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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林看看雪芝，笑得很憨厚，回答道：「不愿意。屬下職責(zé)所在，天機堂弟兄們也在。一身探查的本事，愿為大王和娘娘所用。」
  我轉(zhuǎn)頭問雪芝：「雪芝，你愿意讓臧林一直做這么危險的活兒嗎？」
  雪芝抬頭回答：「娘娘，我不愿意。可是他喜歡。我想，只要他待在王城時，每日按時回家就好。」
  臧林呆呆地望著雪芝。
  真看不下去這小兩口膩歪了，我還是得提醒臧林：「雖是刀口舔血的活兒，可你一身厲害的功夫在，記住，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臧林再三保證他一定會活得長長久久。
  又說了一會兒話，才送走了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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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一盞茶的功夫，徐廉府上的長隨跑過來，氣喘吁吁求救：「娘娘，我家夫人快生了，徐大人急著找您。」
  徐府離太子府不遠(yuǎn)，我趕快和他一起沖了出去，又停了下來。
  長隨不明白：「娘娘？」
  「以防萬一，我還是帶著藥箱過去。你在這兒等我會兒。」
  我轉(zhuǎn)頭把藥箱給帶上，再火急火燎地和長隨跑去徐府。
  徐廉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臥房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
  看到我，他迎上來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我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徐大人，你這是干什么？！」
  徐廉要哭了：「娘娘。冬靈疼了許久，一直生不出來。穩(wěn)婆也沒轍了，求您救救冬靈！」
  我推開他直接進了臥房。
  穩(wěn)婆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哎喲，娘娘您終于來了！胎位是正的，就是太大了，生不出來啊！我老婆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冬靈滿頭大汗，虛弱地問我：「娘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看著她罵道：「別瞎說！」
  她肚子太大，羊水已經(jīng)破了。
  我立刻叫丫鬟打一盆溫水來凈手，產(chǎn)道開了七指，嬰兒頭太大出不來。
  記得師父以前說過，一個在產(chǎn)道上切個口助產(chǎn)的事。
  我雖沒有實際操作過，但是師父在給我說這一段時很是詳盡。
  「去拿把小刀和度數(shù)高一點的酒來。還有吊命的人參！」
  我吩咐丫鬟們趕快去準(zhǔn)備，從藥箱里拿出銀針扎在冬靈的幾個保命的穴位。
  她虛弱極了，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估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進，但我還是得給她說明白：
  「冬靈，現(xiàn)在我要切開一點點你的產(chǎn)道，會有點痛，等會兒你忍忍，堅持到孩子出生。我會立刻給你止血止痛。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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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的話，冬靈點點頭。
  丫鬟送來小刀，我拿起來在酒里洗了洗，用干凈的棉布擦干，然后按照記憶里師父給我說過的方法，在產(chǎn)道上斜切出一個小口。
  過了一會兒陣痛又開始了，肚子又動了起來，冬靈慘叫一聲，孩子的頭終于出來了。
  我雙手接住孩子的頭，對著冬靈說：「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你再加把勁，他馬上就要出來了。」
  冬靈叫得撕心裂肺，孩子小腿一蹬，終于出來了，好一個大胖小子。
  重新給她扎了止血和止痛的穴位。
  等胎盤脫落，丫鬟給她換洗干凈，我在她的傷口擦了隨身帶的金創(chuàng)藥。
  出臥房時，徐廉正抱著剛出生的兒子哭，旁邊是牧蒙謝讓在安慰。
  見到我，抱著孩子的徐廉噗通一下又跪了：「娘娘大恩大德，徐廉沒齒難忘。」
  我趕快把他扶起來，問他平時冬靈的飲食有些什么，是誰在負(fù)責(zé)。
  徐廉將廚房的人都召集過來，一共八個人。
  我問：「哪位是決定夫人吃食的？」
  掌廚指了指一位其中一位五十來歲婦人：「回稟娘娘，是段嬤嬤。」
  段嬤嬤聽到有人點自己，便上前一步：「娘娘，夫人的飲食是老奴經(jīng)手的。」
  我問答：「段嬤嬤，夫人平時除了一般的吃食，還沒有什么特別的？像補湯，安胎湯什么的。」
  段嬤嬤答道：「回稟娘娘，夫人平時都喝安胎湯。」
  我又問：「那安胎湯還有嗎？拿給我看看。」
  段嬤嬤去廚房拿了包還沒有拆封的藥包。
  我打開一看，氣得想打人。
  冬靈和我學(xué)了這么久的藥理，自己喝的什么都不搞明白嗎？
  這么補的藥，哪是安胎？簡直是催命啊！
  把孩子催得這么大，能撿回一條命，真是奇跡！
  想到冬靈一直成熟穩(wěn)重，不可能去抓大補藥當(dāng)安胎藥。
  于是我多問了一句：「這是夫人自己配的安胎藥？」
  段嬤嬤回答：「回稟娘娘，不是的。是表小姐送的。」
  表小姐？
  我滿臉疑惑，看向徐廉。
  徐廉滿臉陰郁，吩咐長隨：「把表小姐請來，娘娘問話。」
  我好奇地問：「徐大人哪里來的表妹？」
  徐廉陰郁依舊：「回娘娘，是表舅家的女兒，半年前受表舅所托來投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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