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俘虜問題(2)
汶劍波和馬大力、康子光、釘釘、華衛(wèi)國、華衛(wèi)軍6人告別鄭洛生、和順祥、容靜茹離開被服倉庫餐廳,向小鬼子兵營這邊走來。
瑩瑩要跟汶劍波,汶劍波說了聲:“從現(xiàn)在起瑩瑩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容靜茹!”
瑩瑩一怔,凝視著汶劍波道:“這么說瑩瑩是靜茹姐的警衛(wèi)員啦!”
“沒錯!知道靜茹的份量嗎?”汶劍波反問一聲:“他爹爹是華夏首富,她自己又是博士、棉花種植專家,我們要和小鬼子展開持久戰(zhàn),如果沒有棉花,將士們穿什么?”
瑩瑩瞪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盯看著汶劍波。
汶劍波揚揚灑灑道:“容靜茹勝過兩個甲種師,瑩瑩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瑩瑩被汶劍波說退了,馬大力插上話道:“汶教官,你真的不想殺俘虜?可我們帶上他們是個累贅不說,那幫狗娘養(yǎng)的殘害了我們多少同胞?而對被俘虜?shù)闹袊娙耍瑔市牟】竦剡M行折磨,不殺他們如何能抹平我們心頭的仇恨!”
馬大力的話講得實在,汶劍波立即想起前世上大學時,老師講的日軍殘害中國戰(zhàn)俘,而八路軍優(yōu)待俘虜?shù)墓适隆?
侵華日軍狀若蛇蝎這是毋庸置疑的,對待俘虜了的中國軍人先用繩索緊縛,再用拳腳施暴。
戰(zhàn)俘被毒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但畏懼日寇的鐵拳不敢逃走。
日軍審訊中國戰(zhàn)俘時用繩索緊勒頸部,順后背反縛雙手,使戰(zhàn)俘的腦袋不能向下,手也不能下垂。
然后再緊縛戰(zhàn)俘雙足綁于濕地,禁止呻吟,否則會立即遭到毒打甚至槍殺。
日軍對待中國的女戰(zhàn)俘自然是“優(yōu)待”,不少姐妹難以忍受奇恥大辱,咬舌自盡者不在少數(shù)。
日本人打造“俘虜收容所”,最初一個月,對所有俘虜?shù)闹袊娙司纯`雙手。
每日除了睡覺時間之外其余時間或坐或站,均有日本士兵持槍監(jiān)視。
期間不許交談、不許行動,若有人交頭接耳,或因手臂酸痛而動彈,日本人不由分說上前就打,打至血流滿面方才罷手。
做了戰(zhàn)俘的中國軍人手腕幾乎全部潰爛流膿卻不敢顯露痛苦表情,以免遭到日本人的毒打。
中國戰(zhàn)俘被羈押一月之后才被放開雙手,但已經不能伸直。
中國戰(zhàn)俘每百余人由一個俘虜中隊長(被俘軍官充任)管理,每日由俘虜小隊長(被俘下級軍官充任)率領,在日本人的監(jiān)督下服苦役。
中國戰(zhàn)俘好似牛馬,不分嚴冬酷暑,不分風月白晝,輪流服役,不得休息,有煎熬不住者,或體弱有病者,往往會被日本人毒打一頓后拖到后院捆在樁上,作為靶子練刺刀。
中國戰(zhàn)俘每日供給兩餐,用發(fā)霉豆麥等物熬制成粥,再配以日本人不吃的爛菜葉,偶爾有日本人吃剩的殘余,多為雞骨魚刺蛋殼,夾雜許多煙頭。
如此食物,好似豬食,卻是戰(zhàn)俘每天所食之物。
吃飯過后,可用吃飯用的飯碗去舀水喝,十余個大桶一字排開,里面都是雨水和河水,漂浮許多小蟲,上面看似清澈,下面一片污濁,就這種水,每個人只允許喝一碗。
日本看守有時故意發(fā)壞,將口水粘痰或小便撒入桶中,要戰(zhàn)俘當面喝下,以此取樂。
俘虜若有過失,或僅僅是日本人看不順眼,便可任意濫罰,或手托重物站立通宵,或捆縛木樁任蚊蟲叮咬,或手托板凳跪在碎石之上,再將灌水的酒瓶放在板凳之上,若瓶中的水灑出,或者酒瓶掉落,便將酒瓶砸碎,要其跪在碎玻璃上。
日軍看守還發(fā)明了一種刑罰美其名曰“滾龍抱柱”。
命令戰(zhàn)俘順著梯子爬上光禿禿的電線桿緊緊抱著,爾后把梯子撤走。
三四個小時厚才把梯子搬回來,讓戰(zhàn)俘下來,但電線桿下面堆滿碎玻璃和帶刺的鐵絲網,若忍受不住從上面掉落,不但會扎傷,還要遭到日本人的毒打。
日本人尤為喜歡穿皮鞋踢戰(zhàn)俘小腹,踢中之后,一連幾日連喘氣都疼,好多人被踢傷腸胃而死。
汶劍波回想著他在前世獲悉的日軍殘害中國戰(zhàn)俘的殘暴罪行,便就問了一聲:“大力,你們和鐵柱、鄭團長關押雞鳴寺戰(zhàn)俘營后日軍是不是殘暴過?”
馬大力一陣,瞥了汶劍波一眼道:“我們被關押雞鳴寺后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那是因為有欒警尉護著啊!欒警尉是典獄長,他不發(fā)話,日軍哪個敢進號子!”
“大力覺得欒警尉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汶劍波不失時機地追問一句。
“欒警尉不是日本人,他一定是中國人!”火爆爆的馬大力不加掩飾地說著:“他如果是日本人,不會這樣仁慈!”
汶劍波聽馬大力如此講,笑了兩聲道:“看來大力對欒警尉的認識是正確的,這也就是我們?yōu)樯兑分從疽粠」碜尤フ覚杈镜脑颍贿^現(xiàn)在我們討論的是殺不殺日軍戰(zhàn)俘的事,欒警尉的事擱一擱!”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日軍兵營門口,見50多個日軍戰(zhàn)俘被集中在院子里抱頭蹲著。
孫自新、雷剛、牛蒡和三十幾個人手中端著槍看護著他們。
孫自新見汶劍波趕過來,哈哈笑了一聲打躬作揖道:“為汶長官不是去南京……”
孫自新話沒說完,便見汶劍波把手指頭按在嘴唇上“噓”了一聲。
孫自新立即打住。雷剛、牛蒡走過來問過話,雷剛血氣方剛道:“頭兒終于來咧!雷子說要將這53個日本狗用重機槍獨獨了算啦,可鄭團長拿不定主意,說這事得頭兒你表態(tài),還說你現(xiàn)在是獵隼特戰(zhàn)隊隊長,才有生殺大權!”
“嘟嘟你個頭!”汶劍波損了雷剛一句,將華衛(wèi)國和華衛(wèi)軍推到前面說:“要殺53個俘虜,你就先將這兩個殺了!”
華衛(wèi)軍和雷剛幾人初次見面,打躬作揖道:“小兵岡本一串,現(xiàn)在的名字華衛(wèi)軍,拜汶長官做了師傅,小兵是在華衛(wèi)國的策動下投誠過來的,我們這幫兄弟!”
華衛(wèi)軍把手指指蹲在院子里的53個日軍戰(zhàn)俘道:“他們之中好多都是被強迫來的,小兵和華衛(wèi)國來做他們的工作,改邪歸正,共同反擊侵略者!”
汶劍波見華衛(wèi)軍能言巧語,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
他對華衛(wèi)軍、華衛(wèi)國兩人道:“衛(wèi)國、衛(wèi)軍兩位兄弟,你倆立功的機會來咧!”
頓了一下鄭重其事道:“你倆一反戰(zhàn)義士的名義去53個戰(zhàn)俘中做策反工作,就說獵隼特戰(zhàn)隊不殺俘虜,還打算將他們轉移到一個脫離戰(zhàn)火的安全地方,讓戰(zhàn)俘們想一想,南京周圍哪些地方比較安全!”
孫自新揶揄一聲道:“頭兒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與虎謀皮的的味道?”
孫自新說著神情亢奮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孫某希望長官三思而決定!”
汶劍波呵呵笑道:“看來孫兄經過黑暗的煎熬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光明,對小鬼子是恨之入骨,可汶某奉勸您不要矯枉過正!”
汶劍波說著對雷剛下達命令道:“53個俘虜一個也不能殺,這邊留下四個人,其余人全部上被服倉庫那邊更換服裝!”
雷剛打個立正給汶劍波敬了一個軍禮道:“屬下執(zhí)行長官命令,可四個人留誰最好?”
汶劍波看看雷剛和牛蒡道:“你倆有日軍服裝,留下來,還有華衛(wèi)國好華衛(wèi)軍留下來!“
汶劍波說完這句話,對身旁的釘釘說了聲:“釘釘你去把華衛(wèi)國和華衛(wèi)軍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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