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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如果喜歡,兩百善功拿走。”張聞一副擺地攤的模樣。

        他沒有開價太低。免得符真真和張遠(yuǎn)山過意不去,當(dāng)然,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好歹也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好。”符真真交易給了張聞兩百善功,取走了“白首相知劍”,長劍自用,短劍悄悄別在了張遠(yuǎn)山腰間。

        她順手將自己得到的沒什么太大用處的開竅秘籍與師門長劍丟入了中央光柱:“我還有八百九十善功,嗯,得還遠(yuǎn)山兩百六十善功,兌換天視地聽丸兩百六十善功。剩下打算換一本毒經(jīng),一些毒材,自行調(diào)配。”

        經(jīng)過修煉和任務(wù)輪回,她已是兩竅圓滿,距離開耳竅不遠(yuǎn),原本打算是自行磨礪,可死亡任務(wù)壓力在身,只好兌換一枚天視地聽丸應(yīng)急,爭取一年時間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她已開始修煉《救人經(jīng)》第一部分。自身真氣便是療傷靈藥,而且通過《救人經(jīng)》和《藥王神篇》,初得醫(yī)理,算得開竅期的名醫(yī)了。但不管是《救人經(jīng)》還是《藥王神篇》,皆醫(yī)者善心為本,在涉及毒性方面,以解毒拔毒為主。只有少數(shù)幾種毒物培植和毒藥調(diào)配,于輪回任務(wù)之中顯得不夠強(qiáng)力。

        當(dāng)然,若是醫(yī)理再深入。毒理也自然明悟,醫(yī)毒本就不分家,可符真真還達(dá)不到這個境界。

        還剩三百七十善功,又要毒經(jīng)又要材料……張聞瞄了一眼,頓時心中有數(shù):“可以兌換《王難姑毒經(jīng)》,只用兩百善功。”

        符真真仔細(xì)一看,臉綻光芒:“這本毒經(jīng)不錯,張聞你對這方面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哈哈,我不是說過,武功低微的時候,總想著從毒物方面著手提高。”張聞隨口回答。

        符真真也只是順嘴一說,不甚在意,兌換出《王難姑毒經(jīng)》后,開始挑選起毒物材料,這方面,誰也比不過她,只能看著她一件件挑選,什么朱紅陰花,什么腐毒尸粉,什么萬毒朱蛤毒液,什么斷腸草……看得張聞等人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覺得不能輕易招惹她。

        這些都是材料,不經(jīng)煉制,發(fā)揮不出太大效果,所以價格都不高,零零碎碎一起花了符真真一百五十善功,余下二十善功備用。

        符真真沒再選其他,《救人經(jīng)》乃是根本神功,除了真氣能療傷,能培植靈物,消耗之后恢復(fù)極快,還有相應(yīng)的劍法身法。

        等到她兌換完,張聞笑看著葛懷恩:“你要利器長劍嗎?”

        換給同伴比丟給六道輪回之主劃算多了,對雙方來說都是,而現(xiàn)在需要利器長劍又沒有的只得葛懷恩一人。

        葛懷恩溫和斯文,輕輕頷首:“張兄,在下要那口成仁取義劍。”

        在張聞給符真真挑選時,他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遍。

        成仁取義劍,相當(dāng)不錯的利器,若用劍之人具備成仁取義之心,此劍會透出一股威勢,壓迫敵人,讓對方自慚形穢,瑟瑟發(fā)抖,某位大儒所鑄,價值三百六十善功,若換給六道輪回之主,則能得到一百六十善功。

        “也是兩百。”張聞豪爽地說道,對新人,他還是蠻照顧的,就像當(dāng)初,若沒有江芷微的照拂,他這個新人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葛懷恩交易給張聞兩百善功,拿走了成仁取義劍,正要思考兌換什么,就聽到張聞頗有關(guān)心之意地問道:“你想兌換什么?說出來大家合計一下嘛,一人計短,眾人計長。”

        回想剛才江芷微、張聞和符真真的坦然,葛懷恩點(diǎn)頭苦笑道:“在下還不想死,所以得盡快開耳竅,我現(xiàn)在還剩五百八十善功,必須兌換天聰丸一枚和虛形益華丹兩瓶,剩下的善功,我自身有師承,這次又得了大內(nèi)秘籍,暫時不缺正常武學(xué),絕招又兌換不起,不知道該選什么……”

        他通過三皇子和羅勝衣的安排,找到機(jī)會混入了皇宮,成為看守偏殿的侍衛(wèi),得到了侍衛(wèi)該有的大內(nèi)秘籍,剛才換取了一百多善功。

        “葛兄,額,除了武功之外,你還擅長什么?或者喜歡鉆研什么?”張聞性情活躍,愛開玩笑,嘴上說自己小氣,但大部分時候還是不計較的,所以隱約成為隊伍的黏合劑,聯(lián)系眾人的紐帶,和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的樣子。

        簡而言之。這就是居委會大媽的定位……張聞自我腹誹道。

        葛懷恩沉吟了一下:“儒門六藝?yán)铮谙掠葠坌g(shù)數(shù),喜鉆研《易經(jīng)》,這算不算?”

        “當(dāng)然算!”張聞聞言精神一震,咱們隊伍就缺你這樣的人才了!

        阮玉書抱著古琴,淡淡插口:“若要由數(shù)入‘算’,窺人窺事,趨吉避兇,可選《王氏易書》。”

        同為大世家,又在相隔很近的兩州。阮玉書對江東王氏的了解不可謂不深。

        《王氏易書》只用三百善功,雖然比梅花六壬等貴一點(diǎn),但勝在基礎(chǔ)扎實(shí)而全面,當(dāng)然,這種書籍若沒有天份,兌換來會看不懂學(xué)不會的。

        “嗯,《王氏易書》乃王氏某代家主研讀《易經(jīng)》之作,雖只取易道粗淺,供資質(zhì)出色的子弟入門之用。但也博大精深。”江芷微贊同阮玉書的提議。

        葛懷恩考慮了一下,想到這能幫助自己規(guī)避部分危險,于是咬牙兌換了《王氏易書》,剩下七十善功。他也盡數(shù)花了出去,變成了各種輔助之物,比如銅錢、木簽以及改變?nèi)菝驳奈锲贰?

        賣了兩口劍,得了四百善功。加上獎勵的一百,搖簽得到的兩百,張聞共有一千八百七十一個善功了。將剩余兵器和自己翻閱過后用處不大的《攝陰秘訣》丟入了中央光柱。

        剩下的四口利器長劍,總計換得六百二十善功,《攝陰秘訣》二百二十,六口百煉之劍共一百二十,張聞的善功激增到兩千八百三十一個善功,縱使算上消耗的雷痕,也超過了江芷微的收獲了。

        想到大家都收獲不菲的樣子,張聞忽地明悟,這恐怕是死亡任務(wù)前六道輪回之主給自己等人準(zhǔn)備的“禮物”,提高存活的可能。

        “你洗劫了劍庫嗎?”江芷微看到張聞那么多寶劍,一時有點(diǎn)忍俊不住。

        “差不多。”張聞笑呵呵地回答,翻到外景部分,找到了《紫雷七擊》,它是外景巔峰的刀法,總價值八千八百善功,核心與代表總綱的“紫雷勁”價值一千善功,前面六擊,分別是八百到一千善功不等,最后一擊是兩千四百善功,至于衍化出來的八擊、九擊,處在普通法身的行列。

        如果想用《紫雷七擊》,必須得學(xué)“紫雷勁”,不過可以不作為主修功法,而只是單獨(dú)的運(yùn)用法門,有“雷痕”與“神宵九滅”殘缺真意輔助的情況下,不會比主修差。

        也就是,差不多得花費(fèi)兩千善功……張聞有點(diǎn)牙疼和心疼,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善功,不過自己也必須跨出這一步了,剛靠阿難破戒刀法實(shí)在隱患不小,不提阿難似乎還活著,還在輪回的事情,光是一刀刀劈下去,容易成為真和尚,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紫雷勁一千善功,第五式‘狂雷震九霄’一千善功。”張聞做出了決定,既然是作為絕招,必須得剛猛霸道,而不是外景日常之用。

        嘩啦啦,張聞仿佛聽到了金錢掉落和心碎的聲音,直接選取了秘籍。

        真意傳承和秘籍傳承需要的善功基本一致,唯一的問題在于真意傳承很可能什么都悟不出來,張聞雖然自忖有“神宵九滅”殘缺真意,但也不敢冒險嘗試,說不得就白白浪費(fèi)善功了,若是“神宵九滅”殘缺真意、雷痕對紫雷勁和“狂雷震九霄”的修煉有幫助,那一年的時間也能讓自己基本掌握,自得意境了。

        翻了翻這冊秘籍,張聞將它收了起來,嘆了口氣,拿出師父給的金鐘罩第五和第六關(guān)秘籍,換取了三百善功。

        “你還打算兌換什么?”江芷微有些詫異,張聞明明還剩八百多善功的。

        張聞看著氤氳飄渺的中央光柱:“‘玄功’開竅篇,我要在外景前更換好主修功法。”

        他劍法有“獨(dú)孤九劍”,刀法有“天刀精要”,控制有“雷言”,群戰(zhàn)有“不死印法”,逃跑有“不死印法”所載幻魔身法這是完整版“不死印法”,包含不死七幻,不過張聞不想貪多,不愿分心,只打算學(xué)其中卸力借力,真氣保持巔峰的法門。

        加上金鐘罩第七關(guān)得第六關(guān)圓滿,口竅打開才能修煉,一年時間根本不用考慮,所以張聞暫時沒有特別急需的武功,而且他剛剛借助精元突破,根基不穩(wěn),再用丹藥就容易虛火“焚”身,毀掉根基,主修功法的事情隨之提上日程。

        “玄功?”張遠(yuǎn)山、羅勝衣等脫口而出,蓋因這門神功乃兌換譜最前面幾位,誰沒注意過!

        玄功,若是入道,成不滅道體,如果悟佛,得菩提金身,不垢不凈,不生不滅,肉身成圣,萬劫不磨,三頭六臂,法天象地,變化多端,善避災(zāi)劫,神通具足,力大無窮。

        這段話是六道輪回之主對玄功的描述,非常粗略,只言能證得不滅道體和菩提金身,點(diǎn)明了特點(diǎn),肉身成圣,變化多端,但并未有更加詳細(xì)的介紹,而且也像其他絕學(xué)一樣,沒有出處和來歷,讓張聞無法猜測是自己知道的哪個版本,清源妙道真君楊戩修煉的是玄功,齊天大圣孫悟空修煉的可能也是玄功。

        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這個“玄功”層次極高,在六道輪回之主的兌換譜上名列前茅,與佛祖?zhèn)鞒械摹叭鐏砩裾啤保伤频雷饌鞒械摹敖靥炱邉Α毕嗖罘路穑哂凇疤斓塾駜浴保⑶移刑峤鹕硪彩欠痖T能與如來金身并稱的超強(qiáng)法身,讓張聞懷疑是斗戰(zhàn)勝佛的升華版。

        “是。”面對眾人的震驚,張聞鄭重點(diǎn)頭,以示自己沒開玩笑,“我現(xiàn)在刀法、劍法的秘籍不缺,只是境界不夠,還有很大的領(lǐng)悟空間,沒必要換取別的功法,‘不死印法’在幻術(shù)惑敵,精神干擾上則等同于‘幻形神功’的升華,還有卸勁的能力,并且自帶強(qiáng)過神行百變不知多少倍的幻魔身法,范圍控制上我也有雷言,該是考慮主修功法的時候了。”

        若敵人眼耳四竅打開,“幻形神功”精神干擾的能力就基本沒有效果了,但“不死印法”不同,它對感官的侵?jǐn)_不僅僅是精神更高層次的應(yīng)用,還有真氣摻雜輔助,似假似真,對九竅及以下的對手都有一定的影響,具體有多大效果,全看個人修為。

        所以,“不死印法”對張聞來說只有三個地方需要自己修煉,一是幻術(shù)惑敵,精神干擾,神級輔助。這一點(diǎn)有“幻形神功”打底,倒是不難入門,二是借勁卸勁,反傷對手,真氣始終維持在巔峰狀態(tài),只要領(lǐng)悟了核心思想,也不算太難修煉,三是幻魔身法,這就需要下苦功了,反正自己的“神行百變”也差不多該淘汰了。

        對于不死印法。對于自身刀法劍法的境界,他只是大致提了一下,很多關(guān)鍵處都未講,比如真氣始終保持巔峰狀態(tài),比如自己在天刀精要上有所明悟,得了一種精義,畢竟小伙伴歸小伙伴,亦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防人之心不可無。該講的不會隱瞞,不該講的也不能大意。

        他頓了頓道:“金鐘罩修煉緩慢,‘玄功’只是比它略好,最重要的分別是日后的前景。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而且,玄功除了護(hù)體硬功、鎮(zhèn)邪抗穢方面的特點(diǎn)外,還擅長變化。在開竅期就表現(xiàn)為縮骨,肌肉微移,表現(xiàn)為對自己身體細(xì)節(jié)的掌握。這一點(diǎn)尤為重要。”

        要想變化多端,對身體的掌控就必須達(dá)到一定高度,深入常人難以想象的細(xì)微,在開竅期則意味著對自己的手,對自己的腳,對自己的肌肉,都掌控入微,比如正常高手想用八十分的力量攻擊面前的對手,那他發(fā)揮出來就大概在七十八到八十二分之間浮動,修煉“玄功”的同層次高手則是七十九點(diǎn)五到八十點(diǎn)五之間,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精準(zhǔn)精確。

        如此一來,招式變化,把握破綻,絕爭一線上都會有明顯提高。

        “傳聞菩提金身只有神話時代一位圣佛證得,堪比佛祖,自衍凈土,脫離紅塵,你若修煉玄功,只好可以找一找相關(guān)的資料看。”張遠(yuǎn)山從震驚中回神,對張聞的選擇沒有疑問,誰不想有更好的主修功法?

        若非自家的“真武法身”,江芷微的“太上道體”,都是很強(qiáng)的法身,恐怕也忍不住改換主修功法的誘惑。

        張聞呵呵以對,自家明顯是要走“不滅道體”的路子,怎么能去找圣佛的資料?

        “玄功,你越來越刀槍不入了。”江芷微調(diào)侃了一句。

        阮玉書飄飄渺渺地道:“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張聞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多言,兌換出了“玄功”開竅篇,揣入了懷里,剩下的一百三十一善功,他先換了一枚百草丹,因為冤魂補(bǔ)身丹已經(jīng)用完,再怎么外有金鐘罩,內(nèi)有不死印,也得備點(diǎn)療傷靈藥,然后他花費(fèi)三十善功,得了一套簡單的改變?nèi)菝驳牟牧虾拖鄳?yīng)技巧,防止下次任務(wù)是陣營廝殺,被人認(rèn)出身份,追殺到主世界里。

        看著唯一的善功,張聞終于想到要不要修復(fù)下頭發(fā),略一查詢,發(fā)現(xiàn)要五個善功,頓時就退卻了,拿出魔尊遺留的毛皮和晶石放進(jìn)去鑒定。

        “天外隕晶,奇物,能容納純凈精元而不流散,已使用至損壞,價值一個善功。”

        “外魔之皮,剝離附身外魔得到的材料,能用來煉器,價值一百善功,注:人人外魔皆不相同,獨(dú)一無二,此為魔尊之外魔。”

        看著介紹,張聞想了想,將它們留了下來,他總覺得這兩件東西還有用處。

        “你想兌換什么?”張聞“斜眼”看著阮玉書這個愛嘲諷自己的家伙。

        阮玉書清冷的神情柔和,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光輝:“我要兌換我沒見過琴譜音功。”

        “額,天龍八音怎么樣?”作為同伴,張聞稱職地介紹道。

        “天龍八音”出自六指琴魔,以音律為載體,精神控敵,精神殺敵,屬于初入外景的水準(zhǔn)。

        阮玉書看了看“天龍八音”介紹,展現(xiàn)出非常少見的小女兒情態(tài),忐忑道:“確實(shí)沒見過,但以我目前的實(shí)力,恐怕只能彈幾個音。”

        之后就會精力不濟(jì)。

        “天龍八音”,價值一千零五十善功。

        “反正也是保命之用,而且下次任務(wù)是一年后,你也差不多有六竅了。”張聞笑道。

        阮玉書本身已開眼耳竅,以她的資質(zhì),琴音蕩體,資源不缺,一年怎么也能打開鼻竅。

        阮玉書恢復(fù)冷淡,微微頷首,將赤月劍等丟入了中央光柱,然后道:“我有一千一百七十個善功。天龍八音之外還能換一枚天聰丸,確保明年六竅。”

        “好,若下次任務(wù)時你能六竅,我請你品嘗美食!”張聞隨口許諾。

        阮玉書定定看著他:“我年紀(jì)小,你不能騙我。”

        “整個輪回世界,誰人不知我小張一諾千金,義薄云天?”張聞嘖嘖道,他轉(zhuǎn)頭看向羅勝衣,“老羅,你想兌換什么?”

        “我有一門早就想兌換的外景拳法。不用你們幫我翻找其他了。”羅勝衣微笑道,“我想兌換‘九岳剛?cè)S嗌乒θ魤颍賰稉Q‘內(nèi)景神丹’,爭取下次任務(wù)時九竅齊開。”

        內(nèi)景神丹,天聰丸、天視地聽丸這一個系列的開竅丹藥,效果更好,價值五百四十善功。

        “九岳剛?cè)俏裟陮幹荽髠b所用的‘九岳剛?cè)俊睆堖h(yuǎn)山輕吸口氣。

        真武派的勢力范圍是華洲南部。寧州北部。

        他見張聞等人不解,補(bǔ)充了一句,“寧州大俠,江湖散修出身。奇遇很少,觀山岳自然形態(tài),糅合多門開竅拳法,終于闖出了自己的道路。創(chuàng)下這門初入外景的‘九岳剛?cè)毜綐O致,一拳形同山岳壓頂。斷水破峰不在話下,可惜他后來死于邪魔九道中的‘生死無常宗’,未能繼續(xù)將這門拳法推到更高。”

        羅勝衣輕輕點(diǎn)頭:“寧州大俠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前輩,而且拳路也與我相近,一直想兌換‘九岳剛?cè)缃窨偹銣悏蛄松乒Α!?

        他將韶華劍等利器和自己在京師搜集的幾本秘籍放入了氤氳光柱里,等到善功出來,他想了想,又掏出了幾枚暗器丟入,松了口氣道:“剛好一千五百六十善功。”

        “九岳剛?cè)币磺Я愣S嗲『脡騼?nèi)景神丹。

        他很快換完,推到一步,微笑看著還未兌換的張遠(yuǎn)山和齊正言。

        老羅這貨沒有透露主修功法啊……張聞嘀咕了一句,也不多問,笑著對張遠(yuǎn)山道:“張師兄,要兌換什么?”

        他很想問兌換假死之法嗎?但想了想,這是別人的私事,自己僅僅適逢其會,絕不能大嘴巴。

        “死亡任務(wù)壓迫,只好兌換內(nèi)景神丹了,爭取下次七竅,不過我會先穩(wěn)固基礎(chǔ)。”張遠(yuǎn)山略顯無奈,“剩下善功,我想換取‘燃血焚靈真功’。”

        一聽就很暴力啊……張聞?wù)页隽私榻B,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門爆發(fā)類的外景功法,高于舍身訣外景篇,能夠不斷燃燒精元和精神,催發(fā)出超過正常五成到一倍的攻擊,持續(xù)三十息,其后只要有充足的丹藥或精元補(bǔ)充,僅僅是大病一場,如果舍去生命,可以發(fā)出自身最強(qiáng)一擊三到五倍的攻擊。

        當(dāng)然,這門功法還兼具“自爆假死,尸骨無存,真人隱藏”等神異,讓張聞腹誹無力,不知張遠(yuǎn)山從哪里找出來的。

        張遠(yuǎn)山換掉收獲后,原本有一千三百六十善功,加上符真真的返回,共一千六百二十善功,兌換一千零五十善功的“燃血焚靈真功”和內(nèi)景神丹后還剩三十善功。

        他考慮到將來,也學(xué)著張聞?chuàng)Q了一套簡單的改變?nèi)菝驳牟牧虾拖鄳?yīng)技巧。

        “我也打算換‘內(nèi)景神丹’。”一直沉默的齊正言最后開口,他原本想著“渾天寶鑒”改善資質(zhì)后無需再靠丹藥,誰知遇到死亡任務(wù)的壓迫。

        他換掉身上物品后道:“一千三百二十善功,我四竅圓滿,鼻竅相關(guān)竅穴也凝練了幾個,下次任務(wù)前爭取六竅,‘碧冰雪’已經(jīng)小成,中掌者血脈凝霜。”

        略略說了說自己當(dāng)前的實(shí)力后,他換取了內(nèi)景神丹,還剩下七百八十善功,而在八竅前,還無法修煉渾天寶鑒第五層紫星河,兌換的意義不大。

        就在張聞等人準(zhǔn)備幫他想兌換什么時,他自行說道:“這次任務(wù)中,我偶遇了一位鑄劍大師,從他手中得到了升華龍紋赤金劍的方法。”

        “渾天寶鑒”全面強(qiáng)大,他沒什么特別需要的功法,而且也不像初入輪回的前幾個世界,惶惶然總想著兌換強(qiáng)大暗器或毒藥保命,更相信自身的實(shí)力。

        “嗯,齊師兄,你的龍紋赤金劍相對目前的敵人差了點(diǎn)。”張聞贊同道,他的冰闕雖一般,邪劫卻是很強(qiáng)。

        江芷微對此更是抱以期待的態(tài)度。

        齊正言兌換出了龍血石、云霧滴等材料,連龍紋赤金劍一起放入中央光柱,善功只余下二十。

        氤氳蒸騰,齊正言拿出了升華后的龍紋赤金劍,強(qiáng)大的龍威讓張聞都忍不住內(nèi)心一懾,腿肚子略微發(fā)軟,而且龍紋赤金劍四周隱有云霧凝聚,使別人的進(jìn)攻變得沉重遲緩。

        “接近半步外景水準(zhǔn)了。”江芷微目光灼熱地評價道,這是開竅期利器的極限,不枉齊正言總共花費(fèi)七百六十善功,還搭配鑄劍大師的“配方”,而且之前的龍紋赤金劍也是利器。

        齊正言試了試劍,很滿意地收起,幾人商量了一陣死亡任務(wù),直到六道輪回之主提醒離開。

        就在張聞準(zhǔn)備踏入光柱時,江芷微傳音入密道:“小和尚,這次我和齊師兄是協(xié)作任務(wù),我發(fā)現(xiàn)他有點(diǎn)心事,好像主世界里遇到了什么困難,你既然要去投奔他,就順便查查怎么回事,若需要幫忙,可以找洗劍閣的劍鋪,給我留信。”

        洗劍閣在各大州城都有明面上的劍鋪。

        才解決了隊友感情問題,馬上就要去做心理輔導(dǎo)?張聞倒不是抗拒,既然自己要去投奔齊正言,安靜生活,打穩(wěn)基礎(chǔ),增強(qiáng)實(shí)力,幫下忙是應(yīng)有之義,而且加強(qiáng)隊友之間的聯(lián)系,讓他們在死亡任務(wù)前能心無旁騖地提高,在死亡任務(wù)中較好合作,對自己存活亦有很大幫助,所以他只是腹誹自己,果然居委會大媽的節(jié)奏。

        “好的。”張聞對江芷微重重點(diǎn)頭,反正自己“無所事事”,江湖閑人一枚。

        踏入光柱,他眼前一暗,頭腦一暈,暮鼓晚鐘之聲回蕩在耳畔,眼前是尼姑庵,后方是和尚廟。

        “這次任務(wù),大家的收獲都很豐厚啊,六道輪回之主難得慷慨一次……接下的死亡任務(wù)不好過啊!”張聞將事情回想了一遍,內(nèi)心感慨了一句。

        他原本是出來躲瓊瑤苦戲,順便將金鐘罩第六關(guān)入門,如今張遠(yuǎn)山和符真真感情問題解決,自己的第六關(guān)也接近圓滿,故而悠然起身,沒有形象地伸了個懶腰,晃晃悠悠往庵堂走去。

        剛?cè)氪箝T,張聞就看到張遠(yuǎn)山和符真真并肩出來,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畢竟這里離真武派不遠(yuǎn),若被人偶然看到,容易引起軒然大波,不利于日后的計劃。

        “張師弟,大恩不言謝。”張遠(yuǎn)山鄭重行禮。

        張聞哈哈大笑,狀似豪邁,排除居委會大媽的感覺:“我就只是陪你喝酒,說到頭,還是得張師兄你自己做出決斷。”

        張遠(yuǎn)山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無人偷聽后道:“我這人總是少了生死決斷之心,遇到難以抉擇的時候,都得別人推動一把才能下定決心,而且若沒有張師弟你看著,真真或許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符真真想到之前落發(fā)哭泣的事情。羞得抬不起頭,覺得在張聞面前沒法做人了。

        張聞笑呵呵地道:“張師兄,若要謝我,就帶我品嘗宣武美食。”

        “沒問題,到了宣武,若不吃魚龜和江心魚,等于白來一次。”張遠(yuǎn)山爽朗笑道,看了一眼張聞,呵呵提醒,“張師弟。你的假發(fā)。”

        這個世道,短發(fā)的不是剛還俗的和尚,就是妖人。

        張聞臉色一僵,對,差點(diǎn)忘記此事了!

        還好六道輪回之主那里兌換的改變?nèi)菝驳氖挛锞桶侔l(fā),要不然就得包著頭,冒暴露身份的危險,在宣武城內(nèi)找湖介紹購買之地了。

        三人寒暄了幾句,張聞提醒道:“姚小鬼本人或許沒有問題。但架不住他背后有姚家,說不得他的建議就有別人的身影,張師兄你若要那般行事,千萬得小心謹(jǐn)慎。不要被人逮住了把柄。”

        張遠(yuǎn)山鄭重點(diǎn)頭:“我知道,事關(guān)重大,絕對不能有任何疏忽。姚師弟的出謀劃策歸出謀劃策,怎么做還是得我自己想辦法。若我辦不成,那是我自己無能,怨不得旁人。”

        他頓了頓道:“張師弟。我覺得玄功有點(diǎn)古怪。”

        “怎么了?”張聞不知道是哪個版本的玄功,所以沒什么疑問,而張遠(yuǎn)山心中的玄功只有一個,便是神話時代那位圣佛的根本神功。

        張遠(yuǎn)山沉吟道:“那位圣佛乃神話時代早期的大能,自衍凈土后就絕于塵世,傳聞已經(jīng)涅槃,由于時代久遠(yuǎn),他的種種事跡流傳甚少,對于玄功,本派記載只有能證菩提金身。”

        “‘菩提’者,智慧,覺悟,無上正等正覺,與代表真如本性、自身佛性的‘如來’同為佛門描述最高成就的詞語,故而如來金身與菩提金身并稱。”

        張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這點(diǎn)。

        他好歹也出身禪宗佛門,最講究開悟,最講究探求自身佛性,心外無佛,如來金身和菩提金身的正確含義早就聽過不知多少遍,它們雖然分別是佛祖和圣佛所創(chuàng),命名卻不像大慈大悲觀自在菩薩法身和地藏金身,由首先證得之人而來。

        當(dāng)然,凡是能證得佛陀金身的,都少不得帶上如來二字,但在世人眼中,如來就等同于佛祖。

        “既然是智慧,覺悟,無上正等正覺,為何卻偏重肉身?”張遠(yuǎn)山說出自己的疑惑,“而且,‘’二字出自我道門,我原先就很費(fèi)解,這位圣佛為什么會如此命名自己的功法,看到能證‘不滅道體’后才略感釋然,或許當(dāng)初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張聞被張遠(yuǎn)山這么一提醒,才泛起不解,對啊,肉身成圣和智慧、覺悟、無上正等正覺有什么關(guān)系?莫非后面有變化?

        可惜他距離兌換法身七篇還有十萬八千里之遙,無從知曉。

        其后幾日,張遠(yuǎn)山借口招待來自附近的好友張聞,與他、符真真一起遍游宣武,品嘗美食。

        張聞吃得心滿意足,偶爾會想到阮玉書這吃貨,不知她知曉自己正大快朵頤,會是什么心情,還能嘲笑自己嗎?

        他沒有待多久,很快告辭離開,登上了逆流去桓州的江船,一則張氏與宋氏結(jié)親,他正是備受關(guān)注之際,自己停留久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真實(shí)身份,到時候引來少林戒律僧就不好了,二則齊正言那里還有事情需要自己去調(diào)查,耽擱不得,至于張遠(yuǎn)山和符真真的事情,他并不憂心,至少一年內(nèi),兩人是不可能去做假死逃脫之事,得專心練武,云游磨礪,迎接死亡任務(wù)。

        戴上假發(fā)和紗帽,張聞這次扮成了佩劍書生,入船就進(jìn)房不出,安心“讀書”,三餐便溺都是樓船仆役送來取去。

        他之所以選擇坐船而非自行趕路,是想不分心,專心穩(wěn)固當(dāng)前境界,無論是鼻竅打開,還是金鐘罩第六關(guān)接近圓滿,都是精元和藥力強(qiáng)行沖擊,有許多瑕疵之處,須得好好打磨。

        而且他還要修煉“不死印法”幻術(shù)惑敵、精神干擾和借勁卸勁、真氣巔峰的法門,還要靜下心來研究怎么借助雷痕,快速修煉紫雷勁,爭取平時是玄功和金鐘罩修煉出來的正常真氣,一旦運(yùn)轉(zhuǎn)法門,就會部分轉(zhuǎn)化為紫雷勁,并在雷痕的幫助下直接附著于“邪劫”。

        與此同時,鉆研紫雷第五擊“狂雷震九霄”刀法少不了,繼續(xù)領(lǐng)悟“天刀精要”和獨(dú)孤九劍少不了,于方寸之間演練“幻魔身法”少不了。

        這么多的事情要做,張聞當(dāng)然選擇坐船,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逆流而上,船行緩慢,桓州及附近又是窮山惡水,諸多水流湍急之處每日只有特定時間才能通過,還少不了纖夫的輔助,因此大半個月過去,樓船才漸漸駛?cè)肓嘶钢莘秶?

        房內(nèi),張聞刀劍齊施,無風(fēng)無聲,招式看似普通,卻一直變化不定,每一個變化都衍生出一個幻影,真假交雜,難分彼此。

        忽然,刀劍消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歸鞘,張聞滿足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總算把“不死印法”的兩個法門初步掌握了。

        真正的“不死印法”是內(nèi)成身印,外結(jié)手印,通過兩者,內(nèi)連臟腑天地,外溝宇宙自然,是真正內(nèi)外交匯的異類法門,故而小成之后,能精神與真氣混合,制造幻覺,干擾敵人感官。

        張聞因為要用刀劍,只能真氣運(yùn)轉(zhuǎn),內(nèi)成身印,手印則用眉心祖竅的精神外放和應(yīng)用代替,總算小成。

        而真氣保持巔峰的法門并不困難,張聞對核心思想又早有了解,生之極處為死,死之極處轉(zhuǎn)生,玄功和金鐘罩修煉出來的真氣也都是恢復(fù)迅速的那種,他大膽嘗試之后,迅速入門。

        這方面入門,借勁卸勁既算有成,雖不像專心修煉“不死印法”般厲害,但外有金鐘罩的情況下,足夠張聞應(yīng)對絕大部分情況了。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吹得身強(qiáng)體健的張聞打了個寒顫,頗為驚訝。

        “這是初夏啊,居然這么冷?”他壓下鉆研紫雷勁和刀法的心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眼前一片白茫茫,大江飄著浮冰,兩岸冰雪覆蓋,讓人幾疑冬日。

        張聞將邪劫放入包裹中,負(fù)在背后,提著冰闕,合上房門,走向樓船前方,打算找水手問問怎么回事。

        到了樓船供客人用餐的大廳旁邊時,張聞看到一堆水手在甲板上圍了塊地方,煮著鐵鍋,里面翻滾著各種食物,肉香濃郁,只鉆張聞鼻孔。

        也不怕失火……張聞一邊想一邊走了過去,禮貌問道:“各位好漢,為何六月飄雪?”

        水手們圍坐取暖,看著鍋?zhàn)樱牭綇埪勏鄦枺I(lǐng)頭之人趕緊道:“半月前,平津崔氏代家主崔清羽崔先生與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激斗,天氣變成了這樣,或許得一年半載才能恢復(fù)。”

        “原來如此,真是天災(zāi)啊……”張聞感嘆了一句,看著他們吃得很香,食指大動地問道,“各位好漢,你們吃得什么?在下能一起嗎?我會付銀子的。”

        “沒什么,只是煮的豬牛下水雜碎。”領(lǐng)頭水手?jǐn)[手道,怕被船東罵怠慢客人。

        正是我的喜好啊!張聞老實(shí)不客氣地坐下,給了碎銀子,取了碗筷,自行用茱萸汁等物調(diào)配了一碗又香又辣的蘸料,夾起牛肝、豬肚等物,吃得熱火朝天。

        見客人不介意,水手們也都放開,你搶我奪,滿頭大汗,驅(qū)除了嚴(yán)寒。

        “頭兒,里面好像有點(diǎn)不對。”一位水手看了看樓船大廳,壓低聲音道。

        聞言,張聞望了過去。

        幾人距離樓船大廳不遠(yuǎn),在白雪凝冰的甲板上升火燒鍋,張聞略一轉(zhuǎn)頭,就透過半掩之門看到了里面的場景,也明白了剛才水手所言不對的地方在哪里。

        大廳內(nèi),由于天氣突然轉(zhuǎn)得酷寒,很多船客都選擇了待在客房,裹著溫暖的被子,等著樓船仆役送飯食,送美酒,送火盆,送厚被,故而前來就食的人并不多,只坐了五六桌的樣子。

        一桌是位器宇軒昂的年輕公子,他臉上略有稚氣,一舉一動皆符合禮儀,發(fā)扎玉簪,腰懸青佩,除此之外別無飾物,他身旁坐著一位仆人打扮的老者,老態(tài)龍鐘,皺紋深深,可眼睛開合之間,神光外露。

        一桌是單身女子,素衣白袍,清雅似仙,桌上放著一口白鞘長劍,表情隱現(xiàn)不安,不斷地打量附近兩桌人。

        她的旁邊,一桌是神情兇惡的男子,他五官正常,雙手如蒲扇大,骨節(jié)凸出,一看就有不凡的掌上功夫,另外一桌是對夫妻,男的臉色蒼白,咳嗽連連,似乎是個病秧子,女的容顏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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