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
也許是為了在新主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羅伊第二天晚上就出現(xiàn)在公寓外的逃生樓梯上。而那時，伊麗莎白正坐在書桌前修理一堆裝置。
“我找到了子彈的來歷�！绷_伊說。
伊麗莎白沒有抬頭，她隨手一指書桌斜前方的椅子：“你們這些人，要么不走正門，要么突然跳出來嚇我一跳�！�
羅伊眨了眨藍色的眼睛，翻身進入伊麗莎白的公寓。他沒問伊麗莎白口中的那些人是誰，但她曾是紐約副市長，也許見多了飛天走壁的超能力者。
“我找到了子彈的來歷。”羅伊再次重復自己的話語。
伊麗莎白的精力此刻全部放在手中的黑色裝置中，桌面上的電腦鏈接裝置，同步將數(shù)據(jù)傳輸其中。
羅伊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伊麗莎白結束。
終于，伴隨一道突然的藍光閃電，裝置完成。
羅伊此時做出防備姿態(tài)，他第一時間沖到伊麗莎白身邊想要保護她。
“不用。”伊麗莎白將裝置貼合在手腕處，黑色的電子裝置竟然不用借助綁帶就可以完整貼合她的手腕然后被固定住。
“這是什么？”羅伊看向厚度只有5毫米的裝置，詢問道。
“一個防身的小道具�！币聋惿仔πΓ皼]想到，我能將它復刻出來�！�
忙完手上的工作，伊麗莎白靠向椅背：“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
“762口徑，軍用子彈，黑市沒有走私過該種型號�！绷_伊將伊麗莎白最先遞給他的子彈放在桌面上，然后又將另一枚沾著血漬的子彈擺在旁邊，“但我在另一個地方找到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伊麗莎白掃了一眼：“看來它來路不明�！�
“是�！绷_伊說，“三天前迪克遜碼頭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死者為一名十九歲流鶯，她曾在冰山俱樂部工作。中了七槍，兩種型號子彈，五槍來自市面上常規(guī)流通的822mm，兩槍就是你給我的762型號軍用子彈。我給你的這枚，是我從停尸房拿到的�！�
伊麗莎白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繼續(xù)�！�
“四天前迪克遜碼頭有一場幫派血拼，哥譚警局將死者定性為被卷入其中的無辜路人。因為死者生前沒有親人，所以已經(jīng)結案了�！�
“有關冰山俱樂部，有沒有消息�！币聋惿自儐�。
冰山俱樂部由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經(jīng)營，暗地里大家更愿叫他企鵝人�！绷_伊說，“如果您同意的話，今晚和您匯報結束后，我會嘗試潛入冰山俱樂部，繼續(xù)收集消息。”
“不用。”伊麗莎白按住了羅伊，“你做得很好。”
羅伊低垂眼眸，等待伊麗莎白后續(xù)命令的下達。
“我給你一個新任務�！币聋惿姿妓髌毯�，招招手，羅伊將耳朵貼了過去。
第二天，戈登準時赴約。
伊麗莎白已經(jīng)提早來到餐廳，沖仍然穿著警員制服的戈登招了招手。
“原諒我，上次搶劫事件讓我一時間不敢在晚上出門�！币聋惿仔χf，“恰好我又想找機會和你聊聊l先生的事情，不知道調(diào)查進度如何？”
戈登坐下后說：“很抱歉，女士，我們暫時只知道l先生在罪惡巷。有關他叫什么，是什么人，我們還沒有查到具體信息�！�
“沒關系，我并沒有要催你們的意思，只是了解一下進度而已�！币聋惿渍Z氣溫柔，“我為你提前點了套餐，就當今天只是一場普通的午餐�！�
飯后，伊麗莎白和戈登并排走出餐廳。戈登驚嘆于伊麗莎白的身體狀況，對方走起路來壓根看不出前些天的虛弱。
“蒙托亞今天沒跟在您身邊嗎？”戈登張望了一圈，“我送您回去吧�！�
“嗯，這段時間我不怎么出門，就讓芮妮去忙自己的事了�！币聋惿渍f，“我來的時候自己開了車，不用麻煩你了�！�
戈登執(zhí)意將伊麗莎白送去停車場，但在路上，一個穿著暴露畫著濃妝的年輕女孩踉踉蹌蹌地攔在兩人面前。戈登的手下意識地按在腰間的槍托上，一臉防備。
“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的臉�！迸⒉僦鞲缈谝簦辉趺词炀毜卣f道，“你是哥譚的新市長，求你幫幫我，珍妮明明是被人帶走殺害的，警局卻說是她自己倒霉，卷入了幫派槍戰(zhàn)�！�
伊麗莎白的目光瞥了一眼戈登，對方面露驚訝，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
“我最清楚珍妮了，那可憐姑娘賣身只為給老家瞎眼的弟弟賺取醫(yī)療費，她平時根本不會去碼頭，也盡量避開黑///幫，就連晚上，也只是呆在俱樂部做陪酒女。她就是被人殺害的�！�
女孩抓著伊麗莎白的袖子，語無倫次地表述著。
伊麗莎白出聲安撫完對方，將目光移向了戈登。
“給我一些時間，我確認后告知您。”說完，戈登面色不善，拿著電話走向一邊。
幾分鐘過后，戈登搞清了真相。mcu的一個探員認為女孩身份卑微，在國內(nèi)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人。為了避免增加工作量，于是草草結案，將事件定性為被血拼牽連。
“我想，警局應該能重新調(diào)查這個案子？”伊麗莎白拍了拍女孩的手背，然后看向戈登，“既然她找到了我，在我修養(yǎng)身體的這段時間，我能否成為編外人員，在跟進案子的同時，觀摩哥譚警局的運行模式呢？”
戈登不能不答應，哥譚警局三番兩次行動不利，伊麗莎白就職后完全可以以此大做文章。
“只要在不妨礙調(diào)查開展的情況下�！�
回到家中，伊麗莎白稱贊羅伊事情辦得妥當。
他只用了一晚上時間，找到了女孩生前的朋友，并且勸說對方來找伊麗莎白鳴冤。要知道，很多底層哥譚人是緘默的。他們很可能因為告狀、多言，最后在某一天清晨，被清潔工發(fā)現(xiàn)“醉死”在河道里。
“你似乎很擅長同他們打交道�！币聋惿渍f。
“可能我以前做過這方面的事情�！绷_伊在伊麗莎白家里睡了一上午，公寓只有一間臥室，所以他只能蜷縮在伊麗莎白的沙發(fā)上。
“我擔心那女孩的安危，你去保護她�！�
羅伊離開后，伊麗莎白拿起一張張房產(chǎn)信息單，同時還有一份地圖�？偟膩砜�，上東城、時尚區(qū)都是不錯的選擇，這里離市政區(qū)近，交通便利。但，有著自己小秘密的伊麗莎白對于住房還有一個不便告訴中介的要求。
她的房子得遠離眾人，足夠她進行某些實驗的時候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看了一圈，伊麗莎白覺得，也許只有距離韋恩莊園七八公里，位于布里斯托爾的莊園是她唯一的選擇。
翌日。
mcu草草結案結果被新市長親自點名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哥譚警局。大家不敢明說，但在看到加里探員的時候，都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只要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加里探員負責碼頭的案子。他之前好不容易趕走了蒙托亞，自己在mcu作威作福，卻沒想到風水流年轉(zhuǎn)，蒙托亞現(xiàn)在跟在新市長身邊，他自己因為工作失職被暫時停職處理變成了跳梁小丑。
“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本掷蠁T工聳肩，“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不，會有的�！蓖簿褪窃�(jīng)在眾目睽睽下詢問伊麗莎白的年輕警員義正言辭的說道，“有我們的努力，總會變好的。”
老員工感嘆了一句：“年輕人……”
戈登精力有限，但被伊麗莎白點名過的碼頭女尸案此刻是他的工作重心。他和幾個高級警探站在黑板前整理線索的時候，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局長，能否借一步說話？”蒙托亞小聲說道。
戈登以為對方要和自己說伊麗莎白的事情，他擺手讓其他人繼續(xù)，然后走出房間。
“怎么了，芮妮？霍蘭德女士那邊有別的事情嗎？”戈登帶著蒙托亞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事實上。”蒙托亞從懷里拿出一沓照片，“rugera，搶劫餐廳那群人使用過的槍支由科波特家族協(xié)助走私，槍支源頭在市政府。”
“戈登，你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案件里殺死女孩的子彈是762口徑軍用子彈對吧。那天所有搶劫餐廳個人用的也是這種型號的子彈�！�
科波特家族，冰山俱樂部……
一切線索在目前似乎都指向了一個人——企鵝人。
戈登的電話此時響起，他看到名為霍蘭德的備注，當著蒙托亞的面接通了電話。
“我想，蒙托亞應該將線索帶給了你�！币聋惿椎穆曇魩е┰S漫不經(jīng)心，“明天上午，也許你們能將企鵝人帶到警局，做一個常規(guī)詢問？”
“程序上是錯誤的�！备甑怯蟹N被伊麗莎白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對方仿佛已經(jīng)布下了一盤棋，而他只需要聽命國王，也就是伊麗莎白的命令。
“不，戈登。我們并不是要把企鵝人抓起來，而是將他作為證人，傳喚他到警局，錄口供�！�
電話掛斷后，戈登看向蒙托亞。對方眼里帶著疲倦，明顯這段時間不怎么好過。
“去吧，加里被停職了，你的線索很珍貴，足以讓你回到原來的崗位然后跟進這個案子�！�
蒙托亞回mcu的時候，加里坐在那里憤憤不平。
她光明正大地坐回了曾經(jīng)的位置，在加里惶恐的目光中說：“又繼續(xù)共事了，加里�！�
這一次，加里不敢罵蒙托亞是跟在伊麗莎白身邊的一條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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