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冤魂
“祁山,老師,我又回來了!”
在回歸警隊之前,夏一先是看望了幾個故人。
“沒想到促使我回來的,是阿列那小子,許久不見,他成長了許多。”
夏一獨自在墓園里和兩位故人聊天,7年過去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專案組辦公室。
阿列不知道夏一把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叫過來有何用意,在將信將疑中拉開一把椅子示意安然坐好,隨后又開始看著桌子上的卷宗。
而桌子另一端坐在一名女孩,正在百無聊賴的刷微博,氣氛又恢復到之前的平靜。
又過了片刻,女孩終于坐不住了,她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應該還有一個人吧,怎么還沒來?”
阿列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卷宗,經女孩一提醒,看了看手機,這才想起來今天的日期——祁山的祭日。
他一拍腦袋,略帶歉意地道:“今天這個日子,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啊?!”
女孩滿心期待地來到專案組,卻因為一個人的原因讓第一天的工作都無法進行,她大失所望,對這個專案組的印象也降到谷底。
“這個人到底何方神圣,架子還挺大,但是本姑娘不奉陪了!
人人都是這種態度的話,這個專案組不來也罷!”女孩耐心全無,提起背包就要走。
“等一下,兮雅!”
女孩雷厲風行地個性連阿列都挽留不住。
……
夏一突然想起來,自己的id卡已經給了安然,沒有它的話一般人是無法進入警務大廈的。
他手機里也沒有阿列的聯系方式,剛想硬著頭皮混進去,卻又被門外的兩名警員牢牢地攔在門外。
“您好,這里是市警務大廈,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兩名警員很年輕,并不認識夏一,禮貌地勸阻道。
他們本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哪知道這人卻非要硬闖,樣子還如同無賴。
“什么叫閑雜人等,我可是專案組的,耽誤了案子的進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先生,如果您再不走的話我們將以妨礙公務將您抓捕!”即便是不喜對方的無禮,這名警員還是表現地相當有素質。
另一名警員就沒那么好脾氣了,直接將夏一的雙肩別到身后,“找借口都不會找,還專案組的,我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
夏一吃痛,嘴里依舊不依不饒:“喂,我是不是專案組的你讓我進去不就知道了嗎?”
兩警員不想再跟對方浪費口舌,抓著他前往拘留室,就在這時,一個靚麗的身影擋在他們面前。
對面這個女孩比夏一整整高了半個頭,棕色的波浪卷長發及腰,閃亮的美眸勾人心魄。
高高的鼻梁下面嵌著櫻桃般紅潤的嘴唇,高高挺起,露出深不見底的溝壑,下半身穿著緊繃的黑色長褲,勾勒出圓潤結實的美腿。
舉手投足間彰顯出別樣的氣質,和警局這些五大三粗的糙漢格格不入。
“是你?”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看樣子只是個誤會。”兩個警員似乎看出了兩人的關系,剛準備把夏一放開,兮雅卻示意他們繼續抓著對方。
“這家伙是個無賴,先把他控制好。”
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兮雅可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她想趁現在狠狠地報復夏一。
“你才是無賴,別忘了,你還欠我一萬零二十塊錢!我可是專案組的!”夏一大聲辯解。
“專案組的?”
兮雅心里嘀咕著:專案組今天缺席了一個人,會不會就是他?
她剛想讓兩警員放開對方,卻又猶豫了: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個市井無賴,和專案組的警察也太不搭邊了吧?
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兩名警員一路押著他來到專案組辦公室,夏一頗為無奈,沒想到回歸第一天竟然以這種方式出場。
阿列見此狀嚇了一跳,趕緊令兩名警員松開,看著他那滿臉疑惑。
夏一解釋道:“id卡給了安然,進不了警務大廈,門口的警員不認識我,又沒有你的號碼,只能用這種方法過來了。”
阿列指著安然問道:“你把id卡給了他?這就是你選的人?”
夏一拍了拍肩,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放心,我相信他的能力,破案期間如果出了什么差錯,我全權負責。”
阿列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畢竟是夏一選出來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真是專案組的?”
這夏一和組長看起來相當熟悉,兮雅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昨天剛認識一個碰瓷的無賴,今天就成為同事了?
不僅兮雅驚了個呆,夏一同樣也有些無奈,雖然知道她是警察,可居然這么巧偏偏也是專案組的,昨天自己對她可不太客氣……
“那我們開始吧!”人員已經到齊,阿列也不再浪費時間,他把鬼村案子的卷宗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
剛想說些什么,兮雅卻指著夏一,搶先說道:“組長,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家伙就是我們等了一下午的人。”
“呃……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阿列作為組長,首先承認錯誤。
“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兮雅辯解道,“這家伙你知道什么人嗎?”
“他是我以前的上司。”阿列如是說道。
“這家伙……啊?”兮雅還沒說完就聽到阿列的話,頓時滿臉都是問號,這樣的家伙會是組長的上司?
她還想問點什么,夏一似乎想故意堵她的嘴,大聲道歉。
“對不起了大伙,因為今天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又發生了點誤會,所以稍稍遲到了一小會。”
“因為你一個人的特殊,就害得我們連第一天的工作都進行不下去。”兮雅埋怨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阿列打圓場。
“我們各自都還不熟悉,不如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先來,我叫張列,大家叫我阿列就好了,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也是臨時組長,請大家多多指教。”
“我叫兮雅,是專案組的法醫。”女孩的話簡短直接。
“我……我叫安然,是他叫過來的。”安然指著夏一說道,“我以前是狗仔隊的,什么都不懂,只對拍攝比較在行。”
輪到夏一了,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但他的心思卻沉浸在了卷宗之上,專案組成員的自我介紹,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兮雅毫不客氣地踢了他兩腳,他這才反應過來,忙說道:“我叫夏一,是專案組的成員之一。
安然是我找的助手,他還什么都不懂,組長分配任務的話,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呃……請不要叫我組長。”阿列內心一直把夏一當作自己的上司,面對組長這個稱呼,他有些受之不起。
一個能力強悍的組長,一個剛步入工作的法醫,一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外援,還有一個菜鳥助理,奇葩的專案組成立!
案子的卷宗上詳細地描述了玉泉村事件的始末,可是僅僅只有這個部分。
關于受害者的名單,死者的死因,死亡時間等等毫無記載,就只是像講一個靈異故事一樣,對案子幾乎毫無幫助。
想要深入了解,還得去親自接觸當地的目擊者。
“沈老三現在在哪?”夏一問道。
“昨天已經從省城來到市里了,現在已經就在警務大廈。”
“我想去問問他。“
……
這是一個奇怪的老頭,佝僂著腰背,年近古稀,皮膚黝黑,尤其是他的穿著,有種八十年代的風格,破舊的衣衫打著補丁,看起來像是街邊的乞丐。
“您好,沈老爺子是嗎?“夏一禮貌地道。
“叫我沈老三就行了。”老人的聲音蒼老又沙啞。
“玉泉村的事情我們有所耳聞,但是很多細節還不了解,可以具體說說嗎?”
“兩年前,火災發生后,不少村民失去了親人,在墓地舉行葬禮。
夜晚,我擔心墓地起火,于是和侄子一起去檢查。
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見一點月光,只能依賴手電筒照明,就在回來的路上,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女人穿著婚紗,站在路邊背對著我們。
當時我們很納悶,因為村子里只有一件婚紗,誰家結婚了就留給誰穿,但那件婚紗已經消失在火焰之中了。
我侄子比較大膽,一邊用手電筒照上去一邊上前詢問,可當那人轉過身后,我和侄子都驚呆了。”
“是那個新娘子?”夏一已經猜到了。
“沒錯!那個新娘子我們都叫她月月,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可那天晚上卻感覺不出一絲美麗,她帶給我們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她沒有說話,手里攥著一把槍,我們都傻了,因為那把槍是全村唯一一把,一直保存在我這里。
還沒等我倆反應過來,月月直接開槍殺了我侄子。
我嚇壞了,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發軟,連路都走不動了,卻又看到她把槍又對準了自己,然后砰的一聲”
當年的經歷似乎還歷歷在目,沈老三都不敢往下講了。
眾人都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情,只有夏一順著自己的邏輯提出了疑問:“天那么黑,你怎么能看出那把槍是你自己的?”
“全村只有那一把,是以前老祖宗打獵用的,一直存放在我的書房,我太熟悉它了。”
“這么說你的槍丟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了!”
老人越說越玄乎:“后來我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槍還在不在,沒想到它正老老實實地在書房桌子上,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那你檢查侄子的尸體了嗎?”
“沒有,當時跑還來不及呢,這誰敢啊!但我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月月死在了地上,滿地都是血。”
“為什么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報警?”夏一繼續追問。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玉泉村是個歷史悠久的村落,有著自己的傳統,地方又很隱蔽,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出來過,也很少有外人進入。
村民們都十分排斥外來人,別說是警察查案了,就算是偶爾有背包客路過,也會被村民們拒之門外。
這次過來報案,我也是背著巨大的壓力的,可能以后村長都沒得當了。”
“這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這么排斥外人,那許悠然是怎么回事呢?”夏一所說的許悠然,是后來瘋掉的那個記者。
“他本來是迷路了,只是說想進村喝口水,卻不知為何在又在村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瘋了,我們把他送到村外就沒再管他。”
“既然弄得如此人心惶惶,為什么都不想著離開呢?”
“其他村子一聽我們是玉泉村的,躲都來不及呢,都害怕把冤魂帶過來,再加上村民們從來沒有出去過,也很少有人會想著逃難。”
夏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還要補充什么嗎?”
阿列說道:“現在問什么都沒什么用,想要深入了解,還是需要實地考察。事不宜遲,咱們明天就出發吧!”
夏一卻搖了搖頭:“在去玉泉村之前,我想先到那個精神病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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