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藥師谷洞天
對于斬空的行為黑箭也說不出什么,畢竟他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只是覺得這小子還真是有種,按理說國師府出來的不會是白癡,應(yīng)該不會腦子充血到白白送命去的程度。
商議完畢,吳瓊免不得要去安排一番,黑箭倒是省了那些雜事,不過玉如公主那里他卻是逃不開躲不掉的,兩人在一起呆了一夜,至于說了什么沒人知道,不過玉如公主對黑箭的計劃沒有表示任何反對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黑箭當(dāng)起了車夫,馬車上躺著的當(dāng)然是唐玄,阿蠻扛著巨劍緊緊隨著,黑箭的坐騎和阿黃跟在車后,小白則留在了車廂里。
別說是阿黃的脾氣,就是黑箭的坐騎也不愿意去干拉車駕轅的勾當(dāng),好在綠柳鎮(zhèn)怎么都不算是窮鄉(xiāng)僻壤,只要有銀子,找兩匹拉車的健馬還是很容易的。
或許是不想看著玉如公主淚眼相望的告別,也可能是昨天晚上已經(jīng)交待安撫完畢,總之黑箭和阿蠻離開的時候只有吳瓊和王魯相送,場面匆忙而冷清。
且不說之后吳瓊怎樣護送公主回皇城,黑箭和阿蠻快馬加鞭的急忙趕路,阿蠻雖然是跑步前進,不過即使是身披鐵甲,跟上馬車的速度對他來說也是很輕松的。
本來黑箭讓他把鐵殼摘了去,又難看又累人,可是阿蠻卻覺得這是一個磨練身體的很好辦法,而且這也是斬空的意思,所以每日依舊穿著簡陋而沉重的鐵甲。
嚴格來說這鐵甲并不算完整,甚至有些粗糙,上身倒是還好些,護肩胸甲護臂的樣樣不缺,下身可就簡單得多了,若不是衣甲兩側(cè)垂下來護住胯骨的兩扇鐵葉子,那就只剩小腿上的護腿板了。
所以黑箭覺得這身鐵甲并不是為了加強防御而制出來,更大的作用可能就是為了讓穿著者負重難捱。
藥師谷的所在地點黑箭也是知道的,好在曾經(jīng)也是小有名氣的游俠,在修行界混了那么久,沒有理由連藥師谷都沒有一絲了解。
當(dāng)來到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山谷之后,盡管猜到了所謂的藥師谷也未必就如何的奇異非常,但有件事黑箭還是沒有料到,藥師谷居然沒有禁制,就是說,陣法機關(guān)要么是失效了,要么,就是被人有意的關(guān)閉。
不過當(dāng)看到那一身藍衣的女子出現(xiàn)在谷口的時候,黑箭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黑箭大哥。”青露快步迎了上來,“他出了什么事?”
簡單的把情況講述了一遍,又介紹阿蠻給青露認識,當(dāng)黑箭故意說這姑娘和車上躺著的那位關(guān)系親密的時候,一臉恍然的阿蠻立刻對青露顯示出相當(dāng)?shù)挠押谩?br />“話說你怎么知道來的是我們?又知道玄子受了傷。”隨青露進谷,看著身后有微微的霧氣升騰,黑箭明白被關(guān)閉的法陣又被開啟,于是開口問道。
車廂里傳來青露的聲音:“修行者接近藥師谷二十里范圍之內(nèi),老師和我就會知道,而且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氣息,所以我當(dāng)然知道是你們來了,而且這臭小子氣息明顯要弱上許多,不是出事就怪了。”
黑箭揉了揉鼻子,失散這么久才來藥師谷見青露,怎么說都不是那么回事,尤其還是為了唐玄的傷趕過來,更加顯得不厚道,所以他覺得不解釋一下青露心里或許會有疙瘩。
“其實他早就想來找你,只是一直脫不開身,那日在分別之后,我和莽山小福隨風(fēng)道人去了國師府,若不是老道出手,莽山的命就保不住了,為了這個情分,我和玄子也不好拒絕老道的意思給天都賣命。”
黑箭斟酌著語言,“而且這次來的匆忙,竟然沒想起為藥仙準備什么禮物,等下他老人家怪罪的時候你可要說幾句好話。”
先是解釋一下為什么唐玄沒死卻一直沒來,然后打岔讓青露分散注意力,黑箭的算盤打得不錯,可是沒什么用處,因為青露壓根就沒有生氣或者埋怨的意思。
“臭小子體質(zhì)特異,你不用替他擔(dān)心。”青露說道,接著車廂里傳來解衣服的聲音,盡管知道咋會光天化日的又是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會有什么春光旖旎的事情發(fā)生,但黑箭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當(dāng)下立刻收攝心神聽青露說話。
車廂里傳出小白不滿的呼嚕聲和青露的笑聲,看來她是在逗弄那毛球。
“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也算是了解,貪圖享樂流連美色的事他一定做得不少,不過背信棄義始亂終棄的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青露在車廂里悉悉索索的擺弄著唐玄。
始亂終棄?難道這小子已經(jīng)和青露亂過了?黑箭忍不住想笑,虧得青露不是母老虎醋壇子之類,不然唐玄即使是醒過來,也會因被追究依紅偎翠之事被扒一層皮。
馬車沿著小道走了沒多久,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院子,大概有十幾所房子,旁邊有竹林和湖,雞鴨牛羊樣樣不少,而且不遠處居然還有菜地,幾個人影正忙碌著什么。
藥師谷呈壺型,進谷的道路雖然不寬,但其內(nèi)卻是另有乾坤讓人豁然開朗,黑箭不禁感嘆高人就是高人,能尋到這樣的洞天福地,而阿蠻想的則是,這里的動物讓自己吃上多少天的肉食。
院子門口有一把藤椅,一個鶴發(fā)童顏的紅臉老者看到馬車過來,笑瞇瞇的直起身坐了起來,黑箭慌忙從車上跳下來行禮,如此年紀又精神頭十足的,當(dāng)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藥仙了。
“晚輩拜見藥仙前輩。”黑箭恭恭敬敬的行禮,一邊使著眼色,會意的阿蠻也過來有模有樣的躬身行禮,然而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情絕對出乎他們的意料。
那老者受了禮之后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將起來,手舞足蹈的好像十分開心。
“師姐師姐快出來!哈哈,又有人被我騙過,你還說我要醫(yī)術(shù)沒醫(yī)術(shù)要風(fēng)范沒風(fēng)范,你看看,這兩個小輩也是笨蛋!哈哈!”紅臉老者像個孩子一樣又叫又跳,黑箭和阿蠻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這時青露下了馬車,看著得意洋洋的紅臉老者無奈的說道:“師叔每次都要戲弄來人,玩了這么多次額不嫌膩么。”
紅臉老者擠眉弄眼的搖頭,“怎么會膩,你不知道看到別人呆呆的一臉傻相是多么有趣,尤其這次還來了這么一個大個子。”
黑箭就算再笨也知道被戲弄了,這老頭裝腔作勢的一副高人派頭只不過是騙自己恭敬一番,卻絕不是藥師本人,聽青露的意思,他應(yīng)該是藥師的師弟才對,而且,藥師居然是一個女人。
倒不是又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只不過黑箭覺得一個仙風(fēng)道骨眉目慈祥的男人才更適合藥仙這個稱號,老而不衰,再帶幾分儒雅氣就再好不過了。
想象和現(xiàn)實往往是難以重合的,當(dāng)黑箭看到藥師走出來的時候更加認同這個說法,這個女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樣貌長得相當(dāng)不錯,本應(yīng)該是屬于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那種,只可惜冷冰冰的一張臉讓人生不起親近的念頭。
黑箭急忙再次行禮,阿蠻跟著照做,看來這位才是藥師的真身,不然青露也不會撲上來叫老師,而紅臉老者雖然笑嘻嘻的依然自得,卻收斂了很多,至少不再張牙舞爪。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居然還有寒荒人。”藥師說話的時候不帶絲毫感情,這一點倒是和她那張臉很是相配。
青露倒是不怕自己的冷面老師,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黑箭和阿蠻在一旁肅手而立,規(guī)規(guī)矩矩,對于不停做鬼臉的紅臉老者視而不見。
“既然氣海已崩經(jīng)脈寸斷,你的玉葫蘆當(dāng)然發(fā)揮不了作用。”聽完青露的話,藥師搖了搖頭,“把他抬進來吧,既然你說他身體特異,那或許除了保住性命,恢復(fù)到原來的七八成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筋脈斷得亂七八糟,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能說出恢復(fù)大半這種話的天下恐怕也只有藥師一個人,黑箭頓時欣喜若狂,阿蠻也露出高興的神色,只要能恢復(fù)到入境的層次他們就知足了,至少不會像一般人那樣脆弱。
興沖沖的阿蠻跑去把唐玄抱進了藥師進去的房間,青露去幫了他一下,然后牽著阿黃和另一匹馬到旁邊去,有仆人迎上來,青露囑咐了幾句,她當(dāng)然記得阿黃是要吃肉食的,如果照顧不好這廝很可能會發(fā)飆的。
小白這時已經(jīng)跳到了青露的肩膀上,看起來它對這姑娘也是很有好感,紅臉的老頭看到小白的時候哎呀哎呀的叫著跑過來伸手就要去抱,結(jié)果小白毫不留情的一記貓拳打過去,在他的手上劃出幾道血痕。
老頭也不生氣,吸著冷甩著手還是一臉的笑意,一旁的黑箭心中嘀咕,多虧小白還是這副身體,如果現(xiàn)出本體的話這一巴掌下去這老頭必定化作一灘碎肉,哪里還有機會為老不尊的像個老頑童一樣。
黑箭忽然有種預(yù)感,這老頭沒準兒會惹出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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