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松鼠信物
“地下黨的信物!”孫土根禁不住喝喊起來:“汶大哥怎么知道是地下黨的信物?”
曹向北、容靜茹見汶劍波講出松鼠掛件是地下黨的信物,孫土根大驚小怪地疾呼起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吭聲,但神情十分淡定。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鈴響起來,坐在電話機跟前的路建抓起聽筒接聽,卻是靜謐山莊土根的娘吳媽打來詢問主人容靜茹和大酷、土根、路建、林晴晚上回不回山莊來,如果不回來她和廚子胖劉還有十幾個打雜的就把大門二門關了。
路建把聽筒拎在手中,目光看向容靜茹說了聲:“老師……”
汶劍波搶了話頭:“靜茹和你們幾人這幾天都不回靜謐山莊去,給吳媽她們講講一定要注意安全!”
容靜茹參上話補充道:“讓他們注意棉花倉庫那邊的情況,渡邊一鳴的人要是往外運棉花,立即打這個電話告知!”
路建給吳媽回了電話,汶劍波接上前面的話道:“事到如今,在下不得不講出吉祥胡同128號大院那件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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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波你在吉祥胡同128大院殺死小鬼子中尉山下一男、伍長野澤荒木,砍掉潘二狗子一只耳朵這個大家已經知道!”容靜茹若有所思地說了一聲,揚揚眉頭道:“還是說說后來你進入樹皮地洞營救薛福旺的事!”
汶劍波一怔,凝視著容靜茹心中嘰咕:“她怎么知道我進入樹皮地洞營救薛福旺的事?哦,今天趕來四海茶館路上我好像蜻蜓點水般給她提起過,她竟然窺一斑而觀全豹,讓我將營救的事情講一講!”
汶劍波心中想過,便就慷慨激昂道:“那天我為了營救薛福旺夫妻,和山本怡美以采購采購食物為名出了醫院,來到四海茶館用苯二氮卓安眠藥將山本怡美眠倒,自己獨自一人去了吉祥胡同128號大院,在一棵大槐樹上掀開樹皮找到地洞的入口,薛福旺已經昏迷地洞之中,他的妻子劉字音和兒子石頭、女兒瑩瑩不知去向!”
深深吸了幾口氣定定神接著道:“薛福旺之所以昏迷是因為他從地洞里跑出去在中藥店門前跟小鬼子和二鬼子進行過戰斗,薛福旺臨終前才講出他是紅黨冀中分區的負責人,代號郎中,他的下線是一個擁有白玉松鼠掛件的人。接頭暗號是宋代林逋的《湖山小隱》詩,松鼠說上兩句:園井夾蕭森,紅芳墮翠陰。我對后兩句:晝巖松鼠靜,春塹竹雞深。”
曹向北見汶劍波講得認真,站起身子說了一聲:“汶劍波,你是紅黨?”
汶劍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赧然一笑道:“曹前輩怎么這樣問話?”
曹向北見汶劍波含含糊糊,擺擺手說:“你還是繼續講吧!”
汶劍波接上前面的話道:“薛福旺還給在下說他的妻子劉字音是他和華北省委的聯絡員,華北省委的1號首長代號博弈,2號首長代號松山,讓我有機會跟博弈和松山聯系。我問博弈、松山長啥樣,薛福旺說他也沒有見過,平常只用電臺聯系,但他老婆劉字音見過博弈和松山!”
汶劍波絮絮叨叨講述著薛福旺臨終前交代他和松鼠聯系的事,曹向北和容靜茹兩人的臉上一忽兒怔驚一會兒平靜。
汶劍波突然揚聲大笑,道:“我正發愁如何跟松鼠聯系,賊溜子時二竟然將松鼠的白玉掛件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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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劍波說著鄭重其事道:“時二是在火炬路美倫客棧偷盜的白玉松鼠掛機,那就說明代號松鼠的地下黨叛變了……”
汶劍波說完“時二是在火炬路美倫客棧偷盜的白玉松鼠掛件,那就說明代號松鼠的地下黨叛變了”的話,看看坐在小客廳中的曹向北、容靜茹、鄭子倫、孫土根、路建5人道:“我安排時二潛入美倫客棧竊聽代號松鼠的動靜,要求時二將松鼠講過的每一句話全都記下來,好為接下來的接頭、鋤奸做準備!”
頓了頓咽咽喉嚨把目光向屋掃了掃道:“天快黑了,時二一時半刻可能回不來,我才讓林晴住在天香閣那里等候!”
曹向北聽完汶劍波的陳述,再也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來道:“汶營長,你是地下黨鴟鸮同志?”
曹向北這話問得唐突,汶劍波傻瞪著眼睛不知說什么才好。
曹向北訕訕而笑,把手指指鄭子倫道:“子倫同志受華北省委博弈委托,前來對你進行甄別!”
“甄別!這是什么話?”汶劍波疑惑不解地問道:“華北省委和我有什么關系?博弈同時為什么這樣安排?鄭子倫……”
汶劍波回看鄭子倫一眼,鄭重其事道:“你不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以雕刻為生嗎?華北省委博弈怎么會派你來……”
汶劍波字字句句的疑問是一種策略,也是堅守地下黨秘密的手段,他不想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話又說回來,這如果是敵人施展的“誘敵深入”之計,那汶劍波恐怕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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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營救自己的恩人,鐘愛自己的情人,和自己已經親密擁抱了的知識女性容靜茹就在當面,曹向北是敵人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但汶劍波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他是貓有九條命,幾千名小鬼子的包圍中逃脫出來。
不對,應該是他已經被小島一郎的武士軍刀和幾個武士的刺刀刺死腸子都流了一地,但一場大暴雨救了性命。
這場大暴雨不僅將小島一郎聯隊的上千名倭寇趕走,還將汶劍波擊醒過來。
擊醒過來的汶劍波竟然頑強地爬行到南馬莊的高粱地畔被容靜茹營救。
容靜茹坐在曹向北當面,曹向北豈能是敵人?
這確實是個十分難為情的事,汶劍波自從和組織失去可聯系后苦苦尋找,現在曹向北講出華北省委,他卻如此搪塞。
矛盾啊矛盾!人的一生不就是在矛和盾的相互擊搏中尋求發展的嗎?
汶劍波為了尋找黨組織不遠千里趕赴抗日前線,帶領的600兄弟在中岳天馬河之戰中幾乎全都獻出年輕生命。
汶劍波要為兄弟們報仇雪恨才沒有離開冀中平原,他在苦苦尋找地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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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錯綜復雜的形勢不得不使他暫時潛伏,現在地下黨向他伸出橄欖枝他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當初汶劍波一見曹向北便覺得他像地下黨,而日軍維持會長的頭銜只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面具。
汶劍波曾經拿出自己的聯絡接頭信物《中央日報》,在曹向北面前吟誦了一句“山重水復疑無路”,只可惜曹向北沒有對上暗語。
現在曹向北直接講出只有地下黨才能講出來的話,還說鄭子倫受華北省委博弈同志委派前來對他進行甄別。
這種直接亮明身份的舉動只能說明他們對汶劍波的絕對相信,要不也不會如此的鋌而走險。
汶劍波刺刺亹亹沒有明說自己就是地下黨鴟鸮,容靜茹站起身來嘿嘿笑道:“劍波,靜茹在南馬莊高粱地邊救起你后便從你身上發現了那枚鴟鸮項墜,知道你就是我們的人才向松山同志做的匯報!”
“松山同志!”汶劍波驚得雙目發憷,癡愣愣凝視著曹向北:他是松山?薛福旺不是提起過嗎?松山可是華北省委的2號人物呀!
容靜茹嘿嘿笑道,把手指指曹向北道:“松山同志就是曹前輩,鄭子倫是省委的青聯部長,孫土根、路建他們都是地下黨!”
汶劍波頭皮“噌噌噌”發麻,他沒想到自己早就處于地下黨的包圍之中,地下黨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進行甄別。
汶劍波有點懵懂,禁不住問了一聲:“這么說陳大酷和林晴也是地下黨?還有尒達……”
“陳大酷和林晴還不是地下黨員!”容靜茹鄭重其事道:“尒達是不是……”她把眼睛看向曹向北。
“尒達不是地下黨!丁二猛是!”曹向北接上容靜茹的話道:“保鏢隊有一半是地下黨!”
曹向北說完這句話鄭重其事道:“丁二猛的40人保鏢隊是華北省委的重要武裝力量,明面上是四海茶館的家丁平時又在鹽庫做苦力以便掩飾身份,但李思敏的武工隊有重大行動保鏢隊都能積極配合!”
曹向北頓了頓聲情并茂道:“容部長在南馬莊營救了汶營長后……”
汶劍波打斷曹向北的話,看向容靜茹道:“靜茹你是容部長?哪一個級別的部長?”
容靜茹嘿嘿笑著走到汶劍波跟前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靜茹也就不汶劍波隱瞞,我是華北省委社會工作部副部長代號青鳥,曹前輩是華北省委2號人物代號松山!”
汶劍波這一下真的激動了,緊緊握住曹向北的手激動萬分道:“劍波在樹皮地洞營救薛福旺時他就提到博弈、松山同志,我問他兩位領導長啥樣,薛福旺說他沒有見過你,平時只是用電報聯系,當然薛福旺說他的妻子劉字音見過博弈,我還打算找到劉字音同志后再和省委聯系,沒想到曹前輩您就是省委領導,和晚生已經打了好長時間的交道!”
汶劍波說到這里語出驚人道:“華北省委2號人物松山同志竟然委曲求全做了日本人的維持會長,這樣的事情還真少見!”
容靜茹參上話道:“正因為曹前輩做了日本人的維持會長,才掩護了一大批抗日志士,還給地下黨保存了不少的槍支彈藥!”
汶劍波聽容靜茹說曹向北保存了不少槍支彈藥,一下子將曹向北抱起來,在地轉了三個圈子放下去揚聲大笑,道:“松山同志,您和劍波想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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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劍波說完這話靈機一動道:“汶劍波這三個字叫起來不順溜,我讓山本怡美喊伊瓷辛或者劍波,大家就叫我劍波比較簡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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