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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出丑


浣舒閣外,宋深舟得意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得虧自己記憶夠好,沒怎么費力就找到了心尖人兒的住所。四下無人,他躡手躡腳進了房,屋中掛滿了新式樣衣,男女都有,原來自己未來的小娘子喜歡做這些。此前他一直以為那身衣服是給情郎做的,妒忌了許久,現下總算放心。

        一路看到了臥房,這里倒沒有擺放些樣衣布料,一扇繡著喜鵲粉杜鵑的屏風上,搭著江芙的貼身衣物,想來是剛換下不久,仆人還未來得及收走。宋深舟盯了好一會兒,用扇面輕輕叩了叩鼻尖,嗯,這嫩黃色的肚兜比上次那件嫣紅的好看些,尺寸也更大點,不錯不錯,還可以再長長!(當朝參政,殿試狀元;熟讀四書五經,能誦百家詩文,怎得內心這般)

        江芙正從浴房凈身出來,早前她在染自己最新研制的柳黃布色,不小心弄在身上,搓洗了好久,原本白皙的肌膚都被泡的有些粉腫,想著今日宋家公子來向阿姐提親,仆人都去忙了,便隨意裹件衣服,朝房中走去。

        宋深舟極力克制自己,才沒讓那雙賤手去玷污江芙的衣物,安撫地整理好下身衣褲,暗罵自己簡直禽獸,對著件衣服都能起那些齷齪心思。拿起桌上涼透的茶水,灌了一大口,才勉強消下火氣。余光瞥到角落里有幾幅堆積的畫卷,被屏風遮擋住,都落了灰。宋深舟撿來了看,是一個男子的背影,另外兩幅,畫了男子的正面和側面,唯獨沒有五官輪廓。這衣服和身形,宋深舟覺得有些眼熟,沉思片刻,猛然想到一人,這不是晏王趙友恒么!趙友恒此前一直養在宮中,上個月才被賜封為晏王,搬到去宮外獨住。她一閨閣女子,為何會見到趙友恒,既然見到了,為何又畫不出他的樣貌?

        宋深舟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已經進來的江芙。又是那個登徒子!膽兒愈發肥了,還敢進她的臥室,翻她的私物!順手抄起妝臺上的絲綢剪,見他不曾發覺,輕步走進,抵在了宋深舟腰間。宋深舟一愣,鼻尖處飄過女子沐浴后的獨有的芳香,還帶著些氤氳暖霧,只是那抵在腰間的尖銳之物,著實破壞氛圍。回過神來,宋深舟放下畫卷,舉手做投降狀,慢慢轉過了身。眼前之人,隨意用寬大的中衣裹了身,眼波楚楚,不知是因心中驚怕還是天涼受冷,瑟瑟微顫,嬌軟無辜。“不許動!”宋深舟腦中早已沒了那道德倫常,江芙的怒斥,在他聽來也不過是變樣的邀請,此刻只想化身喂狼,一口吃下這只綿糯的小羔羊。江芙被他那極盡占有的眼神看得發毛,雙手不自覺軟了下來,趁她發楞的空隙,宋深舟一把奪過剪子,扔到了窗外。

        手中占據主權的東西沒了,江芙瞬間認慫,轉身就要逃跑。宋深舟可不愿放過,長臂一攬,溫香入懷,托著江芙的屁屁,將她架在了自己腰上。宋深舟很喜歡這個姿勢,第一次見面,在那個小池中救她出來時,也是這般。江芙趕緊拉好衣服,她不敢大叫,自己衣衫不整與陌生男子在一起,傳出去可難以收拾。想起畫中的男人,宋深舟有些生氣,故意不扶著她的腰,慢慢俯身前傾。江芙心中暗罵,這廝真是無恥至極,若不抓著他,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摔在地上;可若自己放手,衣不蔽體,又要被他輕看了去。腰肢酸痛不已,抵達極限,江芙別無他法,只好松手轉而用力抓著宋深舟。

        肩頭衣衫滑落,玉肌微露,粉若三月武陵色,精致細膩的鎖骨上還有一小顆血痣,應似雪一落梅。宋深舟猛咽口水,原來這世間真有一人,能讓自己多年的修為教養瞬間化作塵泥。懷中嬌軟的人兒,像是被驚嚇得不輕,埋首在自己胸前,泫然欲泣。抱著江芙,宋深舟心軟得一塌糊涂,她還小,要循序漸進,慢慢來,不過此前他受的罪,眼下可得拿回些本兒。

        “怎的,不過才兩三月,妹妹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江芙把頭埋得更低,都過去了這久,宋深舟居然還記得,當時不過是權宜之策,如今倒好,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填完。“看來日后我還得與妹妹多親近親近,免得感情生疏,竟叫妹妹拿著剪子,想謀刺哥哥?”有完沒完,一口一個‘哥哥’,她聽著耳心都疼了!

        抬眼見他喉結滾動,似是又要開口說話,實在難以忍受,一口咬了上去。抱著自己的人明顯變得僵硬,果然沒有再開口說話。宋深舟哪受過這等刺激,將她置于桌上,江芙松了口,天真以為宋深舟吃痛要放了自己。見他耳根紅得通透,呼吸漸重,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怕他生氣而連累了父親,江芙怯怯伸手,揉了揉那處被自己咬得有些紅腫的地方,“對不住,我不是!唔”陌生的氣息迎面而來,反抗無效,她只能被迫承受。噩夢般的片段在腦中呈現,那個人,用白綾活生生勒死了還在睡夢的她自做這噩夢的第一天起,江芙就對陌生男子有了抵觸之心,宋深舟的強勢,她根本招架不住。

        溫熱苦咸的淚進到嘴中,宋深舟才發覺自己正做著何事,懷中的人兒泣不成聲,他既心疼,又有些無恥的滿足感。求你,放,放了我”理智終于被拉回,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刺痛襲來,宋深舟老臉漲得通紅,禽獸東西!忙將她護在懷中,柔聲開口“趙友,晏王他,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純善,你與他,不會有好結果。”看著宋深舟腳邊的畫卷,江芙悟了,原來夢中那心狠手辣之人,是晏王。

        “天下烏鴉一般黑,晏王不是好東西,那你是何?”懷中的小女人止了哭泣,看向他,滿眼恨意,還有些驚懼。宋深舟有些疑惑,她來京都僅一年,怎會與趙友恒有瓜葛,可她眼中藏不住的恨意,做不得假。“我當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是你的‘好哥哥’,未來也會是你的‘好夫君’!”說完,飛快得在江芙鮮嫩的粉唇上啄了一口,他要讓她知道,她是誰的人,以后只能想著他,趙友恒算哪顆蔥!江芙從未受過這等委屈,這廝比那晏王還讓她惡心,仰頭,一口咬在宋深舟的下巴上。力度之大,讓宋深舟的俊臉皺成了苦瓜,不得已松開江芙,抬手一摸,都出了血!

        江芙眼疾手快,從妝臺上又拿起了一根長簪,抵著宋深舟的喉嚨,要攆他出去。她又驚又怕,手抖得厲害,尖尖的簪頭劃開了宋深舟的肌膚,他像是不覺疼痛,故意往前走,江芙嚇得閉眼,手中的簪子應聲落地,宋深舟樂在其中,明明心疼他受到傷害,卻裝得這般無情。(其實真是宋深舟想多了)伸手抱過她,又胡亂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輕聲在江芙耳邊說了句“我等你,長大!”,轉身飛快離去。

        江芙難受的厲害,哭著找了身新衣服,跑進浴房,泡在桶中,反復搓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宋深舟那張神憎鬼厭的面容,那甜膩濕滑的吻,還說要等她長大雖說有些反感,卻不似夢到那人時的心驚膽寒,可宋深舟又老又兇又無恥,鬼才要嫁給他!

        宋深舟回正廳的路上,正好遇到來尋他的小廝,說是擺了席,邀其前去。廳中,一眾人都已入座,只差宋深舟。見他來,江樹清趕緊起身迎接“還未來得及感謝宋參政,前些日子蒞臨小女及笄之宴,榮幸之至,快請上座!額,宋參政,你這臉,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可要請郎中看下?”

        江樹清一句話,引得眾人紛紛投來異樣目光,正想用扇遮面以掩尷尬,卻發現手中空空,糟糕,剛才看畫的時候把扇子放在桌上了!宋深竹微微瞇眼,這廝跟來,準沒有好事,幽幽開口“哥,看你下巴上的印記,像是被什么給咬了一口;那脖子上,也是因利器劃傷,我說的可對?”宋深舟瞪了他一眼,就你聰明!飛快得轉了下腦子“適才我在后院閑逛,偶遇一小花貓,見她生的可愛,便上前逗弄。不曾想,那貓兒獸性十足,這不,給咬了一口,還抓傷了我。”

        “哦,是么?按理說,逗弄小野貓,應是抓咬你的手才對,怎會傷著下巴?難不成,你是用臉,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去?”好你個宋深竹,至于這么擠兌他么!“宋參政,在下府中并未養貓。”看著宋深舟臉越來越黑,江樹清趕緊圓場“許是外面的野貓跑進來了,我這就吩咐人給宋參政拿些藥,先用膳罷。”

        能嫁給宋深竹自然是江楠最期望的結果。那個藥方她研制的差不多,江楠還有些小興奮,恨不能趕緊給宋深竹灌上兩壺,也好看看成效。若是以后,萬不幸混到了前世那樣悲慘地步,有這方子,還怕吃不上飯,沒錢可花?

        婚期暫定為十月十三,江樹清送國公府一行人高高興興回去。撤了席,重新上了好些熱菜,周氏吩咐大家都來廳中吃飯,要宣布這件喜事。稍一會兒,白氏,江楠,江媛,江鈺都到了,唯獨不見江芙。周氏有些生氣,這孩子,平日里真是寵得她不著調了。正要起身去尋,江芙的貼身侍女云多多就大聲哭喊著跑來“大夫人不好了,娘子,娘子將自己關在浴房中,怎都不肯出來!我聽娘子哭得傷心,可”周氏也顧不得主母風儀,提著褲裙,趕緊向浣舒閣跑去。

        舒兒向來乖巧懂事,每日只沉浸在自己的女工活里,少與人往來,性子也還算活潑,好端端的,怎做出這等傻事!江楠來不及多想,江媛拉著江鈺,三人也跟著周氏去尋江芙。浴房內,江芙把宋深舟親過她的地方都搓得有些紅腫了,最后,干脆整個人浸入水中,只有這樣,才能洗去那些不堪。那夢中常出現的男子,用白綾絞她脖頸時,英俊的面孔變得無比猙獰,不管她如何掙扎,那白綾越束越緊,胸腔里最后一口氣被耗盡,她終是沒了動靜。目眥欲裂,張口吐舌;死狀凄慘,難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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