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第506章怎么老娘全都知道了?
帶頭那人這時候才注意到湯佐,因為酒吧里光線很暗,這幾個人又喝了不少酒,注意力一直都在張靜丹這個成熟美女身上了,根本沒注意到那個看起來瘦弱的青年。
被人罵了句滾,幾個青年頓時怒了,后面那個隨口就罵了一句,被陳征一把扯著脖領子給扔出去。
酒吧里打架的事情一點都不新鮮,喝多了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來,所以那些酒客們一個個笑嘻嘻的看熱鬧,就連保安都遠遠的站著,一點上來維護秩序的自覺都沒有。
幾個青年頓時圍上來,零頭那個看著湯佐,盯著看了半天,忽然轉回身,作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照著剛剛被陳征扔過去,準備爬起來那小子的胸口就是一腳,一腳踢到,然后又上去踹兩下,嘴里大罵著:“的,你他媽想害死我啊!,就你多嘴,還那女人長的漂亮,媽逼你也不看看是誰的……”
這下就連湯佐都愣了,他確認自己不認識這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有種滑稽的感覺。按理說,對方有五六個人,咋的也不應該怕自己這邊兩男一女的組合啊。
那些看客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這幾個青年經常到藍鳥酒吧,聽說在道上有點勢力,通常沒有人敢惹,要不然那幾個保安也不能跟看客一起圍觀,他們雖然名字是保安,但一樣在江城市有家有業,得罪了這些混混,后果一般都是很嚴重的。
軟綿綿趴在湯佐身上的張靜丹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把這一幕收在眼底。其實張靜丹就是太難受,她的酒量還是相當不錯的,今天喝這些,也就是到量而已,遠沒有到醉倒的地步,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酒量會下降很多,剛剛迷糊了一陣,這會卻是已經有些清醒了,不過感覺胃部一陣翻騰似的難受。
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徑自噴在那個摔倒地上地小青年一身。連帶頭這個家伙也沒跑了,身上被噴了一下子。
張靜丹一邊用手捂著胃,心里還有著一個放縱的念頭,想泡老娘我,吐你一身!
湯佐感覺到張靜丹吐的時候有意識的避開自己,心下了然,還沒醉的太厲害這是。
領頭的青年張嘴結舌地看著張靜丹,再看看湯佐,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樣。他手下幾個小弟也不明就里的看著老大,心說平時牛氣沖天的老大今天咋就突然萎了?這小子是市長的公子不成?
“趕緊他媽走。還在這丟人現眼啊!”領頭的老大怒罵了一句。帶著幾個小弟倉皇走掉了。這回這些看熱鬧地看向湯佐眼中可有些不同了。心說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厲害。也是,他身旁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就跟一個保鏢似地。家里沒有點權勢。能用得起保鏢么?
這時候有個服務員送過來一瓶水。張靜丹迷迷糊糊地漱漱口。然后接過紙巾擦了擦嘴。任由湯佐架著。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離開酒吧。
其他人都用一種敬畏地眼神看著。就連張靜丹吐了一地。硬是沒有一個人敢過來說什么。連那幾個牛逼的混混見了人家都跟耗子見到貓似地。他們還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那幾個混混這會兒已經走出老遠。遠遠地看著那個英俊消瘦的年輕人扶著那個成熟美艷的女人上了車。等離開后。這個混混頭才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身上吐地臟乎乎地東西。心里一陣晦氣。罵了句:“媽逼地。今天好懸。”
那個被噴了一身嘔吐物地小混混。委委屈屈地走過來。像個受氣小媳婦似地:“老大。您今天到底咋地了。那小子什么來頭啊?”
混混頭拍了拍自己這個兄弟地肩膀:“兄弟。今天委屈你了。一會帶你去洗浴中心玩一玩。去去晦氣。媽逼地。今天要不是老子見識得快。就死定了。知道六哥怎么進去的吧?”
其他幾個混混都是一愣,隨即有人反應過來,期期艾艾的說:“老……老大,該不會就跟這小子有關系吧?”
“算你們聰明,”混混頭長出了一口氣:“六哥,這些年在道上多牛逼的一個人!靠著飲料廠那顆可以下金蛋的母雞,誰不敬他三分,可就是硬生生的載在這小子手里,要不是當初跟六哥一起去市政務示威地時候見過這小子,今天就吃大虧了!”
幾個混混一起倒吸了口涼氣,那個被踹兩腳,又被吐了一身的小混混,看看自己身上,也覺得不那么冤枉了,畢竟這比直接被人弄局子里去吃窩窩頭,要好上太多了。
陳征穩穩的開著車,按照張靜丹的指點,把她送回了家,陸浩果然還沒有回來,家里一片漆黑,湯佐扶著張靜丹,摸索了半天找到燈的開關,把她扶到沙上,跑去衛生間頭了個手巾,遞給張靜丹,這女人吐過了,安靜了許多,呆呆的看著湯佐給自己熱手巾,倒熱水。
湯佐做完這一切之后,看著還迷迷糊糊的張靜丹,輕聲問:“老師,您沒事了吧?”
張靜丹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我就先回去了。”湯佐說著,然后轉過身,走出門去。
張靜丹依然沒有吱聲,看著湯佐把防盜門關上,張靜丹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墻壁上兩人的結婚照已然蒙塵,但笑容卻是那樣燦爛,兩行淚,順著張靜丹地眼睛流下來。
陳征把湯佐送回去之后,湯佐打開門,房間里亮著燈,卻沒有半點聲音,孟佳這會早已睡著了,留著燈,是怕湯佐回來摸黑。
這小丫頭,還挺細心的。湯佐心里想著,忽然樓上的房間打開,穿著卡通熟睡的孟佳,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往下看了一眼,才說:“湯佐,你回來了啊?”
湯佐笑了笑說:“都睡一覺了?”
“嗯,是啊,見你一直沒回來,就忍不住先睡了,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孟佳打著哈欠問道,像個小妻子似的。
湯佐搖頭:“不餓,你快睡吧。”
回到自己房間,湯佐想起今天的事兒,覺得挺荒唐的,竟然能讓自己碰上這種事,張老師想必也很尷尬吧,要不然也不能裝醉裝的那么辛苦了。
思來想去,反正不是自己的事情,也管不了那么寬,對陸浩的印象談不上好不好,本身湯佐身邊女孩子就很多,也沒什么立場去指責人家,只是覺得張老師委屈了些。
迷迷糊糊的,湯佐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一早孟佳叫醒他。
再次去學校的時候,這一天都沒有見到張靜丹,她的課是別的老師代的,據說是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而這時候,湯佐忽然接到家里邊的電話,說是村子里的公路修好了,明天剪彩,要湯佐也回去參加呢。
實際上上次湯佐回去的時候,水泥路就已經修建完畢,只是選擇一個日子剪彩罷了,原本湯佐并不想參加的,出這個風頭沒什么意思。
不過隨即雪原縣縣長張長順打來電話,說縣委書記協同主要領導,全部出席,希望湯佐回去在飯局上作陪一下。因為有不少領導是不知道湯佐真實身份的,都以為湯家的崛起是湯梁的本事和后臺的強大。湯佐這個孩子,雖然有一些關于他聰慧的傳說,但大多數人,還是不自覺的會忽視掉這個孩子。
這次想見湯佐的,卻是雪原縣委書記羅庚,羅庚是空降到雪原縣的,背景據說挺強硬,但本人并不算個強勢的人,所以跟張長順倒也相安無事,配合的挺好,這樣其實是最聰明的做法,有政績,少不了他這個書記的,出問題,也不用他擔著。
雖說不堪大用,不過在講究中庸之道的官場,倒也吃得開。
湯佐一直沒有見過這個書記,當然知道這人幾年之后就會調往別的市就任副市長,再之后就沒有消息了。
對于對方想要主動見自己,湯佐也摸不透想做什么,只有答應了張長順。
不過電話里,張長順說:“自己的四大爺湯國棟最近有意競選常務副縣長,而且有機會入常。
放下電話湯佐在那琢磨,難道說這個羅書記,想要以四大爺的仕途跟自己交換什么不成?決定不管怎么樣,都要回去看看。
官場就是這樣,你不能覺得自己手眼通天就無視下面的人,往往,弄出亂子的,就是下面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官們。多少背景強勢的人,都在這方面栽跟頭,那么多前車之鑒在那擺著,湯佐可不想吃這個虧,就像鄉里的各個部門,逢年過節的,湯佐都會安排公司送些禮物過去,社會交往上,態度往往決定很多事情。
再說四大爺的崛起,對湯家家族來說也是好事,自己的父親不喜歡政治,也不是那塊料,四大爺有心在這方面展,自己目前還算能幫襯上他,當然不能退后了。
于是湯佐寫了一張假條,讓方志浩交給張靜丹,帶著陳征回到幸福村,準備參加第二天的剪彩活動,剛到村子,就看見四大爺滿面春風的站在那里,知道自己回來,特意在這堵著呢。
“四大爺,什么時候回來的?”陳征車剛一停穩,湯佐就打開車門下來,笑嘻嘻的看著湯國棟說。
現在的湯國棟跟前幾年有了很大的不同,一身的穿著十分得體,精神也非常好,居移氣,養移體,湯國棟現在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見到湯佐,笑呵呵的說:“今天下午回來的,原本想著明天跟大部隊一起回來的,知道你今天回來,就專門趕回來了,晚上到我那吃飯去。”
說著打開車門,坐在了奔馳車的副駕駛上,湯佐只得坐在后頭,開玩笑說:“四大爺,這領導都是要坐在司機后面的。”
湯國棟笑了笑,然后說:“你這臭小子,連你四大爺都開始戲弄了?在你這小家伙面前,四大爺還充的什么領導。”
湯佐也笑笑,沒有吱聲,他已經漸漸開始習慣這種若有若無的奉承,實際上,他如果是個普通孩子,身為縣領導的四大爺恐怕在自己面前就算不拿架子,也不會這么隨意的聊天。
人其實就是這樣,智商決定腦袋,在什么位置說什么話而已。
到了四大爺家,四娘這時候已經炒好了菜,四大爺家的堂弟湯鋼正在院子里砰砰的拍著一個籃球,見到湯佐,把籃球拋了過來,湯佐穩穩的接住,扔了回去。
湯鋼小他兩歲,長的虎頭虎腦的,上學比較晚,這會正在上初一,前世里,也算是跟湯佐關系很好的一個親戚。
只是這一世,湯佐在家族的地位特殊,這些同齡的兄弟姐妹,見到湯佐都有種敬畏感,反倒說不上什么話了,也只有湯鋼。這個家伙一直跟湯佐都是這樣,上輩子沒怕,這輩子也沒怕。
湯國棟輕聲呵斥了一句:“看你弄的那埋汰樣,還不進屋洗手去。”眼里卻全然都是笑意,湯國棟兩個兒子,大兒子比湯佐大一歲。如今正在雪原縣四中讀書,學習成績一般般,不過憑著湯國棟現如今的影響力,以后想上個大學也不是難事兒。
自家如今過的好,都是眼前這個侄子所賜,要說心里一點感激的心思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湯佐可不是個熱血的孩子,見他對老大老二,還有湯玫家的冷淡就可以感到,能如此的幫襯自家。湯國棟除了感慨自己當校長的時候,對湯佐很照顧而慶幸,這心里。還真沒別的念頭了。
至于說這次想入常。加上爭這個常務副縣長。湯國棟抱著能爭就爭。爭不過就忍著的心態來對待的。對他來說。這幾年的升官度。已經讓很多人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確實。尤其是在基層。很多人一輩子都只能在副科和正科之間徘徊。而湯國棟只用了不到四年就完成了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他現在已經是副處了。
四娘對待湯佐那是一個熱情。其實四娘這人虛榮的很。湯佐肯幫著他家。完全是因為四大爺沒有在自家最難地時候假裝自己也很難。多少還幫襯了一些。尤其是湯佐在學校的時候。這么多年。還一直都是很維護湯佐地。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道理。湯佐不光明白。運用的還爐火純青。
其實大爺和二大爺家人都不明白。不就是當年你家窮地時候我們沒幫忙么?可是那時候我們也窮啊……怎么在你心里。就記了這么大地仇了。
當然。湯佐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他們。當年我父親病重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快躲火星去了。只有四大爺給拿了兩千塊錢。而且在父親去世后。四大爺是最傷心的一個。整個人迅消瘦下去。可見兄弟之情。
兩千塊錢對于當時的四大爺來說不算多。但終究比躲著不見。假裝不值得好得多了。
四娘殷勤的給湯佐夾著菜,然后笑著說:“這佐佐每回見著,都有不同的感覺,越來越帥了!”
這么肉麻的話,也只有四娘說得出口,湯鋼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被四娘一個眼神瞪回去。
湯佐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今天這頓飯實際上,應該是四娘的主意,四大爺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他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聽老婆的話了,說的嚴重點,就是有些懼內。湯佐心想著,有時間可得跟四大爺知會一聲,他的官越做越大,別后院起火才好。
有多少當官的栽在自己家人身上的,尤其是老婆這塊,尤為重要,這種風氣絕對是不能見長的。湯佐心里想著,然后忽然對四大爺說:“要競選副縣長吧,有多大把握?”
湯國棟搖搖頭:“我進入班子的時間太短,再說,所謂的競選,也無非就是個樣子,其實都是上面早就擬定好的,應該在羅書記那控制著呢,對了,湯佐,明天羅書記也會來。”
湯佐點頭:“今天張縣長給我打電話來著,說是羅書記明天也會出席剪彩的儀式,然后想見見我,所以我才趕回來。”
湯國棟聽了心里一熱,雖說自己抱著平常心去爭那個位置,但權利這東西,只要一經沾染,就絕對不想放開手,想想以前牛哄哄的鄉長他們現在見到自己那個客氣,湯國棟心里就覺得有種成就感。
湯佐看了眼四大爺,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看著自己地四娘,湯鋼倒是在那悶頭吃東西,家里平時雖說也不斷魚肉,畢竟不能天天吃,今天的菜很豐盛,快跟上過年了,倒是便宜了這小子,在那大快朵頤。
“四大爺要進步,這顯然是好事,不過,有些時候太快了,也未必正常,”湯佐想著措辭,然后看著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的四娘,淡淡笑著說:“四大爺現在自己有幾分把握?”
“你說常委會上?”湯國棟明白了湯佐的意思,然后想了想,才有些氣餒的說:“我一份把握都沒有,我躥升的度太快了點,有不少人明理不說什么,暗地都不滿的很,有給我下絆子的機會,想必有些人不會放過的。”
湯佐點點頭,四大爺能意識到這點,就很好,至于羅書記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湯佐都不愿意是這種利益交換,因為這對湯國棟來說未必是好事。官場上就這樣,一步錯,有可能步步錯,肖國棟因為身份的特殊,至今還保持著中立地態勢,并沒有站隊之舉,如果說到關系,跟張長順的關系更好一點。
羅書記也許會借著這次事件的機會,想要湯國棟站到他這邊,也說不準呢,自己都能重生,歷史也未必就不會改變。
四娘在一旁接茬說:“佐佐,聽說你跟市里的大市長關系很好么,要是市長說句話,你四大爺這位置就穩當了吧?”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湯佐沒等吱聲,湯國棟就急了:“你個老娘們你懂什么?這種事是你能摻和的嗎?什么市長說話,你把縣長和縣委書記當什么了?擺設么?”
四娘有些委屈,心想著我幫你說話,你怎么反倒來說我?難道我說錯了么?
湯國棟接著說:“秀芹,不是我說你,官場中的事兒,水深著呢,現在我是靠著佐佐的企業,才勉強站住腳,但如果我自己哪步沒走好,被人扒拉下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以后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對你沒好處,對我更沒好處。”
四娘知道丈夫從來不對自己說重話,今天可能真說錯什么了,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再問吧。也就低著頭不再說話。
湯佐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就連湯鋼都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幾人,湯佐端起酒杯,輕輕跟湯國棟碰了一下,然后說:“四大爺的目光別局限在縣里,這個副縣長,其實不當也罷,飛揚集團的政績,在這邊其實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就算你上位,也不是你的功勞,莫不如有機會直接進市里了。”湯佐說道這的時候,不再說話,湯國棟也明白了湯佐的意思。于是幾人開始喝酒閑聊,不再談起這事兒。
在四大爺家里吃過飯,湯佐直接開著車回了山上,看見湯雨歪歪扭扭的沖自己沖過來,湯佐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抱起妹妹在臉上香了幾下,弄得湯雨在哥哥懷里扭來扭去的,還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哥哥臭!”
湯佐老臉通紅,自己嘴里的酒氣被妹妹說成是臭了,自然有些無顏,放下湯雨,看見媽媽在那笑著看著他呢,賈曉琪輕聲問:“怎么就回來了?明天好像也不是星期天吧,說起來,你那班主任,似乎對你挺有成見的呢。”
“她又打電話了?”湯佐有些詫異,難道張靜丹今天就恢復過來去上課了?
“剛剛打來著,倒沒說別的,就問問你是不是回來了。”賈曉琪笑著說:“不過我聽她的語氣,不大像老師關心學生的態度。”說著就盯著湯佐的眼睛。
湯佐被看得有些毛,舉起手說:“老娘,我們班任跟你歲數差不多,你總不會懷疑我們之間會有什么吧?再說她煩我都煩的不行……”
賈曉琪笑呵呵的說:“哦,年齡啊,那我問你,胡琳是怎么回事?周蕙是怎么回事?”
天那!完了……怎么老娘全知道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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