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特別的病就得特別治療
“我是,我是……”李寒芳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起。
“好,讓我們慢慢來回憶。你是因為某一件事情,要來濟南。跟著我所說的,慢慢回憶。你去了火車站,火車站上的人好多,好多……你終于擠上了車,一身的疲憊,眼皮很沉重,感覺很困。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米詩柳的聲音與速度,都是催眠的。
李寒芳進入了催眠狀態(tài)。
“你是因為什么事情來到濟南的?”米詩柳問。
“我是來給我兒子送戶口本的。”李寒芳閉著眼睛說。
“戶口本送到了?”米詩柳問。
“送到了。”李寒芳說。
“那你因為什么事情而糾結(jié)呢?”米詩柳問。
“八條要娶云纖,因為云纖懷上了他的孩子。靜寒喜歡八條,我也喜歡靜寒。她是個好姑娘,我希望八條能和靜寒結(jié)婚,又希望云纖能把孩子生下來。”李寒芳說。
“你為此頭疼?所以病倒了。”米詩柳問。
“不是。我原本是想用裝病來延緩八條和云纖拿證婚證。誰曾想到,一到醫(yī)院,一檢查,我是真的病了,還是絕癥。”李寒芳哭了起來。
“醫(yī)生親口告訴你的嗎?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米詩柳問。
“得了絕癥,醫(yī)生只會對家屬講,又怎么會對我說呢?我一聽醫(yī)生說要和靜寒單獨談?wù)劊揖筒碌搅恕6遥浆F(xiàn)在,也沒有人告訴我,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如果不是絕癥,又怎么會是這樣的?”李寒芳說得有些激動。
“那我回頭去幫你問問,告訴你好嗎?你想知道嗎?”米詩柳說。
“好啊,我要是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心里也就能踏實了。絕癥就絕癥吧,好過我現(xiàn)在這樣猜測著,不知道是啥病。”李寒芳說。
……
司馬靜寒的一番好心,反而是讓李寒芳從裝病,到當真的在無病的情況下認為自己得了絕癥。
而如今,是更不好直接對李寒芳講,她沒病了。
因為神精緊張,本來沒有精神病的,現(xiàn)在倒是真有了。
而這個結(jié)果,讓米詩柳感覺到挺有意思的。
借著李寒生病之際,俞鴻才總是趕在下班的時候去醫(yī)院。
俞鴻才可不是去看李寒芳的,他是打著去看李寒芳的幌子,在醫(yī)院里等著司馬靜寒。
俞鴻才一直都想接近司馬靜寒,苦于沒有合適的借口。
李寒芳的裝病倒是給俞鴻才創(chuàng)造了很好的條件。
“靜寒,你今天這身衣服好漂亮。”俞鴻才從司馬靜寒的手上接過東西,是給李寒芳買的一些滋補品。
“哦,衣服漂亮?你那意思是我不漂亮?”司馬靜寒說。
她一直都有一些自戀的,自我感覺非常的好。
“才不是呢,是你的美麗,襯托了衣服的漂亮。”俞鴻才說。
他原本也沒有這么能說,都是跟劉夢翔學的。
他想要得到劉夢翔的一切,工作,女人,除了那個大肚子葛云纖。
在他的眼里,葛云纖完全無法和清歡、司馬靜寒媲美。
他羨慕劉夢翔的一切,所以就很不自知的暗地里模仿劉夢翔,最簡單的模仿,就是從說話的語氣與強調(diào)開始。
他甚至于把能聽到的劉夢翔的那些打動別人的話,用一個小本子給寫了下來,私下還像排練拍戲一樣的背著臺詞。
這種強調(diào),也確實是引起了司馬靜寒的好感。
司馬靜寒在心里,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或許正是因為俞鴻才說話的語氣,和劉夢翔很是相像。
“喲,沒看出來呀,小嘴吃蜜了?”司馬靜寒被夸得臉上笑開了花。
“那可不是嗎,秀色可餐嘛。看著你迷人的風姿,我的嘴能產(chǎn)蜜,不用吃的。”俞鴻才說。
李寒芳看著,心里卻不舒服了。
她可是把司馬靜寒當兒媳婦兒在看待,很明顯的看得出俞鴻才是有意在討好司馬靜寒。
而司馬靜寒并沒有反感的意思。
在李寒芳的眼里,覺得打情罵俏只能存在于夫妻之間。
像俞鴻才與司馬靜寒的對話,哪怕只是正常的玩笑,李寒芳也會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俞鴻才本來就沒懷好意,眼神更是有些色迷迷的。
“哎喲喂,我這頭又疼了。”李寒芳用雙手捂著頭。
“媽,怎么了?”葛云纖和司馬靜寒同時看著李寒芳。
米詩柳在一旁看著,大抵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的。
她必定聽過了李寒芳心里的話。
米詩柳將司馬靜寒拉到了病房外:“你干媽這病,有些個難度啊。她的心病很特別。至于是什么,我明天和她談?wù)劊屗约赫夷銈冋劇_有一個問題就是,你得讓醫(yī)生給她安一個病的名稱。一種需要在醫(yī)院里住院,不常聽到過,而又能治好的病。”
“為什么?她的身體根本就沒病啊。”司馬靜寒說。
“可醫(yī)生和你單獨談,她是知道的,也因此很確定自己是得了絕癥,而且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病。這種猜忌的恐慌,會比絕癥病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還要折磨人。我們得讓她的心里踏實下來。”米詩柳說。
“好,我明白了,一會兒我就去跟醫(yī)生商量。”司馬靜寒說。
“還有,你們要配合我。你們要讓她有機會偷聽到你們討論她的病,讓她親耳聽到她得的是什么病。不能由你們直接告訴她。當初選擇沒說,現(xiàn)在也不能直說。等她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再找機會告訴她,我打聽到她得的是什么病,有關(guān)她得的病多久可以康復。”米詩柳說。
“啊?這么麻煩?我懂了。”司馬靜寒說。
“還有,你干媽看著你和那個小伙子有說有笑的,她的心情就不好。這個你還是要注意一下的,精神病患者經(jīng)不起刺激。”米詩柳說。
司馬靜寒從門縫里看了看俞鴻才,有些個不解,但也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俞鴻才在房間里看不到司馬靜寒,又出門看了看,也沒有看到她,以為她走了,覺得好是無趣,向李寒芳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
司馬靜寒此時已經(jīng)去找了王醫(yī)生商量李寒芳的病名了。
“你這是在考我啊?靜寒。要是罕見的,還不能馬上治好的,又要能夠治好的病?這還得符合你干媽現(xiàn)在的癥狀吧?你能告訴我,她得的是什么病嗎?”王醫(yī)生說。
“王伯伯,您就幫我想想唄,求求您了。您是醫(yī)生啊,您都不知道,我哪里會知道呀。”司馬靜寒在王醫(yī)生面前像女兒對父親一樣撒著嬌。
“侄女啊,你真是給我出難題。就你干媽那個病,我們醫(yī)院估計沒有人知道。”王醫(yī)生說。
“您給想一個,創(chuàng)新一個吧?”司馬靜寒說。
王醫(yī)生想了一想,自言自語著:“肚子疼,頭疼,四肢無力,還是個自我感覺疼痛的精神病,實則根本不疼。那就叫,就叫神精紊亂思竭癥。”
“嗯,這個不錯。就這個吧。”司馬靜寒開心的回到病房,準備找劉房閑和葛云纖商量這件事情。
而且故意把頭一句話說得比較大聲:“爸,云纖,你們出來,我和你們商量一下媽的病。”
米詩柳聽到了,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故意躲去了洗手間。
李寒芳從床上爬起來,悄悄的走到了門口,聽著門外的司馬靜寒說:“當初啊,我也跟王伯伯說,媽那個神精紊亂思竭癥,其實是可以直接告訴給她知道的嘛,沒必要瞞著她。”
葛云纖對這中間的事情并不知道,還真以為有這么一種沒聽過的病:“啥叫神精紊亂思竭癥啊?”
“我也說不清楚,就知道,這病得在醫(yī)院里住個三五個月的,才能治好呢。王伯伯說,這種病很是罕見,得要隱瞞。雖說不是什么絕癥,但卻不能因為罕見的病名而嚇著患者。患者的愉悅心情,和能否早日治好,有很大的關(guān)系。”司馬靜寒說。
劉房閑聽得迷迷糊糊的,他在想:“之前不是說老婆子得的是精神病嗎?這會兒怎么又變了?”
司馬靜寒在演這出戲的時候沒有和劉房閑通氣,就直接演上了。
“記得了,可別惹媽生氣了,可以讓她早日痊愈,早點兒出院。這醫(yī)院是個啥地方啊,在好的病房也不如在家的舒服。”司馬靜寒說。
李寒芳在房間里也是點了點頭。
“不說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媽吧。”司馬靜寒的這句話是在有意的通知偷聽的李寒芳。
李寒芳一聽,迅速的躺回床上。
司馬靜寒、劉房閑和葛云纖來到房間,米詩柳聽到動靜,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司馬靜寒在米詩柳的耳朵旁悄悄的把病名告訴給了米詩柳。
這時候,劉夢翔正在杭州的西湖上,望著西湖上,被風吹皺的湖水,等待著他的客戶。
這一次,他的客戶是個中年婦女,在電話里指定要在西湖旁見面談合同。
這倒也是很奇怪的商談方式。
對于沒有經(jīng)驗的劉夢翔,倒沒有多想。
他身穿著司馬靜寒私下里給他買的“工作服”,靜靜的欣賞著風景。
路過的人,偶爾會有人看看他。
閑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一些內(nèi)心的糾結(jié),雖然空閑的時間并不是很長。
但那些理不清的糾結(jié),無孔不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飄滿心空。
他在想:“我和葛云纖算什么?我和清歡又叫什么?我那天為什么會吻靜寒?我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我怎么自己都看不清楚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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