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不僅僅是打了一架這么簡單的事情。”伊麗莎白雙臂環繞在胸前,她手指勾著男孩的面罩顛了顛，里面有修補的痕跡，看來蝙蝠俠一如既往地出手兇狠。

        “跟你無關。”杰森站起身,想要從伊麗莎白手中搶回自己的面罩，但對方身姿輕盈，一個轉身,后背擦著他的手背,繞到了他的身后。

        “你們每一個人都和有關。”伊麗莎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直視杰森，莊重的、正式的,并非在開玩笑,而是發自內心的說道,“你可不是一匹孤狼，boy。”

        “……你多管閑事的樣子就像是babysitter。”杰森嗤笑一聲。

        （指保姆）

        “所以你將自己當做baby？”伊麗莎白將頭罩又扔回了杰森手里，“我想我很難在這個年紀擁有你這么大的孩子。”

        “maybeyou    mydad”杰森接過頭罩,略帶惡意地說道,“thestepmotherisalsoamother”

        （或許你可以上了我的爸爸,繼母也是母親）

        伊麗莎白在對方說完后，快速從腰帶內摸出一個小裝置。手腕轉動,裝置砸向了杰森的腦門,因為利用了相關技術,杰森根本無法阻擋。

        于是,漂亮的臉蛋上除卻臉頰那深深地拳頭印外，腦門上也多了一個紅印子。

        “嘿,杰克，也許在你學會有禮貌前，你應該被關禁閉。”伊麗莎白勾起唇角,“介于你如此希望我yourdaddy。”

        杰森聳聳肩，他不再說話。

        不過……

        “你是怎么看待蝙蝠俠的？”杰森突然問道。

        又來了。

        第三遍。

        伊麗莎白確定這是她第三次聽到這個問題，似乎就像英國人愛討論天氣，每個哥譚人此生都喜歡討論蝙蝠俠。

        “你想我怎么看他？”伊麗莎白走向吧臺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我們是黑///幫，雖然做的事情……大部分，并沒有違法，但如果蝙蝠俠想要找我們的麻煩，還是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出現在大廈門口。”

        “……聽你的口吻，你似乎很喜歡他。”杰森冷笑。

        “我不否認。”伊麗莎白說，“至少他有一對可愛的貓耳。”

        “他也有一對可以隨時把人送去見上帝的拳頭。”杰森回復道。

        伊麗莎白停頓片刻，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杰森身上。這眼神讓杰森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似乎暴露了自己的信息。

        如果神秘女士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那該怎么辦……

        該把她做掉嗎？

        雖然她就是黑///幫，每個黑///幫也死有余辜，但是……

        “我有個問題也許你可以為我解答一二。”伊麗莎白頓了頓，“我可以將你對于蝙蝠俠的敵視，理解成某種男孩間的妒忌心嗎？”

        好吧，杰森克制住了自己拿槍的手，他確定神秘女士不用死了，因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雖然我很喜歡他，可也不代表我能放任我的下屬被他欺負成這個樣子。”伊麗莎白看了一眼手表，“蝙蝠俠每天晚上都會在夜巡，對吧？”

        “是。”懷疑的目光看向伊麗莎白，杰森不知道伊麗莎白想要做什么。

        “走吧，我們去罪惡巷。”伊麗莎白說，“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撞上我們的老熟人。”

        罪惡巷。

        伊麗莎白和杰森到達后，兩人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藏著。杰森還是不知道神秘女士想要做什么，可對方明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像是帶著他參加什么奇怪的親子游嘉年華。

        “……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去和埋伏蝙蝠俠吧？”杰森沉默片刻后問道。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伊麗莎白的聲音提高幾分。

        “所以，你還是喜歡……”

        還未等杰森說完，伊麗莎白的話語讓他頓時啞口無言：“蝙蝠俠打了我的頭罩男孩，那我去揍他的羅賓，你覺得如何？”

        杰森慶幸他帶著面罩，至少在此刻，他臉上呆滯到愚蠢的表情不會被伊麗莎白看到。

        “……這像是一個笑話。”杰森語氣平靜。

        “不，這是一個警告。”伊麗莎白指著天上一閃而過的身影，“我看到羅賓了，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不，你等等……”但杰森的阻攔沒有絲毫作用，伊麗莎白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角落中。

        深夜，結束了夜巡的布魯斯帶著達米安回到了蝙蝠洞。

        布魯斯抬手脫掉自己的裝備，阿爾弗雷德接過戰術手套，卻發現達米安低著頭向前走，明顯是想要直接上樓。

        “達米安少爺，我準備了蛋糕，您在休息前需要用一些嗎？”阿爾弗雷德開口道。

        達米安似乎被蛋糕吸引住了，他抬起頭剛要回答，卻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臉上的傷痕，于是自暴自棄地看向阿爾弗雷德：“我要一塊，要很大的一塊。”

        “哇，惡魔崽，你看起來似乎不怎么好。”提姆轉動椅子，面帶驚訝。

        哥譚的罪惡并不能一概而括，蝙蝠一家的夜巡也不會永遠一帆風順。但不得不說，自從布魯斯·韋恩同意達米安加入夜巡任務后，阿爾弗雷德就沒怎么看到過男孩受傷。尤其是，達米安現在的傷勢，是略帶諷刺意味的一枚拳頭印。看起來用力不大，但也許是用了巧勁，反而紅的厲害。

        “……比起蛋糕，我認為您更需要冰袋。”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他走上前去準備查看達米安的傷勢，卻被男孩拒絕了。

        “達米安，我想你應該不愿意頂著這副樣子明天見老師。”布魯斯的一句話戳在了達米安的軟肋上，男孩最后還是‘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任由阿爾弗雷德處理他的傷勢。

        “用力不大，看起來沒什么問題。”檢查之后，阿爾弗雷德說，“今天冰敷完，以達米安少爺的體質，也許明天就看不出什么痕跡了。不過，能對達米安少爺造成這種傷害的人，為什么只是在他的臉上打了一拳呢？”

        提姆聽到達米安沒什么大礙后，暗中松了一口氣。

        阿爾弗雷德看向布魯斯，疑惑地說：“是您阻止了對方？”

        “……不是。”布魯斯沉聲道，“具體情況達米安沒和我說過，也許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阿爾弗雷德目光又落在了達米安身上，同時，作為場邊一直悄悄看戲的提姆也看向了達米安。

        被兄長、老管家和老父親三重視線的注視下，達米安最后還是將難以啟齒的真相說了出來。

        “……是神秘女士那個瘋女人，她突然沖了出來然后給了我一拳后就跑了，我當時被她的小裝置阻擋了視線，根本沒有看到她的逃脫路線。”達米安說完后，臉上的表情有些生無可戀，“這次是我并沒有準備好，遲早有一天我得殺了那個女人。”

        “注意言語。”布魯斯瞥了一眼達米安。

        “這很奇怪。”提姆和布魯斯一起研究過神秘女士，他并沒有看透神秘女士此番舉動為了什么，“難道她是記恨之前布魯斯和她在神秘大廈前的戰斗？”

        布魯斯一直沒有說話，當他脫掉所有裝備換上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后，走向吧臺為自己倒了杯蘇打水，喝了幾口然后道：“她在復仇，或者說一個并不怎么致命的仇恨。”

        “復仇？”達米安面露嫌棄，“我沒和她交手過，如果說復仇，那也應該是現在的我去找她復仇。”

        “等等，我好想想起了什么。”提姆突然抬起手，他看向布魯斯，“四天前，我們在罪惡巷遇到了紅頭罩，當時布魯斯似乎最后在紅頭罩的臉上狠狠打了一拳。”

        布魯斯聳聳肩：“紅頭罩現在是神秘女士的人，他被打了，神秘女士自然會為他出頭。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找到我，而是借由攻擊達米安來警告我。”

        “bull！”達米安語氣加重。

        “達米安，我再重復一邊，注意你的言語。”布魯斯指向了男孩，“不然在你學會有禮貌前，我會禁止你參加任何訓練。”

        “抗議，你還不如送我去關禁閉！”

        阿爾弗雷德看到這父慈子孝的一面，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并沒有）。

        之后，伊麗莎白和杰森一起行動，完成了好幾個任務。不得不說，手下只有羅伊一個戰斗力，賽琳娜又在國會，伊麗莎白有心想要將杰森收納進來，填充她戰斗力上的空缺。

        杰森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至少在思想和行動上，杰森完成了伊麗莎白留給他的所有考驗。

        “女士，您之前吩咐的綠化工作已經完成。”科林走進伊麗莎白的辦公室，將一沓文件放在桌面上，“哥譚市的外圈共設置了十八個點位，多虧了您裝置外的樹木偽裝，不會有人想到茁壯生長的樹木內有可以啟動的防護罩裝置。”

        當然，科林并不擔心自己的這番話語被竊聽。早在幾天前，伊麗莎白以工作桌被咖啡燙壞的借口，換了一張新的辦公桌。同辦公桌一起被移出去的，自然還有那枚竊聽器。不過，現在竊聽器應該已經被羅伊送到了技術人員手里，等待破解。

        伊麗莎白笑了笑：“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在哥譚周圍安裝一圈防護罩嗎？”

        科林頓了頓：“您總有您的考量，而作為您的秘書，我只需要完成您的任務。”

        “不得不說，科林。”伊麗莎白看向男人，“我知道為什么你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個位置活下來了。”

        說完，伊麗莎白翻了幾頁文件。

        還沒等她看完，羅伊推門進了辦公室，然后在兩人的目光中打開了電視：“我想您應該看看這條新聞。”

        大都會電視臺正在直播萊克斯·盧瑟競選大都會市長成功的消息。

        伊麗莎白皺了皺眉：“……真是個好壞參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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