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形勢逆轉(1)
王霸聃見他喊出海洲路1311弄后,從門里走進來十幾個日本人,腦袋“咯噔”一下大作斗,“嗡嗡嗡”轟響起來。
汶劍波幾人走到王霸聃跟前,王霸聃認出他就是在極斯菲爾路暴揍他們的日軍大佐,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假的。
王霸聃歇斯底里喝喊起來:“弟兄們快操家伙,這幾個人……”
話沒說完,被汶劍波一把掐住脖朗閣。
汶劍波這次是親自動手,一把手掐住王霸聃的脖朗閣后將這廝摔在身后的床鋪上。
床鋪上的舞女小桃紅嚇得隱隱嗚嗚啼哭起來,嘴里直喊:“太君饒命……太君饒命……”
茍甲蟲和虎張楊聽見王霸聃喊出“快操家伙”的話,還真伸手去拔手槍。
王鐵柱、馬大力、胡小滿、馬開、許玉珠、李子河、華衛(wèi)軍、華衛(wèi)國、華衛(wèi)強一擁而上,將茍甲蟲、虎張楊按倒地上。
張武更見汶劍波制服了王霸聃,搶上前去“噼里啪啦”就是幾個耳光。
王霸聃見巡警張武更扇他的耳光,在汶劍波大手的卡捏下吱吱嗚嗚:“張……隊……長……”
汶劍波見王霸聃說話,卡住這家伙的手松了松,王霸聃將后面沒有說完的詞句補完全道:“和他們一起的?”
張武更冷哼一聲嘿嘿笑道:“老子早就是抗日戰(zhàn)士,我們的隊伍是獵隼獨立團,這是我們的首長利劍!”張武更指指汶劍波說叨著:“利劍首長飛檐走壁如履平地,雙手打槍百發(fā)百準,你這狗賊還不回頭是岸!”
巴九痕見張武更如此講,搶上前去獻殷勤道:“王霸聃一定沒有想到,老巴和楊巖黑早就是獵隼獨立團的抗日戰(zhàn)士了吧!”
王霸聃嘴里吱吱嗚嗚:“你倆……是……抗日……”
汶劍波見張武更和巴九痕虛張聲勢做舔狗樣,也沒有責怪他們,松開王霸聃道:“你老實告訴我,關押圣約翰醫(yī)院全馨怡大夫的地方是不是在海洲路1131弄?”
王霸聃見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知道存活的希望不大,便就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威脅汶劍波道:“你是哄黨,和那個名叫全馨怡的哄老婆子是一起的!”
“喲呵!”汶劍波驚呼一聲,道:“看樣子你還想頑固到底是不是?”
王霸聃不吭聲,將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冷哼一聲道:“你們休想從老子嘴里套出一星半點信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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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胡小滿上前一步掄起手掌在這家伙的嘴上狠狠扇了一家伙罵道:“狗雜種,是不是把我奶奶關在海洲路1131弄?死到臨頭還這樣地上張揚跋扈!”
王霸聃見胡小滿喊出“奶奶”二字,突然爆笑起來,道:“小子也,你奶奶已經死了!”
“哐”地一聲,胡小滿一槍托打在王霸聃的腦袋上,死不低頭的家伙頓時昏迷過去。
胡小滿打暈王霸聃,似乎覺得自己失手,盯看著汶劍波嘴里吱吱嗚嗚:“首長……我……”
“小滿你的心情利劍理解!”汶劍波沒有數落胡小滿,而是冠冕地說了一聲:“你只有17歲,盧溝橋事變后父母被日本人抓走,你孤身一人趕來上海找奶奶,眼見就要見到,但奶奶卻被關進監(jiān)牢生死未卜!”
汶劍波說著深深咽了一口唾沫道:“看來我們不能指望王霸聃這個漢奸,直接去海洲路1131里弄搶人!”
“那干脆將幾個漢奸殺死!”胡小滿義憤填膺地說著,指指站在距離王霸聃不遠地方的茍甲蟲、虎張楊、楊巖黑、巴九痕道:“留這幫漢奸遲早是禍害!”
巴九痕和楊巖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獨立團爺爺,小人兩個可是幫了你們的啊!”
汶劍波喝喊楊巖黑和巴九痕兩人起來,動不動就下跪是腌臜的奴才相。
楊巖黑和巴九痕站起來,汶劍波冷哼一聲道:“利劍有言在先不會傷害你倆,不過這三個恐怕就沒有那么幸運!”汶劍波指指王霸聃、虎張楊、茍甲蟲。
汶劍波說著給王鐵柱使了個眼色,王鐵柱心知肚明,從綁腿上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拎在手中指向茍甲蟲。
茍甲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抗日爺爺不要殺小人,小人只是個司機,沒有做過壞事啊!”
汶劍波擺擺手讓王鐵柱后退,走到茍甲蟲跟前道:“你沒有做過壞事?那么我問你,開小車撞了黃包車夫還對人家大打出手要他賠償是怎么回事?”
“這個是小人錯了,抗日爺爺已經懲罰了啊!”茍甲蟲竟然講起理由來。
汶劍波斷喝一聲:“割下這小子一只耳朵,叫他強詞奪理!”
這一次是馬大力上前,一把揪住茍甲蟲的耳朵手持剔骨尖刀就下手,茍甲蟲雙手捂住耳朵哭喊起來:“王霸聃!王頭兒!王大哥!此刻不救小弟還待何時?”
汶劍波聽茍甲蟲話中有話,讓馬大力住手,走到茍甲蟲跟前問了一聲:“你方才的話什么意思?為啥說此刻不救小弟還待何時?”
茍甲蟲見有了緩和之地,跪在地上磕頭作揖道:“抗日爺爺,小人全講實話;圣約翰醫(yī)院的全馨怡大夫是關在海洲路1311號,可那不是皇軍抓的,而是王霸聃想出的撈錢法子!”
“你說什么?”汶劍波瞠目結舌,一把揪住茍甲蟲將這廝從地上拎起道:“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講一遍!”
茍甲蟲見汶劍波兇狠,只好將前面的話重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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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去圣約翰醫(yī)院抓全大夫不是日本憲兵司令部葉澤一郎的安排?”汶劍波驚詫不已道:“這樣的事還真少見!茍甲蟲,看來你知道事不少,只有講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茍甲蟲見汶劍波講出“饒他不死”的話,慌忙站起身子打躬作揖道:“抗日爺爺,只要留小人一條活命,小人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出來!”
茍甲蟲說完這話,狡黠地瞪著眼睛盯看著汶劍波。
汶劍波見這廝詭詐,相信他沒有說謊,便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抗日志士一口唾沫一根釘,豈能反悔,但你講的必須是實話!”
“那是那是抗日爺爺!”茍甲蟲唯唯諾諾一陣,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說起來話就長啦!”茍甲蟲賣了個關子喋喋不休起來:“我們那天接到線人報告,說河間路827弄譚記鞋匠鋪有哄黨的重要人物接頭,李士群將任務交給王霸聃,承諾只要逮住哄黨重要頭目,賞大洋200塊!”
楊巖黑振臂一呼道:“茍甲蟲此話當真,楊某咋就沒有聽說過賞大洋的話?”
茍甲蟲神秘地笑了一聲,道:“王頭兒帶我們兄弟幾個執(zhí)行任務,凡是錢的事啥時候講過?”
王霸聃這時候被被華衛(wèi)強和華衛(wèi)國、華衛(wèi)軍三人擰住胳膊按在床鋪上,一邊的嘴子小桃紅用被子裹著自己嚇得瑟瑟發(fā)抖。
楊巖黑瞥了王霸聃一眼,怒不可遏道:“原來王霸聃這龜兒子一直欺騙我們!”
這就叫墻倒眾人推,楊巖黑本是王霸聃的一條狗,現(xiàn)在可勁地撕咬原來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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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甲蟲接上前面的話:“楊兄弟沒有說錯,王霸聃一直在欺騙我們兄弟,可他欺騙不了甲蟲,因為甲蟲是他的錢財管家,凡是他撈的錢都交給甲蟲保管!”
巴九痕大驚小怪道:“我們幾人整天朝夕相處,巴某怎么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甲蟲是王霸聃錢財管家的事?”
“這就是王頭兒的高明之處!”茍甲蟲得意洋洋道:“王頭兒之所以讓茍甲蟲做他的錢財管家,那是因為茍某人是開車的司機!”
馬大力見茍甲蟲啰啰嗦嗦盡說些題外話,搶上前來用剔骨尖刀逼著他道:“說那么屁話干么,敲鑼就往鑼心里砸!”
茍甲蟲面面相覷,凝視著汶劍波道:“大抗日爺爺,你承諾不傷害小人呀!怎么……”
汶劍波喝退馬大力,看了茍甲蟲一眼道:“我是承諾不傷害你,可你的廢話也太多!”
茍甲蟲熱粘皮似的笑著說:“啥事情都得有個鋪墊長官你說是不是?小人鋪墊后,才能將起根發(fā)苗的經過講出來你說是不是?”
汶劍波沒有吭聲,靜靜聆聽著,但站立一旁的王鐵柱幾人早就按捺不住,一個個面露火容。
茍甲蟲將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道:“小人是王頭兒的錢財匣子,錢財存放的地方連他也不知道!”
“這么說你這個司機掌控著王霸聃!”汶劍波按捺不住地問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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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您的話有道理,小人倘若不掌控他,他這個上海灘的小癟三啥事還干不出來!”
汶劍波笑了,走到茍甲蟲跟前死死盯著他道:“這么說你還是正義的化身?快說說如何冒充日本人綁架全大夫的?”
“那還不是為了錢?”茍甲蟲理直氣壯道:“譬如說床上躺著的舞女小桃紅,也是拿錢搞來的,王霸聃本來想要百樂門的頭牌,被小人阻止了!”
茍甲蟲說著,哂笑一聲道:“小人當時斗膽說:頭兒不是上海灘的三大巨頭王金榮、杜月笙、張嘯林,想和百樂門頭牌睡覺,就不怕被人給劁了?再說你就是將頭牌弄到手,小的也不會給你錢去泡……”
汶劍波“哦”了一聲振振有詞道:“不要亂扯了,轉入正題吧!”
“冒稱日本人綁架全大夫是想敲他的弟弟全養(yǎng)生一筆錢!”茍甲蟲不加掩飾地說:“這個方案只有小人和王霸聃知道,巴九痕、楊巖黑、虎張楊三人全部瞞著,裝扮日軍的人是王霸聃找的他的那幫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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