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臨時工胡昭
荀悅站起身,走到政務(wù)廳門口,抬頭看向洛陽方向,心中暗嘆道。
【荀彧你還是接受了朝廷征召啊,大兄還以為你要一輩子窩在家里呢。
只不過這個守宮令官位有點低啊,掌管皇帝的筆、墨、紙張有何用?你荀彧又不搞貪墨那一套。
要不要干脆給他綁到右扶風(fēng)算了,大兄給你弄個縣令當(dāng)當(dāng),要不然長史也行。】
荀悅絲毫沒有舉賢避親的想法,畢竟荀彧那家伙本事很高,而且是高到離譜的那種。
只不過么,這起點有點低了。
....
隨后,荀悅扭回身,看著埋頭苦干的沮授,嘆了一口氣,邁著大步走到沮授身邊,將其從桌案上拽了起來,開口道。
“公與,別看了,咱倆出去走走。”
然后,不由分說的拉著沮授出門了。
二人由于在政務(wù)廳工作的時間頗長,吃住就在政務(wù)廳,也沒什么時間回家洗澡,導(dǎo)致這身上彌漫著一股怪味,路上的行人,看著衣衫不整的二人,紛紛捂鼻遠離。
順手買了點小吃,二人一邊走著一邊吃著,不一會來到了流民聚集場所。
到這之后,再也沒人路過二人身邊捂著鼻子走了,因為眾人都是一個味,甚至沮授、荀悅身上的味道,還更加清新...
將吃的分給一眾流民后,沮授指著這群衣不蔽體的流民,對著荀悅說道。
“仲豫,這些流民你還沒解決?
這馬上就要入冬了,再不解決他們的生計,難免不會有凍餓而死,甚至是作亂吃人的案件發(fā)生。”
荀悅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緩緩道。
“解決不了的,從我入主右扶風(fēng)開始,我就著手解決流民問題,解決了一批,還有下一批,總會有新的流民聚集到這里。
根源除不去,流民就不會斷絕。”
說到這,荀悅沉默了一會后,繼續(xù)說道。
“我最近打算開設(shè)個專門管理流民的地方,我大半的精力,都要投入到如何分散流民,如何保障本地原有百姓的安全以及利益,還要給流民分派合理的土地...
且流民和本地村民械斗之事時有發(fā)生...”
沒等荀悅說完,就聽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我當(dāng)你荀仲豫有多大本事呢。
呸。
無能之輩...”
荀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眼角抽了抽,隨后扭過身,看著面前這人,上前就緊跑了兩步,死死的抓住這人肩膀,嗤笑道。
“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孔明么,聽聞某發(fā)達了,準(zhǔn)備前來投奔?”
說完,荀悅給沮授使了個眼色。
沮授瞬間心領(lǐng)神會,往前走了兩步,堵住了孔明去路。
胡昭看著前路、退路都被封死了,扭頭看向荀悅,緩緩道。
“荀仲豫,你就是這么待客的?”
荀悅聽到這話,笑了兩聲,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要是鐘元常、邯鄲子叔等人來到右扶風(fēng),我必將其奉為座上賓。
你胡孔明?
還是算了吧。”
....
胡昭聽完荀悅這話,當(dāng)即就有些炸毛了,抬起小臂指著自己問荀悅。
“我胡孔明咋了?
我是名聲比不上他倆,還是才華比不上他倆。”
荀悅搖了搖頭,緩緩道。
“你不要臉...”
說完,不顧胡昭的掙扎,荀悅、沮授二人就將其帶回了政務(wù)廳。
雖然荀悅嘴上說著不將其奉為座上賓,但到了政務(wù)廳,還是將其好好安排了一頓酒宴。
胡昭看著空無一人的政務(wù)廳,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隨后,扭頭看向荀悅,疑惑道。
“仲豫,你們政務(wù)廳的其它人呢?下值了還是吃飯了?”
荀悅聽到這,想也不想的說道。
“政務(wù)廳就我與公與二人在這辦公,其余人都有各自的政務(wù)。”
就在荀悅說完后,胡昭也發(fā)現(xiàn)了政務(wù)廳的奇怪之處,有兩個桌案的文書奇高無比,其余桌案都落灰了...
想到這,胡昭當(dāng)即就掙脫開荀悅手臂,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呸。
還特么一個胡字寫不出兩家人,你安定胡家怕是見不得潁川胡家好吧。
小命要緊,安定胡家就讓他去死吧。
...
逃跑失敗的胡昭,已經(jīng)坐在政務(wù)廳中了,他打算用食物彌補下自己。
“孔明,我記得你不是拒絕了很多次征召么?
怎么突然出潁川了,你別和我說是玄德公的魅力吸引到你了,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
荀悅端著酒杯,一邊品著酒,一邊和胡吃海喝的胡昭搭著話。
胡昭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后,抬頭看著荀悅道。
“安定胡家和我們這一脈做了一筆交易,交易內(nèi)容的算是胡家秘密,這個就不和你說了。
但是交易結(jié)果就是,我胡孔明,來這里效力三年。
過了三年,安定胡氏將東西給我們這一脈后,我就回去了。”
荀悅聽到這話,好像有些明白了,對著胡昭笑道。
“我大概清楚安定胡氏要給你們什么了,不就是你祖...”
沒等荀悅說完,胡昭一個雞腿塞進他嘴里,看著嘟嘟囔囔的荀悅,緩緩道。
“別說,說出來好像我家與安定胡家有多大淵源一樣。”
....
三人吃完飯,也不走動消食,就這么坐在躺椅上,看著天空云彩慢慢飄過,荀悅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孔明,等我給玄德公去封信,到時候大概率給你安排個長史位置,隨我二人坐鎮(zhèn)政務(wù)廳。”
胡昭歪著頭看著政務(wù)廳那幾摞文書,撇了撇嘴,無奈道。
“老子感覺坐右扶風(fēng)政務(wù)廳三年,可能相當(dāng)于給別人正常處理政務(wù)九年。
你們,為何不招攬本地人才?”
沮授聽到這,邊搖著扇子,邊說道。
“招不了啊,本地這些勢力,樹大根深的,到時候直接讓其坐高位,萬一背后捅刀怎么辦。
一般本地人士,都是下放至縣城,先試用一段時間,然后再安排位置。
我們還在想辦法怎么從別的地方弄人才,最近孫公佑去了荊州。
荊州那地方的士族很能抱團,又是打壓家族內(nèi)部,又是打壓寒門子弟的,導(dǎo)致荊州那里成為一灘死水,沒什么晉升階梯。
這次孫公佑應(yīng)該會從荊州拉攏不少人才回來。”
胡昭聽到這,眼角抽了半天,好家伙,原來你們的人才是這么來的啊。
怪不得當(dāng)初大漢有傳言說,上黨太守劉玄德麾下皆乃奇才,擔(dān)任三縣縣令的屠夫張翼德,擔(dān)任四縣縣令的豆販關(guān)云長...
要不是上黨不僅沒崩,而且還越來越好,導(dǎo)致大漢那群人臉都被抽腫了,指不定還要傳出來什么奇怪流言呢...
想到這,胡昭感覺自己的前程一片黑暗,這特么的明顯文臣嚴重不足啊...
聽說益州牧劉焉為了給麾下那文臣分配職位,那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益州本土派和外來派,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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