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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第510章求之不得


湯佐一翻身從床上蹦下去,然后略微彎著腰,掩飾自己的尷尬,說:“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去睡客房了。”說著落荒而逃。

        “哥,我是你的!”孟佳沖著湯佐的背影喊道,湯佐的身子頓了一頓,然后快步跑了出去,是奔著衛生間去的。

        孟佳秀氣的眉眼間流出一絲笑意,隨即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眼神落寞下來。

        “我是他的,可他……會是我的么?”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嬌艷芬芳。

        第二天一早,湯佐早早的起來,自己開著車到了火車站,買了張站臺票,就跑去等著,深秋的東北清晨有些微寒,呼吸也會看見白霧,湯佐點燃了一支煙,有些激動的看著由遠及近,拉著長笛的火車。

        一個兩個……雨晴和錢玲玲以及田甜三個人下車的時候,這節車廂的人,都已經下的差不多了。雨晴一眼看見湯佐,眼圈一下子紅了,雙臂緊緊摟著湯佐的脖子,兩人就在站臺上,來了一個驚世駭俗的長吻。

        別說九十年代的中期,就算是幾年后的新世紀,也鮮有這么大膽開放的,不少人都感覺面紅耳赤的,尤其是錢玲玲和田甜這兩個女孩,在一旁又害羞又羨慕的看著。

        良久,兩人才分開,雨晴眼睛有些紅紅的,不過,看見周圍不少人都駐足在看自己,臉一紅,羞羞的看了湯佐一眼,然后說:“先把她們兩個送賓館去吧!”

        錢玲玲和田甜兩人本想笑話雨晴重色輕友,不過見到湯佐這張愈發英俊的臉的時候,才豁然想起,眼前站著這個青年,是她們的大boss,這可不是在英國了。

        加上英國那邊出現的那件事,雖然在湯佐看來很不完美,不過在兩女的心理,已經把湯佐當成神了,因為事后兩女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她們的父母都牢牢叮囑自己的女兒,一定要在飛揚好好干,人家厲害啊。連國安局的人都認識!她們地父母被綁架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解救成功,也難怪家里的老人這么叮嚀自己的孩子。

        把她們兩個送到酒店之后,才六點半多,湯佐看著雨晴,雨晴也脈脈的凝視著湯佐,上次在英國,實在是太短暫。也沒有那個心情,而這回,兩人積累了幾年的思念,終于爆發了出來。在車上相擁著又是一陣長吻。然后雨晴雙眼似乎要滴出水來,輕柔的說:“咱們回家吧。”

        湯佐剛要點頭。忽然想起家里還有一個孟佳,有些為難的看著雨晴,雨晴是知道孟佳跟湯佐住在一起地,這時候也想起來,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湯佐。問道:“你是不是把人家也給吃了?”

        “你這小女人,吃你個大頭鬼。一說這,我都頭疼。”湯佐對雨晴是從來不隱瞞什么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雨晴講了一遍,當聽到湯佐狼狽地落荒而逃,跑去衛生間自己解決的時候,雨晴坐在副駕駛上笑得前仰后合地。“沒事,你就那么著急?反正她七點多不就上學去了,正好我也見見她,這么久沒見,還挺想她呢。”雨晴輕柔的說著。

        這時候對面忽然傳來一聲碰撞聲。原來道對面駛過來的一輛車的司機看見停在路邊嬌笑的雨晴。一溜號,跟前面地車追尾了。

        不過下車第一時間還是往這邊看來。這么漂亮的女人,整個江城市都不多。

        湯佐和雨晴被外面地交通事故驚了一下,隨后見那司機下車第一時間不是查看自己車損壞了沒有,而是往這邊看。

        “得,又一個被你這女人弄得追尾的。”湯佐調侃的笑了一聲,發動了車子,奔馳吉普慢悠悠的開走了。

        那輛被追尾的司機下車的時候見這司機還傻乎乎的看著那邊,不由得罵道:“你傻啊,沒見過奔馳咋的?”

        湯佐和雨晴一路笑著回到住處,回到家才發現早餐擺在桌子上,還壓著一張紙條:“討厭鬼,你們卿卿我我吧,我上學去了!”

        湯佐和雨晴面面相覷,最后相視笑了起來,湯佐說:“這小丫頭,還算有眼力見兒。”

        雨晴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明顯就是一個人的份兒,忍不住嗅了嗅鼻子,然后說:“還是吃醋啊。”

        湯佐也看了一眼那早餐,然后一把抱起雨晴,說:“還吃地什么早餐,先吃你……”

        “先洗澡好不好?”

        “一起洗!”

        湯佐的大床上,剛洗完澡的雨晴穿著真絲睡衣,嬌柔無限的看著眼前的湯佐。

        湯佐低下頭,用嘴唇輕輕的吻雨晴光潔的額,彎彎的眉毛,柔嫩的眼皮,小巧挺直的鼻。

        雨晴則微張著嘴,像是要把這兩年的思念,通過這一吻發泄出來。

        雨晴的嘴唇就像她的性子一般,很柔軟,湯佐禁不住深深的吻住雨晴的雙唇,用舌尖輕觸她的牙齒。

        湯佐的舌在雨晴的口腔和她小巧溫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相互忘情地吸吮。

        雨晴雙腿不自覺地并攏起來,大概很久都沒有跟湯佐親熱,一時間,竟有些放不開了。

        湯佐躺到雨晴身邊。右手從雨晴身體下穿過去,把她擁入懷中。

        兩人的身體相互緊貼。雨晴的身體溫香軟玉。柔若無骨。

        兩手死死的抱著湯佐,聲音如泣如訴。

        激情過后,雨晴像只慵懶的貓兒一般縮在湯佐懷里,兩眼的媚態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為之瘋狂。

        湯佐的表現,讓雨晴數次眩暈之后,感到無比的幸福。

        “這壞人,怕是憋壞了吧,”雨晴甜甜的在心里想著,心說他不是還有周蕙和胡琳?不過今天湯佐的表現,還是讓雨晴十分驚喜的,這就說明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了!

        不管怎么說,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雨晴心里也清楚,在自己這個越來越強勢的小男人面前,還是現實一點的好。

        而且,就憑他今天能如此全心全意的對自己,雨晴已經完全滿足了。人這一生說短不短,說長其實也并不長的,能夠有一個這樣深愛他的男人時常陪著,已是足夠。

        湯佐撫摸著雨晴光潔如玉的身子,凝脂般的細膩柔滑,雨晴臉上泛著紅暈,兩手摟著湯佐的脖子,星般的眸子深情凝視著湯佐棱角分明的這張臉,分別的思念,讓雨晴恨不得一直都膩在湯佐的身邊,視線一刻都不忍離開。

        湯佐笑著打趣道:“咱們的晴兒小寶貝,現在也是身家億萬的小富婆了,有沒有想過以后做什么?”

        雨晴溫柔的看著湯佐:“我有多少錢,不都是你的,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反正,只要能在你身邊,做什么我都愿意。”

        湯佐緊緊的抱著雨晴,自己女人不少,但能如此貼心的,還真雨晴一個,倒不是說其他的女人對湯佐的感情不深,但至少有一點,如果湯佐沒有此時的身份和地位,怕是吸引不了那么多女孩子的。其實這也正常,一個沒有本事的男人,又怎么會得到女孩的關注?

        但雨晴不同,湯佐相信,就算他現在依然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的兒子,依然在種果樹,雨晴也不會離開他,說起來,倒是因為自己身份和地位的變化,讓原本可以成為他妻子的雨晴,不得不忍受著跟其他女人共享他一個男人的命運。

        “晴兒,對不起。”湯佐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雨晴卻是嫣然一笑,嬌艷的櫻唇在湯佐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后用臉蛋蹭著湯佐的臉,輕柔的說:“干嘛說這個呢,我現在……真的不介意。”

        “算了,不說她們。”湯佐的手在雨晴翹挺的臀部流連著,然后說:“去香港開一家投資公司吧,對飛揚集團控股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然后我再對你的香港公司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呵呵,說起來,還是老公當家。”這個想法是在英國的時候就有的。國內地政策,對待外企和本地企業,有著很大的不同,尤其是九十年代,外企投資商簡直就是大爺,相比之下。國內的本地企業,很多就有點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意味。

        像飛揚這樣能得到省里扶持,國家關注的企業少之又少,所以適當的讓企業換一下身份,還是很有必要的。

        湯佐跟韓夢茹說過這件事,韓美女對湯佐的建議也很贊同,實際上只是一些文字上的變化,不會損害到公司的實際利益,同時又能夠讓公司得到更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湯佐曾就企業是否上市,咨詢過韓夢茹,韓美女表示反對。公司一旦上市,就會受到極為嚴厲的監管,所有東西都要暴在公眾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就國內目前的形式來說,飛揚完全沒有必要上市。現在飛揚集團手里的資金流十分充沛,也沒有資金短缺這種憂慮。其實湯佐也沒有想過通過上市來圈錢,他是從十幾年后回來地,雖說對金融不甚了解,但對股市的瞬息萬變是感觸頗深。

        尤其那種一夜暴富。第二天變成窮光蛋的。也不是沒有過。無論是紙媒體還是后來的網絡。對那種炒股失敗跳樓的地報道都有很多。所以湯佐認為這東西玩玩可以。就像雨晴。既然對這行挺入門的。那就由得她去玩。但湯佐自己。基本上不會去想著操縱股票賺錢地。

        “要我去香港啊……”雨晴軟軟膩膩地拉了一個長音。有些不太愿意。可不。剛回來。就又要給蜂到香港去:“我還真是個奔波勞碌地命。老公。不帶你這么干地吧。”

        雨晴難得地撒了一回嬌。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地重要性。湯佐此舉。更是能體現出自己在他心目當中地地位。至少在目前。是無人可以撼動地。

        “那好吧。不過。得什么時候?”雨晴輕輕刮著湯佐地鼻子。柔聲問。

        “過了年再說吧。97年。呵呵。”湯佐搖頭笑了笑。然后心里想著。到時候怎么讓雨晴在金融危機地時候狠狠地賺一把。

        97年地金融危機席卷了整個亞洲。很多國家都受到波及。受到沖擊最狠地當屬印尼。對印度。湯佐丁點好感都沒有。尤其是幾次排華事件。更讓湯佐對這個“友好鄰邦”充滿了厭惡。有機會落井下石地打壓他們一把。何樂而不為呢。到時候交給雨晴去運作好了。跟著國際炒家地步子。賺點小錢還是沒問題地。

        “那個韓夢茹,跟你的關系?”雨晴探尋的看著湯佐的眼睛,她一直沒有見過韓夢茹,不過聽湯佐說起這次在英國多虧了韓美女,要不然樂子可真就大了,對于這個女人,雨晴有種直覺,感覺她跟湯佐的關系,好像不一般似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什么關系,現在,應該算是朋友吧。”湯佐微笑著說,然后摸著雨晴兩個柔軟的玉兔,問:“怎么,在擔心什么?”

        “哦,沒有,就是對她挺好奇的。”雨晴輕笑一聲,然后說:“總感覺她對你不是一般地好。”

        “你老公我太迷人了吧,”湯佐大言不慚地說著,然后說:“其實她對你也好奇的很呢,有機會就見見吧,對了,你回不回去看看湯雨,都已經四歲了,呵呵,長地特別可愛,咱家那邊的公路都已經修好了。”

        “呀,是啊,好久沒有聽到湯雨的聲音啦。”雨晴每次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總會讓小雨過去咿咿呀呀的說幾句,所以說湯雨對雨晴雖然可能沒有什么印象,但一聽聲音,一定就會知道她的。雨晴說:“你還得上課吧,我就自己開車回去好了。”

        湯佐偏頭看著雨晴:“什么時候學的開車,你有駕照?”

        雨晴甜甜的一笑:“開你的車回去,還用駕照?至于什么時候學的,在英國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學會了啊,還想著以后給你當司機來著,你這狠心的人,一下子又要把人帶香港去。”

        湯佐愛憐的刮了刮雨晴的鼻子,然后說:“算了,還是讓陳征送你們三個回去吧,錢玲玲和田甜先回集團總部工作一段時間,等到江城市這邊樓蓋好之后,就到總部上班吧,你看怎么樣?”

        雨晴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就我一個人去香港那邊……要不,把她們兩給我吧,正好在那邊也有個伴,其實她們兩個很聰明的,我炒股的時候她們還給了我不少的建議呢。”

        湯佐笑著說:“就不怕在一起時間久了,跟你沒大沒小?”

        雨晴搖頭:“不會的,她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去那邊,總要有人幫我不是。”

        “那行,就按照你的意思來,”湯佐說著,然后半邊身子壓在雨晴柔軟的嬌軀上:“歇了這么久,是不是恢復了一些體力?要不要……再來一次?”

        陳征送雨晴三人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錢玲玲和田甜看著雨晴嬌柔無力卻滿面春風的樣子,心下十分羨慕,忍不住笑著打趣了雨晴幾句。

        湯佐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離開,然后坐著石志龍開著的別克車來到了學校,同學們對這個牛叉的班長已經從羨慕、嫉妒,上升到了敬仰。沒辦法,差距太大了,也就開學初期的時候湯佐老老實實的上了一段時間的課,這陣子湯佐忙東忙西的,經常很長時間見不著人影,如果不是方志浩每天透點湯佐的消息,這些人還都以為他不念書了。

        班主任張靜丹已經恢復了上課,不過再不提湯佐的事情,前幾天幾所學校的聯合匯演,湯某人也沒有出現在領獎臺上,而是方志浩這家伙搖頭尾巴晃,狐假虎威的上去領獎,倒讓很多不知情的女駭望不已,還以為能寫出軟硬筆書法一等獎的人,是個大帥哥,沒想到是個猥瑣的胖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他幾所學校的校長也想見見這個書法造詣很深的少年,奈何被告知,這個學生最近身體不大好,一直在靜養。

        湯佐對這個理由已經完全沒有反駁的能力了,算了,說就說吧,要是人能被詛咒死,那就不要法律了。

        湯佐剛一進班級,學生們正在上自習,忽然發現又消失好多天的班長回來了,頓時好幾個人親熱的跟湯佐打起招呼來,九十年代,十六七歲的高中生,還是很單純的,都覺得湯佐這個班長太牛了,經常不上課,居然也沒看見他考試的時候掉隊過。

        薛微娜有些不滿班級同學見到湯佐那股熱乎勁,拍了拍桌子,脆聲說:“好了好了,上自習呢,別吵吵了都。”

        劉立國一見到湯佐,就老老實實的把頭低下,見薛微娜的舉動有些落湯佐面子,心里偷笑,他是不敢明面跟湯佐怎么著了,可這心里的怨恨,卻一直沒有消退過。

        湯佐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一群在他眼中的孩子,何必太認真的去計較,只要不沒完沒了的去惹他,又怎么會跟他們較真。

        胖子方志浩正專心致志的在看一本武俠,見湯佐回來了,頓時高興得不行:“老大,你回來了。”

        “方志浩,我剛說的話你沒聽見怎么的!”薛微娜有些生氣了,小臉紅撲撲的,瞪著方志浩,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味道。

        胖子一縮脖,嘟囔了句:“好男不跟女斗。”然后拉著湯佐坐下,剛要說話,張靜丹從外面進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看見湯佐,臉色一瞬間有些不自然,那天的事情,張靜丹其實都知道,只是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循規蹈矩的生活了這么多年,突然想要放縱一把,憑借張靜丹的經驗,自然能看出湯佐這小子對女人的經驗無比豐富。可那天湯佐卻十分老實的把她送回家,溫柔的照顧她,然后毫不猶豫的離去,這讓張靜丹的心里,對這個自己的學生,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這種感覺挺復雜,談不上喜歡,但也沒了之前那種反感,一個不會趁人之危的男人,不管怎么說,都不會是個太壞的人。

        張靜丹臉上的不自然消失的很快,也就那么一瞬間,湯佐卻敏銳的看見了,其他學生只當老師看見湯佐這個不正經上課的學生心里有氣,都噤若寒蟬的坐在那里,生怕被波及到。

        張靜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說:“湯佐,身體好點了?”

        這女人……還真是小心眼啊,湯佐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老師,我身體很好,沒啥毛病。”

        張靜丹聽了臉微微一紅,然后說:“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然后又站在講臺上表揚了一下前幾天參加活動的同學,著重說了湯佐的書法作品已經被一中報上去,參加省里的中學生書法比賽了。

        班級的同學先前還納悶,老師不是都已經表揚過了,這會才明白,感情這是說給湯佐聽呢。高中生是單純,那是因為他們社會經驗少,但絕對都不傻,這一聽聽出味道來了,感情,老師現在對班長大人,已經沒有成見了。剛剛還緊張無比的同學們這會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湯佐注意到薛微娜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想著這個對權力聽熱衷的女孩這會應該很失落吧,班級的工作基本都是她在主持,可這被表揚的,被同學崇拜的,卻是自己。換作別人,怕是心里也會不舒服。

        在心里暗笑了一陣,這對薛微娜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時侯遇到點挫折,總比走上工作崗位不斷挫折,最后被打擊到意志消沉的好。

        下課之后,湯佐來到張靜丹的辦公室,幾個科任老師看見湯佐。都過來親熱的打著招呼,湯佐也禮貌地回敬著,寒暄過后。這些老師也知道張老師找湯佐應該是有事,也就都出去了,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師生二人。

        “湯佐。坐吧。”張靜丹態度這會兒非常和藹。臉上帶著笑容。

        湯佐坐在張靜丹的對面。看著這個女人地黑眼圈。比較明顯。心知她還是沒有從丈夫背叛地打擊中緩過來。現在地一切。也不過是強撐著罷了。笑著說:“老師找我來。有什么事情么?”

        “嗯。也沒有什么大事兒。就是那天謝謝你了。”張靜丹說道那天地時候。臉有些微紅。一想到那天在這個小了自己一倍還多的學生面前失態。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湯佐是否看出那天我有意放縱自己。要是看出來。那可丟死人了。

        “呵呵。沒事。老師。有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當說。”湯佐笑瞇瞇地看著張靜丹。覺得這個女人雖然三十歲了。但有些時候。給人地感覺卻還像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單純的很。

        “你說吧。”張靜丹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前傾了一下。緊張地看著湯佐。生怕他說出那天自己難堪地樣子來。

        湯佐一笑:“老師。按說這話不該我一個學生來說。不過。既然老師您也沒拿我當個好學生。那我就多句嘴。其實人活著。最主要還是給自己活著。不是有句話說是:自己難受自己知道。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實際上也許是必然的。其實您現在這樣子。我覺得挺累的。”

        張靜丹的臉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她又何嘗不知道眼前這個學生說的很對呢,這兩天其實已經有閨中密友勸她跟陸浩離婚了,說他都不在乎你了,你還跟他過個什么勁兒。

        而且,最讓張靜丹憤怒的,還是那天凌晨三點多,醉醺醺的回來的陸浩,不但沒有給她賠禮道歉,反而懷疑她跟湯佐有不正當的師生戀。

        對張靜丹來說,這絕對是一種侮辱,她承認,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曾經有過那么一絲念頭,想要放縱下,如果當時湯佐拉著她去賓館開房,也許就會生點什么,但那也只是她內心深處的一絲念頭而已,事實上,什么都沒發生,所以,面對丈夫的污蔑,張靜丹暴怒了。

        然后喝的五迷三道的陸浩就放聲大哭起來,說自己這么多年活的如何如何壓抑,自己沒孩子,在家族長輩面前都抬不起頭云云,還說他媽很多次說讓他離婚,說你媳婦好看有什么用,卻是只不能生蛋的母雞,都結婚這么多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又說他在政府上班,天天得看著領導的臉色,多么多么不容易。

        張靜丹當時就徹底呆住了,她傻了,徹底傻了,原本她覺得兩口子雖然沒有孩子,但清凈啊,而且雙方的工作又都很忙,也就沒有人想到過去醫院檢查下,也就是說,誰地毛病還不一定呢,可丈夫今天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枉她一直還以為兩個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沒想到丈夫實際上早就厭倦了自己。

        更可樂的還在后頭,陸浩忽然給張靜丹跪下了,張靜丹哭的唏哩嘩啦的,還以為丈夫現自己說錯話要給她賠禮道歉了,她心里還在想,今天絕對不能原諒你,什么不能生蛋的母雞,有用這么難聽話說人的嗎?

        沒想到陸浩一張嘴,就說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沒資格管你是否出軌了,我看湯佐對你印象也挺好的,莫不如你就跟他好得了,你要知道,湯佐的大爺可是江城市公安局局長,市委常委。政法書記啊!而且他跟唐市長的關系非同一般,要是有他說句話,我在政府里混個科長當當還不問玩似的,何必天天看領導臉色。到時候咱兩誰也不管誰,我還是你老公……

        張靜丹當時就狂了,狠狠甩了陸浩一巴掌。罵了句“你無恥!”,收拾東西就跑去朋友家住了。這兩天強撐著上課,校長那個王八蛋的狗鼻子很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也在無時不刻的糾纏她,讓張靜丹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所以今天湯佐這番很真摯地話說出來,就像是一道暖流,直接流進張靜丹的心理,讓這個成熟美艷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唔唔哭了起來。

        湯佐心理納悶,難道自己的話就這么有威力?還是說她跟陸浩的婚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快要離婚了?

        湯佐見不得女人哭。坐過去拿出一包面巾紙遞給張靜丹:“老師,您沒必要這樣吧,就算離婚了天也塌不了,您是老師,工資足夠你自己生活的,怕什么呢。”

        湯佐越是這么勸,張靜丹就越是有種撕心裂肺地難過,她有點明白當初為什么那個冰雪聰明的林雨晴會那么聽湯佐的話了,這個男生。不,是男孩,還不是,他是個男人,男人,不是因為年齡才叫男人,而是因為有擔當啊!

        再想想自己老公竟然要把她推向一個小她將近十五歲的小男人,張靜丹哭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湯佐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對于這種事,外人也沒法勸,兩口子的家事,別人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這會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李校長春風滿面地走進來,一眼看見了趴在辦公桌上肩頭不斷聳動的張靜丹,然后看見一個陌生的學生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

        幾年前他見過湯佐一次,不過湯佐這幾年的變化非常大。臉上的幼稚早就消失不見。所以李校長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學生就是當初大鬧他辦公室的那個小屁孩,也不知道這就是他這幾天引以為豪的書法尖子生。

        “你是哪個班級的學生?怎么把張老師給氣哭了!”李校長擺出校長的威嚴和架子。然后走到張靜丹跟前,一只肥胖的手放到張靜丹肩膀上:“張老師,這個學生怎么把你氣成這樣,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說著,另一只手就要往張靜丹的背后撫去,看似安慰。

        張靜丹忽然站起身來,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說:“啊,校長……不管他的事兒,我自己心情不好。”

        李校長的表情很嚴肅,藐了一眼湯佐:“怎么,這個學生還敢威脅你?張老師,你這樣包庇學生是不行的!今天,你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湯佐心里這個氣啊,心說你個老東西,這管我屁事兒啊,怎么非得往我身上扯。沒想到都好幾年了,你還是一丁點長進都沒有啊,難道真是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張靜丹這會也慢慢平靜下來,紅腫著雙眼,然后說:“校長,我說了,真不關湯佐同學的事情,我找他來是談書法比賽的事兒的,然后忽然想起我死去的媽媽,心情不好,才哭的。”

        湯佐愕然,心說:靠,這也太能扯淡了吧,跟我談書法比賽的事情,都能扯到你死去媽媽的身上,天,難道你就不能有更好點的理由了?

        李校長這會也愣了,回頭仔細打量了幾眼湯佐,心說原來這個學生就是湯佐,他還想跟湯佐求幾幅字的,看樣子自己有些給人家得罪了,這學生可是飛揚集團的未來接班人,身家豐厚,倒是不好得罪,再說他來的時候還是市政府辦公室親自打來的電話讓關照下。

        目前飛揚跟政府正是蜜月期,這個飛揚的太子爺自然不能隨便惹乎了,不過李校長又不愿屈尊自己地校長架子,心說你在牛逼,也是在我的學校上課吧?于是淡淡地說:“原來你就是湯佐同學,你的字寫的很不錯!”

        在李校長看來,自己態度忽然和藹下來,這個學生就應該立刻忘掉剛才的不快,怎么,難道身為校長,輕輕的冤枉你一下都不可以了?再說,也是不知情不是。

        湯佐卻是沒怎么理會他,皺了皺眉頭,然后對張靜丹說:“張老師,您說的事兒我記下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張靜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李校長了,這老色棍最近愈的過分了,開始動手動腳,這會湯佐要是走了,他肯定會借著安慰自己的機會騷擾,趕緊出言挽留:“等下,還有,還有點事兒跟你說。”然后擦了下眼睛,看著李校長說:“對不起,校長,我這跟學生還有點事情說,您放心吧,我沒事。”

        李校長狠狠的看了一眼湯佐,心說這個學生不識相,我跟你說話你居然敢無視我,當著張老師的面挑釁我的權威,又斜了一眼張靜丹,心說你教出來的好學生,一甩袖子,轉身出去,辦公室的門咚的一聲關上。

        張靜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使勁揉著太陽穴:“真是煩死了!”

        湯佐明知張靜丹留下自己,目的是當擋箭牌,不過心里還是有幾分同情她,在這樣的領導底下工作,也真是難為她了,輕聲說:“張老師,既然不想看見他,怎么不調到別的中學去上班?”

        張靜丹對湯佐這個家伙的口出驚人和聰慧已經麻木了,木然的抬起頭看了湯佐一眼,然后說:“你當我不想啊?他不放啊!”

        湯佐剛要說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而且是很少人知道的那個號碼,接起來,卻是幸福村那邊的實驗室打來的,打電話的人是陳光明,老陳的聲音很是興奮:“老板,跟你說個好消息,咱們公司的新型飲品研制出來了,哈哈,你趕緊回來看看吧,我敢說,這東西只要一上市,絕對能席卷全世界!”

        哈,老陳還是這么一如既往的氣勢磅礴啊,湯佐被老陳的大嗓門震得耳膜生疼,連忙把手機拿開些,他是完全可以理解老陳的興奮的。

        飛揚集團的研部門,經過整合之后,統一建了一座綜合性的實驗大樓,水稻是最新出成果的,飛揚集團現在的精品大米已經穩占東北高端市場,甚至開始出口日韓。畜牧實驗室的成果也十分喜人,在雜交繁殖上取得了很大的突破,蔬菜實驗室的那群老專家老教授們,也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在改良飛揚的無公害蔬菜,現在品質上跟飛揚剛剛起步時候已經不能同日而語。而且產量和生長周期,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唯一就是飲品研部門,帶頭人還是整個研部門的老大陳光明,這就讓人有些不爽了。按說飲料這東西,在人們的想象中應該很好開才是,無非就是各種果汁么,榨出來不就行了?

        其實遠遠不是那么簡單的,否則的話,自己買臺榨汁機回來,豈不是就能做出世界上最好的果汁了?為什么各種品牌的果汁味道還是不一樣?

        湯佐頂著不小的壓力,為陳光明保駕護航,當初把陳光明請回飛揚的時候,湯佐就曾經承諾過:一年研究出來,咱就一年上市,十年研究出來,咱就十年上市。

        很多人對湯佐這個決定頗有微詞,研部的員工拿著很高的薪水,然后卻不能出成果,每年的投入還十分巨大,都說這是湯佐的一個昏招,敗筆。

        不過湯佐并沒有被這種說法左右,反而開除了一個意見最大的主任,因為他的工資還沒有研部的普通員工高,經常在公共場合說研部門的不是,影響非常不好。有一次正好被湯佐碰上,湯佐當即就讓方嵐開除了這個蔬菜公司的小領導,一點緩和地余地都沒有,并且讓方嵐傳下去公司高層的意見,每個部門的員工,做好你們自己的本職工作。少議論其他的事情。

        這倒是算不上高壓彈壓,因為飛揚集團的福利待遇可以說是全國最好地,這會大城市的人均工資怕是也沒有達到兩千,而飛揚集團的平均工資早就過了這個數目。這都覺得少,整天抱怨,那行,哪好您去就哪兒好了,咱們這養不起你。

        被公司上層鎮壓幾次,今年果汁廠和飲料廠合并之后。效益愈好起來,因為各種飲料銷售情況不錯,比之前果汁廠就出產少量飲料的收入高得多。說的人漸漸的少了起來。

        但越是這樣,陳光明領銜的研隊伍越是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真要是拿不出優秀的成果,都對不起湯佐這番信任啊。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年時間地研,果汁廠終于研出了除了純果汁之外的新品,其實那些不滿的聲音,主要還是因為嫉妒研部門工作人員高薪水,因為果汁廠這幾年一直都是盈利地。雖然沒有太大的生產量,但做到自給自足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實際上公司大了就這樣。人多了。部門多了。總是會有競爭。如果良性競爭地話。公司就會蓬勃展。如果是惡性競爭。那么公司基本上也就走到頭了。

        所以湯佐一直很注意這個問題。讓蔣東和方嵐對員工地心理活動也不要放松。一旦現這種苗頭。不管是員工也好。領導也罷。先是談話。談不好。直接就開。

        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是心理專家。沒太多精力去調節一些人地毛病。不合適地話。就走人好了。

        湯佐懂得陳光明地心思。知道老陳這幾年在飛揚其實挺累地。有些感慨地說:“陳教授。您辛苦了。我明天就回去。咱們。開個慶功宴!”

        陳光明在電話那頭大聲說:“哈哈哈。老板。你這話我樂意聽。確實很辛苦。不過。現在心情太好了。唉。絕了。真地。咱們的新飲品。你回來嘗嘗就知道了。那味道。我敢說。現在國內市場。沒有能與咱們爭鋒的產品了!您這個慶功宴啊。我看還得給我地那些下屬們點紅包才是!”

        “好你個老陳啊。這下不怕別人說你們研部的員工工資高了?敢伸手管我要紅包了?行。老陳。你敢要。我就敢給。先不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等明天地。我回去。咱們再好好聊!”湯佐心說。國內市場無人爭鋒?當然了。要不是這樣。我能當初費盡心力把你挖過來么。哈哈。

        心里一高興,湯佐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坐在湯佐對面的張靜丹這會卻是看得有些呆,原本她對湯佐說地那些話,就算是相信,也是有所保留的,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要人家相信他就是一個年營業額十幾億的大集團締造人,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剛剛聽電話里那個興奮的大嗓門,聽起來怎么的也得四五十歲了吧,那么大的人,叫湯佐這個孩子為“老板”,居然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在邀功,這……這簡直讓人有些沒辦法接受了。

        你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人?張靜丹這時侯心里的悲傷已經完全被湯佐這通電話給震驚了,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張靜丹啊張靜丹,你覺得你自己是個人物了?在江城市最好的中學當老師,一個重點大學的學生,就是你驕傲地資本了么?可是,你在這個少年面前,你還有驕傲的資格么?在人家面前,你不過是只井底之蛙啊!

        湯佐這會意識到還在張靜丹地辦公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師,不好意思啊,接了個電話,看起來,明天我又不能來上課了。”

        張靜丹這回確實痛快的點點頭,然后說:“沒事,要不要我多給你幾天假?”

        湯佐一愣,心說我啥時候請過假,不過轉念一想,剛剛似乎又得罪了一下李校長,有些事兒,還是按照程序走的好,雖然自己想來上課就上,不想來就不來,不過如果有心人想在這上面做文章找自己小麻煩的話,也是挺煩的。

        于是點點頭說:“應該不用,最多兩天我也就回來了。”

        張靜丹點點頭,說:“我給你開三天好了,反正三天之后就是周六周日,怎么也夠你忙的了。”然后看著湯佐,說:“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企業?”

        湯佐想了想,然后說:“這個,也沒什么值得炫耀的,其實就是適逢其會,機緣巧合,才讓我做到今天的地步,沒有外界傳言那么神奇,比如說什么跟某大領導有關,有暗股之類的,這都是扯淡,要說認識幾個領導,倒是真的。”湯佐淡淡的笑著說:“起家的時候就是蔬菜,那還是九二年的冬天了,呵呵,我在書上看說蔬菜大棚那東西挺好,冬天也能種菜,就覺得不錯,跟我爸爸說了,我爸那人比較能接受這種科技含量好一些的農業生產方式,于是,我們就摸索著前進了。”

        聽著湯佐淡淡的敘述,在看看眼前這張年輕英俊的臉,張靜丹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一定有著說不完的故事,仿佛有著一層無形的云,神秘的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人有種很想了解他的感覺。

        湯佐說完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這會高一的學生早就已經放學,湯佐早跟石志龍和張慶濤說好,如果放學不見自己,就先用一輛車把孟佳送回家去,然后有個人等著他就好。

        喝了幾杯水,湯佐跟張靜丹說完,實際上也是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這幾年的經歷,有些東西幾乎都快忘記了,一回憶,想起來了,覺得挺有意思的。

        忽然有些想念起創業初期階段的日子來,現在雖然生意越做越大,但湯佐總有種茫然的感覺,當初答應韓老造福一方的時候,湯佐還覺得自己滿腔熱血的,這會卻有些意志消沉。

        晃晃腦袋,也明白這是正常反應,自己前世后世加一起,也還不到五十歲,事業上進入一些瓶頸期而感到茫然也很正常,而陳光明的這個電話,讓湯佐看見了飛揚再次騰飛的可能性。

        湯佐可是十分清楚,果汁飲料在未來幾年的火爆,甚至,就連飲料的級巨頭可口可樂,都忍不住出手想要收購當年的匯源,雖然收購失敗,但也足以看出這一行業的前景。

        湯佐看著張靜丹,笑著說:“老師,沒事的話,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張靜丹點點頭:“那今天必須老師掏錢。”

        湯佐點點頭,笑得很開心:“行,那沒問題,能宰老師一頓飯,求之不得呢!”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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