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把張承當狗遛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張承被關(guān)興遛狗似的遛了六七百里,攜帶的那點干糧早已耗盡。
因此雖擔心諸葛恪與周循的安危,恨不得立馬原路殺回,卻不得不留在歙縣休整,同時積極籌糧。
但歙縣只是小縣糧草有限,他又不能像關(guān)興那樣直接生搶,只能請求士族捐獻,所獲糧草實在有限。
畢竟士族不可能把全部家當拿出來支持他打關(guān)興不是。
張承無奈,又派人前往隔壁的黟(yi)縣籌糧,折騰三天終于湊夠二十天的糧草,然后率領大軍迫不及待的殺回烏傷。
這次他沒原路返回,經(jīng)由大末退到烏傷,而是出城向東,沿著浙水穿越富春山,直奔烏傷而去。
理由很簡單,諸葛恪已經(jīng)好幾天沒消息了,肯定完犢子了,退回大末除了多跑冤枉路之外沒有任何用處,與其救援已經(jīng)戰(zhàn)敗的諸葛恪,還不如直接趕回烏傷與周循會合,省的被關(guān)興牽著鼻子走。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承一路急行軍,用最快的速度向烏傷趕去。
……
烏傷城。
早晨天剛亮,集合的鼓聲便驟然響起,驚的降兵火速爬起趕往校場。
“立正稍息,向右轉(zhuǎn),齊步走。”
隨著口令響起,降兵們又開始了一天的早操。
降兵對此很重視,訓練的也很賣力,站在屋檐下的關(guān)興卻看的眼神無助渾身無力。
這群降兵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蠢,訓練七八天了還是連左右都分不清,一個向右轉(zhuǎn),經(jīng)常有人面對面。
不是,轉(zhuǎn)個身有那么難嗎?
孟駿同樣郁悶的不輕,無力說道:“校尉,要不還是訓練點別的吧,別為難他們了。”
關(guān)興苦笑道:“我倒想啊,可他們連左右都分不清,還能訓練啥啊?”
“況且張承也快殺回來了,真沒時間折騰了,這段時間不求他們練出多大成績,只要能聽懂命令,做到令行禁止我就心滿意足了。”
士族私兵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農(nóng)夫,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拿起武器充當士兵,跟衛(wèi)生紙似的用完就棄,跟正規(guī)軍自然沒法比。
關(guān)興卻不想將他們當衛(wèi)生紙用,而是要打造成能夠硬剛吳軍乃至魏軍的精英。
所以他以張承回來為節(jié)點,將訓練分成了兩個階段,張承回來前只訓練簡單的隊形,等解決張承之后再進行真正的戰(zhàn)術(shù)訓練。
孟駿認命般的苦笑道:“那就先這么著吧,但那群人怎么處理,改造還繼不繼續(xù)?”
關(guān)興知道他說的是誰,經(jīng)過七八天的思想改造,周循麾下的降兵已經(jīng)投降了九成,但還有二百多名頑固分子死活改造不過來,氣的孟駿想揍人。
關(guān)興頭疼的說道:“算了,換個玩法,你帶一隊人押著他們修橋鋪路吧,總得干點活,不能白吃飯不是。”
江東大地水網(wǎng)密布,烏傷境內(nèi)兩三米寬的小河流多不勝數(shù),修不了長江大橋,修幾座小木橋總行吧。
孟駿頓時垮下了臉,弱弱說道:“校尉,我舍不得你,想留下來陪你。”
修橋鋪路,虧你想的出來,那活多累啊。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路總得自己走吧。
關(guān)興笑罵道:“你一大老爺們別這么肉麻行不行,趕緊的。”
“好吧!”孟駿委屈巴巴的轉(zhuǎn)身離去,誰料走了不到兩刻鐘便原路返回,身邊還跟著風塵仆仆,滿臉疲憊的沈翊。
關(guān)興驚喜道:“老沈你回來了,什么情況?”
沈翊拜道:“稟校尉,卑職按照您的吩咐成功將張承引去歙縣,然后沿著浙水穿越富春山返回,離開前特意留了幾名斥候觀察張承動向。”
“斥候回報說張承在歙縣逗留了三天,然后跟在卑職屁股后面正朝烏傷趕來。”
關(guān)興蹙眉道:“也就是說張承意識到被騙之后并未原路返回救援諸葛恪,而是直接朝咱們殺來了?”
沈翊點頭道:“沒錯,而且離烏傷只剩一兩天路程,估計明天就到了。”
關(guān)興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干的漂亮,折騰這么多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老孟,讓廚房給兄弟們做點好的犒勞犒勞。”
沈翊拜道:“謝校尉,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關(guān)興笑道:“不是明天才到嘛,急啥,我猜張承在歙縣籌集的糧草不會太多,用一個月?lián)嗡懒耍医瓥|六郡近半的人口都在丹陽郡和吳郡,越往南人越少城越少,能籌到的糧草也就越少。”
“目前咱們的糧草比張承多,優(yōu)勢在我,所以不必擔心好好休息,睡醒咱們就撤往大末拉長戰(zhàn)線,繼續(xù)采用遛狗戰(zhàn)術(shù),遛死張承那個狗日的。”
“喏……”沈翊興奮離去。
關(guān)興繼續(xù)說道:“老孟,別管那群頑固分子了,你先行出發(fā),將能用的東西以及周循諸葛恪兩個送去大末與謝沖會合,我隨后就到。”
“喏……”孟駿火速離去。
關(guān)興又朝負責訓練的甘遜喊道:“別練了解散吧,今天休息明早轉(zhuǎn)移。”
一天很快過去。
天亮關(guān)興給那群改造不過來的頑固分子每人發(fā)一窩頭,將他們趕出城去給張承報信,
自己去哪得讓張承知道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張承怎么追,對吧?
隨后關(guān)興集結(jié)兵馬火速撤離,臨走時還不忘貼出告示通知百姓。
得知消息的百姓沒像上次那樣阻攔關(guān)興,反而對著告示罵罵咧咧。
“該死的吳軍怎么又來了,沒完沒了了是嗎?”
“關(guān)將軍啥時候能把這群討厭的吳軍全部剿滅啊,一天天的煩死了。”
可憐的張承啥也沒干,就遭到了烏傷百姓的集體厭煩,張承若是知道,不知會做何感想?
張承目前已經(jīng)穿過富春山,離烏傷城只剩五十里遠,正準備再接再厲一口氣趕到城下,幾名斥候迎面趕來行禮拜道:“將軍,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二百多人,說是周循將軍的兵,請求見您匯報軍情。”
張承臉色微變連忙說道:“快請。”
很快一群衣衫襤褸的士兵便被帶到面前,為首青年張承竟然認識,是周循麾下的校尉周琦。
看到他們霜打了的德行,張承心頭瞬間一沉,主動迎上急切問道:“怎么是你,周循呢?”
周琦委屈哭道:“被擒了,八天前漢軍突然從天而降,該死的關(guān)興趁我家公子熟睡之際將他打暈,然后城中將士就全被俘了。”
這個結(jié)果張承雖有預料,得到證實后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你們是怎么回來的,怎么只有你們回來,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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