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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們在前廳吃完飯，又一起回到書房。
  徐廉和辜渠真向我賠不是，我讓他們不用放心上。
  牧蒙謝讓有些不耐煩：「徐廉，你不是有事想和王后商量嗎？快說，別耽誤我們時間�！�
  徐廉對我行禮：「娘娘，前幾日王上提及您想在各地辦醫(yī)館的事。此事涉及北涼民生，下官想?yún)f(xié)助娘娘建醫(yī)館。」
  想不到徐廉想商量的是醫(yī)館。
  「請問徐大人有何高見呢？」
  徐廉站直，解釋起北涼現(xiàn)狀。
  北涼一直比較寒冷，民眾主要以打獵為生，作物稀少，長勢也不是很好，所以一直以來內(nèi)部紛爭不斷。
  牧蒙謝讓的父親統(tǒng)一六大族后，雖然紛爭少了，但是糧食短缺的情況，卻并沒有太大改善。
  加上常常無糧過冬，所以在牧蒙謝讓稱帝前，北涼一直對外戰(zhàn)爭不斷。
  牧蒙謝讓稱帝后，雖然沒有再發(fā)動對外戰(zhàn)爭，但是糧食仍是最大的問題。
  一來是北涼冬季過長，二來是北涼人不善種植，三來貴族占的資源過多，平民手里的糧食和銀錢太少，根本不夠吃。
  徐廉說的情況我深有體會。
  在王城的百姓還能豐衣足食，其他六個大州，治理得最好的只有徐廉曾經(jīng)管理過的豐州。
  北涼百姓，特別是在西部，離王城最遠(yuǎn)的幽州，經(jīng)常有凍死和餓死的百姓。
  在醫(yī)館教學(xué)的時候，婁姚就告訴過我幽州冬天的慘狀。
  北涼的糧食嚴(yán)重依賴豐州。
  若豐州風(fēng)調(diào)雨順，那其他幾個州也跟著有飯吃，若是豐州有災(zāi)，其他州也會跟著倒霉。
  如何讓六個州過上自給自足的富足生活，就是牧蒙謝讓現(xiàn)在最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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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前幾日說到娘娘想在各州開醫(yī)館，以下官拙見，娘娘今后在各地的醫(yī)館，可否也一并加上種糧、紡織、或其他可以讓百姓吃飽穿暖的教學(xué)�！�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只有各地開始自給自足，才能解決百姓餓死凍死的局面�！�
  「娘娘是神醫(yī)秦術(shù)的弟子，救人無數(shù)。下官相信娘娘心懷天下人性命，斗膽請娘娘助北涼百姓吃飽穿暖。」
  徐廉筆直地站在我面前行禮，讓我想起在簌城時兩袖清風(fēng)的大人。
  徐廉一直是牧蒙謝讓的謀士，和牧蒙謝讓南征北戰(zhàn)，是牧蒙謝讓最信賴的人。
  我以前對他的了解，僅僅停留在從大盛外逃到北涼被重用的言官。
  而今日，我才第一次真正明白，牧蒙謝讓為什么重用他的原因。
  我向他回禮：「徐大人言重了，我一介凡人，沒有太大能耐�？扇裟転樵旄０傩毡M一份力，榮幸之至。」
  徐廉：「娘娘深明大義，下官定赴湯蹈火協(xié)助娘娘。」
  我想起在簌城時，梅州的守城曾經(jīng)來請教過大人，如何讓百姓安居一方。
  大人說：「要因地制宜。首先要了解當(dāng)?shù)氐陌傩斩加惺裁矗�擅長什么�！�
  我轉(zhuǎn)向牧蒙謝讓：「北涼的輿圖，我可以看看嗎？」
  牧蒙謝讓叫辜渠真把書架上的盒子拿來，鋪在桌案上。
  北涼的這份輿圖，繪得并不詳盡。
  只標(biāo)了地貌、要塞以及官道。
  東邊是琢州、昌州、暨州。
  暨州在最東邊，靠著海。
  琢州和昌州在暨州以西、王城以東，琢州又在昌州北面。
  我問徐廉：「暨州靠海，應(yīng)該有很多漁民吧？」
  徐廉點(diǎn)頭：「是，可惜送不到西邊，最多到王城就壞了�！�
  我又問：「既然北涼冬季長，為何不能在冬季送凍好的魚去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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