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捅破那層紙
“然后,等我孩子生下來,你抱著孩子跑了,我上哪找你去?”葛云纖說。
在葛云纖的心里,烙下了李寒芳只要孩子,不要她的心結。
她覺得,不拿結婚證,就很有可能成了劉家生孩子的工具。
她卻從來沒想過,拿了結婚證,就當真是踏實了嗎?
“你這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怎么老想著我會搶孩子,而不要你呢?”劉夢翔有些納悶。
“你愛我嗎?”葛云纖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個問題,很是讓劉夢翔吃驚。
他與葛云纖,誰也不愛誰。
而這一點,他們之間是都知道,而又沒有點破的問題。
都是對愛情失望了,看在一個孩子的份上,想要建立一個家庭。
葛云纖突然如此問,問得劉夢翔是愣愣地看著葛云纖。
“怎么?不好回答,還是不愿意回答?我不愛你,你知道的。你也并不愛我,我心里也明白。我們之間,除了一個孩子,沒有愛情可言。我覺得你會搶孩子,不是很正常嗎?”葛云纖把那層紙無情的捅破了。
劉夢翔本想嬉皮笑臉的說上一個“愛”字,在這樣透明的狀態(tài)下,他再也說不出來,哪怕是虛情假意。
“我不否認,我對你談不上‘愛’。我也是因為孩子,才堅持要和你結婚的。我對愛,對有感情的婚姻已經絕望了。但我需要的,不只是一個孩子,還有你,孩子的親媽。不管是什么樣的感情,曾經多么的深刻,總會有淡化的一天,淡到已經不再記得。更有人說,愛情,到最后都會轉變成親情。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但我們有親情。我又怎么可能不要我的親人?”劉夢翔講得很嚴肅。
葛云纖聽得很認真,也聽到了心里。
她的心里也正是這樣想的,有了共同的認知,使得兩個人心與心的距離也就更近了。
可她還是有些擔心,怕劉夢翔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去娶司馬靜寒,索性趁著把話都說開了,問個明白:“你就不娶司馬靜寒了?娶個千金小姐,榮華富貴,前途無量。”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靠女人吃飯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不否認,當初是她把我介紹到她父親的公司上班的。可我并沒有接受她的情感。甚至于,我很明確的告訴她,我要和你結婚。娶個千金小姐,榮華富貴就一定有了嗎?她再有錢,我想要,也得伸伸手。那是前途無量嗎?是受氣無邊吧?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里踏實。你一窮二白,我也一貧如洗,才能窮到一塊兒,不是嗎?”劉夢翔說。
葛云纖笑了,回想起司馬靜寒往日勸她離開劉夢翔的事情,也印證了劉夢翔所說的話。
“踏實了?不走了?媳婦兒,來,讓我抱抱。我這跟著你擔驚受怕的,嚇得我的魂都散了。”劉夢翔伸開雙臂。
“少耍流氓。”葛云纖輕輕的推了一下劉夢翔。
“怎么我就成流氓了?孩子他爸,想抱抱孩子他媽,天經地義的事情。來嘛,我好久都沒好好抱抱你了。”劉夢翔把葛云纖拽過來,就抱在了懷里,輕輕的吻著葛云纖的耳朵。
柔情,在暴風雨之后,總是能讓女人的心踏實,而且徹底動搖離去的念頭。
……
在這之后,葛云纖就沒再到醫(yī)院去伺候李寒芳。
她的心里有心結,不想看到李寒芳。
這件事,她也是跟劉夢翔講過的。
劉夢翔也覺得母親些過份,同意了葛云纖呆在家里。
再說,司馬靜寒依舊會每天去看望李寒芳。
不同的是,司馬靜寒每一次都是放下東西就走,不故意多留一會兒。
她不想和李寒芳談起有關是否接受孩子,嫁給劉夢翔的問題。
劉夢翔也是好些日子也不去醫(yī)院看望母親。
他心想著,醫(yī)院里有一個特護在照顧著,沒什么不放心的。
這讓俞鴻才找到了更好的接近司馬靜寒的機會。
在公司里,司馬靜寒不再頻繁的找劉夢翔。
相反的是,司馬靜寒一見到劉夢翔,會很不自然的想要躲避。
這種逃避,是在回避心中邁不過的坎。
這使得劉夢翔的心里反而更踏實,他以為司馬靜寒放棄了。
每一次下班,俞鴻才都會去醫(yī)院,打著看李寒芳的幌子,討好司馬靜寒。
司馬靜寒從房間里出來,他也就跟著出來。
“靜寒,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累的?來,你坐在這里,我給你揉揉。”俞鴻才說。
“喲,你還會這一手啊,看不出來啊。”司馬靜寒說。
回避了劉夢翔,她的心里不是不想。
說話語氣很像劉夢翔的俞鴻才,便成了司馬靜寒想接近,以解相思之苦的人。
“我會的可多了。別以為我除了一張帥氣的臉,就啥也不會了。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俞鴻才一邊給司馬靜寒揉著肩膀,一邊說著,本想說:“還能跳上你的大床。”
可又覺得這話太過于輕浮,怕司馬靜寒生氣,說一半,就給收回去了。
“還能怎么樣?”司馬靜寒閉著眼睛享受著。
“還能給靜寒揉肩膀,多么優(yōu)秀的人才啊,你也不夸上我兩句,獎勵我一下,帶我去吃個飯什么的。”俞鴻才說。
“嗯,是得請你吃頓飯,不能讓你白揉啊。走吧,我請你吃飯去。”司馬靜寒站了起來。
俞鴻才笑著說:“好。”
心里想著:“怎么能叫白揉呢?雖說是隔著衣服,能讓我摸著你的肉,你都不知道那是一種多么銷魂的感覺。”
此時,病房里的李寒芳聽到門外的聲音,走了出來:“好啊,俞鴻才,你敢背著劉夢翔勾搭他老婆。你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嗎?”
“伯母,你兒媳婦兒應該是葛云纖吧?我沒勾搭她,再說了,她一個大肚子,我也不可能勾搭她吧?”俞鴻才說。
李寒芳氣得用手指著俞鴻才:“你,你,你……”
“米詩柳,把我媽扶房里休息。”司馬靜寒對著房里喊了一聲。
米詩柳走了出來,攙扶著李寒芳。
司馬靜寒看了看李寒芳:“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著,司馬靜寒拽了一下俞鴻才,便離開了醫(yī)院。
“你是真的要嫁給劉夢翔當小老婆?”俞鴻才坐在司馬靜寒的車上問著。
“胡扯,現在是一夫一妻制,我怎么可能嫁給劉夢翔做小老婆?”司馬靜寒說。
“哦,那就是要嫁給劉夢翔當后媽,耍了葛云纖那個孩子親媽。”俞鴻才說。
這是司馬靜寒本就不愿意面對的,被人當面指出來,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她的心劇烈的疼痛著。
放棄劉夢翔,她做不到。
當后媽?她更是從來都沒想過。
別說她的父親不會同意,就她自己而言,也是很能接受的。
俞鴻才斜著眼睛,看著司馬靜寒臉上極為難看的表情。
他是有意刺激司馬靜寒的,讓司馬靜寒難受,他才有機會去安慰。
“其實,不管是當小老婆,還是當后媽,也沒什么的。像劉夢翔那樣的男人,有幾個小老婆,很正常。你要是能當他孩子的后媽,他的孩子將來就吃穿不愁了。然后,他還可以和葛云纖、清歡,保持著夫妻關系。我真的是很佩服你,能愛一個男人愛到這份上。我這兄弟能有你這么個小老婆,他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俞鴻才說。
“清歡?清歡又是誰?”司馬靜寒的心徹底的亂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我那兄弟的大老婆。這個大老婆吧,不應該是以辦結婚證為前提,應該是先睡到一起,而又一直睡下去的女人。你知道有個葛云纖,你不知道我兄弟還有個老婆叫清歡嗎?”俞鴻才說。
司馬靜寒突然把車停到了路邊:“清歡是誰?”
“啊?你不知道啊?我看你知道葛云纖,還以為你也知道清歡呢。你看我,我都說了一些什么啊?清歡是誰啊,我不認識。我剛才瞎說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俞鴻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告訴我,清歡是誰。”司馬靜寒憤怒的看著俞鴻才。
“我真不認識清歡,你就別問了。回頭劉夢翔知道是我說漏的嘴,非得和我鬧翻不可。我可不想失去我那兄弟。”俞鴻才假裝很為難的樣子。
“好,你不說,我自己查。”司馬靜寒說著拿出了電話,給談玉樹打了電話:“幫我個忙。”
“什么事情?”談玉樹說。
“幫我查查劉夢翔身邊有個叫清歡的女人。”司馬靜寒說。
“又是劉夢翔。那個男人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了?”談玉樹說。
“你幫還是不幫?你不幫,我自己也能查。”司馬靜寒對談玉樹,一直都是這種命令式的口吻。
“幫,我?guī)湍悴椤!闭動駱湔f。
在司馬靜寒掛了電話的時候,俞鴻才乞求著:“靜寒,可千萬別告訴夢翔,是我說漏了嘴的。”
“放心好了,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司馬靜寒說。
“你這心情不好,要不就改天再請我吃飯吧。”俞鴻才說。
“我正想找個人請我喝酒,走吧,陪我喝酒去。”司馬靜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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