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魂入神在

唐曼喝酒了，其它的人沒喝。

富昌問：“唐教授，就今天這兩妝相比，真的就如你所說的嗎？”

“對，下午仿妝，董禮，那妝應(yīng)該是喪妝的華妝演變的，你可以用老三的妝。”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董禮說。

那個領(lǐng)隊的研究員說：“這兩個妝，就背景來看，歷史來看，官妝是沒有比的，文化不同，底蘊(yùn)淺，我覺得這次董禮的妝，沒有那個妝好。”

唐曼看富昌。

“唐教授您說，沒事的。”富昌說。“今天就是對妝而言，你是研究員，研究中國，國外的妝，但是你只是在理論上，實際上你并不懂妝，董禮的這次官妝，神浮未沉，這是問題，但是妝神出來了，這個你不懂，而且那個江戶的裝，神無，說白了，只是玩了一個白妝，就是花活，表面的功夫。”唐曼說。

“唐教授，你不要自大了，我知道，你不想敗，你的徒弟都是最好的。”領(lǐng)隊的這個研究員說。

這就開始人身的攻擊了，唐曼不屑，沉默了，不對話了。

富昌說：“大家說的是妝，不要真對人，我也希望大家能從中學(xué)到一些東西，讓我們的妝業(yè)發(fā)展。”

此刻很尷尬，都不說話了。

富昌打圓場，把飯吃完，休息。

下午兩點(diǎn)到基地。唐曼在董禮樓上的臥室躺著。

“師父，我有些擔(dān)心。”董禮說。

“你到時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唐曼閉上眼睛。

唐曼想讓自己靜下來，對于這次的事情，唐曼覺得是一件好事情，至少現(xiàn)在能看到世界的喪妝，到底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

下午互仿，董禮用老三的喪妝，仿那個老外的妝，老外仿唐曼的官妝。

仿這個對于這些化妝師來說，是簡單的事情，重點(diǎn)就是魂入神在。

唐曼看著，富昌靠過來，小聲說：“晚上錢院長請客，在十年。”

唐曼沒說話，這錢東升恐怕又要玩什么花樣了。

董禮用老三的喪妝，上到三分之一，唐曼就出來了，神浮，就是進(jìn)不去。那個老外仿的官妝，只是外在，里面沒有仿出來。

唐曼站在外面抽煙，副場長打電話，說有點(diǎn)急事。

唐曼回辦公室，愣住了，坐著的人是陸加加母親后找的那個男人。

“你來干什么？”唐曼鎖著眉頭問。

“我們加加的死，我是質(zhì)疑的，還有，你憑什么就把人給燒了？不通我？”陸加加的繼父說。

“你愿意去起訴就去起訴，愿意告就去告，滾蛋。”唐曼沒客氣。

“你得賠償。”陸加加的繼父喊著，站起來。

副場長帶著保安進(jìn)來了。

“弄走。”唐曼說。人被拖出去，唐曼鎖著眉頭，什么貨色呢？

唐曼坐在辦公室喝茶。

一直到基地那邊結(jié)束，董禮打電話，唐曼才過去。

唐曼看了一眼大屏幕，就出來了。

“師父，您覺得怎么樣？”董禮問。

“他們說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唐曼說完，走了。

唐曼開車去銀燕那兒喝茶，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面。

陸加加的死，確實是讓唐曼緩不過來勁兒。

晚上快六點(diǎn)了，富昌來電話，唐曼才去十年。

進(jìn)包間，兩名研究員，兩個國外的化妝師，富昌和錢東升。

“唐教授，請坐。”錢東升說。“對不起，處理點(diǎn)事兒，來晚上。”唐曼說。

喝酒，聊天，錢東升說下午的仿妝。

“就董禮的妝來說，確實是驚艷，但是董禮的上妝方法，沒有人能看懂，到現(xiàn)在來說，所以這妝怎么評說，也說不好，那官妝的仿妝，也是外在之華而已。”錢東升的意思，唐曼很明白。

錢東升想表達(dá)的，這些人應(yīng)該也明白。

翻譯磕磕絆絆的翻譯著，真是太差勁兒了。

領(lǐng)導(dǎo)的那個研究員說：“董禮的妝，是清十大喪妝的演變，徒有其表罷了，那仿的官妝，到是覺得很實用。”

唐曼聽著，不說話。

那個仿妝的人，用日語說：“我到是不這么認(rèn)為，董教授的喪妝，確實是達(dá)到了一個神化的水平了，我有太多的地方看不明白，我所仿的官妝，也只是仿了一個外妝罷了。”唐曼用日語說：“你沒有拿出來真實的水平來，有所保留，我們是交流的，這樣不太好吧？”

所有的人都看唐曼，富昌問：“唐教授，你會幾國的語言？”

“沒幾國。”唐曼說。

唐曼懂得這么多的外語，也是天賦的原因。

上大二的時候，唐曼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天賦，就學(xué)了幾種語言，竟然很順利。

大三唐曼被推-薦給一個課題小組，當(dāng)時有一個小國家研究專家，對漢語半懂不懂的，表達(dá)不清楚，唐曼研究這個小國家的語言，跟著學(xué)習(xí)，十年的時間，就學(xué)會了，當(dāng)時在大學(xué)的時候，也成了一個傳奇。

那個國外的化妝師看著唐曼，沒有一點(diǎn)的真誠，這樣的交流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想把中國的妝術(shù)學(xué)走，而不拿出自己的東西來，沒辦法交流。

唐曼接了一個電話，說：“對不起，有點(diǎn)急事處理。”

唐曼走了，是沈洋打的電話，沒有什么事情，但是唐曼確實是不想呆在那兒了，話說得很明白，如果不拿出真誠來，這交流就失去了意義。

唐曼和沈洋在小酒里見面，喝酒。

“你父親怎么樣？”唐曼問。

“狀態(tài)不是太好。”沈洋說。

“送醫(yī)院沒有？”唐曼問。

“醫(yī)生說了，沒有意義了。”沈洋說。

唐曼沉默了。

“好了，不說這個，吃過飯，去夜滑嗎？”沈洋問。

“嗯，去。”唐曼喜歡上這個運(yùn)動了。

吃過飯，去滑冰。冰場上的人還真不少。

唐曼上冰，這些人都停下來看，沈洋抱著膀子，站在一邊看著。

頭發(fā)飛揚(yáng)……

速度讓唐曼忘記了一切的不快。

唐曼滑了二十多圈，停下來，休息。

沈洋把熱牛奶拿過來。

“動作還有不到位的地方。”沈洋說。

“沈老師，多多指點(diǎn)。”唐曼說。

“不敢，我想問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沈洋說。

“嗯，化妝師，給死人化妝的。”唐曼說。

沈洋一愣，然后笑起來：“你真會開玩笑。”

“真的。”唐曼說。“你長得這么漂亮，是那種化妝師？我不信。”沈洋說。

唐曼看了一眼表，說太晚了，走了。

唐曼沒有讓沈洋送，自己在街上走著，很冷，唐曼緊緊的抱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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