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結(jié)局(下)
趙友恒匆忙回了府,心慌得厲害,吩咐阿簇收整好一切,天沒黑就喬裝打扮出了京都,直奔封地。張雨然此舉,雖沒造成實質(zhì)性的影響,但足以證明,父皇起了疑心。母妃前些日子就自請去了皇寺禮佛,今晚也會暗地去往西京,成敗在此一舉。
王玄斐回了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趙友恒約定明日起事。酉時三刻,趙友恒就帶著阿簇及部分暗衛(wèi),一路向西京奔去,王府早搬了個空,只有阿根看著,也搜不出什么重要物件。戌時,王玄斐硬著頭皮去找了陶氏,她雖年過五十,仍保養(yǎng)的大方優(yōu)雅。靜坐床邊,看著曾經(jīng)落魄潦倒仍風度不減的王玄斐,她輕笑“老爺回來了,可想好該如何問罪妾身?”眼前人兩鬢斑白,常年沉浸風月之事,他本該挺直的脊背微駝,雙目凹陷,再不復(fù)從前神采,只覺猥瑣惡心,令人作嘔。
王玄斐上前,坐在桌邊,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婉姝,你我夫妻多年,風雨共渡百年之后,還得同棺而葬,怎會問罪于你?”“圣上,如何處置王家”“再過幾日,準我們,告老還鄉(xiāng)。”陶氏扶了扶鬢“甚好,明兒和亭遠,想必也少恨你些!”王玄斐雖荒淫無度,但這多年,除了陶氏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外,再無其他。明兒嫁去了許家,而亭遠,性子似陶氏那般直拗,自懂事后,便漸漸疏遠了他。知道王玄斐與柳昭儀,趙友恒等人攪和在了一起,王亭遠一怒之下,自請去苦寒北地定州戍邊,多年不愿回京。王玄斐起身,顫巍巍回了房,陶氏早不肯與他同吃同睡,趁榮華還在,他還要好好與那些姬妾‘告別’一番。
“起——!”翌日卯時三刻,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宮中出發(fā),前往順乾寺。趙友恒收到消息,帶兵一路攻到了皇城下,因事先與王玄斐孔嚴等人串通,他很快便殺進了宮,一切順利得難以想象,看著近在咫尺的宣德殿,趙友恒目眥欲裂,近乎癲狂。暗箭穿過他的左肩,還有兩支分別刺進了他的雙腿,趙友恒倒地,看著平民打扮的宋深舟以及手持箭弩的宋深竹自王玄斐身后走出,他啞了聲,怎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辛苦籌劃多年,到頭來,盡是如此可笑(哦敷衍的結(jié)局,哎,實在是寫不出了,嚶嚶嚶)
按照江芙信中所述,宋深舟,王鶴年等人很快便找到了趙友恒的各部勢力,皆一網(wǎng)打盡。柳昭儀被廢,趙友恒貶為庶人,王玄斐孔嚴等人或收押或貶黜;宋深舟仍以參政身份歸朝,只多了個郡王名號;宋深竹已辭去‘解’的首領(lǐng)之位,從此便能安心做宋國公府的小公子。
等宋深舟帶人查抄晏王府時,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江芙。只有一跛腳小廝,怯怯說江芙已死,宋深舟不信,明明前幾日,宋深竹說江楠見過江芙。云多多也是為難,娘子本就自卑,她滿心以為配不上如今的宋深舟,怎還肯見他?更何況前日,江芙偷偷在宋深舟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等候,分明瞧見他身后跟著一嬌俏女子。宋深舟腳程快,那女子耍起了賴,柔聲乞求,宋深舟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隨之放緩了腳步。女子嘴角彎彎,三兩步輕蹦著跟了上去,嘰嘰喳喳在宋深舟耳邊說了好些話,他都默默聽著,偶爾還會點頭示意。江芙自是心酸得緊,宋深舟何時對她這般有禮過,每每見面,他只愛動手動腳,天南地北說些不著邊際的胡話,如今想來,又與趙友恒何異?不過是貪戀她那一時新鮮的身子。
江芙跟著廣渠和云多多住在城外陶莊,回去后,她趴在桌上,獨自默默了良久。她真是迷糊了,若宋深舟不喜歡自己,為何又送了那珍貴無價的玉牌;可如今,美人陪伴身側(cè),他卻是那般細心呵護。記得前年中秋,他也曾帶自己上街游玩,明知她穿得繁冗走得慢,宋深舟卻故意越走越快。到了目的地,江芙已熱出一身汗,宋深舟勸她脫去外裙納涼,她不肯,宋深舟卻軟硬兼施,硬輕薄了她一番。眼看就要被剝個精光,江芙害怕得大哭,宋深舟才勉強肯放過她。憶及此處,江芙拍了拍臉,那時,也不知自己作何感想,竟會覺得,這是宋深舟喜歡她的表現(xiàn)。想起在自己身上肆意發(fā)泄的趙友恒,江芙苦笑,那怎會是喜歡,見色起意罷。他不肯為自己慢下腳步,故意走得快,也只為了滿足心中的惡念,至于那玉牌,想必也是他一時沖動大仇得報,如今,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八月十二,吉,宜嫁娶。江芙躲在房中,給江媛繡了一面雙鯉并蒂蓮卻扇,她不便出席,便讓江楠代她送去。敬酒時,王鶴年對著江楠,恭恭敬敬飲足三杯,直言若沒有江楠相助,永不會有今日之喜。想起出嫁前百般羞澀又欣喜的江媛,大大的葡萄眼似星河閃爍,小臉兒始終紅得厲害江楠笑著一口干了烈酒,也不知是被嗆著了還是真的高興,眼中隱隱有淚,好在今世,她努力撮合了這兩人宋深竹在一旁吃味,他從沒見江楠為自己哭過,搶過酒杯,他不滿道“這滿堂賓客,王大人不知要喝多少個‘三杯’?可別在新婚之夜,醉得不省人事!”王鶴年故意又向江楠靠近了些,挑釁道“上次我所教的‘茶畫’之法,不知夫人學得如何?”江楠微微抬起下巴,驕傲不已“自是水到渠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看著宋深竹緊了又緊的拳頭,王鶴年滿意地點頭,收拾不了宋深舟,氣氣宋深竹也好!
回到府,宋深竹第一次蠻橫地把江楠壓在了身下“妍兒,我是你丈夫,我是男人,我也有脾氣的!”差點害了江樹清,這一年多的聚少離多,確實對她有所虧欠,可此后,他會加倍用心好好補償可江楠變了,不再像從前那般滿心崇拜看著他犯癡,更多時候,她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人。腹下灼熱漲疼,江楠像條死魚,任由宋深竹擺弄,愈是這樣,宋深竹便窩火更甚。似乎想從那陣陣破碎的□□中,來找回他在江楠心中的點點存在感。
宋深竹看得嚴,日日纏在江楠身邊,亦步亦趨。半月后的一天,趙文康突然將宋深竹召進了宮,江楠抓緊時機,拿起早收拾好的行李,帶著青禾,偷摸溜出了府。馬車愈行愈遠,江楠松了口氣,這半月來,她真是被宋深竹黏怕了。宋深竹許是真的心疼她,凡事恨不能親力親為,對此,江楠又愛又恨
可她向來懦弱,無法面對,便只能逃避。陶莊,江芙見到偷跑出來的江楠時,實屬震驚“阿姐,你這是作何?你”江楠猛吸了口新鮮氣兒,困在深宅中,她總是郁郁胸悶,好不容易逃出來,她像只脫籠的小鳥,飛得歡快。“舒兒,我要去池州,你可想一同前往?”江芙臉上寫滿疑惑,江楠本想同幼時那般,摸摸她軟軟的發(fā)頂,看著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江芙,她又悻悻收了手。
“去池州,清音觀,修仙問道,可有興趣?”江芙莞爾一笑,點頭答應(yīng)。還有六日,宋深舟便要娶那女子過門,她不想耽誤云多多與廣渠的江湖夢,眼下有人陪伴,她高興還來不及。此前,宋深舟得知她還活著,匆匆尋來,可她哪有臉面再見,便讓云多多打發(fā)了。再之后,便聽說他要成親,是前太醫(yī)署前首丞張品之女。江芙是真心祝福宋深舟,他的肺熱久治不愈落下病根,有如此妙人兒守在身邊,定能少受些苦。
到了池州,三人在清音觀住下,江楠熟練地布置起房間,青禾與江芙打下手。路上,姐妹二人相談甚歡,前世今生,她們總算合力護住了江家;父親自請做了個閑官兒,媛兒與王鶴年情投意合,阿鈺正備考會試,聽說他更想?yún)④娙胛椋吘吵D晷?zhàn)不斷,正是缺人的時候。江楠得知后,本打算好好訓(xùn)他一頓,不準有那非分之想。可靜下心想,她非神非仙,盡管活了兩世,也沒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阿鈺今后如何,且看他自身的造化!自此,江楠與江芙,便在這清音觀中長修,山風習習,似二月潤雨,浸滅凡心所有浮躁,兩世回首再看,放下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一種幸福(大結(jié)局后,番外很甜,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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