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劍波聽莫釘釘講述完凈空方丈被殺害的經過，哀嘆一聲心情沉重道：“凈空方丈為民族大義獻身死得其所！釘釘小兄弟一定要節哀，不要莽撞，來日方長不能砂鍋子搗蒜一錘子買賣！”

        汶劍波說著振振精神道：“凈空方丈遇害后還發生了什么事，汶某很想知道！”

        釘釘凝視著汶劍波，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小鬼子山本怡智打死我爹爹后，招呼屬下抬著眼睛流血的中隊長小田切歌頭離開寺院，釘釘和師妹從屋脊上下來，用幾天時間才將死去的爹爹、師叔、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入土為安！”

        頓了一下淚水汪汪道：“宏覺寺滿共35個和尚、尼姑，這場劫難死了25個，剩下10個包括釘釘和瑩瑩在內，只能樹倒猢猻散各奔東西！”

        釘釘說完這些話，停頓了好長時間才道：“爹爹死了，釘釘和瑩瑩相依為命，我倆發誓，一定要殺死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兩頭豬玀！”

        “你們兩個人勢單力薄，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手下都有兵而且在日軍營寨里面你們如何接近他們！”汶劍波如有所思地說。

        “雞不尿尿自有去路！”莫釘釘慷慨激昂道：“父仇子報天經地義，釘釘要潛入日軍營誅殺兩頭豬玀，瑩瑩不同意要和我一起去！”

        “你倆能成功？”汶劍波狐疑地看了莫釘釘一眼道：“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一個是牛魔王一個是山豬精，你倆不是孫悟空豈能殺了他們！”

        “汶長官太小看釘釘和瑩瑩啦！”莫釘釘壯義直言道：“我們兄妹從小跟師傅學習輕功和法術，徒手對付四五個小鬼子還不是小菜一碟，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兩頭豬玀算得了什么？”

        “這么說釘釘兄弟和瑩瑩小妹誅殺了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康子光產插上話問。

        “當然殺了啊！殺了個淋漓精致，每人身上被釘釘和瑩瑩捅了十幾刀！”莫釘釘大義凜然地說著，揚揚眉頭道：“不過我們逃走的時候遇到了麻煩，被犬神正雄帶領的挺進隊堵在一條胡同里面！”

        雷剛、牛蒡、孫自新三人趕過來，三人見汶劍波去了這么長時間不見回返，康子光去接應也不見回來，以為發生了殺事情便將汽車藏在樹林里面踅摸過來。

        三人穿著日軍服裝，莫釘釘見得，一把從汶劍波腰間的寬邊牛皮帶上拔下毛瑟手槍就要射擊，被汶劍波奪了過去。

        汶劍波驚詫不已地喝喊道：“釘釘你要干甚，他們是自己人！”

        雷剛見莫釘釘血氣方剛，走到跟前笑了幾聲道：“好小子滿有血性嘛！要不是頭兒阻攔，你小子可能已經要了老子的命！”

        莫釘釘見雷剛直言不諱，慌忙打躬作揖賠情道歉，嘴里吱吱嗚嗚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小可差一點躉下難子！”

        “不打不成交嘛！”牛蒡揚聲笑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釘釘見牛蒡人高馬大，有點敬畏地抱拳一禮道：“小可莫釘釘字熊飛，敢問大哥哥尊姓大名！”

        “喲呵！”牛蒡啼叫一聲嘿嘿笑道：“你小子還有字？看來比牛哥強！”

        釘釘和牛蒡很快熱絡起來。牛蒡揮舞著大手道：“鄙人姓牛名蒡沒有字，大家習慣了都叫牛子！嗨小兄弟，小弟你有啥本事？”

        汶劍波接上話道：“釘釘的輕功了得，汶某人自己的輕功十分厲害，可是在釘釘兄弟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

        牛蒡、雷剛、孫自新全都怔驚，牛蒡口無遮攔道：“原來小兄弟是個練家字！嗨，顯露幾招讓哥哥亮亮眼睛！”

        “這還不容易！”釘釘說著身子一縱躍上十幾米高的大樹，一屁股坐在丫杈上雙腳在空中提溜耷拉嘿嘿嬉笑著道：“牛哥能不能上來？”

        牛蒡站在大樹底下打躬作揖道：“釘釘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老牛拜你為師學習輕功如何？”

        “你那身子比魯智深還胖大，如何學得了輕功？”釘釘直言不諱地說：“要學輕功得把重量減去一半！”

        牛蒡呲牙咧嘴道：“老牛220斤，減一半剩下110斤風一吹就倒？不學咧！還是打槍的好！”牛蒡將手中的mp38/40德式沖鋒槍舉了舉道：“小兄弟要學槍法就找哥哥！”

        釘釘嘻嘻哈哈從大樹上跳下來，在牛蒡肩膀上拍了幾把道：“牛哥，釘釘教你輕功，你教我打槍如何！”

        “好呀！這叫等價交換！”牛蒡欣欣然道：“從明兒開始老牛就叫釘釘小兄弟打槍！”

        汶劍波見釘釘和牛蒡說得土都揚不進去，擺擺手臂阻止道：“你倆先停下來好不好！”

        釘釘和牛蒡不再鏘鏘，汶劍波將孫自新和雷剛介紹給釘釘，道：“這位是中央陸軍大學教導總隊少校營長孫自新，這位是上尉連長雷剛，牛蒡是中尉副連長，康子光是少尉排長！”

        “原來都是當官的！”釘釘調侃一句道：“哪釘釘加入進來能做個啥官？”

        “茅官！就是管理茅房的官！”牛蒡揶揄一聲道：“你小子八字沒見一撇就想當官，哪里涼快哪里歇著去吧！”

        牛蒡喋喋不休地說著有補充一句道：“你小子三觀有問題！”

        釘釘訕笑一聲，雙手合十嘴里阿彌陀佛道：“小可做過沙彌，念了幾年阿彌陀佛，三觀會有啥問題？”

        “好啦好啦！不要狗拉氈子胡扯咧，我們言歸正傳吧！”汶劍波揮揮手臂道：“釘釘剛才說到你和瑩瑩姑娘刺殺了日酋小田切歌頭和山本怡智，被犬神正雄的挺進隊堵在一條胡同里，這是怎么回事？”

        釘釘見汶劍波如此詢問，不加掩飾地說：“釘釘和瑩瑩刺殺山本怡智是在日軍營房里面！”

        頓了頓振振精神道：“釘釘和瑩瑩在寺院活下來的師兄師弟配合下掩埋了爹爹和死去的僧人，離開宏覺寺跟蹤日軍部隊。一開始被日軍發現差點丟了性命，后來扒了兩套日軍服裝穿在身上才接近山本怡智將其殺死，但小田切歌頭住在日軍設在秦淮河邊的陸軍醫院里，我倆趕到醫院誅殺了這頭豬玀遇到麻煩！”

        汶劍波倒吸一口冷氣，感嘆不已道：“你倆為給凈空方丈報仇雪恨，把老本都押上了，萬一失手還不白白丟了性命！”

        釘釘慷慨激昂道：“釘釘和瑩瑩是爹爹從寺院外邊的草叢中撿來的，他老二家含辛茹苦將我們兄妹撫養長大，自己卻被小鬼子殺死，為了給爹爹報仇雪恨，我們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釘釘胡說個甚！”汶劍波語氣堅定道：“你這樣的好身手為什么要死？死的應該是敵人才對！”

        “汶長官說得極是！”釘釘不打折扣地說：“那天夜里釘釘和瑩瑩打探到小田切歌頭住在秦淮河岸邊日軍醫院眼科10病房，便就裝扮成醫護人員竄進去！”

        釘釘說著，禁不住訕笑起來，道：“我倆進去后小田切歌頭正躺在病榻上養傷，這家伙一只眼睛果然被我彈弓射瞎，拉到醫院后眼角膜破損脫落，醫生說要給裝狗眼！”

        汶劍波燦然一笑道：“看來釘釘小弟的彈弓還真有點威力，當時你坐在樹杈上要是打汶某一家伙；恐怕也會成為獨眼龍！”

        釘釘訕笑著給汶劍波打躬作揖，道：“小可莽撞差點傷了汶大哥，這里給您賠罪！”

        汶劍波嘿嘿一笑，道：“不要打嘴炮，快說接下來發生的事！”

        “接下來發生的事是這樣的！”釘釘接上前面的話道：“釘釘和瑩瑩往小田切歌頭跟前走去，小田切歌頭問了一聲：是換藥嗎……話音未落瑩瑩手中的殺豬刀已經抹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下，污血便就射得四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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