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上尉機要員(1)
容靜茹接到汶劍波“速回”的電報,立即找到吳裁縫道:“吳師父,利劍發來電報,催促我們馬上趕回去!”
容靜茹說著,將譯好的電文遞給吳越。
吳越接過容靜茹遞上來的電文看過,還給容靜茹道:“欒警尉還沒清醒,我們九個人全部趕回去似乎不太現實,可是全留下來又不實際!”
“容姑娘你說怎么辦?”吳越一腳把球踢給容靜茹道:“你安排,吳某完全服從!”
容靜茹知道吳越比較滑頭,自己就是有主意也不會直接擔當,看著吳越莞爾一笑,道:“吳師父既然讓靜茹拿主意,那就容我想想!”
容靜茹尋思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局”,腦子里便就浮現出吳越和汶劍波發生爭執時的情景。
汶劍波的北上支隊一開始沒有考慮讓吳越參加,但吳越死纏硬磨一定要跟上,還說出欒警尉對他來說是“重如泰山”。
重如泰山的用詞盡管有點夸張,汶劍波心中明白——吳越這個紅黨的上層領導一定想從欒警尉身上得到什么。
汶劍波毋容置否地確定吳裁縫是紅黨的上層,是從他在自己面前吟誦紅黨首長伍豪的詩句開始的。
而在紅28軍前哨連的營地將軍山,吳越一聲“口哨”召喚出前哨連指導員劉國棟,副連長李輝,排長王籍。
從那個時候起,汶劍波便就實錘認定吳越紅黨領導的身份不會有誤。
汶劍波在吳越苦苦苦哀求下讓他跟了北上的小分隊,期間和日軍參謀本部大佐軍事參謀北野信義發生了遭遇戰。
吳越拳擊小鬼子的動作一看便知是個行家,汶劍波不禁對他生出幾份敬佩的心意來。
汶劍波認為吳越不僅是紅黨的高層,而且身經百戰,有可能是紅軍長征北上后,留在南方的游擊隊的領導。
而吳越急于找見欒警尉,一定是想從他身上得到關乎紅軍游擊隊生死存亡的重要情報。
但汶劍波和吳越在戰術思想上“頂了牛”。
汶劍波想沖進日軍第16師團中島今朝吾的指揮部,敲敵寇一家伙煞煞倭奴的威風,給占領江寧后趾高氣揚的東洋鬼子一個沉重打擊。
吳越不同意汶劍波“挺而走險”的舉作,他說欒警尉生死未卜,必須馬上找到他,因為他受紅黨首長伍豪之命,前來聯系臥底的欒警尉,要從他那里拿到重要情報。
吳越在關鍵時刻說漏嘴承認他是紅黨,這一點汶劍波也不計較。
因為汶劍波在前世就是紅黨黨員,而他的前身少校參謀好像也跟紅黨有關聯。
汶劍波想到能鳴叫給他警報的獵隼項墜,覺得那可能就是前身和上線聯系的信物。
而單線聯系只有紅黨堅持始終,因之紀律也相當嚴明。
這種嚴明的紀律是1927年“四一二”大屠殺后紅黨用鮮血積累起來的經驗。
汶劍波見吳裁縫對自己端掉鬼子司令部的計劃,只好將18個人分成兩組。
吳越、容靜茹、瑩瑩、北村九一、胡小滿,新、四、軍四個戰士:康大偉、李思成、梁建輝、田少珠九人為一組。
汶劍波指定容靜茹和吳越為負責人。
北村九一是反戰義士,他開著日寇92型運兵車,載著容靜茹九人來到鼓樓醫院。
吳越熟識醫院院長,很快打探到上午送來兩個重傷員,一個叫北村定國;送來的日寇兵喊他欒警尉。
還有一個名叫黑木烏賴,是個上尉。
吳越緊緊捂住院長的手道:“名叫欒警尉、北村定國者正是我們要尋找的人!”
院長是紅黨成員,帶著吳越和容靜茹在危重病房探視欒警尉,見他昏迷不醒,正待緊急手術。
吳越和容靜茹走出危重病室,吳越突然將容靜茹拽到一個僻背的地方說:“容姑娘,老夫受紅黨首長伍豪之命前來和欒警尉進行聯系,萬一有個閃失,你得和欒警尉繼續接頭!”
吳越說著,亮出自己胸前一枚鴟梟項墜,道:“這枚鴟鸮項墜是和欒警尉接頭的信物,到時候你亮出來,手中再拿一份日寇在華辦的報紙《上海新報》。”
吳越說著,定定神道:“欒警尉同樣拿一份《上海新報》,吟誦伍豪首長早年一首詩的前兩句:大江歌罷掉頭東,邃密群科濟世窮。你回答伍豪首長詩句后兩句: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兩人吟誦完伍豪首長的詩,便就接上頭交接情報!”
從那時候起,容靜茹才確定吳越是紅黨,而且還是一個領導人。
現在吳越征求容靜茹意見,容靜茹成熟了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飾地說:“吳師父,靜茹覺得您留在鼓樓醫院守候欒警尉清醒比較合適,靜茹和其他幾個人馬上趕回去……”
容靜茹和吳越在鼓樓醫院分手后天已黃昏,北村九一開上車走到郊外,背在瑩瑩背上的發報機突然鳴叫起來。
瑩瑩向容靜茹喊了一聲:“師母,電臺響起呼叫聲,準是師父發來了電報!”
容靜茹讓北村九一把車停在路邊,由于他們裝扮的是日軍,車停下來后,過去了兩波子倭寇巡邏隊都沒有在意。
容靜茹在車上將電臺支架起來,瑩瑩搖動著發電機充電,容靜茹打開開關接聽。
熟悉的“嘀嘀嗒嗒”聲中,容靜茹接到幾行阿拉伯數字,拿出《紅樓夢》一書對照著翻譯,則是:“日寇間諜南造芳子劫持了新、四、軍前哨連長馬開,冒充新、四、軍首長機要員犀鳥前去將軍山前哨連營地進行破壞。更有可能帶領日軍去大別山圍殲紅28軍高定聽部。火速通知吳裁縫組織江寧方面的武裝力量營救前哨連和紅28軍,利劍在鴨嘴巷等候你們回來!”
電文不短,容靜茹譯制完后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對北村九一用日語喊了聲:“北村君,我們重新返回鼓樓醫院!”
北村九一調轉方向,將運兵車向鼓樓醫院駛去。
胡小滿突然發現十幾個日軍押著兩個女子迎面而來。
胡小滿喊了一聲:“容姐姐,兩個女子里面有一個好像是我姑姑胡靜媛!”
“你姑姑胡靜媛?”容靜茹驚慌失措地說著:“是不是你說的軍事委員會的機要員?”
“就是就是!”胡小滿說著,打躬作揖道:“容姐姐,營救我姑姑吧!”
胡小滿說著拉著悲腔道:"小滿從北平趕來江寧尋找姑姑,哪想到江寧城被小鬼子攻破,小滿被押送到雞鳴寺做苦力!”
胡小滿說著滿腔義憤道:“小滿在鬼子集中營受的屈辱罄竹難書,只有救出姑姑,才能撫平我受傷的心靈!”
容靜茹安慰胡小滿道:“小滿你甭急,我們一定將你姑姑營救出來!”
容靜茹說著,忽然想起吳越給她的兩包老刀牌香煙,便把北村九一喊到身邊道:“北村君拿上兩包香煙上前招待這隊鬼子兵,瑩瑩你隨在北村君身邊施展雙槍或者‘達摩擰項功’,先干掉幾個,剩下的交給康大偉、李思成、梁建輝、田少珠、胡小滿5人收拾!”
容靜茹說著轉向康大偉5人道:“一共13個鬼子,你們5人保證一人干掉一個,剩下的交給我和瑩瑩!”
康大偉鄭重其事道:“容姐姐,能不能用槍?”
容靜茹沉吟半刻道:“這里是荒郊野外可以用槍……”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令部二廳上尉機要員胡靜媛23歲,是一個妙曼美貌的姑娘。
胡靜媛的父親胡思萌是紅黨地下工作者袋鼠,袋鼠生前活動在長江三角州一帶,為紅黨做出了卓絕貢獻。
然而紅黨閘北區委書記鸚鵡的罹難,使胡思萌陷入泥淖,最后被認定為“出賣同志”的兇手,遭遇紅黨鋤奸隊誅殺。
胡思萌遇難時52歲,夫人全馨怡43歲,帶著年不滿13歲的女兒胡靜媛東躲西藏,最后投奔了上海的弟弟全央生。
全馨怡還有個兒子叫胡凱歌,當時25歲,德國留學回國后在北平協和醫院做大夫。
胡凱歌和妻子秦楠育有一個兒子名叫胡小滿,盧溝橋事變后胡小滿過了16個歲但還不到17歲。
那天夜里,胡小滿一人在家沒有將爸爸媽媽等候回來,估計是出啥事了。
天亮后胡小滿趕到爸爸媽媽工作的單位協和醫院尋找。
門衛王爺爺告訴胡小滿:“你爸爸、媽媽被日寇子抓走啦!你不能再回家,趕快逃走吧!”
胡小滿知道爸爸和媽媽是抗日分子,被日寇抓走兇多吉少。
日寇抓了爸爸媽媽,下一步可能就會抓他。
胡小滿沒敢再回自己的家,直接爬上南下的火車趕去上海找奶奶。
但胡小滿不知道奶奶家的具體住址,在江寧下了車去國民政府中央軍事委員會軍令部二廳找姑姑。
胡小滿沒有趕到軍令部二廳,便被小鬼子抓了洋差,去雞鳴寺被服倉庫扛麻袋。
胡靜媛的舅舅全央生是上海鋼鐵廠廠長,見姐姐全馨怡帶著不到十歲的胡靜媛前來投奔他,找了個秘密地方安頓了母子倆。
胡靜媛在上海年了幾年書,全央生通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政部部長何應欽的關系,將胡靜媛安排在軍令部二廳做譯電員。
胡靜媛進入軍令部后,正逢中央陸軍大學教導總隊招收女學員,何應欽推薦13歲的胡靜媛上學,被錄取到譯電科成為一名學員。
胡靜媛對密碼和電報情有獨鐘,成為譯電班的翹楚。
胡靜媛在教導總隊認識了少校參謀(汶劍波),兩人建立了戀愛關系。
胡靜媛在教導總隊譯電班學習四年國民政府唯一的女少將姜毅英還給她們當了一年的老師。
姜毅英就是破譯日寇進攻珍珍港情報的女英雄,她對胡靜媛這個年齡最小的學員十分關愛,將自己掌握的譯電知識毫不保留地傳授給她。
胡靜媛在譯電班學習的同時也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四年,軍事技能以及打槍投彈,都是高山頂上吹喇叭揚名在外。
胡靜媛學習結束后回到軍事委員會軍令部二廳做譯電員,由于業務能力極強又有何應欽這個后臺,很快晉升為譯電組長軍銜是上尉。
汶劍波在胡靜媛去了軍令部后,留在參謀處任參謀,很快升任為少校。
胡靜媛和少校參謀汶劍波在教導總隊時秘密加入了紅黨,胡靜媛是少校參謀的上線代號紅鯉,紅鯉的上線是紅黨特科特工駱駝。
駱駝是胡靜媛在教導總隊的武術老師,駱駝的拿手功夫是迷蹤拳。
駱駝在教導總隊四年時間期間,不僅傳授胡靜媛軍事技術,還將迷蹤拳的真諦教給她,而且吸納胡靜媛成為紅黨黨員。
胡靜媛成為紅黨黨員后,發展了下線少校參謀。
少校參謀代號“獵隼”,在江寧城光華門狙擊小鬼子時,獵隼項墜就掛在脖子上。
少校參謀獻身光華門后,特種兵汶劍波穿越過來和他融合一體。
現在的獵隼特戰隊隊長汶劍波一半魂靈是少校參謀一半是特種兵,二者結合一起才是殺伐果斷的利劍。利劍出鞘,鬼哭狼嚎,倭奴、漢奸、牛鬼蛇神一個個將被會成為利劍鋼刃下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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