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終于出手(36)
無憂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上,身遭狂暴的靈氣席卷,甚至隱隱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fēng),那動靜之大,讓楚宴都微微色變。
他的見識比秋竹多,秋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卻清楚的很。
修士突破的時候動靜越大,就證明此人實力越強勁。
不過是突破至筑基而已,殷無憂就有如此大的陣仗,如果等她成長起來,金丹、元嬰……恐怕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
這個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他這個曾經(jīng)對她下過殺手的夫君。
楚宴冷下心腸,他本是打算在聯(lián)合斬殺靈獸之時,暗中坑害她受傷,再趁機偷襲。
可他也見識到了她的實力,那些筑基大圓滿甚至是金丹初級的靈獸,都沒法將她怎樣。
如今……還真是天降良機!
這抑靈丹,也是他留了一手才備下的。
沒想到,竟然真用上了。
他服下指間夾著的丹藥,瞬間原本消散的靈氣又瞬間聚攏過來。
秋竹懵懂地轉(zhuǎn)過臉,看到他恢復(fù)了靈氣,問道:
“咦,師兄你怎么恢復(fù)了,三個時辰才過去一半呢。”
楚宴冷笑一聲,一掌拍在她的后心,秋竹頓時飛出去幾米遠,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她瞪圓了眼睛:
“你……你干什么?”
楚宴淡淡地揮了揮袖子:
“總算不用忍受你這個蠢貨了。”
秋竹還想爬起來護在無憂面前,卻因為毫無防備,被那一掌傷得太重,根本沒法動。
她只得道:
“你不是愛慕師姐嗎?為什么?”
“我從未愛過她。”
此話一出,秋竹頓時呆愣在原地,而正在突破中的無憂,好似也聽到了一樣,原本狂暴但井然有序的靈氣,開始真正暴亂起來。
楚宴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于是他沒有直接對無憂出手,而是繼續(xù)道:
“就從她父親強迫我入贅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厭惡極了她。”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終于能把一直憋在胸口的話說出來,眉宇間不自覺地露出暢快:
“如果不是你有著那么一張臉,我本都想著高中后再也不回殷家了。
“殺掉你的時候,我心底是不忍的,但那也不多。
“甚至還有一絲竊喜,竟然只需要殺掉你,我就能成為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多么劃算啊。
“我確實是對不住你,但你也捅回了那一劍,還讓我在第二關(guān)丟掉了第一名。
“無憂,我真的不懂,你既然沒死,就好好地藏起來不好嗎?
“為什么又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呢?
“如今,我又要殺死你一次,這一次,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柔,但內(nèi)容卻越來越狠毒,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無憂周圍的靈氣愈發(fā)動亂。
最后那挫骨揚灰的四個字出現(xiàn)時,她的靈氣徹底紊亂,無憂猛然睜開了眼。
“噗——”
她的眼中是無盡的恨意和被欺騙的怒火,那張嬌媚的容顏扭曲之下想說些什么,張嘴卻只噴出了一大口血。
楚宴感受著她的氣息無比紊亂,修為還是凝氣十層,并且隱隱還有些往下跌的趨勢。
他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狼狽擦去嘴角血跡,怨毒地盯著他的女子走去。
“娘子,我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啊,你怎么就先突破失敗了呢?”
無憂不甘的開口:“所以,你這些天都是在跟我逢場作戲?qū)幔俊?br /> 楚宴笑了起來,道:“事到如今,竟然還在想著我是不是騙了你。命都要沒了,還關(guān)心著感情。
“無憂,你太過優(yōu)柔寡斷,情感用事,不適合修仙,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無憂含怒掐訣想要出手,可突破失敗的她,只能引得體內(nèi)的靈氣更加的暴亂,又噴出一大口血來。
楚燕見她這般,徹底放下心來,釋放出靈氣威壓,讓她和秋竹一根手指頭也挪動不了,防止她捏碎玲瓏心逃走。
隨即,他拿出貼身攜帶的匕首,溫柔地問道:“你說,這次我選哪里下手比較好呢?心臟還是老位置?”
無憂雙目怒瞪,在壓力之下她說不出任何話,只能通過眼睛表達自己的憤怒。
看著她這副垂死掙扎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楚宴原先被他捅了一劍的恨意,終于發(fā)泄出來了。
“要不你求個饒,我可以給你一個利落。”楚燕微微放松了限制。
卻只得到了無憂的怒罵質(zhì)問:
“楚宴,當(dāng)年不是我爹要強迫你入贅,而是你自己主動找到我爹。
“我爹根本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楚彥冷笑道,“那又怎樣?世道憑什么如此不公,我才華橫溢,卻那般出身貧窮?
“而你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廢物,只因為投了個好胎,家里連個男人都沒有,卻能夠享盡榮華富貴。
“待我進入殷家后,你也不愿將殷家的產(chǎn)業(yè)交于我,而是自己把握在手中。
“說的好聽,說讓我專心讀書便好,實際上不過是防著我罷了。”
無憂道:“你本就是一個外人,我殷家供你讀書,你還想要我家的產(chǎn)業(yè)?”
“哼,就算不給我又怎樣,最后不還是全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還得感謝你們呢,若不是你們給我出路費供我上京考試,我又怎能見到師尊呢?又怎能有今天在忘情宗的成就和位置呢?”
無憂平靜下來,冷冷地盯著他:
“當(dāng)然了。你當(dāng)然要謝謝我們。
“畢竟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個只會利用女人的廢物罷了,從前如此,現(xiàn)在更如此。
“如果不是我和秋竹聯(lián)手幫你,你就算有地圖,也沒辦法獨自采到這么多株靈藥,更別說拿到第三關(guān)的第一了。”
楚宴被說中痛處,臉上的表情徹底沉了下來:
“死到臨頭了,你還是這般牙尖嘴利,沒關(guān)系,我會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敲下來。”
他語氣陰沉,一步一步的朝無憂逼近。
可當(dāng)走到她面前時,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已經(jīng)無力支撐身體的無憂。
卻沒有在那張高傲的臉上,看到預(yù)想中的驚慌求饒的狼狽模樣。
無憂很平靜,嘴角還掛著一絲笑,甚至跟之前質(zhì)問他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了。
楚燕的心底莫名閃出一絲不妙的預(yù)感,眼中掠過一絲狠色,拿起匕首不再多說廢話,直直的朝無憂的心臟處捅去!
可那匕首剛剛接觸到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楚燕愣了愣。將靈氣注入匕首,再次狠狠扎了下去,可那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彈開,甚至讓他后退了好幾步。
隨即在他震驚的目光下,無憂從原地站了起來,除了嘴角的血跡,再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突破失敗的模樣,她周遭的靈氣也溫順了下來,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聽她驅(qū)使。
楚燕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知道,如果無憂突破沒有問題,那他是絕對打不過她的。
無憂的嘴角還是掛著那一抹笑容,她淡淡地道:
“要不,再試試?”
楚宴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你、你沒有突破失敗?”。
秋竹也從原地爬了起來,那容光煥發(fā)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曾經(jīng)被他打到重傷。
她往后一站,徹底封死了楚燕逃走的路。
無憂提著劍朝楚宴一步一步逼近。
在他還震驚于無憂真的沒事的時候,無憂也抓住了這個破綻。
她朝楚宴扔出了她在問心階拿到的玄階寶物,將他整個人鎮(zhèn)壓在那黑色的盾牌下。
隨即,無憂從他的身上拿出了那一顆屬于他的玲瓏心后,楚宴徹底慌了。
“無憂,事情不要做的那么絕,我的師尊可是忘情宗的太上長老,如果你還想加入忘情宗……”
無憂不說話,默默地將那顆玲瓏心收了起來,鎮(zhèn)壓在他身上的靈氣,絲毫沒有要挪動的跡象。
寂靜的空氣中,原本只有楚宴求饒的聲音,卻忽地夾雜著沉悶地一聲劍刺破骨肉的動靜。
楚宴呆愣愣地低頭,那把劍竟然又一次沒入了他的丹田處。
這一次,無憂沒有在任何留手,刺入丹田后,直接攪了個稀巴爛,隨即又順著楚宴的經(jīng)脈,在他的體內(nèi)席卷而過,將他用來容納靈氣的經(jīng)脈全部震碎。
如此重擊之下,楚宴的七竅都開始流血,再也不復(fù)往日俊秀溫潤如玉的模樣,面目猙獰的可怕。
他簡直不敢置信,無憂竟然真的敢對他出手,廢掉了他全部的丹田和經(jīng)脈,從此他哪怕不死,也將變成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
隨即,無憂伸手卡住了楚宴的脖子,她的手很涼,貼在他的肌膚上。
到了這個時候,楚宴眼中流出的不僅僅是血,還有淚,死亡的恐懼,讓他終于語無倫次地開始求饒。
只要活著,只要能活下去。
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以他師尊太上長老的神通,說不定可以幫助他找到重塑經(jīng)脈的辦法,畢竟師尊那么地看重他。
“無憂……我……”
“好了,不必再說,你就下去給殷無憂陪葬吧,不過她可能也沒有那么想見到你。”
無憂的右手微微用力,馬上就要捏碎楚燕脆弱的喉骨。
一股無比強大不容反抗的力量,來自于秘境之外,吞沒了在場的三個人。
無憂的手,再也無法寸進。
她皺了皺眉,眼中卻沒有太多的意外。
太上長老將楚宴視為接班人,不計代價地培養(yǎng)他,每一關(guān)都幫他作弊,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就死了。
只是……如今楚宴天賦也并不出眾,為何那位距離成仙不過一步之遙的太上長老,還如此看重他呢?
暫時她想不明白,但無憂也并不氣餒。
她會進入忘情宗,親自找出其中的緣故。
隨即,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楚宴殘破的身體憑空消失了。
這樣的一個廢人,救回去又能怎樣。
無憂眼底除了冷然,就是絕對的自信。
她自信自己不輸任何人,就算是化神期的太上長老,她欠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當(dāng)然,楚宴人跑了,但他們這二十幾天的收獲,那個裝滿靈藥的錦囊還是在無憂的手中。
秋竹興奮地說道:“姐,這次我們肯定是第一了吧,”
無憂拋了拋手上的錦囊:“當(dāng)然,不過你那兒的還不夠多,距離秘境結(jié)束還有幾天。”
她拿出一張獸皮地圖,沉思道:
“讓我看看,接下來去哪里呢?”
秋竹震驚道:
“啊,無憂姐,你連地圖都拿來了?
“這是太上長老給楚宴的誒,你不怕得罪太上長老嗎?”
無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都把他的關(guān)門弟子打成那樣了,還差這張地圖?”
隨即她的手指點了點地圖上某處,定下目標后就收起了地圖:
“走吧。”
秋竹自然沒有任何意見,歡歡喜喜地嗯了一聲。
幾日后,無憂和秋竹被傳送出了秘境。
這一次,站到大殿中的人少了一些。
剩余活著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收獲,有些人還受了傷。
眾人依次將自己的錦囊放到秤上。
其他人的錦囊放上去時,那秤只微微地下墜幾分,而輪到無憂的錦囊放上去時,那秤卻猛地往下一墜,看得連記錄的弟子都投來驚愕的目光。
隨即他如實記下了成績。
也有的弟子甚至連錦囊都被奪走了,只能黯然神傷。
剩余的弟子中,以宋硯冰的收獲為首。
最終成績出來了,無憂當(dāng)之無愧的排名第一,而秋竹則是第二。
她環(huán)視一圈,卻并沒有在這些弟子中看到楚宴的身影。
隨即,在掌門宣讀最終的名次時,也沒有楚宴的排名。
而盡管無憂第一關(guān)排名比較差,卻在第二關(guān)和第三關(guān)排名遙遙領(lǐng)先,最終總名次,無憂也是第一。
皇甫長老當(dāng)即就要將她收入門下,無憂自然卻之不恭。
秋竹則被另一位女長老看中,兩人都進了忘情宗。
靈犀宗的掌門聽說竟然是無憂拿了第一,神色變幻數(shù)次后,最終——停在了諂媚上。
無憂淡淡地笑道:
“掌門,欠您的兩顆筑基丹可需要還您?”
這話一出,掌門看著無憂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悚然一驚,她知道他在背后的動作了。
想到靈犀宗的以后還需要仰仗她,靈犀宗掌門咬咬牙,低聲下氣地又奉送上一瓶丹藥。
“是我欠你,是我欠你。”
無憂只是隨口一說,面對這丹藥她有些意外,但想了想還是收了,掌門的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還肯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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