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背后主謀
另一通電話是賀麗然打來的,司純血液檢驗結果出來了,真的殘留有墮胎藥的成分。
當司純聽到結果,整個人從頭冷到腳。
沈覺明,一個跟她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她仿佛今天才看清楚他。
到底是他太會偽裝,還是她太過愚鈍。
自母親去世后,司純不愿再相信任何人,而沈覺明卻是例外。
可就是這個例外,卻狠狠打了司純的臉,叫司純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險惡,不可推測。
然而,就在司純還沒有消化這第二通電話的內容時,第三通電話打來了。
如果說,接完第二通電話后,司純還對沈覺明抱有微弱的希望,畢竟她并沒有親眼目睹沈覺明下藥。
那么,這第三通電話的到來,直接給沈覺明的所做所為,蓋棺定論了。
來電之人,是司立珉。
他帶來了一個消息,一個重磅消息。
祁森聞被司立宴下藥,并非司立宴一人所為,背后還有一個出謀劃策的主謀。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覺明。
甚至,司立宴給祁森聞所下的烈性催qing藥,也是沈覺明給司立宴的。
這事,本來隱秘,只有沈覺明與司立宴以及給二人接線搭橋的司郁兒知道。
司立宴自己做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去外面亂說。
沈覺明對外向來是溫潤儒雅的謙謙君子形象,就更不會揭露自己背后的惡行。
所以,這事是司郁兒捅出來的。
當然,司郁兒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在一次跟家中姐妹聊天時,沒忍住,說漏了嘴。
她當時叮囑了對方,千萬不要說出去。
可你自己都忍不住說出來的秘密,別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住替你保守呢?
最后,這事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司家內部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司立珉。
作為與司純合作過的熟人,司立珉得知這事后,第一時間就打來了電話。
將一切,告知了司純。
而司純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握著手機,久久不能說一個字。
“喂,喂,司純,你還在聽嗎?”
直到手機那頭一再傳來司立珉的詢問聲,司純才回神。
“在聽。”司純木訥的應了句。
“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呢?”司立珉關心的問。
“還好。”司純又回了兩個字。
“看來,祁森聞帶你回京都治療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既躲開了司立宴的報復,又把你給治好了,一舉兩得。”
“是呀。”司純其實已經完全不想說話。
認清沈覺明,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再回來呢?畢竟你與司立宴二人,還有一場賽馬比賽,虞美人印最后花落誰家,整個司家所有人都很關注哦。”司立珉卻似有說不完的話,一直不肯掛電話。
“司立宴的傷,好了嗎?”司純只好順著他的話問。
“好了一半吧,但下床還有些艱難。”司立珉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你當時那鞭子抽得太狠,他想全愈,少說要一個月。”
這才過去半個月。
“那我就半個月后回司家,等他傷好了,我跟他公平競賽。”
半個月后,司純自己的身體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司純已經在心里下定決心,到時,她不但要奪下虞美人印,她還要趁著賽馬之時,再一次讓司立宴被抬進醫院。
這廝膽敢肖想她的男人,她就要叫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次不夠,必須兩次。
“好,那我跟金總管說一聲,他會告訴老爺子,到時,定了具體日子,我再告訴你。”司立珉明顯很高興,畢竟半個月后就能再見到司純了。
司純自然也感覺到了司立珉對她的熱情,她沉吟片刻后,道:“表哥,司家所有的人里,我只相信你,謝謝你那天出手相助。日后我拿到虞美人印,就交予你打理,所得,你我五五分。”
司立珉一聽,震驚至極,“五五分?你知不知道那將是一筆怎樣的財富,你竟然要與我五五分?”
“我當然知道。”司純道:“我還沒告訴你,我跟沈覺明三個月前就已經離婚了,我現在馬上要嫁給我自己真正深愛的男人了。以后,他在哪,我就在哪,所以,海疆那邊我不可能長駐。既然如此,虞美人印拿在我手里,也得不到完善的管理,唯有把它交給你打理,我才放心,也唯有你才能把它打理好。”
司立珉聽完,陷入了沉默。
他是聰明人,他已經明白司純的意思。
原以為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卻不想,司純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沒錯,他,喜歡司純。
從第一眼看到司純,他便對她一見鐘情了。
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與司純是表兄妹關系,注定不能有結果。
所以,他把這份心思深藏。
可司純還是感受到了。
司純不拆穿他,卻也不想欠他。
他只是幾次出手幫了幾個小忙,司純竟然就用一半的虞美人印來償還他。
她,真是太清醒了。
司立珉沉吟良久,終是釋懷一笑,道:“好,我接受你的提議,以后,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互贏互利。”
別的,誰都不準談。
司純也是一笑,“互贏互利!”
以后,司家真的可以成為她的娘家后盾了。
這通電話結束,司純也回到了醫院。
不想,她的病房,早已有兩道身影在等著她。
一大一小。
赫然是沈覺明帶著悅悅到病房探望她來了。
“沈覺明……”望著眼前的男人,明明與從前并無二致,可司純卻感到無比的陌生。
她怔在門口,邁不動腿。
“媽媽。”直到悅悅的呼喚聲傳來。
“悅悅,快過來。”司純驚醒,連忙向悅悅招手。
沈覺明連她都下得去手,對悅悅恐怕也懷了壞心思,她絕不會再給他機會。
“媽媽,你真的醒了呀,你怎么一醒就跑出去玩了呢,也不帶上悅悅。”
悅悅不知道大人之間的事,她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跑到司純面前,仰著小臉,笑得無比開心。
風吹過悅悅的額頭,露出之前在司家留下的傷。
半個月過去,當初縫的線已經拆除,傷口也愈合的很好,但卻長出了一條疤痕。
司純在悅悅面前蹲下,伸手溫柔的摸了摸悅悅的頭頂,“悅悅,傷口還疼嗎?”
悅悅搖了搖頭,隨即,又有些擔心地道:“媽媽,爸爸說悅悅的額頭上以后會留疤,會很丑,怎么辦,悅悅不想變成丑小孩……”
說著說著,悅悅的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了。
司純一聽,當即抬眸看了一眼沈覺明,這種話何必跟小孩子說。
這是想給小孩心里留下陰影嗎?
“悅悅不哭,有媽媽在,悅悅的小額頭上不會留疤的。”司純將悅悅抱進懷里,輕聲哄:“悅悅莫不是忘了媽媽是醫生,媽媽會治好悅悅的,不會讓悅悅留疤,相信媽媽,好嗎?”
“是哦,悅悅差點忘了,媽媽可是醫生,是得過諾貝爾獎的超級超級厲害的醫生。悅悅相信媽媽,悅悅不會變成丑小孩,悅悅不怕了。”悅悅立即破涕為笑,眼里的淚水說沒就沒了。
這時,司純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司純一看,是外婆打來的。
司純一接聽,手機里便傳來外婆焦急的聲音:“小純,我來學校接悅悅放學,可老師說悅悅被爸爸接過了。怎么辦,沈覺明把悅悅接走了啊,我的老天爺,他不會對悅悅做什么吧?”
司純再一次抬眸看了一眼屋里的沈覺明,然后,語氣平和的同外婆道:“外婆,悅悅現在跟我在一起,您不用擔心。”
外婆一聽,卻是更不放心了,“也就是說沈覺明現在也在你那里了,你可要小心啊,我立馬過去。”
司純卻拒絕,“外婆,有些事就讓我自己解決吧,您別來醫院了,您先回家,收拾一下,我要帶你和悅悅搬家,搬去新的住處。”
搬去沈覺明不知道的新的住處。
外婆立即會意,掛了電話,便趕往了她們這段時間租住的公寓。
“純純,你要搬家嗎?怎么這么突然,之前也沒聽你說這事。”司純一掛電話,沈覺明便走向了司純。
“站住,別過來。”司純抬手一指沈覺明,不準他靠近。
以后,她都不準沈覺明靠近悅悅。
沈覺明駐足,卻是一臉莫名其妙,“純純,你怎么了?你今天就很奇怪,發生什么事了嗎?”
從司純回來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司純不對勁,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搬家這樣的大事,事先也沒有跟他商量過,說搬就搬,這樣的事情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難道……
沈覺明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難道司純發現了什么?
然而司純并沒有立馬回應他,而是將悅悅帶到另一間病房,交代悅悅先自己做作業,沒她的招喚,不要出門。
未了,帶上房門,走向了沈覺明。
面無表情,一身氣勢懾人。
“純純,你……”沈覺明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司純想揍他。
而對于司純的身手,沈覺明最清楚不過。
若司純對他動手,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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