中格外清晰,門外的侍衛剎那間明白了里面的情況。
為防打擾主子的興致,門口的侍衛連忙離去。
窗外一聲布谷鳥叫傳進書房,趙嘉怡嫣然一笑。
成了,門外的侍衛終于走了。
為了支開門口的侍衛,她早就讓自己的陪嫁侍女在另一側死角盯著,見侍衛離去就以布谷聲告知。
她整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輕薄的粉色紗衣不知何時不見所蹤,圓潤的肩頭和著馨香如罌粟直入心扉。
司空如朗用盡全力想要推開身上作亂的女子,趙嘉怡卻如一座大山巋然不動。
這藥不就同神仙散一般,不僅有催情作用,還讓人癱軟無力。
看出他的掙扎,趙嘉怡驀然升起一股快意,紅唇湊到他的耳邊,輕吐,“王爺,這藥可是妾身花了不少的功夫弄來的。”
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際摩挲,司空如朗渾身一顫。
趙嘉怡孤注一擲,不再耽擱,兩人唇瓣相依,她鼓起勇氣趁機褪了司空如朗的衣袍。
房中熱度升高,在藥物的作用下,司空如朗意識開始迷亂,渾身難受,而趙嘉怡既忐忑又興奮。
今夜一過,說不準她就能母憑子貴,不會被鳳婉婉強壓一頭。
倏然,趙嘉怡尖叫一聲,滿是惶恐,迷離的司空如朗頓時回了神,猩紅的雙眼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趙嘉怡如遭雷劈,整個人呆若木雞。
難怪,難怪他從不在她們房中留宿,原來竟是不能人道了!
如此大的秘密被她知道了,王爺會不會殺人滅口?
此刻,趙嘉怡后悔不已,瑟瑟發抖,只想逃離。
趙嘉怡惶恐不安,對上他猩紅的眸子就知道自己性命危矣,撲通一聲,她雙膝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是妾身的錯,求王爺饒命!”
經過這一遭,身上的藥效逐漸退去,司空如朗陰翳的眸子緊盯著她。
趙嘉怡顫顫巍巍地開口,“王爺,妾身是你的人,自然是站在王爺這邊的,求王爺給妾身一個機會。”
司空如朗慢條斯理得穿好衣服,沒有理會磕得滿頭血的趙嘉怡,一聲大喝。
“來人!”
門外的侍衛雖然離得很遠,但修煉之人耳清目明,這聲厲喝瞬間傳到他的耳中,迅速推開房門來到司空如朗面前。
“給本王打盆冷水來。”
少頃,侍衛端著冷水來到書房,司空如朗手捧冷水唰唰的澆在臉上,體內殘存的藥物消失殆盡。
趙嘉怡看著清醒的男人,噤若寒蟬。
收拾妥當的司空如朗望了一眼生無可戀的趙嘉怡,冷哼一聲。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司空如朗一把抽出侍衛手中的刀,凜冽的刀光晃過,步步靠近癱軟在地上的趙嘉怡。
噗——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趙嘉怡應聲倒地,死不瞑目。
司空如朗一把丟開手中的刀,仿佛碰了非常骯臟的東西,甚是嫌棄。
“拖去亂葬崗,還有那個陪嫁丫鬟,一并處理了。”司空如朗冷睨了趙嘉怡的尸體一眼,啐了一口。
“晦氣!明日去尚書府,就說趙嘉怡勾結外人對本王下毒,事敗后自戕了。”
侍衛連忙按照吩咐拖著趙嘉怡的尸體離開了書房,隨后憑空冒出幾個侍衛清洗被血染紅的書房,最后點上了熏香方才離開書房。
無人知曉在遠處的角落處,一抹身影行色匆匆離去。
惜園。
鳳婉婉躺在貴妃椅上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拿著團扇輕輕搖晃,臉上的紗布已經取了下來,臉上深可見骨的疤痕始終無法祛除。
因著臉上這道丑陋的疤痕,她幾乎足不出戶,王府里的事都是阿秋探來告知自己。
如今,她也不奢求司空如朗會一心一意對自己,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安然降生,一生順遂。
自從那日與趙嘉怡撕破臉皮,她就再也沒有到自己的跟前晃悠,而司空如朗也從未去過她的院子。
相較之下,她這個寧王正妃還是不錯了。
她身懷六甲自然無法侍候司空如朗,但司空如朗一有空就會到惜園坐會兒,逗弄還未出世的孩兒。
她感受得到,她的如朗哥哥如她一般期待孩子的出生,那一刻,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嘭嘭嘭!
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休憩的鳳婉婉,她眉頭微蹙,慍怒,“進來。”
阿秋小心翼翼推開門,見四下無人連忙闔上房門,神色驚慌。
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鳳婉婉眉頭緊蹙,阿秋跟在她身邊好幾年了,從未見過她如此惶恐。
“發生了何事?”鳳婉婉心中明了定然是出了大事,正襟危坐。
阿秋生怕隔墻有耳,湊近鳳婉婉,心有余悸,“王妃,趙側妃……死了。”
死了?!
怎么會死了?
她與趙嘉怡好歹打過幾年交道,雖說上不得臺面,但也沒得罪什么兇神惡煞的人物,況且,在寧王府,她怎么會死了?
潛意識中,她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鳳婉婉手中的動作一頓,臉色凝重,“詳細說來。”
“今日趙側妃院子里的丫頭一直盯著王爺的行蹤,奴婢就留了個心眼,方才趙側妃打扮了一番親自端著羹湯去了書房。”
鳳婉婉冷哼一聲,“不自量力,如朗哥哥若是有意,又怎會一直未進過她的院子。”
“依奴婢看,趙側妃是去書房勾引王爺,可不知怎的,遠遠就聽到趙側妃的尖叫聲,然后王爺生氣的叫人。”
鳳婉婉一陣好笑,眼中的嘲諷一覽無余,趙嘉怡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之后奴婢遠遠瞧見侍衛拖著趙側妃的尸體離開了。”阿秋整個人恍恍惚惚,想要拼命忘記看到的一切,卻越發的清晰。
“原來是如朗哥哥動的手,想必是趙嘉怡那個沒腦子的惹怒了如朗哥哥。”
驟聞趙嘉怡身死,鳳婉婉長松了口氣。
趙嘉怡死了,往后這偌大的寧王府就只有她一個女主人,萬萬沒想到,最后得利的是自己,看來老天還是憐憫她的。
趙嘉怡的尸體被丟在了亂葬崗,之后一名全身裹著黑色勁裝的黑衣人落到尸體旁,仔細打量一番后離去。
孤月高掛,一抹黑色影子稍縱即逝,唯有空中飄飄蕩蕩的一片樹葉緩緩落地。
昏黃的燭光映得房中亮堂,黑色的影子如離弦之箭,“咻”得一下從窗戶翻進了房中,肅穆地跪在桌案下。
“主子,趙嘉怡死了,一刀斃命。”
“司空如朗動的手?”修長的手指放下手中的書籍,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冷峻容顏。
“是,明日寧王府的人便會去尚書府告知,但說法是趙嘉怡下毒事敗后自戕。”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君如夜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帶回趙嘉怡的尸體,既然他把人推到本王這邊,本王自然會好好把握,才不枉費他的用心良苦。”
“是。”
黑衣人轉身離去,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趙鴻雖然不是主要的棋子,但只要用得好,之后的作用可是意想不到,司空如朗,你這是親手把把柄送到了我手中。
趙鴻妻妾成群,兒女不少,但最寵愛的只有嫡出的趙嘉怡,如今趙嘉怡不明不白死在司空如朗的手中,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時機。
果不其然,第二日消息傳到趙鴻耳中時,他竟當著眾人的面昏了過去,可見趙嘉怡的死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趙鴻呆滯地站在趙嘉怡的閨房中,一陣恍惚,仿佛瞧見那個嬌笑著朝自己撲來的女兒。
“嘉怡。”趙鴻輕聲呢喃,老淚縱橫。
想起寧王府的人說自己女兒自戕而亡,悲從中來,他想不明白,嘉怡為何會對寧王下毒?
寧王可是她的夫君,就算與鳳婉婉一同入府,受盡了委屈,但還是義無反顧嫁了過去,怎么短短數月就陰陽兩隔了?
突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角落,正好與趙鴻四目相對。
“你……你是何人?”
“我家主子要見你。”
“你家主子是誰?”
趙鴻忐忑不安,暗中打量眼前的黑衣人,瞬間猜到這人不是暗衛就是死士,可見他身后的主子定然是達官貴胄。
“你去見了就知曉,此事與令千金有關。”
黑衣人一劑猛藥灌下,趙鴻不假思索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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