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滿級綠茶
聞聲,司純駐足。
轉(zhuǎn)身,一臉驚訝,仿佛這才看見郭見微的存在。
“呀,這么晚了,岑夫人怎么還沒睡呢?該不會(huì)是偷聽墻角了吧?”
郭見微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沒錯(cuò),她就是偷聽了。
可是,什么都沒聽到。
因?yàn)獒䴓s的書房是做過隔音處理的,哪怕把耳朵貼到門上,也聽不到里面一絲聲音。
而這一點(diǎn),司純小時(shí)候就知道了,所以,才會(huì)選在書房談話。
“你們,談了這么久,談些什么呢?”郭見微壓下心頭的火氣,皮笑皮不笑的問道。
“想知道呀?”司純沖她一笑,“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郭見微的假笑,僵在了臉上。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終于崩不住了,徹底的撕下了偽裝。
“老賤人,那你以為你又是什么東西,我憑什么不能這么跟你說話,嗯?”司純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郭見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她十五年前成了岑夫人,便再無人敢這樣跟她說話。
特別是這句老賤人,差點(diǎn)沒把她氣炸。
“你放肆。”郭見微抬手就想一巴掌甩過去。
司純會(huì)乖乖站著給她打嗎?
當(dāng)然不會(huì)。
只見司純手一抬,一擋,再反手一抓,一扭,便把郭見微按倒在后面的沙發(fā)上。
“啊!”
郭見微一聲痛聲,整條手臂被反扣在腰背上,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她哪里受得了這份疼。
“噓!”
司純俯身湊近她,以指壓唇,朝她做了一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
“別叫,很吵。”
然后,微微一笑。
“我這人一被吵到,就會(huì)煩躁。一煩躁,下手可就沒輕重了。”
話說著,手一沉,加大了力道。
郭見微一聲悶哼,她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要折斷了,劇烈的痛感讓她直冒冷汗。
“你……你敢對我動(dòng)手……”郭見微的眼眸深處有了她極力想要隱藏的恐慌。
司純露的這一手,顯然是個(gè)練家子。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現(xiàn)實(shí)中,很少有女人會(huì)去練功夫。
而此時(shí)此刻,夜深人靜,客廳就她與司純,這太危險(xiǎn)了。
是她大意了。
“是岑夫人先動(dòng)的手呢,我,只是自衛(wèi)。”司純無辜的道。
話說著,眼角余光突然瞥見書房的門被打開,岑政榮要出來了。
司純立即放開了郭見微。
但以郭見微的視覺卻看不到,一獲自由,下意識(shí)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反擊。
抬手,便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司純沒有躲,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走出書房的岑政榮,正好看到這一幕。
“郭見微!”岑政榮一聲怒喝,快步走了過來。
“政榮……”郭見微慌了。
岑政榮很少叫她的全名,一旦叫了,便是動(dòng)怒的前兆。
“司小姐是我請來的,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臉。”岑政榮一臉怒容。
“不是的,是她,是她先……”郭見微想要解釋。
可她話未說完,司純便出聲打斷了她。
“岑先生,你不要生岑夫人的氣,可能是我說錯(cuò)話了,惹得岑夫人不開心,是我的錯(cuò)。”
司純捂著被打疼的臉,又柔弱,又委屈,又自責(zé)。
郭見微:“……”目瞪口呆。
生平第一次見識(shí)到了比當(dāng)年的她還能裝的人。
“你說了什么?”岑政榮立即問。
他下意識(shí)的以為司純把自己的身份跟郭見微說了,可剛才在書房明明是司純自己提出要隱瞞身份的。
這樣出爾反爾,可不好。
岑政榮的心里,已經(jīng)十分不舒服。
“剛剛我一出來,夫人就問我在書房跟岑先生談了什么。”
司純滿臉無辜,煞有介事的娓娓道來:
“我就跟夫人說,岑先生想讓我給三少爺補(bǔ)課,助三少爺沖刺即將到來的中考,與此同時(shí),也教一下二小姐和四少爺?shù)挠⑽摹!?br />“夫人聽完,突然就生氣了。”
“夫人說:四少爺還小,沒必要學(xué)英文。”
“我說,這是岑先生的意思,我聽岑先生的。”
“結(jié)果,夫人就更生氣了,她就……就打我。”
說著說著,司純的聲音慢慢哽咽。
旁邊,郭見微已經(jīng)瞠目結(jié)舌。
這女人,無中生有的本事,簡直了。
所謂柔弱白蓮,滿級綠茶,亦不過如此啊!
“不是的……”郭見微搖頭,她想要爭辯。
可司純的話已經(jīng)一針見血的扎中了岑政榮的要害,岑政榮當(dāng)即更怒了。
“你說參參還小,沒必要學(xué)英文?”岑政榮怒目瞪著郭見微,“你怕不是忘了,你的兒子容止從兩歲開始就請了英文家教,怎么到了參參這里,四歲了你還嫌早呢?”
“我……”郭見微一時(shí)語塞。
雖然她是被冤枉的,但這兩年她確實(shí)是故意拖著沒給參參請外語家教。
只此一點(diǎn),她無可爭辯。
可在這件事上,她絕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cuò)。
有錯(cuò)的,是他岑政容。
郭見微起身,揚(yáng)起了下巴,她說:“什么叫“我的兒子容止”,難道容止不是你的兒子嗎?難道你的兒子只有參參這個(gè)小野種嗎?”
一聲小野種,岑政榮臉上的肉都抖了三抖。
“住嘴。”一聲怒喝,岑政榮揚(yáng)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啊!”郭見微一聲慘叫,才站起來的她,直接被這一巴掌摑的又摔倒在沙發(fā)上,半天起不來。
岑政榮卻沒有看她,而是扭頭望向司純。
滿臉尷尬。
想要解釋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就如郭見微所罵,參參是他與外面女人所生。
他本就子嗣稀薄,自然不能讓參參流落在外,擔(dān)著私生子的名聲,所以,才把參參接回了岑家。
對外,則宣稱是他與郭見微的老來子。
為這事,郭見微當(dāng)初鬧了很久,但最后到底還是認(rèn)下了。
這本是岑家秘辛,今日卻被郭見微當(dāng)著司純的面,揭開了這層遮羞布。
若是換作旁人,岑政榮倒也無所謂,無非用錢封口便是。
可司純不是旁人。
司純是他的女兒。
當(dāng)年親眼目睹他出軌郭見微,如今,又親耳聽見他又出軌別的女人。
作為父親,他終于有了羞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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