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子沒有亂認(rèn)兒子的習(xí)慣
“江辭,你居然敢在班級里動手”
再好脾氣的人面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都不會忍氣吞聲,何況江辭這樣的暴脾氣。
林硯害怕他再次沖上去緊緊的攔著他的腰,許昊被人扶著站起來,他被江辭砸了一下眼睛迅速腫了起來跟個熊貓一樣。
少年人本來就有那種倔得不服輸?shù)膭旁S昊被江辭揍了一拳那股勁騰得一下沖上了腦門,體委沒預(yù)料許昊還能沖上去。
江辭氣的反而冷靜了下來對著對方耳側(cè)嗤笑道∶“你喜歡亂叫我可沒有隨隨便便認(rèn)兒子的習(xí)慣。”
“你……”
“哎哎哎……許昊你消停點。”
一群人推推搡搡間,何業(yè)黑著臉走進了教室班委跟在他背后,不用想肯定是班委過去告狀了。
“都給我住手。”
“許昊和江辭都跟我去辦公室。”
何業(yè)指著許昊臉色很不好,他拍了拍講臺巨大的噪聲瞬間讓班級里安靜如雞。
“好了都別在這愣著了該干嘛干嘛。”
江辭和許昊跟著學(xué)委先去辦公室了何業(yè)也板著臉往門外走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何的就跟個蓄了火的炮仗就差著了。
高遠澤沖著何業(yè)喊道:“何老師?”
“什么事?”
何業(yè)回過頭就看見高遠澤半舉著手弱弱道:“許昊那廝我也踹了幾腳。”
終于何業(yè)的好脾氣算是沒了整個十八班傳來一陣怒吼聲:“我說江辭啥好事能跑得了你?合著你在這里等我呢。”
“還有沒有一起的都給我滾去辦公室寫檢討!”
班里的學(xué)生因為老何的這場怒火紛紛低下頭別看平時和和藹藹的老何發(fā)起火來簡直比隔壁班的年級主任還嚇人,林硯抿了抿唇準(zhǔn)備跟出去被馬后炮拉了下來。
馬后炮低聲道:“你干嘛去?”
說完他快速瞥了一眼正在發(fā)火的老何聲音更低了:“我說大哥您該干嘛干嘛別瞎摻和了,老何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委屈,你去了頂多能讓老何更氣而且江辭反而會覺得你去是看他笑話的。”
這位仁兄算是看透了林硯和江辭關(guān)系的實質(zhì)。
林硯點了點頭露出了點擔(dān)心的神情加上嘴角被江辭手肘來的那一下怎么看怎么像被人拋棄的小嬌妻。
等等
馬后炮搖了搖頭下意識清出了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等他回過神時林硯又恢復(fù)了那個往日里的好學(xué)生模樣,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一樣。
中自習(xí)之后的第一節(jié)課是政治課,不論成績再好在課堂上大多數(shù)學(xué)生還是跟個皮猴子似的左抓一下右撓一下。
附中的校園里除了樟樹大多數(shù)就是上了年齡的老銀杏樹,樹很高,遮不住烈日,熱的趴在樹上的蟬都扯著嗓子叫。
360度無死角的環(huán)繞在每一個學(xué)生的耳邊,宋宇被講的昏昏欲睡。
講臺上的政治老師往下面一瞥就能看到,前幾排學(xué)生還算認(rèn)真,后面幾排干脆都縮在角落里點著豆子,他講解的聲音故意加重了音調(diào)嚇得那幾個學(xué)生跟個被獵人發(fā)現(xiàn)的兔子一樣猛然驚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
剛來的學(xué)生都這樣還感覺不到壓力像高二高三明顯的學(xué)生之間都有一種爭分奪秒的緊張感在里面,政治老師對這群皮猴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又把目光往靠窗的那排看去。
這個他最得意的門生此刻正擰著眉看著書,旁人看著他的神態(tài)肯定以為他遇到了啥疑問但是在老頭子眼里一眼就看穿了他。
老頭子氣的胡子都快吹起來了。
“林硯你來說說這道題選什么?”
周圍的學(xué)生疑惑的抬起頭自己掉頻了?書上哪有選擇題?
剛上課時他們是講過一張學(xué)案馬后炮望向林硯看著他盯著面前的試卷一拍腦門。
完了完了
“選c。”
林硯說完就對上老頭子那雙吹胡子瞪眼的眼神。
蟬叫聲吵得厲害但是比上歇斯底里的年級主任江辭覺得還是鳥叫的好聽點。
“江辭你還說你沒錯?身為同班同學(xué)你不僅不能做到同學(xué)之間的友愛還動手打人家。”
“你躲什么躲?我就說你這小子一天天的不干啥好事?”
年級主任揪著往書柜縫里鉆的高遠澤就是一頓數(shù)落,高遠澤要知道老何家里有事特地把他們送到年級主任這里一定不會跟著老何過來。
他苦著臉:“小叔,我錯了。還不是這個鳥人先罵我爹我這才和他吵起來的。”
“”
完了他爸是校董,年級主任是他親戚。許昊閉了閉眼睛想象中的公報私仇并沒有到來就看見年級主任揪著高遠澤的耳朵把他往辦公桌邊提。
“你這個德行你平時的作風(fēng)我能不清楚,你不去磨人家就算他家燒了香,誰敢欺負(fù)你?”
“小叔!真的相信我一次,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高遠澤都快哭了這次真的是冤枉,江辭移開臉盯著桌上的紙和筆突然想到了l這個家伙。那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家伙寫檢討的話是個什么場景。
大概會活久見
“在學(xué)校別跟我套近乎,我已經(jīng)把你爸叫來了。”
“啊就一次也不行嗎……”
高遠澤慘叫間江炎武先走了進來。
這個個子高高的男人也難逃中年發(fā)福,不過能生出江辭那樣的臉,底子也不會差就是了。
“高主任?”
“江辭爸爸,在學(xué)校我就不喊您江總了。”
高主任拉著江炎武就是一頓數(shù)落,在實中的時候江辭也經(jīng)常惹事不過因為江炎武的緣故老師說話客客氣氣的不像他爸和高主任倆人以前本來就認(rèn)識加上高主任也不避諱指著江辭說道。
“江辭是個底子很好的孩子一些試卷我也看過如果帶著認(rèn)真學(xué)絕對不會成績很差的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初中的那些事我也不說了今天要不是班委攔下來了還不知道把人家打成什么樣。”
“在附中的小孩品性都不會很壞”
許昊被這句說的漲紅了臉高主任輕輕瞥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江辭性子不壞,不過小孩子在學(xué)校就只會以拳頭處事上了社會上難道要您跟著擦一輩子的屁股嗎?”
“是是是”
江炎武說的頭都低下去反觀滿不在乎的江辭仿佛今天打人的是江炎武一樣。
江炎武一把拉過江辭壓著他說道:“趕緊跟這位同學(xué)道歉。”
許昊對上了這個傳說中一言不合就喜歡用錢砸人的煤老板想象中的五大三粗沒看到反而是一個很儒雅的一個人,江辭冷著臉還要說什么就聽見江炎武低聲威脅道:“你不道歉回家你那些電競設(shè)備一個都別想要了。”
江辭不可置信的回頭就對上江炎武明顯帶著怒氣的臉。
“說。”
“對不起。”
江辭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聲音并不清楚但高遠澤卻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辭哥打人確實錯了但是這個許昊從那天拿試卷砸林硯被辭哥嚇走之后就開始到處抹黑江辭。他也不是好人好不好?為什么就讓辭哥一個人道歉?
江炎武和高主任又聊了一會這才帶著江辭出了辦公室。
平時還能打打鬧鬧互懟的父子倆出奇的一路無言,外面跟個火籠一樣,很熱。直到走到司機停車的地方江炎武這才說話:“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江辭含糊了一句:“我沒有什么說的。”
“沒有什么?”江炎武的聲音拔起:“和你說了多少次學(xué)習(xí)有多重要你就是不聽,每天除了在家打游戲上學(xué)校打架還會干什么?”
天氣燥熱的讓江辭胸口堵了一口氣他停了腳步對上江炎武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不會。”
“江辭,你是不是就要靠那個游戲一輩子?”
“沒有。”
“你真是沒救了,我這么大熱天丟下手里的所有事往這里跑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不是為你好嗎?”
“爸!”
正值中午云層翻涌滾著熱浪,一陣風(fēng)吹來將樹底下跳動的光斑吹散江辭還想說什么卻張了張口隨后卻垂下目光盯著腳底下的落葉悶聲道:“爸,我知道了。”
江炎武看到江辭低下頭這才消了點氣。
“知道就行回去少玩游戲,你媽天天苦口婆心的也很辛苦。”
江辭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上課了。”
江炎武一直目送著江辭走到致遠樓才轉(zhuǎn)身上車。
第一節(jié)課之后原本是跑操但是夏天實在太熱了就改成手語操了。手語操的音樂聲還在大操場響著江辭穿過回字形的走廊往高一教學(xué)樓走去。
“江辭。”
樹蔭下那個少年穿著單薄的夏季校服,他的眼睫長且翹拉長的眼尾恰到好處的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底下覆著一雙如潭水般的眸子直直的望向?qū)Ψ健?
江辭晃了神,察覺到他的視線那人點了點頭隨后走了過來。
“沒事了嗎?”
江辭難得對林硯好聲好氣∶“沒事。”
“我……我過來問問你書背了沒。”
林硯不說江辭都快忘了前幾天老何把班級分成八個組,林硯就是他們組的組長。幾天前就背給高遠澤聽了,江辭心情不好點了點頭沒準(zhǔn)備和林硯過多寒暄的意思轉(zhuǎn)身朝樓道里走去。
“江辭!我的意思是我們和好吧。”
聽到這話江辭這才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望向林硯,這個無論各方面他一直都在仰望的人。他白了林硯一眼說道:“老子對你只是單純的看不順眼,我們有矛盾嗎?”
林硯提著他的那本奧數(shù)書欲言又止道:“所以我們關(guān)系不好的矛盾點是什么?”
“矛盾點在再見。”
江辭可不愿意和書呆子扯下去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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