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解釋
第398章 解釋
回來路上,阮禾也是端著沒有開口。
慕云潮見大哥都沒有說話,他也不敢開口說話。
嫂子是生氣了。
嫂子一定生氣了!
推開家門,發(fā)覺灶房的燈還亮著。
“可回來了,太夫人可擔(dān)心了,我現(xiàn)在給你們溫些吃食來!
阮禾帶過去的那小食盒里的吃食頂多只能填填肚子,給慕云霄兄弟兩人吃還是太少了點,宗姨娘一向細(xì)心,特意留了飯菜吃食,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等著他們回來。宗姨娘匆匆往廚房而去準(zhǔn)備吃食的功夫里,慕云霄三人已經(jīng)被慕太夫人招呼著往里屋坐了下來。
慕太夫人還沒意識到不對勁,慈和地笑著,給他們傾倒了幾杯熱氣氤氳的熱茶來暖身子。
“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剛過了冬,外邊的風(fēng)還怪嗆人,冷得很!
“謝謝祖母!
幾個小輩一一道了謝,端起了茶水往唇邊遞去。
安靜和諧的氛圍中,唯有慕云潮怎么想都不太對勁,握著溫?zé)岬牟璞,目光不時往自家的大哥和嫂子那邊瞟去,欲言又止。
他到底管不了嫂子和大哥鬧別扭的這種私事,左顧右盼之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杯里的茶水一口接著一口喝光了。
慕太夫人到底是個活過了半輩子的老一輩,只是幾個目光輾轉(zhuǎn)間,已經(jīng)留意到了慕云潮的細(xì)微舉動,她仍舊掛著慈和的笑,并沒有出聲戳穿,側(cè)目間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思量。
宗姨娘將熱乎的飯菜端上來供給慕云霄兄弟兩人吃時,阮禾已經(jīng)和祖母說了一聲回屋洗漱。
慕云霄沉默不語地吃著溫?zé)岬娘埐,目光時不時看向了院子外,平靜沉和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阮禾回到自己的院落里,打了一盆清水,打算先洗一把臉清醒一下再說。
她剛將銅盆端起來,擱置在一邊的水井旁,正打算回屋拿一條洗漱用的棉布毛巾出來時,驟然聽得了外頭傳來了一陣微沉的腳步聲。
聽得外頭沉沉的腳步聲,阮禾乍得想到了某個人,眉眼霎時間微微垂了垂,將手中端著的水盆隨意地擱置在一旁,無意間望過去一眼。
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從遠(yuǎn)處一晃而過,卻并沒有往這邊而來,而是徑自走到了偏僻的墻角處去。
阮禾原先也無意多想,只是照常端著水盆往井水邊走去,打算將盆里的水換成一盆干凈的水來。
她剛走上沒兩步,一只通體泛灰的飛鴿從不遠(yuǎn)處低矮地飛掠而過,扇動豐滿羽翼飛過時傳來了撲棱的輕微聲響,無意間讓阮禾的目光追隨而去。
阮禾留意到,那灰鴿的雙爪下還抓著一個細(xì)長的物件,遠(yuǎn)遠(yuǎn)地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一般而言,這種飛鴿認(rèn)路能力極強又輕便,是用來送信的,而它腳下抓著的大概就是卷成細(xì)長條的信紙了。
遠(yuǎn)遠(yuǎn)地望過去,慕云霄高大的背影正落在墻角處,而那一只飛鴿儼然傾斜地壓低了羽翼飛了下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谒斐龅膶挻笫终铺。而他將飛鴿爪下的信紙取下來后,匆匆地低頭看了幾眼,似乎僵在原地許久,這才將那信紙緊急收了起來,生怕被旁人瞧見了一般,落在阮禾的眼里又是一個欲蓋彌彰的舉動。
慕云霄一轉(zhuǎn)身的功夫里,恰好與站在遠(yuǎn)處的阮禾對上了目光,他怔楞間,兩相對視了片刻。
阮禾扯了扯唇角,翻飛的眼睫往下壓了壓,也無心再聽他解釋過多,轉(zhuǎn)過身去,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屋。
如今,這人的秘密還真是越來越多了,她又到底算什么?
倒也不是阮禾的心眼子太小,只是她無端端地生出了憤憤不平的心理來,只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太對等。
憑什么她將自己的空間那么大的秘密都告知了對方,慕云霄卻總是隱隱遮遮掩掩著什么。
讓她……有點兒不高興了。慕云霄本也沒想將自己的秘密隱藏,只是還沒斟酌好言辭,便瞧見自己的阮禾頭也不回、怨憤般地扭頭進(jìn)了屋里,明晃晃得像是誤會了什么。
他的步子一頓,收束在手中的那一封信紙被捏成了團狀,快步跟上前去,幾步一邁,已經(jīng)跟著進(jìn)了屋里,啞聲溫和地喚道:“小禾。”
沒有等到回應(yīng),房內(nèi)的桌旁不見了阮禾的身影,慕云霄的目光在屋內(nèi)一掃而過,才發(fā)現(xiàn)那床榻處的紗簾已經(jīng)落了下來,影影綽綽地映出了里邊纖細(xì)的身影來。
如今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明日那店鋪還得阮禾去做生意,她疲憊地壓了壓沉沉的眼皮,已經(jīng)側(cè)躺在了溫暖舒服的床榻上,將厚厚的被褥蓋過了自己的半張臉,暖意覆蓋了自己的全身,只是心里頭還壓著沉甸甸的悶氣,如何也不舒坦。
她正打算合上眼安睡時,床榻的一側(cè)倏然間覆上了一道黑影來,高大的身影安靜地立在一旁,又是低啞柔和地解釋道:“小禾,這封信是京城來的……是五皇子送來的。”
這句話一出,也就意味著,這一封信已經(jīng)涉及了京城朝廷的大事,容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阮禾含糊地低聲嗯了一聲,似乎對那封信并不甚感興趣,唇角往下一壓,兩相安靜了片刻,才平靜地道了一聲:“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原先已經(jīng)打算將那信中的內(nèi)容和自己這段時日的暗中謀劃一一和盤托出,沒想到阮禾會陡然間冒出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話來,讓慕云霄愕然地一頓,一時之間也揣摩不透自家夫人的心思。
要是論帶兵打仗、排兵布陣,于慕云霄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要讓他猜測夫人的心思,便有些難為了人。
他怔楞地張了張薄唇,仔細(xì)斟酌下,還是解釋了一句:“我與那表小姐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天地可鑒,我這一生只會娶你一人!蹦皆葡鏊紒硐肴,阮禾不理她是見到那表小姐之后才這樣的。
那表小姐的確有些逾矩。
越琢磨越不對勁,慕云霄才意識到,那表小姐那夾槍帶棒的話里對于小禾明晃晃的敵意,而自己是半點未曾察覺,讓自家夫人無端端蒙受了委屈。
見床榻上的人似乎覆著眼皮,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慕云霄的神色流露出些許慌張來。
他探出手來輕搭在阮禾垂在一旁的手上,稍稍拉近了他們二人的距離,鼻息交融間,一字一頓地鄭重承諾道:“你且聽我說,既然夫人不喜,我以后再也不與那表小姐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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