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2章 第1462章智取
楊阜沉默了一會兒,在腦海中醞釀著腹稿,張開說道:“實不相瞞,此次我來到酒泉,是想請楊兄助我一臂之力的!”
“你我既然已經(jīng)以兄弟相稱,就是自家人,賢弟有任何難處,都可以講出來,為兄定當(dāng)竭盡所能的幫助賢弟便是。”楊秋說道。
楊阜并沒有因為楊秋的這句話而變得開心,反而表情更加凝重了起來,臉上也顯露出來了為難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秋見狀,感到很是奇怪,問道:“賢弟,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楊阜道:“其實……唉,算了,這件事不應(yīng)該牽連到楊兄的,是我犯渾了……”
姜敘在一旁也甚是著急,對楊阜道:“表弟,這里沒有外人,楊太守也是個爽快人,你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有話直說便是。”
楊阜道:“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楊兄,你覺得馬超此人如何?”
楊秋聽完之后,下意識的扭頭望了一眼姜敘,因為這個問題,姜敘也問過自己,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而如今,楊阜和姜敘問的問題都一樣,從姜敘最初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里面就隱約能夠猜到,此番楊阜前來,一定和馬超脫不了干系。
只是,楊秋現(xiàn)在心里面很亂,他還搞不清楚楊阜的立場,因為他不了解楊阜這個人,不知道楊阜是不是馬超派來試探自己的。還是別的什么。
所以,楊秋能夠回答他們的只有沉默。
在短暫的沉默過后,楊秋突然開口問道:“那賢弟以為馬超此人如何?”
楊阜見楊秋又把皮球給推過來了。知道楊秋內(nèi)心里對他有了一絲的防范,就像當(dāng)初他去見徐庶一樣,徐庶同樣也對他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這也是很難怪的,誰讓他是人盡皆知的人物呢,自從楊阜跟隨馬超以來,馬超對楊阜可謂是言聽計從,涼州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安定。與其說是馬超的功勞,倒不如說是楊阜的功勞。
馬超固然是被羌胡所畏懼的“神威天將軍”。可促成漢人對馬超心悅誠服,使得涼州結(jié)束了十多年的戰(zhàn)亂,使得百姓得到了安定生活的人,卻是楊阜。
可以說。楊阜通過馬超的威望,來實現(xiàn)了自己對涼州的照顧。
正因為馬超對楊阜出奇的信任,才會讓徐庶、楊秋都對楊阜的貳心持有懷疑態(tài)度,害怕是馬超派來故意這樣做,以試探自己的忠誠的。
不過,相比之下,楊秋比徐庶要好一點(diǎn),因為他最信賴的長史姜敘是絕對不會出賣他的,如果楊阜真的是馬超派來的。姜敘決計不會讓楊阜來見楊秋的,說不定還會大義滅親。
既然姜敘肯讓楊阜來見自己,那就說明姜敘已經(jīng)替他把過關(guān)了。楊秋也大可以放心了。
只是,楊阜并不知道這一切,所以,在楊秋反問自己的時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楊秋的問題。
楊阜清了一下嗓子,這才說道:“馬超膂力過人。勇冠三軍,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羌胡都畏懼他,稱他為神威天將軍。自從馬超除掉韓遂后,一躍成為了涼州首屈一指的人物,讓其威望大大增加,如今放眼整個涼州,馬超的名字早已經(jīng)是婦孺皆知。但是,這些都是馬超光鮮的表面,實際上,真正的馬超,卻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他雖然勇冠三軍,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但終究還是一個匹夫!除此之外,馬超野心極大,一直都有割據(jù)涼州之想法,如果時機(jī)成熟,馬超定然會反叛朝廷,割裂涼州。我涼州經(jīng)歷了長達(dá)百年的動亂和不安,好不容易回到了大漢朝廷的懷抱,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如果這個時候馬超敢有異動的話,就等于是將涼州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我土生土長在涼州,對涼州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回顧以往,涼州動亂不止的景象,造成了多少百姓的流離失所和無家可歸,我絕對不允許涼州再回到以前的情況,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乃至整個家族,也在所不惜!”
楊秋聽完楊阜的這一番話,從楊阜的語氣中他可以感受的到那種大義凜然的豪氣,以前在他的眼里,文人應(yīng)該是懦弱、膽小的,可是這次聽完楊阜的這番話后,他忽然對文人有了一個新的看法。同時,楊秋也被楊阜的一番話給觸動了,讓同為涼州人的他,也感到無盡的悲傷,臉上竟然顯現(xiàn)出來一陣陣憂郁的表情。
楊秋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在他所生活的四十多年里,他的經(jīng)歷可以說就是一部苦難史,他七歲那年,父母死于羌胡的鐵蹄之下,自己則被羌人俘虜,由于年紀(jì)小,被免于屠殺,而是留下來給羌人當(dāng)了奴仆,這一當(dāng)就是六年。
在這六年中,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六年,他所忍受的屈辱,都在這六年里受完了,同時他也很感謝自己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正因為跟著羌人一路流浪,一路遷徙,他學(xué)會了騎馬,而且馬術(shù)一點(diǎn)都不比天生在馬背上生活的羌人差。除此之外,他還偷偷的練習(xí)了射箭,而且箭法還很精準(zhǔn),可以與草原上的神射手相提并論。
弓馬嫻熟的他,總是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能力,同時他也在忍受著屈辱,期待哪一天能夠逃出這里。
兩年后的一天,楊秋終于等來了這個機(jī)會,憑借自己在羌人部落里面暗中苦練的技藝,在騎著戰(zhàn)馬射殺了兩個游騎兵之后,飛快的逃出了羌人的部落,駛往了漢人的駐地。
后來,楊秋因為弓馬嫻熟而參加了軍隊,經(jīng)常和羌人作戰(zhàn),幾年后便成長為一名出色的將領(lǐng),但由于當(dāng)時得罪了十常侍之一趙忠的侄子,而被貶謫。楊秋一氣之下,對官場徹底失望了,本打算退隱山林,云游四海,卻被舊友李文侯騙上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后來更是參加到了反叛朝廷的叛軍當(dāng)中,隸屬于邊章部下。
再后來,邊章和韓遂火拼,邊章身亡,楊秋仍在孤軍奮戰(zhàn),恰好被韓遂看見,覺得楊秋非常的有骨氣,武藝也不錯,便將其生擒,百般勸說,這才讓楊秋甘愿跟隨自己東征西戰(zhàn),逐漸成為了韓遂部下八員虎將之一。
再再后來,馬超殺了韓遂,俘虜了楊秋,逼降楊秋不成,便將其囚禁起來,直到他答應(yīng)為止,并且以他女兒的性命作為要挾,楊秋這才投降了馬超。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楊阜、姜敘都注意到了楊秋臉上的表情,但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楊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問道:“馬將軍確實野心極大,但如今涼州一直控制在他的手中,還不是他說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即便我?guī)ьI(lǐng)的有一部分兵力,可要除去馬超,簡直是癡心妄想。且不說馬超武藝高強(qiáng),勇冠三軍,整個涼州無人可敵,就連馬超的心腹龐德、馬岱、王雙、馬剛等人都個個武藝高強(qiáng),尤其是那個叫龐德的,一點(diǎn)都不亞于馬超,此人也是個狠角色,絕對不容忽視,要想硬拼的話,我們根本不行。”
楊阜聽后,急忙說道:“硬拼的話,我們肯定不行,所以,只能智取!”
“智取?怎么樣的智取法?”楊秋問道。
楊阜道:“現(xiàn)如今,馬超一直未歸,他走的時候雖然留下了大量軍隊,但是這些軍隊都分散在各地,并不怎么集中,這也就方便我們各個擊破了。首先……”
楊秋聽完楊阜的這一番話后,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從雞蛋里面挑骨頭,可是無論他怎么挑,都證明楊阜是正確的。
良久,楊秋對楊阜說道:“你是涼州人,我也是涼州人,既然都是為了涼州,那我就豁出去了,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艷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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