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密信
回到府中的沈青書,帶著滿腔怒意推開了正廳的大門,看到了滿目愁容的沈歷山。
她提著裙擺大步上前,緊咬下唇瞪著沈歷山。
沈歷山面前被遮住一團陰影,撐著腦袋抬起了眼眸。
沈青書雙眼含淚,強壓怒氣質問道:“父親,你可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混賬!這是你該說的話嗎?”沈歷山突然起身,揚手打了她一耳光。
沈青書跌倒在地,用手捂住了半邊火辣的臉頰。
沈歷山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扶手重新坐下。
沈婉姝趕來時,就見屋內的氣氛詭異,隱隱地還夾雜著幾分的冷意。
沈青書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大著膽子道:“若不是父親你一意孤行,君行他也不會去請旨讓婚約推遲。”
“你以為我就想被罰三年俸祿?”沈歷山拿起盛有茶水的杯盞扔到她身上,“我被人連累,我有苦跟誰說?”
滾燙的茶水濺到沈青書胳膊上,疼得她猛吸一口涼氣。
眼看沈青書簌簌地落淚,沈歷山心中的煩悶更甚。
他的那些愚蠢的同黨,自認為和一個小小的知縣聯手不會被人查出端倪。
這也的確是安穩了兩三年,沈歷山也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可誰知,這一次竟被謝君行查了個正著,還將他的同黨全都送進了天牢中。
而他自己涉嫌貪污較少,被罰了三年俸祿,僥幸逃過一劫。
沈歷山越想越氣,恨不能沖到謝君行府上與他大干一場。
聽著沈青書的哭聲,沈歷山怒喝道:“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根本不會幫家中分擔壓力。”
“那為何姐姐就不需要操心這么多?”沈青書指著坐在一旁看戲的沈婉姝,“只有她不會被父親指責。”
沈歷山喉間一哽,呵斥的聲音漸小了些:“你姐姐她最少不會給我們添麻煩。”
沈青書冷笑連連,卻沒再回話。
沈歷山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服氣,雖有怨氣,但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隨即,他扶著腦袋,疲憊地嘆氣:“聽聞南柯郡主也來了京城,你尋個機會,與她好好相處。”
“青書不解,還請父親指點。”沈青書低下頭去,掩蓋住了眸中的恨意。
沈歷山看她如此乖順,心中的怒意也漸漸消散,道:“南柯郡主同謝君行關系上佳,只要她能為你說上幾句話,必定可以讓計劃進行下去。”
沈青書身子一晃,眼中閃過今日見到的陌生女子。
她點點頭,尋了個理由退了下去。
回到院中,看到云霜正賣力地掃著院子,她柔聲地喚了一句。
云霜在身上抹了把手,滿心歡喜地湊了上去,討好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問你些事情罷了。”沈青書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兩塞進她手心,“你可知南柯郡主?”
云霜眼睛瞪大,小心翼翼收好了賞賜,反問道:“小姐去找二爺時,難道沒看見嗎?”
沈青書眼眸微瞇,心中已有了幾分的肯定,卻依舊搖頭:“不曾,倒是見了個陌生的丫頭。”
云霜重重點頭,急忙道:“那人便是南柯郡主,只是穿著樸素罷了,奴婢便是因為她才被趕出府的。”
沈青書臉上的血色慢慢消退,牽強地扯出一抹笑:“我曉得了,你先去忙吧。”
待云霜離開,沈青書的臉色徹底難看下去。
……
送走溫璟和莫行君前,他們二人給了謝君行一封密信。
等人走后,謝君行才慢吞吞地將信箋拆開。
待看到上面“瘟疫”二字時,頓時瞳孔猛縮。
花瀅湊過來時,他又快速地合了起來。
“二爺再看什么,臉色這么難看?”花瀅將茶盞遞給他,好奇問著。
謝君行將信箋藏進懷中,啞聲笑道:“沒什么,只是要我過些日子去邊關瞧瞧將士們罷了。”
花瀅放下茶盤的手一頓,抬眸瞧他:“二爺要出遠門嗎?何時能回來?”
聽她如此關切,謝君行悶悶笑著:“去的時間久一些,你無須擔心。”
她的眸子黯淡下去,神情染上一絲的失落。
這些日子習慣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回突然不能帶著她,竟有一瞬的失望。
“能帶過去的衣裳不是很多了,你再幫我量量尺寸再做幾件吧。”謝君行站起身來,從柜中翻找出軟尺給她。
花瀅怔怔接過,面頰上浮現出微微的粉色。
謝君行配合地起身,雙臂展開,眼含笑意地睨著她。
她湊上前認真量著尺寸時,謝君行突然開口道:“我打算送你一家鋪子,日后所賺來的銀兩全都歸你所有。”
只見花瀅動作一頓,眼中劃過些許的不可思議。
“你可是不喜歡這個禮物?”謝君行俯首逼近,目光落進她澄澈的眼眸中。
花瀅輕輕地搖著頭,干笑道:“奴婢如何擔待的起?二殿下和莫公子也都送了那么多奇珍異寶,我又怎能收下你的?”
謝君行的眼中的笑意消散,冷聲道:“我送的,與他們二人送的怎可放到一處?”
看出他有了怒氣,花瀅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嬌聲認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奴婢實在是擔待不起。”
他的神情稍有緩和,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柔聲道:“起碼你日后有個容身之所,不用再整日擔驚受怕。”
花瀅眼前蒙上一層水汽,讓她有些看不清謝君行的面容。
下一刻,他揚起手,指腹劃過她的眼簾,輕聲詢問:“這下你可愿收下了?”
謝君行見花瀅沒有動作,以為她還是不肯接受他的一番好意。
他逐漸沒了耐心,剛要與她發作時,臉上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
花瀅后退兩步,紅暈慢慢爬上了耳根,羞赧道:“奴婢一番好意,奴婢不敢再推辭。”
“哪還有你不敢的事情?”他大步湊近,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如今膽子倒是大了,竟敢光明正大了?”
說罷,他將人打橫抱起。
花瀅驚呼出聲,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子,支吾道:“二爺,眼下可是白日!”
謝君行帶著人往屋里走去,邊走邊道:“無妨,他們不敢議論你。”
帳簾緩緩落下,屋內只剩軟軟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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