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第1426章無需再言
本以為糜威會滿心歡喜的欣然接受,卻不想糜威竟然一如反常的搖了搖頭,并且說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姑父遷都到洛陽之后,天子便會禪讓給姑父,到那時姑父就會是皇帝,在皇帝身邊做事,稍不留意的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侄兒還很年輕,還想活很長時間呢,只要侄兒心中有姑父,在不在姑父身邊,都能為姑父盡一點綿薄之力的。”
此時,湯佐的面色已經變得鐵青了,他用一種十分兇惡的眼神望著糜威,憤怒的問道:“糜威!是你跟你說過天子要禪讓給我的?”
糜竺、糜威都是頭一次見湯佐如此兇惡的發火,糜竺急忙拉著兒子糜威跪在了地上,求饒道:“殿下恕罪,孽子口出狂言,還請殿下責罰!”
糜威也是一臉的驚恐,心中暗想道:“姑父還沒有當皇帝,脾氣就這么古怪,陰晴不定,要是以后當了皇帝,那還得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選擇不在姑父身邊是正確的,不然的話,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湯佐憤怒歸憤怒,但是看到糜竺、糜威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畢竟是自己的親戚,而且以后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糜家,心中怒氣也就漸漸消散了一些。
不過,湯佐卻對糜威說的話很生氣,便問道:“糜威,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話,遷都的時候天子就要禪讓給我了?”
糜威低著頭,不敢說話,身體卻在不斷的發抖。
湯佐見狀,便道:“你只管說,本王赦你無罪!”
糜威扭頭看了一眼糜竺,糜竺給糜威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糜威可以說。于是,糜威便緩緩的說道:“啟稟……啟稟殿下,我……我是從……從陳泰口中聽說的……”
“陳泰?可是戶部尚書陳群之子?”湯佐問道。
“正是他!”糜威答道。
“糜威,此事事關重大,你給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給我說出來,我不但赦你無罪,還會嘉獎你,如果你膽敢有半句虛言,我斬了你的腦袋!”湯佐十分嚴厲的說道。
當湯佐仔仔細細的聽完糜威的話語后,整個人驚訝的都在暗暗發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冰涼,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些被他所信任的人,竟然全部聯合起來了,一起把他給蒙在了鼓里,如果不是糜威意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只怕湯佐也斷然不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一件事。
最讓湯佐感到意外的是,就連他一直最信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徐盛也參與了進來。
錦衣衛一直以來就是他的眼線和耳目,如今他們全部參與了進來,他就等于失去了雙眼和雙耳,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湯佐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以及自己雙手的顫抖,不動聲色的對糜威說道:“此事,你還向其他人說過嗎?”
糜威搖了搖頭。
湯佐道:“此事事關重大,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得向外再透露半點消息,否則的話,就是人頭落地!”
糜威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跪在那里連續向著湯佐磕了幾個響頭,并且發了誓言,這才讓湯佐打消了疑慮。
湯佐見糜威如此,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便沖糜威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卻單獨把糜竺留了下來。
糜威前腳剛走,湯佐便面色陰沉的對糜竺說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這些人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這等于是他們把殿下架在了一個沸騰的大鼎之內,而且大鼎的底部還在不斷的加溫加熱,卻絲毫沒有考慮道殿下一丁點的感受……我以為。這是自私的行為。也是一種欺上瞞下的罪過……但是。有道是法不責眾,這次事情牽連的人實在太廣泛,若是全部以罪論處的話,只怕整個朝廷就完了。”
糜竺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沒有一絲一毫的偏袒。
湯佐聽后,也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他現在就好比宋朝的□□趙匡胤一樣,手下的人想當開國功臣想的快發瘋了。于是就把趙匡胤給拉了出來,黃袍加身,讓他當了皇帝。
真沒想到,歷史會上演重復的一幕,而這一幕的主角不是趙匡胤,而是成為了湯佐,而且戲碼也提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正如糜竺所說的那樣,法不責眾,這些都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目前他可以確定的是,陳群、張昭、徐盛等人都參與了進來。但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進來,他還沒有一個明確的人數,如果貿然行動,就會造成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后果,那么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權威,也會再次土崩瓦解。
如果把他們逼急了,或許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些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容忽視的,甚至擁有著可以顛覆整個朝廷的威力,如果處理的不好,或許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湯佐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難以平復,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僅此而已。
“兄長,現在這個時候,你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你覺得我該如何應對這起突如其來的事件?”湯佐走到糜竺的身邊,用炙熱的雙眸,深切的問道。
糜竺能夠從湯佐的眼神中感受的到那種信任,他略微沉思了片刻,蠕動嘴唇,對湯佐拱手道:“殿下,如果我說錯話了,可否赦我無罪?”
“無論什么話,兄長在我面前,都可以暢所欲言,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會因為兄長的一句話而對兄長無禮的。”湯佐信誓旦旦的說道。
糜竺聽完湯佐的這句話,他這才開口說道:“殿下,我只想問殿下一個問題,只要殿下能夠回答出來,我才可能為殿下謀劃下一步的計劃!”
“有什么問題,你就盡管問吧。”湯佐道。
糜竺道:“我問出問題之后,還希望殿下能夠如實的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會牽扯到整個大漢的命運……”
湯佐皺了一下眉頭,道:“兄長,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便是,我定然會如實的回答兄長。”
糜竺道:“我只想知道,殿下到底有沒有當皇帝的野心?”
這是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湯佐聽完之后,眉頭皺的更緊了,但遲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糜竺站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湯佐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湯佐臉上發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察覺不到。不過,糜竺的眼力非常獨特,竟然一眼便看見了這一個十分細微的變化,即使湯佐沒有說話,他也能夠將結果猜測個八九不離十了。
“殿下,請回答我的問題!”糜竺在一旁追問道。
湯佐不回答,卻反問了起來:“如果我有想當皇帝的野心,該怎么做,如果沒有,又該怎么做?”
糜竺道:“如果殿下有想當皇帝的野心,那么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因為陳群、張昭他們都已經把路鋪好了,只要殿下肯下腳走在這條路上就行了,屆時遷都之日,就是稱帝之時,殿下便可以君臨天下了。如果殿下沒有想當皇帝的野心,那么陳群、張昭如此這番的行為,將會將殿下推入萬劫不復的火坑之中,如果殿下任由其勢力繼續增長,將不利于整個朝廷,必須要想法設法,將陳群、張昭等人全部拿下,并且一律裁撤,只有如此,才能將不正之風給扼殺了,否則的話,一旦他們擁立殿下為帝,那么他們就會成為開國功臣,加官進爵,再想動他們,就會使得朝廷動蕩……所以參與進來的人,無論多少,牽扯又有多廣,必須一律誅殺,以正法典!”
湯佐聽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糜竺都有些不自然了,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
正當糜竺還在一知半解之時,忽然湯佐笑著說道:“此事就這樣吧,他日遷都之日,就是兄長成為郯侯之時!”
此話一出,糜竺的心里面就跟明鏡似得,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湯佐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根本無需再言。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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