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第1023章陰謀
最后,還是張允想起一個人來,便對蔡瑁說道:“都督,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此人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蔡瑁急忙問道:“誰?”
張允道:“魏延。”
“魏延?”蔡瑁狐疑的問道,“魏延是誰?”
張允急忙提醒道:“都督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都督還記得去年派人去荊南行刺劉備的事情不?”
蔡瑁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當然記得了,可此事和魏延有什么關系?”
張允道:“因為被都督派去行刺劉備的人就是魏延。”
“哦?原來是他。”蔡瑁恍然大悟,這才想起還有魏延這么個人來。
魏延是張允手下的一名軍司馬,武藝高強,好勇斗狠也是出了名的,當時蔡瑁要派人去荊南行刺劉備,張允便向蔡瑁推薦了魏延,并且承諾魏延,一旦殺了劉備,就封他做將軍,賞千金。
魏延是個窮的叮當響的小子,年輕氣盛,而且還很自負,一聽說張允給了他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便義不容辭的去了荊南。
魏延來到劉備所在的長沙,化裝成一個商人,每日留意劉備的一舉一動,可是一連觀察了半個多月,卻始終沒有發現劉備落單。因為魏延在來之前,張允曾經告誡過魏延,劉備的身邊有兩個結拜兄弟,一個叫關羽,一個叫張飛,都有萬夫莫敵之勇,如果遇見了這兩個人,一定不要動手,否則自己就會被殺死。
魏延牢牢的記在心里,可是一臉半個多月來,劉備的身邊不是跟著關羽,就是跟著張飛,有時候關羽、張飛會同時跟著劉備,讓魏延無從下手。
一次偶然的機會,魏延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這次關羽、張飛都沒有跟在劉備的身邊,劉備的身邊而是跟著一個年邁的老頭子,當然,魏延當時并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黃忠。
所以,魏延發動了襲擊,卻不想,被黃忠這個糟老頭子拼死護住,他根本無從對劉備下手,在他和黃忠打的難解難分之時,魏延不由得對黃忠的武力感到吃驚,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糟老頭子,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力。
不僅如此,魏延還被黃忠給打傷了,也幸虧魏延不是個傻子,見自己連黃忠都無法抵擋住,而且又打草驚蛇了,便拔腿跑了。
之后,劉備知道有人要行刺他,便加強了防范,并派人滿城搜捕魏延。魏延無處藏身,無奈之下,這才回去稟告張允,說無法完成任務。
張允十分體量魏延,便沒有追究。
但是蔡瑁卻認為魏延延誤了時間,還打草驚蛇了,不但沒有進行撫恤,還對其進行了一番責備,并免去了魏延軍司馬的職務,貶為普通的士兵。
不過,張允卻極力的勸慰魏延,并且讓魏延在自己的府中養傷,給魏延找大夫醫治,還讓魏延吃住都在自己的府中。魏延對張允的行為十分的感動,而張允也覺得魏延是個人才,不想就此錯過,所以一直隱匿在家中,并一直當作自己的心腹。
但是,關于魏延本人,軍中知道的人比較少,張允也并不像其他心腹那樣,每每走到哪里,都將魏延帶在身邊。相反,張允還盡可能的掩藏魏延的身份,怕就怕蔡瑁知道了以后,會找他的麻煩。
不過,魏延當初被蔡瑁摘掉了職務的事情,早已經在軍中傳開了,所以在外人看來,魏延與蔡瑁是有過節的。
張允見這次又是個立功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推薦自己的心腹,于是再次將魏延給提了出來。
當然,張允起初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怕蔡瑁知道了以后,會想起以往的事情來。但剛才蔡瑁的反應,足以證明,蔡瑁早已經將此事忘的一干二凈了。
“他已經被我給革職了,一個普通的兵丁,如何能夠擔任使者的身份?”蔡瑁道。
張允急忙說道:“都督,何不給魏延個校尉身份,這樣一來,豈不就是名正言順了。”
蔡瑁皺了一下眉頭,還在想著到底要不要給魏延校尉的官職,張允便急忙說道:“都督,此時此刻,恐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了,畢竟魏延曾經是我的部下,只要我出面的話,相信魏延一定會去的,而且這次魏延一定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大哥,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好,既然副都督如此極力的推薦魏延,那就說明魏延是非常可靠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蔡中在一旁說道。
蔡瑁道:“那好吧,就讓魏延去吧,給他一個校尉的官職。如果此次他能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那么事成之后,我就給他個將軍當當。”
張允歡喜無比,當即抱拳道:“我在這里代魏延謝過都督了。”
……
張繡率領著大軍再次來到了陽翟城下,與上次不同,這次張繡率領的不光有騎兵,還有很多步兵,而且將士們都扛著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騎兵被分散在整個軍隊的兩翼,只作為輔助攻擊之用,而這次主攻的則是張繡軍的步兵。
但是,陽翟城與張繡上次來的時候略微有點不同,上次張繡來的時候,護城河里的水都凍成了冰,士兵可以直接抵達城墻的下方,直接攻擊城門。
可是這次,楊修把護城河里的水都抽干了,冰面也都鑿開了,露出了一個又寬又大的深坑來,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長河,擋住了張繡軍前進的方向。
而陽翟城里的城樓上,也都站滿了守衛這座城池的軍隊和百姓,他們交替在一起,乍一看之下,顯得很是繁雜和紛亂,但就是這樣的守軍,卻在前天守住了張繡的第一波進攻。
張繡騎在高頭大馬上,眺望著陽翟城里的防御,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鴻溝,攻城的難度似乎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光是面前的這道鴻溝,就非常難以逾越,要攻下此城,必須要越過鴻溝才行。
“咚咚咚……”
戰鼓被擂響了,張繡高舉著手中的□□,向著前方的陽翟城一招,發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吶喊:“攻城!”
陽翟城外,張繡架起了三十多架投石車,一字型的排開在護城河的邊上,士兵們非常嫻熟的完成了石塊的填裝,然后將投石車里的巨石拋射向陽翟城里。
“轟!轟!轟……”
巨石飛過寬闊的護城河,無情的飛向了陽翟城,或飛躍過城墻,落到城內,或直接撞擊在城墻上,發出了一聲聲悶響。
畢竟投石車的準頭有些差,無法命中張繡所要攻擊的目標,否則的話,城樓上的楊修就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一時間,陽翟城的城墻上石屑亂飛,面對張繡軍的攻擊,城中的守軍顯得無能為力,只能躲避在城墻底下,任憑張繡的軍隊攻擊。
投石車一連攻擊了好幾次,張繡見城中的守軍絲毫沒有反抗,都被他的攻擊給壓制的抬不起頭來,便立刻下令步兵扛著云梯向前沖。
扛著云梯的步兵們來到護城河邊上,直接將云梯給架在了護城河上,一個挨著一個,并列排開,與此同時,后面的一些步兵扛著一些木板沖了上來,將木板鋪在云梯上面,只片刻功夫,便架起了一座簡易的橋梁,可供大軍從此處通過。
陽翟城上的楊修,看到城下的這一幕后,信中暗想道:“遭了!敵軍若是全部來到城墻下面,發起猛攻的話,我軍未必能夠抵擋的住……”
但是,楊修卻也沒有什么辦法,陽翟城雖然是潁川郡的郡城,但是城中防守力量有限。而且武庫里面也兵器、戰甲。配套也不怎么齊全。連守城用的器械都沒有,根本無法對敵軍進行有效的反擊,只能靠人力了。
陽翟城里軍民萬眾一心,都誓死要保衛屬于自己的家園,楊修也希望能夠借用這股強大的人力,來守住陽翟城。
城外,張繡的軍隊正從剛剛架起來的橋梁上快速通過,一群群手持盾牌的步兵率先渡過了護城河。在護城河到城門口的這段距離內整齊的排列成軍,高舉著盾牌,瞬間便組成了一堵由盾牌組成的墻壁。
與此同時,張繡軍里一群推著攻城車的人緩慢的通過了橋梁,然后在那群盾牌兵的掩護下,一步步的向城門口靠近。在這群人的身后,更是數以千計扛著云梯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很快擠滿了護城河到城墻邊的距離。
“嗖嗖嗖……”
投石車停止了進攻。換之而來的是剛剛渡過護城河的弓箭手們,他們依靠在盾牌兵的后面。不停地朝著城墻上射出箭矢,妄圖以強烈的箭雨,來壓制住城墻上的守軍。
面對敵軍大舉的進攻,城內的守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軍民混合在一起,看似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征慣戰的人,卻少之又少。
楊修的心里很清楚,城內的守軍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如果連城墻都守不住的話,那么他們就會一敗涂地。
可是,面對如此強大的軍力,楊修也是無能為力,若是頑強抵抗的話,死的人可能會更多。
硬拼的話,城中的守備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張繡的大軍,那么只有智取了。
楊修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背后的甕城,忽然靈機一動,便想出了一個計策,準備再給張繡一次痛擊,讓張繡好知難而退。
于是,楊修喚來了手下的人,讓他們先去挑水,把水全部灑在甕城里的地面上,然后又讓人去把武庫里面的猛火油全部拿出來,集中在甕城的城墻上。
而楊修則組織人在這里進行抵御,待時機成熟之后,便采取以退為進的策略,將張繡的軍隊引入城中。
張繡的攻城部隊雖然已經渡過了護城河,但是要想前進,卻很困難,因為從護城河到城墻的這段距離里,地面上都結冰了,由于太過濕滑,人走在上面都東倒西歪的,如果不靠著武器來支撐著身體,就會摔倒。
人都如此,更別說是攻城車了,笨重的攻城車在冰上面一直打滑,那群士兵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攻城車給推動了半米距離,那些扛著云梯的士兵,更是小心翼翼的,原本興高采烈的將士們,在這里被弄得沒有一點脾氣。
不得不說,楊修的這個方法,還是很管用的,至少可以給城里的守軍爭取一些時間,而且據楊修的推算,今天應該會有援軍到來,只要他能夠守住今天的這次攻擊,不讓陽翟城被敵軍攻破,他就有可能反戈一擊,將張繡驅逐出潁川地界。
“太守大人,敵軍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要不要放箭?”楊修身邊一個屬官,看到城外敵人東倒西歪的樣子,便問道。
楊修道:“再等等,等敵人再靠近一些!”
由于冰面的緣故,直接導致大軍前進十分緩慢,護城河另外一邊的張繡看了,倒是非常的著急,不住的在那里暗罵,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個損招。
罵歸罵,可是大軍的前進速度卻一直很緩慢,無奈之下,張繡只好繼續下令,讓弓箭手繼續射擊,暫時為攻城部隊提供幫助,免得攻城部隊遭受到敵軍的猛烈的攻擊。
但是,接下來的時間里,守軍的反應卻出乎了張繡的預料,守軍竟然沒有采取絲毫的反擊,只是龜縮在城墻后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弓箭手連續的射擊,也讓他們的射擊速度變得慢了下來。
射箭不僅是一個技術活,更是一個體力活,如果沒有強大的膂力,根本不可能連綿不斷的持續射擊,畢竟人的體力有限,一般人能夠連續射擊三次到五次,胳膊就會受不了啦,而張繡的軍隊里,恰恰是一般人居多,他們已經連續射擊了七次到九次了,每射擊一次,臂力就會減弱一次,以至于到現在的時候,箭矢射的有些散亂,且非常的弱,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鋒芒。而此時此刻,攻城部隊已經距離城門只有幾十步的距離了。
楊修一直在觀察敵軍的情況,看到這樣的一個情況后,楊修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立刻下令道:“就是現在,放箭!”
隨著楊修的一聲令下,城內嚴陣以待的將士們紛紛朝城外的敵軍射出了箭矢,而一些臂力過人的大力士,更是抱著一塊塊巨石,用他們驚人的膂力,將巨石砸向守護著攻城部隊的盾牌不。
巨石從高空中落下,力重千斤,盾牌兵即使舉著盾牌去防御,也會被這重大的力道壓斷了胳膊。
箭矢、巨石紛紛落下,城外的敵軍則是一片鬼哭狼嚎,慘叫聲不絕于耳。即便是那些弓箭手有心反擊,卻也沒有多大的力氣了,射出的箭矢就像是強弩之末,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道了,輕而易舉的被擋了下來,有的士兵的胳膊,甚至連拉都拉不開弓弦了。
“嗖嗖嗖嗖……”
箭矢依舊雜亂的飛舞著,但是卻與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這一次,守軍占據了主攻的地位,而負責攻城的張繡軍,卻十分的被動。
遠在護城河另外一邊的張繡見了,立刻意識到了楊修的陰謀,當即下令撤回那些弓箭手,重新換上一批弓箭手。
弓箭手很快進行了位置調換,新沖上去的弓箭手,就是一支生力軍,十分輕松的拉開了弓弦,將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紛紛射了出去,再次組織起來了密集的箭雨,將守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而張繡更是催促著攻城部隊加速前進,又發布了重賞,先登者賞千金,取得楊修的人頭者,賞兩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一點也不假。在如此重賞之下,將士們的勇氣也劇增,攻城部隊紛紛向前,雖然舉步維艱,但他們卻很努力。
終于,攻城部隊抵達了城門口,一群士兵推著笨重的攻城車來到城門口,開始用攻城車里的撞木,猛烈的撞擊著城門。
“轟!轟!轟!”
猛烈的撞擊聲一聲強過一聲,就像是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落在了城內守軍的心理面,即便是守軍不斷的投下巨石,去砸攻城車,但這群士兵卻受到了重賞的誘惑,悍不畏死,沒有人后退,面臨城樓上不斷射來的箭矢,以及落下的巨石,沒有人后退一步。死了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立刻填補了上去,有著源源不斷的士兵。
面對如此情況,楊修也是著急萬分,因為他也不想就此放棄,畢竟以退為進的策略,是不得已之舉,一旦采取了這個策略,就等于放棄了第一道防線,甚至是將第一道防線拱手讓給敵軍。
楊修皺著眉頭,對部下吩咐道:“去拿猛火油來!”
片刻功夫,猛火油便被送到城墻上,一罐罐裝滿了猛火油的陶制壇子被放置在了城墻士兵的身邊,隨著楊修的一聲令下,猛火油便被投了下去,啪啪啪的脆響聲在城墻底下不斷響起,猛火油也在冰面上不斷的流淌,那刺鼻的味道,讓城墻下面的守軍都為之一驚。
緊接著,一個被點燃的火把從城墻上丟了下來,火星直接接觸到了先前被灑滿一地的猛火油,一團團烈火迅速燃燒了起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周擴散,只一瞬間,城墻下面便成為了一片火海,那些攻城的將士們,被一條條肆虐的火龍吞噬在了火海當中,發出了一聲聲凄慘的叫聲。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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