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 世家開會?(x)搬爹大賽?(√)
這次朝會,那是不歡而散,就連何進這個外戚,這次都沒有站劉宏,也是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何進的黨羽,那都是士族。
士族又仇恨宦官,一個弄不好, 自己很容易被士族裹挾啊。
何進可不認為,自己能壓服士族那群人,三足鼎立是最好的,但是宦官那里可以削一削...
畢竟削了宦官之后,自己的權(quán)力也能擴大一些啊...
...
何進在這琢磨削宦官的時候,豪強世家那群人, 在洛陽城中找了個隱蔽地點,開會去了。
他們也沒叫何進。
屠戶出身, 要是沒有大將軍這層身份,他們走在路上都不會搭理何進。
此時會議還沒開呢,這群世家自己就先亂了一下。
袁隗和楊彪這倆人因為主次問題打起來了。
這次真要是除宦的話,那么帶頭之人,危險固然有,但照比回報來看,區(qū)區(qū)危險,不值一提。
這次除宦的事,要是干成了,名利雙收那都是小事。
只要宦官得以清除,率領這次行動的人、包括這人所在的家族,一定會名留青史,供后人敬仰的。
世家不就好這一口么...
然后,袁家和楊家就為了誰當士族領頭人打起來了。
楊家, 四世三公,世居高位...
【等楊彪在擔任司空的時候,就五世了。】
袁家, 四世三公, 顯赫當世...
兩家都是士族的扛把子,誰也不服誰。
袁隗當過三公,身份要比現(xiàn)在的楊彪高那么一點。
更何況由于楊彪老爹去年死了,這貨現(xiàn)在還是守孝期間,屬于白身,即使不是白身,楊彪的官位也比袁隗低一點。
但此時的楊彪才四十四歲,這貨最后愣是活到了八十三歲...
現(xiàn)在楊彪正是年輕力壯之時...
再加上大漢現(xiàn)在士族的風氣,被何進帶的有些詭異,武德極其充沛。
楊彪可以自己不當這個領頭人,但也不能讓袁家當啊,憑啥要壓楊家一頭。
兩人在爭論了一會后,打起來了...
時間回到一炷香以前。
眾人魚貫而入的時候,楊彪一眼就相中了坐北朝南的那個椅子,有且只有一把的那個椅子。
當即略微加快步伐,奔著那個椅子就走了過去。
還沒等楊彪坐下的時候,就聽門口有人說道。
“文先,等一等。”
楊彪見說話之人,乃是袁家當代的主事人袁隗, 還以為他叫自己有什么事情,杵立在原地等了一會。
然后, 就見袁隗這個老貨,直接繞過自己,直奔那把椅子而去。
這能忍么。
不能啊。
當即就和袁隗理論起來了。
由于這個地點是袁家安排的,里邊擺放什么的,都是按袁家族長意思來的,其實袁隗也沒想到楊彪會來...
這家伙理論上應該還在守孝...
而且最早都要守孝到今年九月...
當看到楊彪直接往主位上跑的時候,袁隗甭提多鬧心了,連忙叫住了他。
等眾人進來后,看到的場景就是,袁家、楊家互罵...
袁隗看著楊彪嗤笑道。
“楊文先,你不在楊家給你父守孝,你跑這來干什么?
你這是大不孝啊。
我大漢何曾出過如此不孝之人。”
反正扣帽子就對了。
眾人看著楊彪,那也是紛紛點頭,你楊彪確實不該來,楊家人那么多,隨便派一個,我們還能不給面子么。
楊彪看了一眼已經(jīng)入座的眾人,眼角瞬間泛起了淚花,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后,抬頭仰望房頂,口中哽咽道。
“白身又如何,守孝又如何。
我父臨死之時,在榻上,一直緊握我的手,眼神盯著北宮方向,嘴里一直怒吼著。
【除宦,除宦...】
臨走之時,我父眼神中的光亮慢慢消失,一直到最后一刻,嘴里都在說著除宦。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我父因為沒有親眼見到宦官的覆滅,心中有太多的遺憾,雙眼至死依然在看著北宮。
直到我在父親耳邊說,我一定會幫他完成這個遺愿,我父才閉上了雙眼。
我這做兒子的,如今不能親手幫父親,完成他未完成的遺愿,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我?guī)ь^除患,那就是對我父最大的孝順。”
楊彪面露猙獰的說完后,死死的盯著袁隗。
至于眾人么...
都在旁邊看熱鬧了。
畢竟楊賜死的時候,除了楊家人,誰都不知道楊賜臨死前說的啥。
楊彪都把他死去的爹搬出來了,眾人還能說啥。
現(xiàn)在還不是楊彪說啥就是啥。
....
但是袁隗能說啊。
袁隗抬起頭,掃視著眼神頗有些意動的眾人,咬了咬牙,額頭暴起青筋,仰面看房頂。
隨后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緩緩開口道。
“唉,這本是家族往事,我不想拿出來在眾人面前講述的。
但是我為了完成父親的遺愿,不得不說了。
那是本初元年(146)的一天,質(zhì)帝剛剛駕崩,我父喜迎先帝上位,認為咱們士族翻身的機會來了。
可惜啊,后來【宦官五侯】被冊封,咱們士族也開始從那一刻走下坡路,這下坡路走的,真就一點都止不住啊。
我依稀記得我父臨死前,依然在惱恨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恨自己,為咱們世家埋下如此禍根。
人生的最后時刻,依然看著北宮方向,嘴里忍不住的念叨。
【宦官之禍,皆出自本初元年之后,當初我犯下的錯,當由我袁家后代來彌補。】
我父臨死之前,還給族中小輩賜了【本初】二字,為的就是要讓我們袁家,不要忘了本初年發(fā)生的那件事,不要忘了彌補先輩的過錯。
這件事在我心中,積壓了二十余年,我每次想起來,這心啊,彷佛撕裂一般。”
袁隗一邊捂著胸口,一邊痛心道。
“現(xiàn)在,這個彌補的機會來了,我終于能完成我父留下的遺愿了。
我,袁家當代家主,袁隗、袁次陽,在這里懇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說完后,袁隗給眾人彎腰施禮。
他娘的,袁隗這番姿態(tài),給楊彪看火了。
你袁次陽老爹死的時候,我爹可是在旁邊的...
我怎么不記得我爹和我說,你爹有什么遺愿啊?
兒子生了十二個,生少了?
想到這里,楊彪嗤笑道。
“袁次陽,你爹走的時候,我爹可是在旁邊的,編瞎話你也得靠譜一些啊。”
袁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口道。
“可能你爹和你不親吧,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沒告訴你,我袁某人還會騙你這個小輩不成?”
...
二人越罵越兇,越罵火越大。
楊彪此時見自己處于下風,當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照著袁隗的屁股蛋子,就給了一腳。
這事楊家當不成領頭人,那也不能讓袁家干成這好事,大不了一拍兩散。
一個壯年人,踹一個五十多的老頭,一下就踹趴下了。
然后,兩個手里握著自己老爹遺愿的家伙,打起來了。
這就是一炷香以前的事。
反正,到最后,眾人是不歡而散,別說清君側(cè)、除宦官了。
楊家給袁家扣上了【奸宦】的帽子,準備帶頭清理袁家了。
袁家也給楊家扣上了【佞臣】的帽子,也準備回去糾集人手,打算給楊家來個絕殺。
兩家準備火拼了...
ps:咳咳,我感覺不算水,主要是這次并州行動和世家多多少少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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