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這反轉(zhuǎn)的劇情啊!
劉愛珍是藏著私心的。
現(xiàn)在楊家亂成一團(tuán)糟,眼看著別人家的土地都撒了好幾遍肥,楊家的地都沒有翻完,她也跟著著急。
她干脆不顧王加美的阻攔,來?xiàng)罴腋苫盍恕?br />
她已經(jīng)決定嫁給楊勁松了,楊家家境好一點(diǎn),她過去也能好過一些。
今天一天她一直同楊勁松在山上翻地,得知尚春英跟結(jié)巴婆娘干仗的消息,她攙扶著楊勁松往回走。
盡管楊勁松一再催促她先跑回來看看情況, 她打著他腿腳不利索,擔(dān)心他走下山路會摔跤的借口,說什么也要跟他一起。
她是故意的。
她巴不得結(jié)巴婆娘戰(zhàn)斗力爆發(fā),使勁把尚春英揍一頓。
為啥?
自從她跟楊勁松的事情爆出來,準(zhǔn)婆婆尚春英嘴里就沒有一句中聽的話, 也沒有給她一個臉色看。
尚春英絲毫不避諱她對劉愛珍的蔑視,明著說她上桿子爬,死活纏著楊勁松,說什么她家楊勁松高中畢業(yè)有文化,得找個好人家的閨女。
她明著說,劉愛珍家負(fù)擔(dān)太沉重了,王加美又是個尖酸刻薄的,劉愛軍那個病秧子是個無底洞,她嫁過來就是個累贅。
劉愛珍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尚春英的算盤。
不就是想著趁著這個機(jī)會,使勁打壓她,好不花一分錢把她娶進(jìn)來嗎?
明明心里氣的要死,卻也只能強(qiáng)忍。
沒辦法,肚子里好像有反應(yīng)了。
這些日子時不時惡心,一聞到油煙味就想吐,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
她這個月沒有例假。
前些日子借著打聽楊勁柏的事情到了縣城醫(yī)院做了檢查,她的確是懷孕了。
她不禁暗暗慶幸,找楊勁松這個現(xiàn)成爹那步棋還真是走對了,要不然肚子里這孩子,還真成了野種。
至于這孩子的親爹是誰,她自己也說不明白。
那天晚上天色漆黑,她腦袋昏昏沉沉,那個酒鬼脖子上戴著個玉佩,嘴角邊有個大大痦子,胸膛上摸起來凹凸不平像是有一片疤痕。
滿身酒氣,嘴里嘟囔著好酒好酒啥的。
她壓根不知道那人姓什么叫什么,這事她哪個都沒有說,就連王加美都埋在鼓里。
告訴了娘又能如何,只會罵她一頓罷了。
娘滿心都是給病秧子弟弟找媳婦,從來就沒與考慮過她的死活。
她早已經(jīng)看透了。
管他呢,把這事糊弄過去再說。
既然尚春英不仁,她也不義,今兒個借著結(jié)巴婆娘的手,使勁教訓(xùn)教訓(xùn)她,把她打死才好呢。
沒有尚春英這個攪屎棍子,她就成了楊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以后幫襯娘家也不會有人從中作梗,怎么想也是好事一樁。
她攙扶著楊勁松回到戰(zhàn)斗場地,看到如同死狗一般被結(jié)巴婆娘拖行的尚春英,她差一點(diǎn)就沒有忍住內(nèi)心的笑意笑出聲來。
礙于她的身份和現(xiàn)在的局面,卻又不得不強(qiáng)忍笑意,裝出一副焦急心疼的樣子,她忍的實(shí)在是太辛苦了!
好幾次她嘴角不受控制的翹起卻慌忙垂下,更是忍不住嘴里發(fā)出哧哧笑聲,下一秒得讓眼淚落下來,搞的一張臉表情不受控似的,站在一邊的幾個婆娘看著感覺好生奇怪,免不了抻著脖子仔細(xì)一頓瞅。
“劉愛珍你笑啥?”
“別打了!”
實(shí)屬無奈,劉愛珍只得再次貢獻(xiàn)她的奧斯卡演技,嗷的喊一嗓子,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尚春英,一把把小墩子拉扯在地,照著小孩子的腦袋就是一耳光。
“小娼婦,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這下徹底把結(jié)巴婆娘激怒了,又機(jī)靈又懂事的小墩子,可是她的最喜歡的兒子,敢打她兒子,撓不死她!
結(jié)巴婆娘戰(zhàn)斗力爆棚,從劉愛珍身后一把薅住劉愛珍的麻花辮,抬腳照著她的后背就是一頓踹!
“娘,救我,救我!”
連挨了幾下打的劉愛珍疼的要是要活,喊叫之時,突然間胃里一股酸水直往上涌,嘔的一聲傳出,一股酸臭的液體如同噴泉似的從嘴里噴出來。
站在人群里的田蘭芳,從看到劉愛珍走過來的那一刻,就看出了她有點(diǎn)反常。
她臉色蠟黃,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就連走路都與往常不一樣,上一世身為婦產(chǎn)科的主治大夫,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
看尚春英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朝著結(jié)巴婆娘就要撞過來,田蘭芳急忙走上前來,不動聲色將手里的一捏白色粉末撒到了尚春英的脖頸子。
這藥粉是她趁人不注意從隨身醫(yī)藥箱里拿出來的癢癢粉,撒在身上奇癢難捱,跟被八家子刺撓的感覺還要厲害的多。
尚春英一頓哀嚎,脖子上癢癢的厲害,兩只手卻沒有勁來抓撓,癢的她恨不得撞墻。
說來也奇怪,就在田蘭芳同尚春英動手的時候,她想著給尚春英個教訓(xùn)看看,腦海里想著癢癢粉,她的隨身醫(yī)藥箱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一開始,田蘭芳嚇了一跳,唯恐周圍村民知道她的秘密。
可所有的吃瓜群眾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diǎn)警驚詫的模樣,田蘭芳這才恍然大悟,她的隨身醫(yī)藥箱,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得見。
她樂的嘴巴都歪了。
這回又是如法炮制。
小樣的,就這點(diǎn)撒潑的本事,還想著跟她斗?
她接著伸手把結(jié)巴婆娘拉到一邊來。
“人不跟狗斗,咱們回去,我給你在傷口上擦點(diǎn)藥水……”
結(jié)巴婆娘臉上挨了好幾道,破皮之處血珠不停往外滲,疼的她齜牙咧嘴。
差不多就行,萬一劉愛珍肚子里的胎兒有個好歹,照著她的德行,會賴到她身上。
她拉著結(jié)巴婆娘就往回走。
看對手離開,劉愛珍同尚春英頓時間滿血復(fù)活。明明不對付的兩個人,此時成了拴在同一根線上的螞蚱,抻著脖子跳著腳對著田蘭芳等人離去的背影就是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才是狗!靠著張開腿招惹男人混日子的爛貨,早晚不得好死的玩意!”
“千人騎萬人壓的不要臉的玩意!”
婆媳倆一唱一和,一個耷拉著兩個胳膊不停蹦,另外一個披頭散發(fā)不拍著大腿嗷嗷叫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貨在跳大神。
現(xiàn)在的劉愛珍,完全忘記了她被村里人堵在老宅的事情了,她要表演給楊勁松看。
畢竟,楊勁松對尚春英那叫一個孝順,這回正擦拭尚春英身上的污垢,看娘現(xiàn)在這般模樣,心疼的直掉淚。
“嘖!媳婦隨婆婆,這劉愛珍還真是找對了主!”
“尚春英厲害啊,不花錢娶了兒媳婦,還收了一個徒弟,能把罵人絕活傳下去……”
“唉,命啊,人家兒媳婦還沒有過門,就跟楊家一心一意的……”
吃瓜群眾意猶未盡,三五成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呵呵, 真能演戲!”
王開順撇著嘴巴翻著白眼從人群中擠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尼龍袋子。
“親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事,親耳聽到的不一定是事實(shí)!你們說劉愛珍真心真意跟楊家過日子?我看未必!”
眾多吃瓜群眾嘩然,這小子話里有話啊,他啥意思?
“起開!起開!他們楊家人看到這個尼龍袋子,就知道啥意思了!”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劉愛珍看著安安分分一個人,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這幅德行?
王開順搖搖頭,看一眼披頭散發(fā),不時彎腰嘔吐的劉愛珍,把手里提著的袋子,砰一下扔到她跟前來。
啊?
尚春英跟劉愛珍婆媳倆同時臉色大變。
“你這個賤貨,你這個騙人精!”
剛剛還跳著腳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的兩個人,突然間反水成了對手。
尚春英嗷的喊了一嗓子,站定彎腰低頭出擊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一個鐵頭功就把劉愛珍撞倒在地。
這還不過癮,她耷拉著兩個使不上勁的胳膊,一溜煙跑到劉愛珍身邊,抬腳照著驚慌失措的劉愛珍身上猛踹。
尚春英這是瘋了?
吃瓜群眾傻了眼,不知道面前劇情如此快速反轉(zhuǎn)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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