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煉化間里的手語

唐曼休息，晚上十一點，從場子出來，到胡同口，老恩已經(jīng)在那兒了。

接了老恩，回場子，直接去了煉化間。

第七煉化間在走廊的里面，燈光雖然很亮，但是感覺陰森森的，白色的燈光，讓人越發(fā)的感覺到冷。

唐曼推著老恩，進了第七煉化間。

“給我一根煙。”老恩說。

唐曼把煙點著了，給了老恩，唐曼也點上煙，坐在椅子上，抽著。

咳嗽聲出現(xiàn)了。

“你可以出來了。”老恩說。沒有動靜。

“我是恩革。”老恩說。

唐曼聽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來。

有聲音，一個人竟然在棚頂，拉開了一個口，從上面順著梯子，下來了，這個人頭發(fā)，胡子都非常的長，遮擋住了臉，看不清楚長得什么樣子。

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三戶絕中的啞，能聽到，十啞九聾，但是這個人能聽到。

這個人下來，比劃著，是手語，唐曼看不明白。

那恩某也比劃著，唐曼只能是看表情來分析。

那個人的表情告訴唐曼，他十分的害怕老恩。

比劃了有十分鐘，應(yīng)該是在分爭著什么，最后那個人從梯子回去，把梯子拉上去，封住了口。

“我們可以回去了。”

唐曼把老恩送回去，回家。

第二天早晨起來，竹子把早餐做好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唐曼問。

“天快亮的時候。”

“你好好休息，不用這么照顧我。”唐曼說。

“我也要吃飯的。”

吃過早飯，唐曼上班。

九點多，恩革打來電話。

“那個人需要條件離開，很麻煩。”

“什么條件？”

“嗯，暫時沒有問題，我和他談了，給一段時間。”

“什么條件？”唐曼又追問。

“你辦不到的，我只是告訴你，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我會想辦法的。”老恩掛了電話。

一二盲，二三聾，三四啞，找到了一二，三四，那二三在什么地方呢？

那所藏之處，讓誰都想不到。

唐曼知道，場子找了三戶絕來鎮(zhèn)場，也是達(dá)到了一個極致的鎮(zhèn)法，但是，是人，誰也不可能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長久的生活。

他們無法走到前面來，他們只能在自己的鎮(zhèn)位呆著，這是可怕的。

唐曼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問，當(dāng)年建場子的時候，是誰主持建場工作的？

辦公室主任說，資料中并沒有寫，場子建成之后，他才過來。就這件事，恐怕也是難找到當(dāng)年鎮(zhèn)場的設(shè)計人。

巫雨十點多來了，把教材拿過來了。

“這么快？”

“我不停的催促那邊，學(xué)院的現(xiàn)在用的內(nèi)部教參，太亂了。”

唐曼看著，八冊教授，印刷精致，這里的內(nèi)容也非常的不錯，這些唐曼都看過了。

“下午開一個發(fā)布會，也慶祝一下，場子也有一些動作。”唐曼說。

“我看不必了。”巫雨說。

“你不要離開場子，下午一點開發(fā)布會。”唐曼說。

巫雨離開，唐曼把辦公室主任伊法叫來。

讓他安排發(fā)布會的事情，不要請外面的記者什么的，只是場內(nèi)發(fā)布會，有時間的都參加，另外對巫雨進行獎勵。

“獎勵多少？”伊法問。

“你和其它的班子成員研究一下，五到十萬之間。”唐曼問。

伊法一愣：“獎勵的得不是太多了？”

“我想獎勵的是二十萬，這個錢我們必須得花，正場之風(fēng)，揚場之正氣，憑學(xué)識，憑技術(shù)，而不是憑著關(guān)系。”唐曼說。

“好。”

伊法走后，唐曼坐在那兒發(fā)呆，下一步要怎么做？

中午，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唐曼起來，喝茶，翻著那日記，撕掉的頁碼是什么叫？

肯定是有關(guān)系的東西，是董禮，竹子他們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下午，開會，唐曼講了話，對于巫雨的教材，非常的肯定，也是希望場子形成一種研究的風(fēng)氣。

獎勵巫雨十五萬，這辦公室主任伊法會做人。

會開完，唐曼回辦公室，巫雨就來了。

“場長，獎勵我就能要。”

“說個理由。”

“把我弄得太高了，我害怕，站處不勝寒意。”

“這只是場子給你的稿費。”唐曼說。

“用不了那么多。”

“應(yīng)該比這個多，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有時間，自己去省管理局，把你的教材讓他們看看，推廣一下，到其它的省市。”唐曼說。

“噢，從來沒想過。”

巫雨離開后，唐曼收拾包，收拾完，她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十分鐘下班，唐曼給老恩打電話，約吃飯。

唐曼去胡同口，老恩坐在輪椅上，看著來往的行人。

“老恩。”

“推我到胡同里面的酒館。”

進胡同，一家酒館，掛著一個木頭牌子，那牌子斑駁，上面的字都不清楚了。

進去，昏暗的店，坐下，一會兒才適應(yīng)，看清楚了，很老的店，但是唐曼喜歡。

菜端上來，是一個老頭，四個菜，那盤子竟然用的都是明清的盤子。

“這可是有點意思了。”唐曼說。

“這盤子是明清時期的盤子，都是真品，用這盤子吃菜，那味道不一樣。”老恩竟然笑起來。老恩很少笑。

“那事……”

“暫時是辦不了，只有等機會，至少現(xiàn)在沒有人能辦。”老恩說。

“噢。”唐曼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對了，那宅子的主人回來了，吃過飯，可以過去喝茶。”老恩說。

唐曼想了一下：“也好。”

喝酒，和老恩聊天，老恩似乎想透露一些什么，但是并不明顯的在說著什么事情。

喝過酒，唐曼推著老恩，去那個宅子，敲門，半天一個人打開門，是和一個唐曼年紀(jì)差不多的女人。

“喲，老恩，我這剛回來，你就來了。”

“想你的茶了，很久沒喝了。“

進去，泡上茶，唐曼看著四周，她感覺這里太熟悉了，似乎就在這兒生活過。

喝茶，老恩和那個人聊天，唐曼看著這個客廳，墻上掛著的畫兒。

牛戲水圖，她站起來，走近看。

那款識，那字，還有章兒，名字是一個”清“字。

那字和自己寫得太像了，這圖似乎她在什么地方看到過。

“小曼，過來喝茶。”老恩叫唐曼。

唐曼過去喝茶，沒說話。

坐了半個小時離開。

出來，唐曼推著老恩。

“老恩，我發(fā)現(xiàn)你的表情復(fù)雜，在喝茶的時候。”唐曼說。

“什么意思？”

“那幅畫怪怪的，款識的字，竟然和我寫的非常的像。”唐曼說。

“那不過就是巧合。”

“你認(rèn)識宅子的主人，那畫兒是她畫的嗎？”唐曼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喜歡打聽這些事情。”老恩說。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家，喝茶，坐在那兒發(fā)呆，沒有看書。

“累了？”竹子問。

“噢，有點，你忙你的。”唐曼說。

唐曼坐了半天，她突然有一個想法，讓自己也是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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