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想不到的敵人
摔做一團的騎兵們掙扎著起身,傷勢最輕的一時也有些迷糊,而就在這個時候唐玄如殺神一般降臨,只要是能活動的身體,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砍上一刀。
六百多人被一個人痛宰狂殺的時候不多,現在恰巧正是這種情況,唐玄飛快的前進,一步殺十人,偶爾有掙扎起身拔刀相迎的騎兵也不是他一合之將。
他緊抿著嘴唇神色不變的揮刀,很快腳下就變得黏糊糊的粘鞋,臉上也被濺上了血跡,一身黑衣雖然看不出血色,但衣擺卻有血滴下。
只要是長刀所能及的活物,無論是人是馬他都會毫不留情的給上一刀,所以他身上濺著的不只是人血。
無驚無喜,他只是在殺人屠馬而已,就這樣簡單。
這么多人就算跪在任由去殺也需要時間,更何況有很多人已經拿著武器開始反擊,尤其是最后面的那些騎兵所受傷害是最小的,在短暫的慌亂之后立刻沖上來阻止這殺人狂。
盡管人踩馬砸的成功讓近百的騎兵或是沒了呼吸或是失去了戰力,加上唐玄火術和長刀干掉的幾十個人,畢竟還有數百名能夠一戰的騎兵沖了過來,只不過是沒有了騎馬的優勢而已,不過人多欺負人少在他們看來還是足夠的。
低級的軍官約束著還能戰斗騎兵涌了上來,刀光閃閃,被一個人如此戲弄讓他們憤怒,不管對方是用什么辦法弄出來那詭異的火焰,現在看來已經不能再使用,否則也用不著費力的過來用刀砍人。
既然大家手里拿的都是刀,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當有軍官的脖頸被射穿的時候,騎兵們才想起附近還隱藏著一名箭手,所以說對方不只是有刀,還有箭。
有騎兵張弓搭箭四處張望查找暗處的那個殺手,有人不斷放箭進行著試探,然而周圍無聲無息,好像那箭手射了一箭之后就消失掉了。
唐玄的刀可沒有消失,趁著騎兵們停步不敢向前的機會,他反倒是沖了過去,街道寬度有限,最多不過容二十個人并排而立,而那樣緊密的話是一定會影響行動的,既然不會被圍住圈兒踢,唐玄自然敢沖上去放對兒。
況且他還有一個可靠的幫手。
唐玄轉瞬放倒了三個人,然后他并沒有殺入人群,而是后退幾步,當死人的缺口被后來者補上的時候,他就又沖過去揮刀就砍。
騎兵們被他刺激得兩眼發紅,然而只要有人試圖從側面攻擊或者包抄的時候,總會有箭飛來,非常高效的取走一條性命。
當連續有幾個人被射死之后,騎兵們不得不分出部分人爬墻上房的去搜尋箭手,對付唐玄的那些人也都心有余悸的開始顧忌,誰都不想稀里糊涂的被暗箭射穿脖子。
這樣一來唐玄殺得更加得心應手,面對戰意衰減的騎兵們,他砍瓜切菜般的如入無人之境,當然也不敢過于深入,如果被人圍住的話,那下場會比地上的死人更慘。
躲藏不住的黑箭終于現身,小白不情愿的留在了安全的地方,雖然踩著瓦片很不舒服。
在奔跑中射箭,上躥下跳的猶如一只猴子,只不過這只叫黑箭的猴子箭法非常之好,即使是在激烈的跑動中,依然可以繼續收割生命。
那些試圖圍捕他的騎兵終于放棄了想法,在屋頂樹梢墻頭往來不停的這個箭手簡直就像幽靈一般,除非他的箭囊射空,否則實在沒辦法將其擒殺。
而面對唐玄的騎兵們也開始恐懼,他們害怕會忽然而至的暗箭,也害怕眼前這渾身浴血手中長刀狂斬不停的瘋子,于是他們開始動搖,開始退卻,很快的時間內就退出了長街,速度不比騎馬的時候慢上多少。
活動著有些酸麻的手臂,唐玄感覺到身上有濕漉漉的感覺,他知道那是血浸透了衣服,那種感覺很不好,于是他皺著眉,考慮著要不要赤膊上陣。
在他身后不遠處,終于停下里的黑箭站在屋頂上,周圍這些樓宇不知道被他踩碎了多少瓦片,也虧得這里的住戶大多非富即貴,不然也沒那么多夠高的小樓去給他落腳,如果不能占據高度的優勢,他也射殺不了那么多的人。
已經空了一個箭囊,第二個也只剩一半的箭只,黑箭微微的喘著氣,看起來并不比唐玄更輕松。
神箭手需要的不只是力量,還要心神合一,眼到心到手到,否則和有力氣拉開弓弦的莽漢有什么區別。
唐玄真氣運轉,剛才的一番砍殺居然沒有受傷,連皮兒都沒有擦破,在這種亂哄哄的情況下實在難得,他只希望自己的運氣能一直好下去,至少今天。
楚成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步兵趕過來時,正好看到自己的騎兵也變成了兩條腿,戰馬倒是還在,只不過好像少了一點,而剩下的也瘸腿擰胯的狀態不對。
最重要的是原本氣勢如虹的部下們現在好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顯得畏縮,像是嚇破了膽,完全沒有正規軍人的那種精神。
見到楚成來了,騎兵中幾個隊長級別的只好硬著頭皮迎上來,官兒該死的都死了,當然只能由他們出頭。
楚成不相信區區兩個人就可以打敗自己的騎兵隊,按理說城中不應該有這種境界的修行者才是,當他狐疑的策馬上前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地血腥。
一百來號人凄慘的倒在那里,不管刀傷還是箭傷都是致命的,動手的人都不需要去補刀那么麻煩,尸體中還有臥倒的戰馬,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因傷站不起來只能無助的嘶鳴,給整個場景更添了一些悲涼。
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人楚成認得,戰長虹的酒宴上他也是座上賓,所以他不太明白為什么唐玄會為戰長虹效死命,他又不是百戰人,所以沒有理由做一條戰氏的走狗。
屋頂上站著的黑箭沒有躲起來的意思,料想那些騎兵向楚成報告的時候即使不提起自己,楚成看到尸體時也會明白暗處藏著什么人,到時候要么不露頭要么有所防備,所以還不如大方一點算了。
看到了渾身還在滴血的唐玄,看到了白衣勝雪用小指吊兒郎當勾著長弓的黑箭,楚成心里恨得要死。
站在百戰的立場上,這兩個人死有余辜,而現在雖然情勢變了,這兩人卻依舊是死有余辜,但是楚成卻不急著動手,首先騎兵們膽氣已泄步兵們氣兒還沒喘勻,另外即使現在沒人阻攔,也是追不上戰長虹了。
所以楚成平靜下來,翻身下馬,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么,為什么要幫組戰長虹,為什么要參與到敵國的內斗中去,這就是楚成的疑問。
他和唐玄之間的距離很遠,十丈開外的距離,就算唐玄想暴起殺人也沒辦法有突然的效果,而對于房頂上的黑箭,楚成一直在用心提防,他有信心躲過對方的遠程攻擊。
“我也想問為什么!碧菩玫都廨p輕點地敲打,聲音很輕,卻也能讓人心亂,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戰術。
“身為皇城的守將,雖然手下兵馬不多,但品級卻不遜于在外統領數萬人的將軍,你為什么又要作亂叛國,而且如此的不留余地,不要告訴我戰天的死和你沒有關系!
唐玄反問道,現在他面前的都是叛軍,所以也沒有必要對戰天采用尊稱,那是在戰長虹面前才該做的戲。
他想知道為什么楚成明知結果是必死無疑,還要做這種事情,最匪夷所思的是,他手下的士兵為什么甘心和他一起赴死,唐玄并不是不相信忠義二字,也知道如果領軍的將領做得足夠好,的確可以讓手下與之同生共死。
但那也要根據形勢,叛國都義無反顧的話,那就有些不可想象了。
楚成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黑箭身上,畢竟這種距離箭手的威脅會更大一些,看到那廝還是用手指勾著長弓晃蕩著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楚成才有心情去回答唐玄的問題。
“我不是百戰人!背珊芷届o而且淡定,嘴角似乎還有一些快意的微笑,似乎不是百戰人是一件很值得高興和感到榮耀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叛國!
唐玄深吸一口氣,他瞬間就想到了一些事,雖然不能肯定但也差不了太多。
天都百戰這些年來明爭暗斗,表面上盡管互商通婚之類的全不耽誤,但私下里誰不希望置對方于死地,只要能把這兩個國家合而為一,休養生息幾年之后,橫掃其他各國統一大陸何足道哉。
寒荒人能不餓死就算不錯,涅國從上到下清心寡欲的沒有相爭之心,只有善水算得上是個障礙,可他們的軍隊實在是上不得臺面,整個國家都散發著一股銅臭氣,訓練培養的士兵在戰力上自然也差上很多。
所以雖然一直對善水有所防備,但實際上天都和百戰都沒有把這個國家太放在心上,即使是天都曾經吃過虧。
被矮子絆倒過的巨人未必從此以后就會覺得對方配作自己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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