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鬧
司純點(diǎn)頭,“就是這個意思。從一開始我與賀麗然就已經(jīng)約定好,她在明,我在暗,一如五年前。眼下,再加上索隆叔叔你,我們的勝算又要多幾分了。”
蔣驍一聽,頓時面露難色,“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齡,我這幾天已經(jīng)在交接手頭的工作,我恐怕不能為大小姐潛伏了!
司純怔住,旋即,惋惜不已,“是我考慮不周了……”
十五年時間太長,長到她長大了強(qiáng)大了,可也長到令蔣驍變老,甚至到了退休的年紀(jì)。
這讓司純再次想到母親陸令宜,若是母親還活著現(xiàn)在也有五十多歲了,可她卻死在風(fēng)華正茂的而立之年。
連慢慢變老的機(jī)會都沒有。
蔣驍看不得司純失落,他沉吟片刻,下了一個決定,他道:“大小姐,你放心,我會向岑政榮推薦一個令他信得過而又心甘情愿暗中助你的人!
司純一聽來了興趣,“有這樣的人嗎?”
既能得到岑政榮的信任,又愿聽她驅(qū)使,這樣的人,除了蔣驍,她實(shí)在想不到第二人。
“當(dāng)然有,這事交由我來辦,最遲明天就有結(jié)果了!笔Y驍沉聲道:“若是他不頂事,也還有我。畢竟我只是退休,又不是死了,憑我這些年打下的人脈,就算退下來,我也還是能做很多事情的!
“謝謝你,索隆叔叔!彼炯兛粗Y驍,眼睛里有了久違的孺慕之情。
復(fù)仇的路上,她一直都是孤軍奮戰(zhàn)。
這一刻,第一次有了不孤單的感覺。
兩人又談了好一會兒,眼看上班時間到了,司純才與蔣驍從房間出來。
不想,一開門,便見郭見微與岑儀止這對母女正在門口吵鬧。
剛才她們將暈厥的趙永雋送去檢查,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糟糕。
昨天的車禍,趙永雋都能毫發(fā)無傷,可今天被郭母坐了那一屁股,竟坐斷了一根肋骨。
所以,趙永雋剛才的暈厥一點(diǎn)也不夸張,斷骨之疼,疼入骨髓,他是生生被疼暈的。
可肋骨已斷,能做的就是治療,郭見微心疼之余,給兒子辦了住院。
但沈家那邊的麻煩并未解決,沈啟凌已到醫(yī)院,且直接帶來了警察,要把趙永雋抓走。
也虧得趙永雋肋骨斷得及時,重傷在身,警察也不得不暫停抓人。
卻沒有離開。
而是看守在病房外,以防趙永雋跑路,只等趙永雋傷好些就抓人。
所以,郭見微只得又來央求岑政榮。
不想,岑政榮已經(jīng)讓蔣驍帶了保鏢把守了病房,不單郭見微進(jìn)不去,就連岑儀止也被禁止。
所以,這母女倆便在門口鬧了起來。
一見蔣驍與司純從病房出來,郭見微一雙眼睛差點(diǎn)噴火,她指著司純對蔣驍大聲斥責(zé):“為什么她可以進(jìn)去?”
“她是醫(yī)生,她當(dāng)然可以進(jìn)。”蔣驍已經(jīng)得知陸令宜的死因,此刻看郭見微的眼神甚是冰冷,還有極力隱藏的恨意。
“我是夫人,我更加可以進(jìn)!惫娢⒊Y驍以及把守在門口的保鏢怒吼:“你們,給我滾開!
“先生說了,沒他允許,夫人與二小姐不可以踏進(jìn)病房半步。”蔣驍沉聲一喝:“都聽見了嗎?”
“是!”保鏢們一聲高喝,齊聲應(yīng)是,一個個半步不讓。
“你們,反了你們……”郭見微被他們這一聲高喝嚇得后退了兩三步,當(dāng)即臉色都給氣白了。
“我不信父親連我都不見。”岑儀止也氣得不輕,尖聲厲斥:“分明是你們假傳命令,我要見父親,我要當(dāng)面問父親,誰敢攔我,我讓他好看。”
話說著,便想硬闖。
怎奈那些保鏢根本不給她面子,她一沖上去就被他們伸手?jǐn)r住。
岑儀止氣不過,張牙舞爪的對著攔她的保鏢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可她細(xì)胳膊細(xì)腿,踢打在一個個結(jié)實(shí)如鐵的保鏢身上,保鏢不疼,反倒是她自己疼得呱呱大叫。
司純根本沒眼看下去,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郭見微見了,卻擋住了司純的去路,她指著司純厲聲道:“我兒子斷了一根肋骨,都怪你,都是你造成的,你要負(fù)責(zé)!
“怪我?是我造成的?”司純好笑的看著她,“你有證據(jù)嗎?就憑你一面之言?”
“當(dāng)時要不是你推了一把我母親,我的雋兒又怎么會被我母親一屁股坐斷肋骨,當(dāng)時房間里所有人都看見了,你抵賴不了,我要告你故意傷人。”
郭見微突然覺得她抓住了司純的把柄,畢竟故意傷人罪可大可小,好好利用,或許可以讓那兩名警察先把司純抓走。
“你確定所有人都看見我故意傷人了嗎?”司純不見一絲慌亂,她直視郭見微的眼睛,氣定神閑地道:“要我說,岑先生就沒看見。不信你大可以將事情鬧大,看看到時岑先生是給你作證,還是給我作證。”
郭見微愣住了,她沒想到司純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同她叫板。
再則,司純的話,令她無力反駁。
這些天,她已經(jīng)多次見識了岑政榮對司純的偏袒,所以,她毫不懷疑司純的話,若是她執(zhí)意將事情鬧大,岑政榮是有極大可能會站出來給司純做假證的。
“怎么,不敢?”司純挑眉,“也是,這個世上最經(jīng)不起測驗(yàn)的便是男人的心,我要是你,我就什么也不做,以免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說完,丟給郭見微一記挑釁的笑,轉(zhuǎn)身便走。
郭見微懵了,給氣懵了。
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的囂張?
誰給她的勇氣,又或者說是誰給她的底氣?
她的丈夫岑政榮嗎?
如若不然,這個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啊!
郭見微氣到渾身顫抖,與此同時,幾分恐慌抑制不住的爬上心頭。
現(xiàn)在岑政榮肯見司純卻不肯見她,只此一點(diǎn),她已落下乘。
這可不是好兆頭。
郭見微突然意識到,眼下她要救的的人已經(jīng)不是她的兒子趙永雋,而是,她自己。
“儀兒。”郭見微突然大叫一聲,喝止還在與保鏢張牙舞爪的張儀止,“別鬧了,我們走!
不能鬧了,不能再鬧下去了,否則就真的會把岑政榮最后的耐心都給消磨殆盡。
到那時,就真的哭求無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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