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挺身而出
山本益智是不是汶劍波楊潔心中一直含含糊糊,山本益智真要是汶劍波那就阿彌陀佛;楊潔保護了他,也算一個小護士對抗日戰爭做出的貢獻。
日本鬼子甚囂塵上的年月,不少達官貴人紛紛做了漢奸給小鬼子當舔狗;楊潔一個小人物有這樣的境界實在是可歌可泣。
縱觀整個抗日戰爭的勝利過程,那是喚起了千千萬萬的華夏民眾;使不可一世的侵略者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最終被埋葬。
而人民戰爭的強大威力就是在楊潔這樣的小人物身上體現出來的。
高橋大東把身子向楊潔跟前靠了靠,神神叨叨問:“那三個人打探山本益智住的病房?他們是不是陰謀策劃劫持夏天尊!”
“那你要去問他們啊!”楊潔英姿煥發地回敬一句提高聲音道:“楊潔一開始并不想講出山本君下榻的病房,一旦講出來出個差錯就對不住好姐妹山本怡美!”
楊潔突然提起山本怡美和自己是好姐妹,這一“飛鏢”使高橋大東心中立即忐忑起來。
一個月前,憲兵司令鈴木九一接到大日本皇軍侵華總部機要總長蜂鳥的電話;說陸軍醫院一病區護士長山本怡美是他在東京大學的學生,要鈴木九一對她進行關照。
是要不是望,一字之差能體現蜂鳥對山本怡美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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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蜂鳥的軍銜最小也是個中將,用要字是給鈴木九一下達命令。
鈴木九一差點驚叫下巴骨,他讓高橋大東通過特高課打探蜂鳥的關系網。
方知蜂鳥確實是山本怡美的老師,而蜂鳥的老師則是近衛文麿首相的私人秘書尾崎秀實。
我的乖乖,山本怡美有如此深厚的關系網;鈴木九一倘若慢待,她一個電話打到蜂鳥那里;鈴木憲兵司令的帽子恐怕立即會被拿掉。
高橋大東知道山本怡美的社會關系后驚出一身冷汗,見了山本怡美總是唯唯諾諾。
楊潔突然提起山本怡美,高橋大東自然有所收斂;聲腔平緩了許多讓楊潔繼續往下講。
楊潔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楊潔不想講出山本益智下榻的病房,一個生猛大漢用手中的大砍刀威逼;說不講就砍了我,楊潔只好說山本益智住在一病區十二病房!”
小林家二插上話,指指昏迷中的徐桂花道:“那么徐桂花怎么回事?”
“徐桂花純粹一個攪屎棍!”楊潔狠狠地說了一聲,怒不可遏道:“她見楊潔回到寢室臉色蒼白詢問怎么回事?楊潔不想告訴被人劫持使她產生聯想,碎嘴婆竟然報警弄得滿城風雨;自己也落入泥沼不能自拔!”
楊潔說著指指石田三茂道:“他說楊潔和徐桂花是土八路,從徐桂花身上開刀;楊潔為了保護徐桂花才講出昨天夜里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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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大東站在一旁想了半天,近到楊潔跟前繼續追問:“楊桑,三個陌生人為什么要找山本益智?”
楊潔見高橋大東煎起了剩飯,有點不耐煩地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也不回答這廝提出來的問題。
石田三茂見楊潔重新進入犟驢情狀,手執皮鞭上前抽打;被小林家二一把奪了呵斥道:“打打打,就知道打人?打死她誰來做手術室器械護士?告訴你,手術室器械護士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石田三茂瞠目結舌,他沒想到小林家二奪了他的皮鞭;氣急敗壞向站立一旁的高橋大東看了幾眼。
高橋大東沒有絲毫反應,他的態度很明確;在小林家二和石田三茂之間要持中立態度不偏不倚,誰也不袒護。
就在這時,卻見汶劍波和山本怡美出現在現場;圍著楊潔和徐桂花的軍警憲特人員全都一怔——
醫院里突然響起的警笛聲使汶劍波立即警覺起來,他對山本怡美道:“小妹,小鬼子可能發現夏教授被劫持的事情了;你出去看看情況!”
山本怡美急急火火出了一病區的大門問自己熟悉的醫生和護士發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拉響警笛。
一個戴眼鏡的醫生把手往女工宿舍那邊指指說:“手術室兩個護士不知為何被警備室帶到大會議室那邊去了!”
山本怡美一聽手術室兩個護士,立即想起一定是楊潔和徐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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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潔和山本怡美一起閑聊時,無意中講過徐桂花那張碎嘴說山本益智是國軍上校營長汶劍波的話;山本怡美當場給予否定。
汶劍波今天早晨一回到12號病房,便說楊潔可能有危險;因為昨天夜里陳大酷、孫土根、路建三人找過她問及12病房的事。
陳大酷當時在楊潔面前一開始說的是汶劍波,后來改口為山本益智。
楊潔、徐桂花突然被豬頭小隊長帶走,一定就是昨天晚上的事發了……
山本怡美如此這般想著,沒有趕去大會議室;而是返回12病房對汶劍波說:“哥哥,楊潔和徐桂花出事啦!弄不好她們會供出你是汶劍波,趕快做好應對準備,小妹再過去看看情況……”
山本怡美離開12號病房后,汶劍波開始準備槍支彈藥。
他將武士戰刀、手術刀、王八盒子全部拿出來。
汶劍波昨天夜里在廟坡峽谷從日軍大佐佐藤谷璽身上扒下一支王八盒子手槍和3個彈夾,獲得32發子彈。
王八盒子手槍又叫大肚盒子、雞腿兒擼子,槍膛一次可裝8發子彈連擊。
雞腿兒擼子使用的是南部式8mm子彈,這種子彈瞄準基線較長精度較高;子彈傷害力極大基本與達姆彈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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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防護人員一旦被雞腿兒擼子子彈擊中,通常非死即殘。
但雞腿兒擼子子彈穿透力很弱,用5層棉被就能擋住。
此外該槍采用的設計結構,必須嚴格保養才能保證可靠性;否則擊發后容易出現第2發子彈上膛不到位的現象,導致射擊停頓需要手動上膛。
汶劍波從廟坡趕回來在吉祥胡同殺死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兩個日軍兵士,又搞到一把雞腿兒擼子手槍和40發子彈。
現在汶劍波有兩把雞腿兒擼子手槍72發子彈,憑他特種兵的身手;用兩把手槍干翻日軍醫院的小鬼子和偽軍不在話下。
汶劍波在腰里緊了一條牛皮帶,將兩把雞腿兒擼子別再皮帶上,又將手術刀捏在左手;武士戰刀拎在右手,換上日軍少佐的服裝;打算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山本怡美長吁短嘆地推門進來了。
山本怡美見汶劍波穿上日軍少佐官的服裝,擺著手坐在床榻上定了定神才說:“哥哥不要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楊潔并沒有講出汶劍波的名字,只說三個陌生人尋找山本怡智!”
“這么說楊潔保護了在下!”汶劍波欣欣然說著:“好一個楊潔,還真是個巾幗英雄!”
山本怡美平靜了情緒說了一聲:“哥哥你得去大會議室那邊去,楊潔盡管沒有講出汶劍波的名字來,可她和徐桂花被高橋大東和豬頭小隊長捆綁起來審問;我們得過去澄清一下事實真相……”
汶劍波一把抓了山本怡美的手道:“小妹你成熟咧!我們這里就過去見見高橋大東和豬頭小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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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劍波和山本怡美來到大會議室,一進門便聽高橋大東問楊潔三個陌生人為什么找山本益智。
汶劍波聲音洪亮道:“三個人是山本益智的救命恩人來醫院探視本閣,有什么不妥嗎?”
高橋大東見汶劍波和山本怡美突然出現,不禁驚得一怔;涎著臉上前打躬作揖道:“山本君、怡美小姐,你倆怎么過來啦!”
“我倆怎么能不過來?”汶劍波先發制人道:“你們將無辜的楊潔和徐桂花捆綁這里拷打逼問,我們不過來澄清一下;兩個姑娘還不被你們活活打死!”
“哪里哪里!”高橋大東忙不迭地說:“我們只是隨便問問!”
高橋大東這么說過,一本正經地往汶劍波跟前近了幾步道:“山本君可能還不知道,給您做手術的支那教授夏天尊失蹤啦!”
“夏教授失蹤哪?”汶劍波佯裝驚愕地問:“為什么會失蹤?什么時候的事?”
高橋大東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早晨七點左右,定州那邊的代理旅團長小島一郎打來電話,詢問搶救岡村建武少將旅團長的教授和大佐佐藤谷璽怎么到現在還不見趕到定州,旅團長已經為天皇陛下殉職;要鈴木九一司令官立即查找佐藤谷璽一行的下落!”
汶劍波佯裝不知內情地問了一聲:“岡村建武旅團長為天皇陛下殉職和夏教授失蹤有什么關系?”
小林家二一旁插上話:“山本君有所不知,岡村建武少將旅團長帶領皇軍攻打定州時負了重傷;小島一郎代理旅團長給醫院酒井逸夫院長和憲兵司令官鈴木九一同時打了電話,說旅團派大佐佐藤谷璽帶人趕來冀中接夏教授過去搶救旅團長,酒井逸夫院長安排小林家二和石田三茂在四合院那邊將夏教授送上佐藤谷璽大佐開來的大卡車,可時間過去了一個夜晚;夏教授和佐藤大佐還沒有趕回定州;小道代理旅團長打來電話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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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劍波聽高橋大東和小林家二你一言他一句講述事情的經過,心中便就暗暗高興。
高橋大東接上小林家二的話道:“鈴木九一司令官接到小島旅團長的電話,急似熱鍋之螞蟻;親自帶領一個皇軍中隊,一個皇協軍中隊向定州方向搜尋過去;而本閣懷疑劫持夏天尊的就是昨天晚上和楊潔見面的人,才將她倆請到這里詢問!”
汶劍波揚聲大笑幾聲,盯看著高橋大東道:“高橋君不覺得自己是在拿雞毛當令箭嗎?”
高橋大東愣怔,癡呆呆凝視著汶劍波不知說什么才好。
小林家二趁機插上話道:“山本君你怎么跑出病房來咧!小林早晨才給你會的診,四處亂跑小心心率又加速……”
汶劍波訕訕而笑,道:“小林君六點鐘給山本會診效果極好!開的特效藥職下服用了現在好多咧!”
汶劍波說著,故意把話頭給昨天夜里引,絮絮叨叨磨嘰著:“昨天夜里山本的腦子一直疼痛身上虛汗長淌,怡美小妹說要去喊小林君可職下知道小林君休息;一打擾會失眠的,只好咬著牙堅持到六點鐘。”
頓了一下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小林君叫來三內科醫生會完診給了特效藥,職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高橋大東聽汶劍波把昨天夜里自己不舒服的情況說得虎狼相伴,禁不住問了一聲:“山本君昨天夜里出現過危險癥狀?”
“歐尼桑差點就見不上大家啦!”山本怡美添鹽調醋道:“歐尼桑昨天夜里是心絞痛,后來小林君叫了三個內科醫生會診,懷疑是冠心病!”
山本怡美講出山本益智可能是冠心病這句話,小林家二沒有否認;因為三個內科醫生給汶劍波做了全身檢查后并沒有發現什么毛病,但汶劍波眼皮耷拉;心率過速;只能考慮是冠心病。
冠心病心絞痛癥狀控制不佳會逐漸出現心臟晚期的癥狀,如心功能不全在前期時會出現代償性心率增快;患者會覺得心跳加快,同時伴有呼吸困難、胸悶、氣短,甚至出現夜間憋醒,伴有陣發性咳嗽。
汶劍波的癥狀完全符合上面出現的這些情況。
山本怡美又來了一個火上加油道:“歐尼桑為了大日本帝國的事業剛從死亡線上逃出來,如果被冠心病奪去性命;那怡美如何給日本的爹和娘交代?”山本怡美打出了親情牌。
汶劍波見山本怡美講的悲情,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現在好了小妹,歐尼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山本怡美一把捂住汶劍波的嘴巴嗔怒道:“不許歐尼桑講這些晦氣話!”
汶劍波嘿嘿笑著將山本怡美的手拿掉,振振精神道:“我們接著說昨天晚上的事!”ωωw..net
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昨天夜里山本才從陳大酷、孫土根、路建三人嘴里得知,兩個多月前是他們營救了我!”
汶劍波說著看向高橋大東道:“高橋君知道這件事情啊!”
高橋大東一怔,接上話茬道:“山本君說的是靜謐山莊那件事?”
“對呀!”汶劍波不容反駁道:“昨天夜里陳大酷三人對山本說,他們將山本拉到靜謐山莊后,高橋君、鈴木司令官、渡邊一鳴棉花總干事都在那里,而進城送人的特別通行證還是鈴木司令官頒發的!”
高橋大東凝視著汶劍波不吭聲,汶劍波接上前面的話神情并茂道:“問題是營救山本的棉花專家容靜怡和陳大酷、孫土根、路建這些靜謐山莊的人,把山本送到醫院后二三個月不知職下的死活!”
汶劍波說著把目光掃向豬頭小隊長道:“他們不知道職下死活的原因是,醫院警備室看門的虎狼不讓進!”
豬頭小隊長聽山本怡智如此講,抬起頭看看他又把頭低下去。
汶劍波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警備室虎狼門衛真行!將天皇陛下欽點的大日本帝國棉花專家硬是拒之門外不讓進來,棉花專家束手無策!”
汶劍波故意營造出一種警備室門衛兇神惡煞的氣氛,想趁機敲一敲豬頭小隊長。
豬頭小隊見汶劍波言之鑿鑿火力全對準自己,心中便就有點慌亂。
山本益智是少佐軍官,她妹妹山本怡美軍部還有人;這樣的主子他石田三茂一個少佐咋惹得起?可不讓棉花專家進入醫院是高橋大東的指示呀!他是高橋大東的屬下,長官的命令他得認認真真執行不敢有半點違抗之意。
汶劍波見自己指責是豬頭小隊,使這家伙無可適存;便就平緩一下語氣道:“大日本帝國的棉花專家不過想探視一下被她營救的少佐軍官的死是活,虎狼門衛就是不讓進她只能干瞪眼;最后盡管進來了可我們忠誠天皇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愿意將少佐的病房告訴一個支那人,在日本醫生、護士眼里;支那人是螻蟻不配和他們說話!”
汶劍波這么說著,有點氣惱地用日語罵了幾聲混蛋,道:“支那人能將瀕臨死亡的日本軍官救起來連夜晚送進陸軍醫院搶救,大日本的醫生、護士連他的住的地方也不告訴?清高個屁,一幫豬狗、禽獸、不食煙火的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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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劍波用日文酣暢淋漓地大罵一陣,能聽懂日語的圍觀者全都瞠目結舌。
高橋大東見山本怡智風一陣雨一陣地數落豬頭小隊長和醫院警備隊,還將沒有告訴容靜怡他的病房的醫生護士罵了個狗血噴頭;便就推脫責任地喝問一聲:“有這樣的事?石田君將大日本帝國的棉花種植專家擋在門外呢!”
高橋大東這是要豬頭背黑鍋,容靜怡拿著蓋有天幻玉璽的棉花專家證書要求進醫院探視山本益智;豬頭小隊長請示過高橋大東,高橋大東的指示是“好事多磨”。
一句“好事多磨”的話意義深奧,豬頭小隊長心知肚明;他知道高橋大東讓自己攔住棉花專家先不讓進,磨搕上一陣子再放進去不遲。
容靜怡在醫院門口轉悠了十幾天,豬頭小隊長才吩咐手下放行;容靜怡盡管進到醫院,卻從護士醫生嘴里問不出山本怡智的病房;她要在門診部查閱收容病人的記錄也被拒絕。
“棉花專家無可奈何,才讓她的三個手下趕來醫院尋找手術室護士楊潔!”汶劍波沉吟一陣接著前面的話說:“因為陳大酷、孫土根、路建三人把山本送到門診上的,手術室護士楊潔、徐徐桂花接上后推進手術室,他們才去手術室尋找楊潔、徐桂花!”
“山本少佐一點都沒有說錯!”楊潔突然發了話:“那三人在手術室門口攔住我詢問山本怡智的住處,我不給他們說;才被劫持到后花園去的!”
“這么說楊潔和徐桂花一點過錯也沒有,哪還把她們捆綁這里干么?”小林家二趁機說了一句:“高橋君,你是最高長官,還不把楊潔和徐桂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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