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童謠與表白
此時此刻,音樂盒的聲響分外震懾人的心魄,便像是裸身的人墜入冰河一樣穿透著身上的每寸神經。然后他閉上眼,長長的舒了口氣,在主要旋律響起的瞬間,延續(xù)著剛剛《雪絨花》的味道,還原著從那天之后多少日夜的感覺,撥動著雙唇,為這再熟悉不過的伴奏,填上了屬于他心中的那份歌詞。
她流連那金色的海,在晚霞染紅的傍晚。
沁心的麥香浸著風,撩動著懶散的云彩。
她起了舞,思念彼端愛戀如舊,
她起了舞,摯愛明珠熟睡在懷,
小小的人兒快快長大,去相遇那專屬誓言。
小小的人兒快快長大,去品味那甜蜜依戀。
她起了舞,沙漠玫瑰彼此纏繞,
她起了舞,碰喙天鵝相擁永遠。
懶散的云捎來喜訊,多情的風吹起回憶
在晚霞染紅的傍晚。
她獨自一人,
遙望那片金色的海。
....
到此為止,這段簡單的詞恰好描繪了一個簡單的故事。而這詞的靈感,完完全全是在那個特殊周末,短暫的時光中,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凌沫哼唱之余的對話。他忘不了在她那淡淡語調中,隱隱約約流露出了她對母愛的那份追懷。
因此,多少個夜晚,即使他無法像巴赫那樣給音樂插上飛向藍天的翅膀,更無法像莎士比亞一樣為文字幻化迷人的真實。可他依舊拼命的使用著他那先天缺陷的才華,榨干著他那腦子里中所剩無幾的詞匯,熬著心與血編織了這段也許和原作毫不相關內容。
他深深的認為,這樣的東西終究是上不了所謂的大臺面,也絕對不可能得到那些專業(yè)人士的認同與肯定。
小人物的執(zhí)著往往有目共睹,只可惜他們的悲哀卻不值得同情。
也許在拿到這個音樂盒時,耀宇對他說的那些話是對的。
他對凌沫的事根本沒有想好。
這多少次反反復復的情感,內心深處的徘徊。更像那種匆忙的,趕鴨子上架似的追求。是他為了做給別人看而呈現(xiàn)的負擔表現(xiàn),還是出于自身的那份無法自拔根本就說不清。
如果這份愛是出于被動的主動行為,那這看似拼命撐起的天便不是她的天,僅僅是他與別人眼中的天罷了。
所以當歌聲結束,尾音漸沒,空氣中只留下那音樂盒的齒輪轉動停落時,他帶著份希冀,飽含深情的望著凌沫。他想從她的行為中尋找出答案,一絲一毫,哪怕是一個簡單的肯定與支持都是一種促使他前行的信號。
他毅然的取走了小洛手中的音樂盒,示意她去老姐身邊。然后將其關閉,來到了她的面前。旁邊的梓茗眼角多了淚,只可惜現(xiàn)在的莫痕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就連楠楠和耀宇那邊瑣碎的聲音,渺渺和語汐那邊輕微的騷動也都被他無視。
他只是在她咫尺的位置坐下,將手中的盒子輕輕的放到了她的手上。
“這音樂盒,承載著迄今為止你對我的全部。”
然后,又在大家的注視之下,摩挲著胸前,將掛在脖頸項鏈上的戒指取下來。那是一枚與耀宇手中‘撫慰’類似的款式,只不過那酒紅色的內環(huán)由淡銀色代替,而那依附其中的金色花紋,形成的不是羽毛而是一只白鴿。
如此的他緩緩的說道,頓了下,又大膽的抓住凌沫的嫩滑的左手,緊張的托在手心。只不過想將戒指戴在那無名指上的行為終究還是做了猶豫。終究他只是將凌沫的手翻轉,露出那略顯濕潤的手心,將戒指輕輕的放在其中。
“至于這枚戒指,承載著迄今為止我對我的全部。”
然后感受著凌沫和戒指兩種不同的溫涼,稍微舒了口氣的莫痕說出了最關鍵的臺詞。
“如今,我便將這兩樣東西給你吧。這樣的話,迄今為止的我便不再有什么遺憾了。”
這不是轟轟烈烈的場面,也并非浪漫又正式的表白。況且他看著凌沫抿嘴不答的樣子也逐漸心軟。他不得不緩緩的站起身背對凌沫,只不過在幾欲離開的瞬間,一股莫名的情緒下意識的占據了他的神經。
“凌沫。”
那呼喚的聲音帶著略顯沙啞,作為當事人的女孩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嗯?”
接著,他猛然間回到她身邊,俯下身,幾乎赤紅了雙眼。再將額頭抵向她額頭的瞬間,一股暖流便從他的臉龐滑落,落在了她那本是無助的手心。
滑落在戒指上,留存在戒指中。
“那夜你為我流淚,今夜我便還你一次。這眼淚是真,這情話是真,喜歡你的心也是真。”
直直的表白讓凌沫更加不知所措,但彼此短促的呼吸讓他們都能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如釋負重是此刻他心情的最好形容。還有什么比將壓抑在心底的想法說出而更令人痛快的呢?
只是意外的,想要瀟灑離開的他,卻得到了那概率渺茫的回應。
“那以后,你會在每個夜里為我歌唱么?”
沒錯,他成功了。
即使她的話如夢似幻,可那蔥指上的戒指卻額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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