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霍仲優道出謎案
“什么條件,你又如何幫我們找出真兇?”高帆望著那書生,神色詫異,一字一頓的說道。
“一個自身難保的臭書生,有什么本事幫我們,思遠賢弟,我看你是病急亂投醫,不妨讓你那位都頭朋友幫我們洗清冤屈。”秦懷烈嚷嚷道。
高帆含笑說道:“無妨,‘二傻頂一智謀之士。’,人多了總是點子多,先聽聽他有什么妙計便是,更何況閑著也是閑著。”
那書生見高帆肯聽自己說,這才徹了徹嗓子,緩緩開口講道:“那日,武都頭帶了逃走的犯人回來的時候,我見了有幾個人,雖然穿著臟亂的囚服,可是面容干凈,甚至頭發上都有清香的刨花油的味道。而昨晚武都頭連夜審問,最終才有幾個人供出了盜賊的畫像。”
書生說完還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很是享受的樣子,畢竟令人舒服的清香氣味在這個地方是種奢侈的東西。
回味這種享受,自然也能令人心情愉悅的,即使這種愉悅會令人在不知不覺中把該做正事的時光毫不留情的消磨掉,可人們總是禁不住這樣做。從而給了那些詩人感嘆時光易逝的機會,有了那千古名言以留千古,留芳名。
自然有的人喜歡這樣靜靜的享受,有的人卻天生沒有那個福氣,死寂般的空間里看到一個人滑稽的停了下來,不說話了,暴脾氣自然壓抑不住。
“喂,我說書呆子,你話說半截怎么不說了,看你一臉陶醉的樣子,做什么美夢呢,白日做夢可是從來不會成真的。”秦懷烈惡狠狠的說道。
“傻大個,我已經講完了,你這都琢磨不透,白瞎了這大腦袋了,怕只是留著招風。”書生面容古井無波,淡淡說道。
“你......”秦懷烈本就不善言辭,此刻被說的啞口無言,直接想打人,好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即便自己笨,也只能說‘憨’亦或者‘傻得可愛’,怎么能說沒用呢,腦袋沒用,拳頭用處可就大了。
書生自然看到秦懷烈眼中的恨意,腳步輕挪,快速閃到高帆身后,秦懷烈見狀也沒法子,只好轉移話題說道:“思遠兄弟你可聽明白了,他的話是什么個意思。”
高帆不疾不徐的說道:“兄臺的意思是有幾個人本不是囚犯,卻趁機與囚犯換了衣服,混進了監獄?”
書生嘖嘖贊賞道:“不愧是聰明人,和你講話就是舒坦,不似那傻大個。”這書生夸贊高帆的同時還不忘損那秦懷烈幾句,直弄得秦懷烈抓耳撓腮,心中有火氣無處發散。
高帆知道書生是為了報復那秦懷烈將他拎起,使得他差點背過氣去。也只好苦笑著打圓場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暫且停下,眼下當務之急是等武平都頭來的時候,將此事告訴他,相信府衙內有犯人的記錄名冊,只要一一核對,便可找出誣陷秦兄之人。”
書生答道:“沒錯。”
此刻高帆在獄中來回踱步,眉頭緊皺,緩緩說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誣陷秦兄,以秦兄的身家似乎也沒有令人可以圖謀的東西,秦兄是否有得罪過什么人呢。”
秦懷烈一拍腦門,大聲說道:“我知道了,他們肯定是覬覦我的寶馬,在思遠兄弟找我之前,曾經有多幫人去客棧找我,想要買我的馬。哎呀,壞了,忘了吩咐店家仔細看著我的馬匹了。”
秦懷烈這洪亮的嗓門和一驚一乍的說話方式,直把兩人嚇得個激靈。
高帆苦笑道:“秦兄,不用擔心,你那馬匹在后院,那小二定然會照看好的。只是為了一匹寶馬,搭幾個人進來,有些不太靠譜,他們所圖謀的恐怕也不僅是一匹馬,畢竟暨安郡雖然還算清明,治安也尚可,但在城中盜走一匹馬還不算太難。”
此刻秦懷烈的頭皮都快撓破了,卻依舊想不出所以然來,不過眼下能出去了,倒是一件好事,干脆也就不想了,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的地方,躺了下來,希望一睜眼便被無罪釋放。而高帆和那書生則在一旁繼續交談著。
書生說道:“我本是郡中一個尋常的秀才,一月前遇見大嫂與外人私通,本想告訴大哥,卻反被那女人倒打一耙,說我欺辱家嫂,大哥不想聲張,此事草草了去。哪成想,沒幾日功夫大哥中毒身亡,我知道是那對狗男女所為,可是那兩人實在是刁鉆的狠,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便被收押至今。只是我自小與大哥孤苦相依,再無其他親人,我想麻煩兄臺,幫我證明清白。”
高帆嘴角翹起,一臉玩味的看著那書生道:“兄臺怎么知道我有沒有能力還你清白呢?”
書生滿臉自信的說道:“不是對你有信心,是對我自己有信心,你只要幫我把一些東西拿到手,我自有辦法自證清白。”
高帆見自己討了個沒趣,便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隨即說道:“好,我答應你,自我介紹一下,高帆,字思遠,那大個子叫做秦懷烈。”
高帆說完伸出手掌,書生見狀也伸出手,兩人握掌為誓,說道:“霍望,霍仲優。”
--在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字,就如同不是所有人有綽號一般,取字的大多數是些讀書人,亦或者附庸風雅的名門望族,富家子弟,在家族子弟加冠之后所取的寄予厚望的一個托付。
--而女子也是在及笄后才有的稱呼,對于尋常百姓家一般是堅持一個‘賤名’好養活的惡習,不給取字,就連僅有的名字也是難聽至極。
--你若說這百姓沒讀過書,想不出好名字來,但是在大街上花幾文錢求個算命的寫個名字還是簡單的。
此刻,武平早已見了知府陶行知,繳納了官印,并將今天所見之事,以及自己的猜想如實稟報給了知府。
“陶大人,屬下覺得此事還有蹊蹺,不如等詳細調查之后,再行定罪。”
陶行知長嘆一口氣道:“武都頭,我知道你為你的朋友之事所憂愁,但不能壞了國法,這書信和官印都是鐵證,好在官印也尋回了,府衙也沒出什么大亂子,他們最多也就是判個監禁幾年而已。”
武平聞言心中想道:“這可如何是好,那漢子我不清楚,思遠兄弟受這無妄之災,我該如何向他的妻子交待,罷了,眼下跟陶大人也說不清楚,大不了最后我不做這官了,將他們兩個放出。”
暗自思索后,武平便躬身告退,急忙往監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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