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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敘述


“看到那張人皮的瞬間,”講述者宋仟眼底依舊有殘存的恐懼,“當時的我驚聲尖叫。”

“不僅是我,連我丈夫和孟廣海都向后倒退。”

“然后孟廣海大著膽子問:瞿兄弟,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

“瞿明很冷靜回答:這是白自強……海哥,你不是說過,他是你的仇人,你想將他除去么?我已經(jīng)幫你辦到了。”

“孟廣海終于想起來前幾天的那場酒席了,苦笑說我那是醉話呀,怎能當真。”

“然后瞿明又看向我丈夫,說陸醫(yī)生你認為剝?nèi)似け葎儎游锲るy度不一致,但我以自己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沒有大的區(qū)別。”

“‘你、你……’我丈夫當時已經(jīng)說不出全話來了。”

“不僅是他,我們?nèi)齻全都陷入一種不可置信的震撼中,這震撼遠比剛看到人皮時更重!”

“我們難以想象,這個人往返近千里去將一個原本不認識無冤無仇的人給剝皮殺害,竟然只因酒桌上別人的一通醉話!”

“他到底是自身認知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問題呢,還是內(nèi)在就有那種殺戮的基因,從而選擇性利用醉話當借口,以掩蓋其行為本身的殘忍反人道和非合理性呢?”

“總之,我們都覺得,這個人瘋了,絕對的瘋了!”

“然而瞿明沒有理解我們?yōu)槭裁床荒苷f話的原因,以為我們的退避單純因為怕事,就又很冷靜地說:你們?nèi)齻放心,我動手的事是很機密的,我出門時叔叔嬸嬸僅以為我是來會見朋友,我進出白自強家無人看到,白自強家無第二個人,我回來的路上也沒發(fā)生過別的事,至于給你們打電話用的號碼,是我臨行前在一處路邊隨便買的電話卡,后頭就會銷毀,警方就算查我也查不到那個電話,自然也不會牽扯出你們?nèi)粊怼!?br />
“……他說這些話時,就像先前在野山里冒險時對于動物們的行為風(fēng)格如出一轍,謹慎、小心,關(guān)鍵處又大膽果決,看得出來他是將這次殺人當做一次狩獵來執(zhí)行了……”

“所以瞿明又附帶說:因此,你們是安全的,可以放心。”

“然而我們根本不可能放心,一個瘋子利用我們的酒桌醉話就去殺了一個人,警方如果查到他身上,我們?nèi)齻都脫不了干系,我們對于那位受害者白警官更負有道義上的責(zé)任!”

“這時候,孟廣海竟然主動湊了上去,以想自己欣賞人皮的借口靠近了瞿明,然后用隨意撿起來的一塊石頭由背后打暈了瞿明。”

“瞿明倒地我再次尖叫,我丈夫陸翊則強行穩(wěn)住質(zhì)問孟廣海這是要做什么。”

“這時候孟廣海就表現(xiàn)出一個曾經(jīng)犯過重傷害罪的前罪犯的冷靜……或者說冷酷了,他很沉穩(wěn)地說,這個人雖然是瘋子,但不是個典型的瘋子,警方如果查出了他,聽到了他前面講的那些解釋,即便他說一切行為都是自主的,警方也未見得采信,更何況……”

“孟廣海頓了頓才繼續(xù)說:瞿明知道白自強本人及其住址都是通過我,而我才是有理由報復(fù)白自強的人,所以警方極有可能認為我是雇兇殺人,何況我有傷害罪的前科,也了解警察們的一些職業(yè)特性,他們定案時會特別考慮案件的社會效應(yīng),如果這案子被定為只是瘋子殺人,肯定會被輿論質(zhì)疑,而警政部門本來公信力就不行,所以他們會努力使得案件看上去更合理,我有很大概率被定性為殺人的雇主,更別說受害者是他們的同行,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為同行復(fù)仇,否則警察部門震懾力就會減弱,而即便瞿明不被直接查出來,我也是逃不掉的,因為警察會首先調(diào)查對白自強有仇的人,我會是第一輪被篩選出來的,會是重點嫌疑對象,所以這個笨蛋不論動手時再怎么隱秘都沒用,再說我和他在旅游過程中留下了那么多親密相處和同行的線索,所以就算我有自己沒殺白自強的直接不在場證明,警方也能反向查出瞿明這種曾對動物剝皮的人是我雇傭的兇手,最終大家誰也甭想逃!”

“我和丈夫都知道,白自強說得沒有錯,甚至這種曾經(jīng)的悍匪在關(guān)鍵時刻的冷靜力驚人,精明度超常!”

“我丈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那、那你要怎么對付他?”

“很簡單,滅口……不能說話的人才最能保密!”

“這么說著的孟廣海視線陰冷,口吻狠毒。”

“我們嚇了一跳,深覺不該多問,我扯了扯丈夫衣袖,丈夫就說我們夫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想知道,我們這就走……”

“但孟廣海猛然打斷我們的話,說:你們真的能脫身么?”

“我丈夫哆嗦問:你、你想怎樣,我們真的不會暴露你的……”

“我好丈夫一時以為孟廣海也要對我們動手。”

“但孟廣海解釋:你們倆別慌,事實上就算你們現(xiàn)在就走,我也不會阻攔的,我相信你們的為人,我的意思是,你們真覺得自己能置身事外么?”

“我丈夫搖了搖頭,說不明白。”

“孟廣海就像前面時一樣分析說:如果警方查到了瞿明,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你們會像我一樣被警方懷疑是幕后黑手……當然,警方會懷疑我更多點,但相信我,我被捉到時,絕對會特別提到你們夫婦的,并且會特別側(cè)重是你們夫妻挑唆瞿明對人剝皮行兇,別忘了,陸醫(yī)生你是外科大夫,觀眾的聯(lián)想力是豐富的。”

“我不滿說警察不會相信你的謊話的!”

“孟廣海嘲諷一笑,說:警察的確可能不會相信我的話,但你們夫妻受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不會改變的,警察會到你們家、問你們的鄰居,再到你們工作的醫(yī)院去調(diào)查你們夫妻的過往、評價,對你們找茬,我記得陸醫(yī)生你就是你們醫(yī)院下一任院長的第一人選吧,宋姐你也快當護士長了,如果這事兒曝出來,醫(yī)院為著聲譽考慮,鐵定排除你們夫妻的資格,而這還僅是開頭,你們的同事同行會在背后對你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最可怕的是當病人群體知道后,絕對會很忌諱讓陸醫(yī)生你再為他們動手術(shù),畢竟誰也不想局部手術(shù)突然變成大面積皮膚割除,所以你的職位會下降,你將接不到活,轉(zhuǎn)院也沒用,人們對你的質(zhì)疑將延續(xù)你的整個職業(yè)生涯……而宋姐,我相信你丈夫身上的榮光不再,職業(yè)生涯斷掉的時候,你們夫妻會有大量矛盾誕生,你們的美滿婚姻也將破裂,你們會變成失敗的人生玩家……”

“我知道孟廣海只是在單一挑選最惡劣的結(jié)果來恐嚇我們,但我也知道,他所描述的這些晦暗未來的確可能成為現(xiàn)實!”

“而我丈夫明顯更害怕這些情況的出現(xiàn),所以他握著我的手哆嗦的嚴重。”

“但是,我丈夫爆發(fā)了,他大吼說就算這樣,他也不可能協(xié)助孟廣海殺人,我是個醫(yī)生,從來都是在救人,沒有殺過人!”

“孟廣海卻笑了,說他又沒有要求我們殺人,殺人滅口的會是他,我們夫妻只要做些協(xié)助就行了。”

“我丈夫問什么協(xié)助,孟廣海沒有回答,而是從瞿明身上翻出了獵刀,一刀劃在瞿明的喉嚨上。”

“我嚇了一跳,又要尖叫,但這次我自己就捂住了嘴。”

“孟廣海任由瞿明的喉管噴涌著血,說,陸醫(yī)生你看,你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醫(yī)療設(shè)備,也不可能在足夠的時間里將急救車叫到這個野地里來,所以這么重的傷你們根本救不了他,就算沒有救也不算罪過,所以他死了的事實跟你們無關(guān)……而往下,你必須協(xié)助做一件事,就是將瞿明剝皮,跟白自強被做的一樣。”

“我急問,剝皮,怎么可以剝皮,這個人殘忍,難道我們也要學(xué)他么?”

“孟廣海說,單純殺了瞿明的確就滅了口,但這不是后顧無憂,必須讓警方后續(xù)查不出我們是兇手才行,所以剝皮這個環(huán)節(jié)必不可少。”

“我丈夫再次說,他不理解意思。”

“孟廣海說,他當然可以將瞿明的尸體綁上石頭沉入就近的水庫里,但一則說不定什么時候尸體自己就會浮上來,二則就算長久沒被發(fā)現(xiàn),瞿明也會被報失蹤,警方還是可能調(diào)查瞿明,從而調(diào)查瞿明生前經(jīng)歷,并還是會將我們?nèi)齻給牽扯進來,再依據(jù)我和白自強的仇怨將案子并案處理,得出瞿明受雇傭殺人并在成功后潛逃的結(jié)論,總之警方一調(diào)查瞿明就不會有好事,但有個辦法可最大程度上避免這種事,乃至將警方對調(diào)查視線整體性引偏!”

“什么辦法?”

“我們這么對話的時候,完全忽略了喉管被割斷的瞿明在地上已經(jīng)接近死亡……”

“孟廣海說,就是使得兩地的兩起死亡案看上去像是同一兇手,簡單來說,就是也將瞿明剝皮,使其和白自強一樣都像是同一兇手干的……而這一點只有你才能做到,畢竟陸醫(yī)生你是最高明的外科大夫,你對人體的手術(shù)經(jīng)驗遠比瞿明要豐富,何況在崇山里你又看過了數(shù)次瞿明為動物剝皮,所以你對他的手法應(yīng)該相當了解才對,你可以模仿得很像,再說你看咱們將用的正是瞿明自己的獵刀,連尸體上的刀口都會很像。”

“我還是不很理解,問:就算這樣處理尸體,也不代表我們?nèi)齻不會被懷疑是兩個案子的兇手啊?”

“孟廣海則說,瞿明殺害白自強應(yīng)該是在昨天晚上,可我昨晚和很多人一直打麻將到凌晨過去,所以我是沒有機會前往中山市殺人的,如果兩案被判定是同一兇手,我自然不可能殺害瞿明……再說我雖然也是錦春市人,但這之前和瞿明根本不認識也沒來往過,無冤無仇無交往,為什么要殺他?而白自強那種警察,對他有仇的肯定不少,我不會是唯一首批被懷疑到的人,運氣好的話,警方會更懷疑其他人,而我安全,警方是無論如何不會查到原屬巖河市的你們夫妻倆身上的。”

“我聽明白了,孟廣海是要采取我好你們就好的策略,將我們雙方綁到一條繩子上。”

“我還沒想出怎么辦,沉思了好一會兒的我丈夫就說,他答應(yīng)了。”

“我當即就急了,很激烈地反對,說我不允許自己的丈夫變成一個剝?nèi)似さ睦溲獎W邮郑 ?br />
“可我丈夫捉住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睛,很冷靜也很用力地說這是為了我們夫妻好,你也不想我們以后的人生完全遭破壞吧?”

“我既不想同意丈夫的決定,也不知道怎么反駁,反正是呆住了。”

“而我丈夫就和孟廣海開始利用獵刀處理瞿明的尸體,那時候月光依舊很盛,而我就呆呆地看著兩個人在做那么殘忍的事情。”

“我想,不是我太保守,就是這世界瘋了……”

“然而我并沒有看錯,這一切都實實在在地發(fā)生著!他們的確在給人剝皮,雖然已經(jīng)是個死人……”

“我麻木了,也不得不說,我想通了,我用另一個想法來安慰自己:反正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這個人死有余辜,他如此對待動物和中山市的那個人,自己死后又被這么對待,這是種報應(yīng)循環(huán)而已。”

“他們成功地剝了皮,孟廣海又說必須將人皮焚燒掉,這樣才更符合這種行為……其實我覺得將人皮帶走處理更好,但誰也不想額外去處理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我丈夫點頭同意了,還說開來的越野車里有汽油桶,然后孟廣海又指指瞿明帶來的那張布口袋,那里頭還有白自強的人皮,他說那個也一起燒掉,我丈夫同樣沒反對。”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nèi)砥蜔拿鞯娜似ぃ粗鹌饋恚臀逗徒钩粑秲簭浡钡矫蠌V海將要拿著裝有白自強人皮的袋子也投入火中的時候,我忽然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把袋子搶了過來。”

“孟廣海質(zhì)問我是不是瘋了,讓我把袋子還給他,我丈夫也說必須燒掉白自強的人皮,但我說這個人皮不能燒。”

“孟廣海和我丈夫都要問我為什么不能燒,我其實想不出什么理由來,阻止他們繼續(xù)焚燒人皮只是種本能的沖動,不過我還是想了個借口,說要是燒不干凈,警方發(fā)現(xiàn)人皮有兩張,覺得兇手幾百里地帶著白自強的人皮從中山到錦春來再一同焚燒掉不是太繁瑣了么?而且要是警方從這條線查出殺害白自強將人皮帶過來的人就是瞿明,那你們偽裝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其實我只是臨時隨意說的而已,但孟廣海想了想覺得有理,就說要將白自強的人皮在別處焚燒處理掉,而我們有車,有汽油,可以開出老遠后縱火焚燒……當然這些囑咐孟廣海是對我丈夫講的。”

“之后孟廣海還說我們夫妻必須馬上離開本地,越快越好,天亮前不要被任何人目擊到。”

“但在走之前,經(jīng)歷過更多非常規(guī)事件的孟廣海又說先等一等,要想一下現(xiàn)場和計劃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我是大腦一片空白了,僅是抓著那個布口袋,在想的其實只有他們兩個,然后我丈夫啊了一聲。”

“孟廣海問怎么了,我丈夫回答,他是聯(lián)想到死亡時間的問題,雖然這是夏天,尸體腐爛很快,但被發(fā)現(xiàn)早的話,法醫(yī)還是能判斷出大概死亡時間段的,也即警方有可能推斷出瞿明死亡就是今天的這個凌晨,而凌晨我們夫妻正好離開了賓館,要是警方翻查本地入住記錄,根據(jù)這個時間線不排除懷疑到外地來的我們夫妻身上。”

“孟廣海皺眉,說你是醫(yī)生,你來想辦法,怎么讓警方難以精準確定瞿明的死亡時間段。”

“我丈夫就說,現(xiàn)在最先進的判定死亡時間的辦法,是根據(jù)人體眼球玻璃體的鉀離子濃度來判斷,雖然這項技術(shù)推廣還沒那么普遍,但已經(jīng)拿來用了。”

“孟廣海說:也就是再把眼球摘除燒掉就行了,是吧,那就快點做吧。”

“我丈夫只好再返回去將瞿明的雙眼挖掉,投入火堆,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時還沒處理的兇器的獵刀,孟廣海接過獵刀,去到水庫邊將刀子遠遠投進了水里。”

“之后他回來,卻又說遭了。”

“我丈夫問怎么了?”

“孟廣海說,雖然瞿明和我們?nèi)齻有關(guān)聯(lián)是在外地、打工過程中,但瞿明前面已經(jīng)回過家一趟了,要是對他叔叔嬸嬸說起過交了我們這些朋友的話,他叔叔嬸嬸后面對警察講了怎么辦?最糟糕的是,瞿明會有那些打工過程中和游客及同事的合照什么的,警方按圖索驥,依舊會大概率查到我們。”

“我丈夫忙問那怎么彌補這個漏洞?這時候連帶我都緊張了……”

“孟廣海說一種辦法是在警方判斷出這具尸體是瞿明并到瞿家調(diào)查之前,將瞿明的那些可能的物證之類偷出來……但瞿明說他叔叔也當過獵人,水平也比他高,去他家里偷東西太冒險,這樣吧,我們偽裝知情人給瞿明的叔叔打個電話,說他侄子犯了事兒,讓他把瞿明所有相關(guān)的東西毀掉。”

“我丈夫愣了一下,說這管用么?”

“孟廣海說,當然不保證管用,但是瞿明說過他叔叔嬸嬸對他比親兒子還好,那兩口也沒有后代,他們肯定不想瞿明被當兇手抓起來,而且要是幸運,瞿明說不定會將那些殺死動物的照片啊,動物的骨骼啊什么的帶回家去……這個瘋子還真有這個可能,所以瞿明叔叔幫助銷毀物證還是很有可能的……當然我會在天亮前偽裝去瞿家探一探,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現(xiàn)在先把電話打了再說。”

“我丈夫說不能用自己手機打這通電話啊,孟廣海說這個不用擔(dān)心,他前面焚燒東西時因為怕出現(xiàn)爆炸將瞿明的手機取出來了,瞿明不是說過這個手機里的卡是他臨時隨便買的么?可以就用這部手機這個卡打電話,但電話必須我丈夫來打,畢竟他自己是本地人,要是萬一他被查瞿明叔叔又將電話的事告知警方讓后者辨識出是他的聲音,那一切就遭了。”

“我丈夫沒辦法,只好依照孟廣海設(shè)計的話對瞿家打了電話……”

“之后雙方才正式離別,商定永遠不要主動聯(lián)系對方,并且若干年之內(nèi)我們夫妻最好不要來錦春市,我們當然沒意見……”

“總之這個夜晚最激烈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我和丈夫開著車麻木地北上著。”

“雖然一種選擇是繼續(xù)蜜月旅游,但我們兩個誰也沒有那個心情,而且最近的公路也只適合北上,我們根本沒心思返回錦春市穿城而過。”

“……回去巖河市后,我和丈夫的心情難以好轉(zhuǎn),我原本想不快樂的事總會過去的,而且警察也一直沒有查到過我們身上,我們安全了,誰知道,我丈夫不久就發(fā)了病,不到一年就病亡了,連什么病因都沒查出來!”

“我忽然想,這難道是上天對我們不人道行為的懲罰么?不然怎么會那么突然那么巧?”

“而也是從那一刻,我有了從佛的心。”

“我無心現(xiàn)在的工作,也不想看見任何熟人,就賣了房子,帶著丈夫的骨灰北上回到了崇山。”

“我想通了,一切的罪孽始于我們的崇山之行,始于我們的殺生,所以我要消滅那里的非法捕獵行為,我利用賣房所得的現(xiàn)金,支援了一個環(huán)保組織,達到了目的后,又離開了此組織,幾年后才開始在這家靜慈庵里修行,我隱瞞身份,換得佛號,爭取忘掉過去,直到你們今天前來……”

“整件事,就是這樣了。”

宋仟……或說靜塵長長講完,客房里針落可辨。

所有人都有沒想到,這事件的幕后,還有這么復(fù)雜的原委。

見警方這方面沒有反應(yīng),靜塵又說:“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認為我是兇手也行,反正當年的罪惡里也有我的一份。”

洛靜此刻搖了搖頭,說:“我們會按規(guī)矩辦事,可能要請您跟我們一起到警局去做個口供,另外,我們警方現(xiàn)在更關(guān)注新的案子,就在不久前,昔年案件里的關(guān)鍵人物孟廣海被害了,他的尸體皮膚被剝除了一半,地點就在瞿明死亡的水庫邊,相差不到十米。”

“什么,他死了?!”

靜塵以比前面講述時激勵得多的口吻脫口而出。

洛靜重重點頭。

靜塵這才接受了現(xiàn)實,長長嘆口氣,說:“怨也,仇也,孽也,何時了呢……”

洛靜繼續(xù)自己的職責(zé),說:“所以,即便是從孟廣海被殺的這個新案子的角度說,我們也要對你做個詢問,請問靜塵居士,你在最近的這半個月里,有沒有外出到過外地,具體說就是錦春市?”

靜塵緩緩搖頭,說:“不曾有過,貧尼一直在自己的起居室里誦經(jīng)修行,根本沒有過遠行。”

“也就是說,庵里的其他人也能為你作證了?”

靜塵說:“可以這么講。”

“既然如此的話,我希望廟內(nèi)其他人也可以隨著我們?nèi)ネ镜毓簿忠惶耍覍⒔栌媚抢锏脑O(shè)施對你們做個正式的筆錄。”

靜塵還沒回答,洛靜忽扭頭看向外頭,警聲說:“誰?!”

她看向的是門口,可門口緊緊關(guān)著呢。

方樂等正想問怎么了,卻馬上知道了因由。

因為一連串蹬蹬蹬的步伐聲極速離去。

離門最近的小胡趕緊沖過去,開門左右探視,但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其他人除靜塵外也都跟上,依舊沒看見可疑人。

洛靜正要吩咐擴散開搜索,一個人晃悠悠地靠近過來,問:“你們談完了……咦?怎么了?”

那是凌主任,前面只是沒進入客室旁聽,但并沒離開庵內(nèi)。

洛靜盯著凌主任,問:“剛剛凌主任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誰在門外走廊里經(jīng)過?”

凌主任搖了搖頭,說:“我這邊是沒人,往那頭的就不知道了,我沒仔細看……”

方樂暗想:先后兩次被竊聽,會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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