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蝙蝠俠沒有想過,自己會和神秘女士以平和的狀態進行雙方會談。此時，兩人都在房屋頂樓。神秘女士雙手撐起，坐在了一側的高臺上。她修長的雙腿沒有觸地,看起來輕松自在,仿佛沒有絲毫防備。
蝙蝠俠看著對方,確定似乎除了自己身后的通道外，神秘女士沒有其他可以用于離開的路線。
“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些什么？”伊麗莎白神情放松，沐浴著夜晚的涼風，她將目光落于對方身上。
眼前的男人就是她記憶中那個隱隱約約的影子,黑漆漆的,沉默的，使她從心底里一擁而上無法控制的情感。
從紐約回來后，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正式地見到蝙蝠俠�；蛘哒f，以神秘女士的身份，如此和諧地同對方談話。
“你并沒有為小丑服務�！彬饌b說道。
在黑門監獄擴建后,小丑第一時間就被送進了特殊病房。經由韋恩集團特殊加固的病房內,盧修斯做了多方改造。哪怕黑門監獄從地底深處被炸了個底朝天,小丑都不可能從里面逃出來。
“那么你認為我為誰服務？”伊麗莎白將問題拋了回去。
蝙蝠俠知道，對方在引導自己說出答案。她在玩一個文字游戲，被質問者通過反問,將話題的掌控權抓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小丑被安全地送進了黑門監獄，你卻接管了整個上西區�！彬饌b回避了伊麗莎白的問題，“上西區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被整合在一起了,較大一點的頭目看不上這片地方,小一點的幫派成員獨吞不了整個片區。”
“說真的，我一度以為你患有語言障礙方面的疾病。”伊麗莎白唇角帶笑，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也許并非記憶中那般威嚴肅穆。他有血有肉,在現有的情報中，并沒有任何超能力。也許是他自己，又或是身后有些可以籌謀劃策的人為他準備了這些可以打擊到超能力者的裝備。
“似乎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除了向我出拳外，說的都是……”伊麗莎白想了想，“短小的，沒有絲毫修飾語言的句子。”
蝙蝠俠依舊抱有警惕，他不確定神秘女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對方一改往日直接戰斗的模式，反而坐下來和他聊了起來，這情況也許不會有好事發生。
通過隱形眼鏡傳輸回去的監控畫面，阿爾弗雷德和提姆接收到了目前的訊息。
“阿福，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有點奇怪？”作為未成年人，提姆至少在男女關系問題上還沒有自己的大哥夜翼那般精通，但作為蝙蝠家的一員，耳融目染之下，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事實上，您的想法是正確的。”阿爾弗雷德端著一杯紅茶靠坐在椅子上，他沖著屏幕舉了舉杯，“我們現在應該祈禱神秘女士沒有毒藤女的能力，不然迪克少爺可控制不住被神秘女士控制住的韋恩老爺�！�
“……我們需要提醒布魯斯嗎？”提姆問道。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符號，聳了聳肩：“不巧的是，十分鐘前韋恩老爺關掉了耳麥。所以，只有他能單方面通知我們，我們無法通知到他�！�
此時。
布魯斯沉默著，他看著伊麗莎白從臺面上跳了下來，并向自己走來。
“我確實沒有為小丑服務�！币聋惿字毖缘溃⒉焕斫獾降资窃鯓拥那閳髸岒饌b將自己和小丑聯系在一起。不過，就像是她的名字，她選擇留有神秘，不想敞開自己的老底，告訴蝙蝠俠她的目標。
“我并沒有做任何值得哥譚的黑暗騎士對我出手的壞事�！币聋惿柞谥_尖走路，步履輕盈，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
“你炸了阿卡姆瘋人院�！彬饌b冷聲，“這足以將你送進黑門監獄。”
伊麗莎白搖搖頭：“不，炸了阿卡姆的人可不是我。就像新聞里寫的，一個帶著綠色頭罩的男人炸了它�！�
平靜的話語，明擺著告訴蝙蝠俠：你抓綠頭蠅和我神秘女士有什么關系？
“綠頭蠅是你的人�！彬饌b沉聲道。
“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不是了�！币聋惿茁柭柤�，“晚上回去之后我就通知他已經被開除了�！�
“……他在上西區的威名不亞于小丑，沒有你的庇護，也許他會被對你心懷不滿的人撕成碎片�！彬饌b的情報中顯示，綠頭蠅很少出手，他擅長玩弄人心，就像瘋子永遠沒有章法一般，其他人也摸不準綠頭蠅到底在想什么。
伊麗莎白繞著蝙蝠俠走了一圈，對方目視前方不為所動，她覺得有些無趣，最后又站在了對方面前：“你想抓的是綠頭蠅，那無論是誰，只要戴上那個綠色頭罩，他就是你的目標�！�
“你們的目標是什么？反抗市政府？反抗新市長？或者想要掌控哥譚全部黑///幫？”蝙蝠俠的聲音帶著壓迫，他覺得神秘女士并不像資料里顯示的那樣，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相反，她說話的方式和姿態，更像是一個二十四五的女孩。
“你和綠頭蠅，并不在意現在的身份。無論更換什么樣的面罩，你們只要事情的結果�！彬饌b抓到了神秘女士話語中的破綻之處，“所以，你們的真實身份遠比你們現在的身份要更為重要，現在的身份可以拋棄，但真實身份必須隱藏�！�
伊麗莎白面不改色，她壓制住了心底里的驚訝。
“所以，你是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伊麗莎白向后退了幾步。
不得不說，蝙蝠俠的這一番推理確實帶給她了很大的震撼。除此之外，便是情感上的某種共鳴。
沉浸在布魯斯·韋恩編織的感情騙局里，伊麗莎白心里確實淡了幾分對蝙蝠俠的渴望。但此時此刻，就像是被點燃的一把柴火，一涌而上的情感告訴伊麗莎白，她依舊無法擺脫這種失控。
伊麗莎白感覺到煩躁，或者說失控帶給她的危險感讓她想要立馬抹除掉眼前的男人。但她又很確信，哪怕現在她可以解決掉對方，但她的身體或者說記憶宮殿內藏著的記憶不會讓她這么去做。
“每個罪犯都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彬饌b說道。
伊麗莎白覺得，她需要進行一個簡單的……測試。
“那么，我束手就擒。”伊麗莎白退到了剛才坐著的臺子邊，她靠在墻壁上，雙手向上，高度平行自己的視線。被隱形眼鏡遮擋住的眼眸泛著無機質的光芒，唇角含笑，向蝙蝠俠露出投降的模樣。
蝙蝠俠頓了頓，他第一時間摸向了自己的鉤爪，然后向對方的手腕發射。
伊麗莎白不為所動，鋒利的鉤子在作戰衣的保護下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傷害，相反，連接鉤抓槍的鋼線捆綁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如果沒有衣服阻隔，恐怕能陷入肌膚之中。
這樣一幕令蝙蝠俠更加忌憚，他走上前去，除卻抓著鉤爪的手需要控制住神秘女士外，另一只手摸向了腰帶，打算在接近對方后為其注射鎮定藥物，讓神秘女士失去反抗能力。
但，在蝙蝠俠離神秘女士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對方主動走上前來，握成拳頭的右手松開，一個拇指大小裝著粉色液體的玻璃瓶從手中掉落在地。伴隨著瓶子破裂，粉色的液體也立即揮發，幾乎只是一瞬間，蝙蝠俠便發現自己只能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阿福，看來我們確實只能祈禱神秘女士沒有毒藤女的能力了�！碧崮访鏌o表情地看向阿爾弗雷德，“我現在穿衣服過去。”
阿爾弗雷德搖搖頭：“我剛剛通知了迪克少爺，他很快就能過去了�！�
“希望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碧崮纺罅四笞约旱谋橇汗�。
然而，蝙蝠洞的電梯門打開，達米安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為什么你們不告訴我今天晚上有行動？”
“嗯，事實上……”還未等提姆做出解釋，屏幕里的一幕為達米安解答了這個問題。
只見，他們以第一視角，也就是布魯斯·韋恩的視角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神秘女士在布魯斯動彈不得的時候，解開了束縛自己的鎖鏈，然后她抓著蝙蝠俠的披風，踮起腳尖吻上了男人的唇。
“好吧，這種行動你們確實不需要叫我�！边_米安面露嫌棄之色。
“好了，你該去睡了，惡魔崽�！碧崮穱@了口氣。
達米安再次瞥了一眼屏幕：“比起道貌岸然的政客，這個實力強大的女人更適合布魯斯�！�
結束了一個并不漫長的親吻，伊麗莎白在蝙蝠俠冷漠的目光中退了幾步。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唇，沒有管依舊無法動作的蝙蝠俠，突然發現自己失控的情感似乎平靜了下來。不是一時的麻醉，反而像是被填補了一部分空白。
測試結果出來了。
布魯斯·韋恩的存在只能治標。
但同蝙蝠俠的親密卻在治本。
所以說……
她并不需要害怕對方會使自己失控。
伊麗莎白笑了笑，她再次上前，雙臂搭在蝙蝠俠的肩膀上，吻了上去。
只不過，她低估了蝙蝠俠的抗藥性。本該能令三四個成年男性僵直不動十分鐘的藥物，蝙蝠俠只用了一分鐘。
對方的手臂禁錮著她的腰肢，伊麗莎白單方面地索取被對方阻擋下來。蝙蝠俠在這個充滿情///欲的親吻中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
血腥的味道在彼此口中蔓延，伊麗莎白向后靠去，避開了對方的伺機報復。
“youdirtydog！”伊麗莎白抬手擦了擦自己的下唇，在確定傷口不淺的情況下，咒罵了一句。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蝙蝠俠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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